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心思
喬鳶兒和小茹竟然是親姐妹……這是聶瑾萱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所以,表麵上聶瑾萱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一從那晦暗的柴房中走出來,聶瑾萱卻不禁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憋悶。
她不想去佯裝聖母的原諒喬鳶兒,但說實話,卻也不算是恨她。隻是覺得不勝唏噓。
而此時,仿若感受到聶瑾萱的心情略顯低落,走在她旁邊的殷鳳湛卻是不禁看了她一眼
“因果循環,怨不得別人!”
簡單的一句話,殷鳳湛沒有甜言蜜語的安慰和疏導聶瑾萱。但聞言,聶瑾萱卻不禁勾唇一笑,然後站頭對上了他的眼
“行了,我知道。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我不管還不行嗎?真是的,你真當我有那麽慈悲?”
“知道就好。”
又是一句,殷鳳湛將聶瑾萱堵的啞口無言。而最後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不由得櫻唇一抿,然後低聲說道
“行了,我知道的。一會兒你安排好了,也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瑞王殿下。”
“看他做什麽?”
“你說幹什麽?”
看著眼前殷鳳湛瞬間臉色微沉,聶瑾萱想也不想的回了他一句,接著抿唇說道
“我說過了,瑞王殿下是為了我才受傷的,現在生死未卜,我怎麽能不聞不問?再說,你也別忘了,他是你二皇兄,別太摳門了,誰的醋都吃。”
說罷,聶瑾萱抬眸白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幫著他整了整衣襟袖口,接著便轉身走了。而看著她婀娜的背影,殷鳳湛頓時有些臉色難看的皺起眉頭,最後直到聶瑾萱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殷鳳湛這才眸光一斂
“鍾離。”
“在。”
聲落,黑影一閃,鍾離瞬間不知從何處縱身而來。隨即,殷鳳湛卻是臉色一沉
“盯著她。”
“是!”
恭敬應聲,隨後鍾離便又瞬間離開。而此時,殷鳳湛卻是轉身看向不遠處柴房的方向,接著眼底不由得浮起一抹陰沉……
……
同樣的夜,深沉不已
但此時京城的某間院落的廂房裏,一道美麗的倩影,卻是坐在梳妝台前,靜靜梳著長發……
那是一個女人,昏黃的燭火勾勒出迷人的光影,看不清那女人的麵孔,但卻更加顯得美麗而神秘。
房間裏安靜極了,卻又透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而就在這時,敲門聲起,接著便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悄然來到那神秘女人的身旁
“小姐,喬鳶兒被抓了。”
“……哦?那聶瑾萱呢?”
聽著來人的話,那神秘女人卻隻是微微眼角一動,但隨後卻依舊動作優雅的梳理長發,美麗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聶瑾萱沒事兒,隻不過瑞王爺因為救她,後背中了一刀,現在還沒醒。”
“是麽,看來那聶瑾萱還真是命大啊,幾次三番都還死不了……”
神秘女人嗓音輕緩,但說到這裏,卻是微微一頓,然後話鋒一轉
“對了,剛剛你說瑞王爺把聶瑾萱救了還沒醒,怎麽?有危險嗎?”
“這個還不清楚,之前去了一個大夫,那大夫說不行,但之後卻忽然來了一個黑臉的男人,又說是有救,聽說那人是什麽神醫……所以奴婢覺得瑞王爺應該也死不了。”
“是麽,死不了……嗬嗬,但聽著意思,即便是死不了,將來要是恢複還是要些時間吧?”
神秘女人的話說的雲淡風輕。聞言,站在她旁邊的那名自稱奴婢的女人卻是不禁皺了下眉,接著看那神秘女人依舊神情不動,才又不禁低聲追問道
“小姐,那之後我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呃……當然是對付聶瑾萱了!”
“哼,你急什麽?”
若無其事的一哼,隨後那神秘女人徑自將手裏的發梳放到梳妝台上
“這次失敗了,聶瑾萱自然更會警覺,所以一時半刻,算是不能動了。聶瑾萱,精著呢,她可是遠比你想象的還要聰明!”
“呃……是!”
被神秘女人這麽一說,那自稱奴婢的女人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但隨後還是忍不住抱怨道
“不過也真是的。那喬鳶兒當初說的倒是好,結果還是失敗了。這樣一來,算是打草驚蛇了,那聶瑾萱精明的很,要是萬一讓她發現了端倪……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對了小姐,那喬鳶兒也不能留了,否則保不準聶瑾萱會從她嘴裏問出什麽來!”
“這還用你說?”
