第92章 你這個畜生
林妙玉終於明白了什麽是愛。
愛就是，當你遇到一個人時，可以為她（他）奮不顧身，從而無怨無悔。
她雖然做到了，可他卻沒有。
這麽久以來的堅持，原來都隻是自己的天真而已。
“四王爺會有這麽好心，來探望姐姐？”林妙玉哽咽了下，擦去臉上的淚道。
程哲翰安靜的注視著林妙彤，不想理會林妙玉。
也對，在林妙彤跟前，林妙玉簡直連卑微的丫鬟都不如，更別提其餘的什麽。
“四王爺可真是菩薩心腸呐，今日一見還真是呀。”林妙玉聲音很刻薄，繼續諷刺道。
可程哲翰依然不作聲，隻是將拳頭攥得死緊，臉色難看的緩緩轉過來。
“你給本王閉嘴，別以為她這樣就沒有你的事情了，本王警告你，現在不同往日。你最好期待她沒事，不然本王饒不了你。”程哲翰憤怒的對著林妙玉吼道，聲音歇斯底裏，想要將其吞噬一般。
林妙玉被嚇了一跳，身子在那裏瑟瑟發抖。
惜香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做聲，她是個丫鬟，即使有千言萬語，也都無權開口說一個字。
“哎呀，姐姐，姐姐，你聽聽，你聽聽。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人，卻這樣對我。你快起來看看，看看這是個什麽樣的人，把這個人看清楚，他簡直就是個畜、生。”林妙玉哭泣著喊著，然後緩緩向林妙彤跟前爬過去。
一哭二鬧三上轎，這是女人慣用的把戲。
程哲翰雖然也已經習慣了，可此時卻更加的生氣起來。
“你給本王閉嘴，賤人……”程哲翰伸手想要打下去，他並不是傻子，聽得出來林妙玉哭喪的聲音是在給誰聽，而且說的那些話分明就是在數落他嘛。
這些他都知道，不然也不會這樣生氣，可是卻沒有打下去。
“……哼，打呀，打呀。我就知道，你隻是小聰明而已，不然也不會被堵在這裏。告訴你，我好歹也是三王爺的側妃，他是不會殺我的，這次你算是完蛋了。你這個畜、生，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林妙玉毫無餘地的將潑婦的戲份扮演到了極致，一邊哭泣一邊罵著，讓程哲翰很是無奈。
“小姐……小姐……不要這樣……”惜香低聲勸慰林妙玉，可她就是不聽，不然如此還變本加厲。
“走開，別管我。他不是要打我嗎？讓他打，讓他打，除了打女人，騙女人，你還會做什麽？你懂什麽是愛嗎？懂嗎？”林妙玉的聲音越來越刻薄，聽著程哲翰心底的怒火，突然迸射出來。
“啪。”一巴掌打了過去，林妙玉被甩到一邊的牆上，額頭撞破了，鮮血依稀可見。
“來人。”
“王爺。”
“給本王把這個潑婦抓下去，綁在城牆之上，本王倒要看看，三王爺是不是真的如此重情重義。”程哲翰邪魅的笑了笑，然後指著林妙玉道。
此話一出，林妙玉嚇得全身發軟。
“啊……不要，不要，不要啊。你這個畜、生，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她歇斯底裏的喊著，可程哲翰根本不去理會她的反應。
程哲翰等侍衛拖著林妙玉走遠一些了之後，他緩緩坐在林妙彤跟前，再次輕撫林妙彤的臉頰，唇角微微的觸動著。
“對不起，都是本王不好，讓你變成這樣子。”
程哲翰低於完之後，心情十分急躁，淚水在眼光打轉，因為他發現林妙彤的身體有點冷。
這預示著什麽，他是在也清楚不過的了。
雖然有想拿她做人質的心思，可看到她的瞬間，程哲翰的心突然劇烈的疼起來。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該怎樣去麵對她。
“……小姐這是怎麽了？哦，大夫，大夫……來人，快傳大夫……”程哲翰轉頭望著惜香，剛詢問完，然後又快速轉頭望向另外一邊，聲嘶力竭的吼道。
惜香膽怯的向前一些，然後頓了頓道。
“四王爺，小姐這樣有些時日了，可能是餓的。小姐一路上，車馬勞頓，都未曾進食。”惜香低著頭，聲音溫和的道。
程哲翰心頭一驚，她瘦如柴骨，這些時日是怎麽熬過來的啊。
就連強壯如牛的侍衛也都難以忍受，更何況她這樣身單力薄。
越想越感覺難受，他轉頭迫不及待的張望著。“大夫，大夫，快叫大夫來。”
“是王爺，已經去叫了。”侍衛膽怯的回答。
這裏不是四王爺府，哪裏那麽隨便。而程哲翰那裏承受過這樣的煎熬，平日裏隻知道享樂，有個小聰明人家就大肆的炫耀，他怎麽會知道山外有山的道理。
程哲翰哭了，淚水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滴在林妙彤的肌膚上。
惜香唯唯諾諾的趴在一側，呆呆的注視著林妙彤，然後轉身將一旁的粥遞給程哲翰。“給小姐喂點吃的吧，不然會餓死的，四王爺。”
程哲翰微驚，從小到大，還從未給別人喂過吃的，這是頭一次。
“你之前給她喂過沒有？”程哲翰結果碗，詢問道。
惜香頓了下說。“奴婢怎麽說，小姐都不聽，一直就這樣像塊木頭。”
聽到惜香這樣說，程哲翰不做聲，隻是默默的望著林妙彤歎了口氣。
“唉……”
他很小心的用勺子把粥攪拌了下，然後緩緩坐到裏麵，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將林妙彤的身子扶起來，依偎在他身旁，然後在她耳邊輕聲道。“妙彤乖，要吃東西，隻要你吃東西，本王什麽都答應你，什麽都不要了。隻要你好起來。”
他自說自話的一會，然後把勺子遞到她嘴邊，可林妙彤怎麽也不開口。
見此情形，程哲翰著急了。
他沒想到伺候人如此艱難，更焦慮不安的是，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大夫，大夫……傳的大夫呢？”他生氣的對著門口的地方喊道，嚇得侍衛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