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王妃 再次進宮
殷鳳湛的忽然出現讓聶瑾萱很驚訝。但短暫的怔忪後,聶瑾萱隨即臉色一沉,接著轉身便要離開……
而仿若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所以,就在聶瑾萱轉身的瞬間,聶老相國卻適時叫住了她
“嗬嗬~,瑾萱啊,就等你了,還不快過來坐。”
聶老相國一臉的慈愛和善。而等著這邊聶老相國開口,坐在他旁邊的聶陳氏也不禁幫腔道
“是啊瑾萱,快進來吧,人家王爺可是來了有一會兒了。”
聶陳氏明顯是為著殷鳳湛說話的。話落,更是轉眸看了殷鳳湛一眼,見此情形,聶瑾萱不禁抿了下唇,然後走了過去。
……
聶瑾萱看著聶老相國的麵子,終於還是坐下了。可心裏憋著火,所以就算是坐到了殷鳳湛身旁,卻始終沒有看旁邊的殷鳳湛一眼。
一時間,房間裏頓時越漸安靜了下來,四周更是隱隱透著一絲詭異。見此情形,最後還是聶老相國有些看不下去去。隨即不禁想要說些什麽打圓場……可就在這時,還不等聶老相國先行開口,卻隻見一直神情不動,目光深沉的殷鳳湛忽然薄唇一抿,然後沉聲說道
“本王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明天隨本王進宮!”
殷鳳湛忽然的開口,在場的眾人嚇了一跳。而他這話明顯是對著聶瑾萱說的,可聞言,坐在他旁邊的聶瑾萱卻瞬間冷哼了一聲
“不去!”
“不去也得去!”
“那你自己去好了!”
說著,聶瑾萱實在坐不住了,話落,便要起身往外走。可隨後卻猛的被殷鳳湛抓住了手腕
“皇上口諭,如果你想抗旨,大可不去!”
殷鳳湛神情不動的開口,說罷,隨後也不等聶瑾萱說話,便也站起身,一把甩開聶瑾萱,然後便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殷鳳湛就這樣當著在場所有聶家人的麵兒走了。一時間,偌大的後堂裏,詭異中透著尷尬。而此時,站在原地的聶瑾萱,卻隻是直直的盯著殷鳳湛已然離去的背影,半晌沒有說話。
見此情形,聶老相國頓時有些擔心了起來
“額……瑾,瑾宣啊,你沒事兒吧?”
聶老相國忍不住低聲的開口。可聞言,聶瑾萱卻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而看著她依舊不說話,這時聶老相國才不禁微微歎了口氣,可隨後就在聶老相國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聶瑾萱卻搶先一步開口道
“父親,女兒沒事兒。剛剛女兒失禮了,還請父親,娘親,以及各位見諒,瑾宣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
說著,隨後聶瑾萱也不等聶老相國以及旁人說什麽,便直接走了出去。
……
聶瑾萱從來沒有奢望過,殷鳳湛會因為自己回娘家,而特意過來接自己。隻是,到了最後聶瑾萱還是不禁有些窩火的發現,就在今晚看到殷鳳湛的一瞬間,她卻是如此的期盼過。
可最後,殷鳳湛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答複,那就是在當著自己所有家人的麵兒,頤指氣使,然後拂袖而去!