揚眉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那神秘女人轉眸看向身旁的屬下
“之前讓你給喬鳶兒的東西,給了嗎?”
“給了。”
“那就好。”
點頭一笑,然後神秘女人便又拿起梳妝台上梳子,接著又開始一下一下的梳理那如墨的長發,同時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過,剛剛你卻是說錯了,其實這一次喬鳶兒也並沒有失敗!或者嚴格的說,是大大的成功了!因此,現在我們什麽都不用做,隻要靜靜的等,就好了。”
“呃……是,奴婢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行了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
恭敬應聲,隨後那自稱奴婢的女人,便又如來時一樣,悄然的退了下去。
轉眼的功夫,房間裏便又隻剩下那神秘女人一個人,而這時,卻隻見那神秘女人不由得低聲說道
“喬鳶兒,做得好。你真的做的太好了~!”
仿若自語的呢喃,接著便隻見那神秘女人瞬間勾唇露出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
瑞王殷鳳翔因救聶瑾萱而身受重傷。聶瑾萱隨即在房裏守了一夜。接著直到第二天一早,殷鳳翔終於悠悠轉醒。
醒了,也算是有救了。頓時在旁邊守了一夜的聶瑾萱這才鬆了口氣。而此時,躺在床榻上的殷鳳翔一睜眼,卻見聶瑾萱就在自己旁邊,不由得微微一愣,但隨後卻馬上明白了過來
“三小姐,這是何苦呢?讓藍平……咳咳……”
才剛剛醒過來,殷鳳翔身子還很是虛弱,沒說兩句,便又咳了起來。見此情形,聶瑾萱馬上上前,然後一邊幫著他掖好被子,同時一邊低聲說道
“瑞王殿下這說的是哪裏話?殿下為了我受了這麽重的傷,我哪還有心思睡覺呢?”
“嗬嗬,三小姐客氣了,這是我……”
“行了,別說話。瑾萱明白殿下的意思,不過現在殿下剛剛醒,身子還有些弱,先比說話,我去叫人過來。”
刻意壓低了嗓音,聶瑾萱略帶安撫的說著,話落便又看了殷鳳翔一眼,直到看他點了點頭,聶瑾萱才不由得溫柔一笑,然後起身將藍平叫了過來,而她自己則快步走了出去去找昨天被她關起來的那名神醫!
聶瑾萱是一個謹慎的人,所以在昨天那般情況下,她不得不將對方關起來。可眼下殷鳳翔已經醒了,說明對方並沒有說謊,因此,聶瑾萱也自然沒有再關著他的必要。
隨即,聶瑾萱來到隔壁房間,並主動道歉賠罪,而本來還在床榻上,兀自擺弄著一堆瓶瓶罐罐的黝黑男人,一見聶瑾萱來了,並且態度誠懇,倒也沒說什麽,揚了揚眉,然後將那堆瓶瓶罐罐一收,便徑自站起了身
“哼,長這麽大,我倒是頭一回碰上你這樣的女人。不過算了,你這麽做也是對了,畢竟這人心隔肚皮,我也不怪你~!”
“多謝神醫體諒。對了,昨天匆忙忘了介紹,我叫聶瑾萱。請問神醫高姓大名?”
“我?!切……算了,我叫什麽你就不用問了,你隻記得我姓龍就行了。”
說著,那黝黑男人卻是雙手往身後一剪,接著便徑自邁步走了出去。
隨後,那黝黑男人便也不用聶瑾萱催促,便直接來到了殷鳳翔的房間,接著把了把脈,便徑自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
“行了,這回沒事兒了。不過‘紙糊的’身子本來就虛,這回又失血過多,看來要好生休養一下了~!”
說著,黝黑男人便徑自走到旁邊的桌案上,拿起旁邊的筆,直接大手一揚,便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方子,然後交給旁邊的藍平
“按著方子辦!”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聽著自家主子沒事兒,藍平喜笑顏開,隨後拿過方子便飛也似的跑了。而看著他的背影,黝黑男人卻是撇了下嘴,然後轉頭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殷鳳翔
“不過我說你也是的,自己都是紙糊的了,還有心思救別人?你還真是沒救了!”
黝黑男人的話有些意有所指。聞言,聶瑾萱不由得一愣,可坐在旁邊位置上卻是始終沒有說話的殷鳳湛卻是瞬間臉色一沉
頓時,偌大的禪房裏,瞬間泛起了一抹詭異的味道。可那黝黑男人卻依舊仿佛沒有感受到一般,然後便又要開口說話……但就在這時,卻隻見鍾離大步走了進來,然後低聲說道
“王爺,那個女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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