而對於聶家人,聶瑾萱雖然和他們沒有太深的感情,但終究聶瑾萱多多少少還是有所顧忌的。可殷鳳湛卻如此絲毫不在意,甚至是完完全全的不將聶家人放在眼裏。
所以,一從後堂回來,聶瑾萱便一直坐在房間裏生悶氣,連著小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隨後就在小秀焦急萬分的時候,聶老相國卻是忽然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
聶老相國的臉色慈祥中低著一抹關心。而隨後一進門,便將小秀打發了出去。接著便徑自來到聶瑾萱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瑾宣啊,還生氣呢?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顯然,聶老相國此時過來,是特意前來勸慰聶瑾萱來了。聞言,雖然聶瑾萱很不想說什麽,但聶老相國一番好意,總不好冷眼相待。所以隨後聶瑾萱不由得抿了抿唇說道
“父親的話,女兒懂得,隻是剛剛父親也看到了,女兒實在是……”
“是,是,瑾宣的意思,爹當然明白。可現在你已經是宸王妃了,總也不能老是因為這些事情和宸王爺置氣吧!再說,哎,剛剛在後堂,爹沒有說……其實今天宸王爺過來,是爹請他過來的,不過皇上口諭的事情,卻是真的。而且,當初瑾宣你和宸王爺的婚事,是皇上主婚的,所以,要是明天你不去,那倒時候定然會引得龍顏不悅。”
“所以瑾宣啊,不管如何,哪怕是為了爹呢,瑾宣你還是凡事順著宸王爺一些……”
聶老相國說的苦口婆心,而說到這裏,卻是徑自站起身,然後再次低聲吩咐道
“而如果明天覺得還是心情不好的話,就讓瑾惠陪你一起進宮吧。到時候你們姐妹兩個,也算是有個伴兒,也省的再因為宸王爺的事情,鬧得不愉快。”
聶老相國說著,隨後便徑自走了。
……
聶瑾惠,相國府的二小姐,聶瑾萱的二姐。但卻並非聶老相國的親骨肉,而是從續弦夫人聶陳氏娘家親戚那邊領養過來的。不過雖然聶瑾惠和聶家沒什麽血緣關係,但聶老相國卻一直待她如同親生,寵愛之情絲毫不遜於聶瑾萱以及聶家大姐聶瑾妍。
隻是,相較於大姐聶瑾妍嫁入鎮國將軍府,聶瑾萱嫁入宸王府,聶瑾惠的因緣卻著實坎坷的多。
原來,早在兩年前,聶瑾惠曾和戶部尚書金家的長公子金靖遠定親,可隨後定親才沒過多久,金靖遠便在一次和朋友的外出遊玩時,不慎墜入河中淹死了。而金靖遠這麽一死,金聶兩家的親事自然也就無疾而終。
可事情至此卻並沒有結束,隨後等著兩家的親事告吹後沒多久,接著便傳出戶部尚書,也就是金靖遠的父親金啟收受賄絡,借自己戶部尚書之職,買賣官職。隨即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便被朝廷問罪處斬了。
同時,金啟被斬首後,金家的全部財產充入國庫,家眷也被朝廷一一問罪,流放的流放,關押的關押,整個金家就這樣沒落了。
金家的事情至此算是結了。可因為當初聶瑾惠和金靖遠曾訂了婚,所以,隨著金靖遠的死亡,金家的沒落,市井中便有流傳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聶瑾惠的關係,更有甚者,說是因為聶瑾惠命定克夫,所以金家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所以,時至今日,連著身為三小姐的聶瑾萱都嫁了,聶瑾惠卻依舊待字閨中。
而在聶瑾萱的記憶中,聶瑾惠一直都是個文靜有禮的人。所以,聽著聶老相國說讓聶瑾惠陪她進宮,聶瑾萱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並且,聶瑾萱覺得聶老相國說的也沒錯,如果隻是她和殷鳳湛一起進宮,到時候指不定會不會又吵起來。可如果有別人一起去,也算是有個伴兒,同時也不用單獨麵對那個男人冷然如同北極冰山般的臉!
聶瑾萱這麽想著,隨後便稍微心情好了些。接著第二天一大早,聶瑾萱便早早的起來,然後和已然準備好的聶瑾惠一起出了相國府。
可兩人剛剛一出府門,便看到殷鳳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
“嗬嗬~,妹妹,這都說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本來我還不相信,可現在我啊,是真的相信了~”
站在門口,聶瑾惠輕挽著聶瑾萱的手,然後笑著說著,話落,隨即雙眸一轉的看向站在相國府門口馬車旁的殷鳳湛
“要不然妹妹你看,這昨晚上還吵得那麽嚇人,今天早上該來的卻是一點兒都沒落下……嗬嗬,所以啊,妹妹還是別生氣了,王爺心裏還是有你的~!”
不得不說,聶瑾惠是個十足的美人,白淨的肌膚,柔和如畫的五官,連著氣質都是溫溫和和的,一如此刻迎著初春的陽光站在相國府的門口,端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此時,聶瑾惠更是一邊打趣著對著聶瑾萱說著,然後便拉著聶瑾萱走下台階來到殷鳳湛麵前
“所以啊,姐姐我就不打擾瑾宣妹妹和王爺了,我坐後麵的馬車就好~。”
聶瑾惠說的倒是爽快。說罷,福身柔柔的對著殷鳳湛行了一個禮,然後抬眼對著聶瑾萱一笑,接著便徑自上了後麵的一輛馬車。
而看著聶瑾惠上車了,站在原地的聶瑾萱卻是不由得皺了下眉,可隨後還不能聶瑾萱說話,便隻見眼前的殷鳳湛已然先行一步上了馬車,然後低聲說道
“上來!”
如果可以,聶瑾萱真的不想上馬車,可此時她都已經出來了,再說不去,就實在矯情了。所以在稍微的抿了抿唇後,聶瑾萱最終還是上了馬車。
這時聶瑾萱和殷鳳湛第二次同乘一輛馬車,而相比於第一次的詭異緊張,這一次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不過,同樣都是不說話,可上一次是聶瑾萱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而這一次卻是聶瑾萱不想說什麽!
馬車裏一片安靜,隨後聶瑾萱更是幹脆閉上了眼睛,想眼不見心不煩。但就在這個時候,卻隻見坐在對麵的殷鳳湛瞬間深邃的雙眸一挑,然後直直的看向對麵的聶瑾萱
“她是誰?”
殷鳳湛忽然的開口,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可聞言,聶瑾萱卻是想也不想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神情不動的應聲道
“我二姐。”
“她為什麽跟來?”
“爹讓二姐陪我!”
說著,聶瑾萱瞬間抬眸看了殷鳳湛一眼,然後便又恢複了之前的神態,不再言語。而見她如此,殷鳳湛卻不由得薄唇一抿,然後接著說道
“這次進宮,記住不要多事!”
“……”
“沒事兒的時候,就待在房間裏不要出來!”
本來,聶瑾萱真的打算不再搭理殷鳳湛了。可隨後一聽殷鳳湛這麽說,聶瑾萱頓時眉頭一皺,然後抬頭看向眼前依舊神情冷漠的男人
“什麽意思?不是進宮麽?為什麽要待在房間裏?”
聶瑾萱雖然隻進宮過一次,但她可不覺得,皇上下令讓他們進宮,隻是為了讓她待在房間裏!而聞言,殷鳳湛卻隻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
“祭春!”
殷鳳湛給了聶瑾萱一個簡單答案,可聞言,聶瑾萱卻愣住了,但接著卻馬上回想了起來。
……
祭春,東陵皇室的一個傳統活動。就是在每年初春的時候,由皇帝帶領著皇族眾人,一起到紫楓林狩獵。借以來祈禱東陵國一年的風調雨順,是每年春天皇室最大的一次集體活動。
而紫楓苑位於京城以南五十裏外的醉霞山莊。風景優美,更是以晚霞醉人而得名。
可此時,聽著殷鳳湛說這次進宮是去祭春,聶瑾萱卻不禁疑惑了起來
“祭春?!那不是聽說是在每年四月初的時候嗎?”
聶瑾萱是去年上秋的時候嫁進宸王府的,所以之前的祭春活動並沒有參加,可即便如此,關於祭春的一些事情,她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可現在才三月中旬,怎麽比往年早那麽多?”
聶瑾萱有些不明就裏。可聞言,殷鳳湛卻隻是靜靜的看了聶瑾萱一眼,接著直到半晌之後才又低聲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
“你……什麽意思?”
殷鳳湛話中有話,讓聶瑾萱冷不丁的心頭一動,但卻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而此時見她如此,隨後殷鳳湛卻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在過了不知道多久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總之,這一次,你最好老實點兒!”
……
本來隻以為是一次普通的進宮,卻是不想背後暗藏玄機。隨後聶瑾萱雖然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殷鳳湛卻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
接著沒過多久,殷鳳湛和聶瑾萱以及聶瑾惠便已然來到皇宮。隨後三人下了馬車,便直接進了皇宮。可接著就在三人剛剛進了皇宮的大門沒走幾步,便隻聽後麵傳來一道輕笑聲
“嗬嗬~,本太子還倒是走在前麵的是誰呢?原來是四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