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布疑陣
墨玉玨急匆匆的從外走進來,可進門一抬頭,卻發現,房間裏並非隻有聶瑾萱一個人,所以隨即不禁表情略顯尷尬
墨玉玨覺得有些失禮。而此時,原本和聶瑾萱說話的聶家大姐聶瑾瀾一見來人是墨玉玨,隨即不由得也是一愣
“二叔?二叔怎麽……”
聶瑾瀾臉上不禁掠起一抹疑惑,但隨後轉頭看了眼聶瑾萱,聶瑾瀾便馬上明白了過來,隨即瞬間勾唇一笑
“原來二叔也負責這個案子啊~!”
“幫忙而已。”
對於聶瑾瀾,墨玉玨倒是略顯隨和。而這時,一旁的聶瑾萱卻是低聲問道
“墨公子,剛剛你說那王放有線索了,究竟是何線索?莫不是已然……”
微微皺眉,之後的話聶瑾萱沒說。可聞言,墨玉玨卻微微搖了搖頭,但隨後剛要開口,便又停了下來,然後轉頭看了眼旁邊一臉好奇和不解的聶瑾瀾和聶瑾惠。
見此情形,聶瑾萱這才想起來。隨即轉頭說道
“大姐二姐,我這邊有案子。內容比較血腥,所以不方便讓大姐二姐知曉……要不這樣吧,我讓小秀先讓兩位姐姐到旁邊房間休息一下如何?”
自家姐妹,聶瑾萱倒是也不客氣。而一聽這話,聶瑾瀾頓時微微一笑
“嗯,三妹說的是,不過,我就不用了,讓小秀直接帶著瑾惠過去吧,我這就回去了。等有空了,我再過來看你~!正好也找機會見見那韓側妃,畢竟,現如今雖然三妹不是這府裏的王妃了,但總歸是為了公事而來,豈能讓她們貶損拿捏?!”
“所以,就讓瑾惠在這邊陪你吧,正好,爹爹也是這個意思。畢竟現如今三妹要暫住這邊一陣子,如果身邊連個近人都沒有,豈不是太過孤單了?”
聶瑾瀾緩聲說著,倒是也不避諱房間裏的墨玉玨。而等著這話一落,聶瑾瀾隨即看了小秀和聶瑾惠一眼,接著兩人也徑自起身。隨後便隻見聶瑾瀾轉頭看向旁邊的墨玉玨
“既然二叔和三妹要說公事,那我們姐妹就不多做打擾了。不過,這公事在要緊,二叔還是要以身體為重,不時的也回家看看,省的爹總是惦記二叔您~!”
“多謝大嫂提醒,我會抽時間回去的。”
“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二叔多多注意身體。”
簡單的和墨玉玨說了兩句話,隨後聶瑾瀾又是抬眼徑自看了墨玉玨一眼,接著便和聶瑾惠,小秀一起出去了。
……
聶瑾瀾姐妹離開了。而隨後,等著房門被關上的同時,墨玉玨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微微皺眉看向聶瑾萱
“怎麽?三小姐從今天開始,要住在宸王府?”
早上的時候,隻說是因為刑部有內殲,所以決定在宸王府討論案情,卻是沒有說讓聶瑾萱留在這裏。因此剛剛聽著聶瑾瀾的話,墨玉玨這才驚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
而一聽這話,聶瑾萱卻隻是微微一笑
“一言難盡,總之……是的,要暫時住在這裏,直到這件案子解決!”
聶瑾萱不好解釋自己和殷鳳湛之間的事情,而看她並不想多說,墨玉玨倒是也沒有再問,但隨後卻又還是微微皺起了濃墨
“不過,剛剛聽著大嫂的意思,難道說……這王府裏有人過來說了些什麽?”
同樣身在豪門望族,對於後院的一些事情,墨玉玨也是略微知曉一二,隻是墨玉玨從來都是不管的。可聶瑾萱不一樣,所以一想起剛剛聶瑾瀾說的那些話,墨玉玨不禁再次開口。可他這話音一落,聶瑾萱卻是無所謂的一笑
“嗬嗬~,沒什麽大事兒,不就是嘴裏說著好奇,想著我這個下堂的王妃,現如今怎麽又回來了嗎~!不礙事兒,隨她們說~!”
聶瑾萱說的輕鬆,話落,便拿過旁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可此時,墨玉玨卻頓時神情一凜,可隨後剛想要再說些什麽,但一看聶瑾萱那神情悠然的模樣,便又直接閉上了嘴
一時間,房間裏變得安靜起來。可隨後,聶瑾萱卻是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然後抬眸看向墨玉玨
“對了,墨公子,剛剛你說王放……怎麽?王放找到了,還是……”
說起正事兒,聶瑾萱也是神情微斂。而看著聶瑾萱那認真的模樣,墨玉玨不由得抿了下唇,然後盯了她一會兒後,才低聲說道
“不,還沒有找到!”
“哦?那這是……”
“現在京城裏已經確認沒有王放的蹤跡,所以今天在下帶人擴大了搜查範圍,到城外搜尋,然後果然在距離城外二十裏的一個林中木屋裏,發現了一些線索!”
“什麽線索?”
“一個玉佩!”
刻意壓低了嗓音,墨玉玨一字一句的說著。而聽到這裏,聶瑾萱卻是瞬間眸光一閃
“這麽說,確定那塊玉佩就是王放的?”
“是,已經確定了。並且除了那塊玉佩外,還發現了一些血跡……但血跡並不多,不過卻沒有找到王放。所以現在在下懷疑,是不是因為官府的追查,讓凶手驚覺,進而將王放轉移了地點?”
“嗯,有可能……不過,我怎麽覺得,這裏麵好像有些古怪呢?”
“哦?三小姐覺得何以古怪?”
“嗯,與其說這件事有些古怪……其實就是覺得這件事兒來的有些突然,畢竟墨公子試想一下。這幾天,墨公子一直在找人,可卻一直沒有結果。而就在這時候,就忽然出現了王放了玉佩……所以,墨公子不覺得這事情有些湊巧嗎?”
微微挑了下秀眉,聶瑾萱徑自看向與自己隔桌而坐的墨玉玨,而一對上聶瑾萱的眼,墨玉玨也頓時微微神情一凜
“難道……三小姐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凶手剛故布疑陣?”
“倒是也不一定。畢竟現如今墨公子連番的搜尋,定然會對凶手產生一定的影響,所以凶手將王放轉移地點也說得通……可依著之前我們對凶手的推測,凶手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那麽他又怎麽會做出將玉佩留在現場,這麽粗心的事情呢?所以,單從這一點上看,我覺得眼下這條線索,與其說是線索,倒不如說是凶手刻意讓我們知道的!”
“嗯,有道理……可動機是什麽?凶手為何要這樣做?”
微微點頭,墨玉玨也同意聶瑾萱的說法。但同時也問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動機!
所以,等著這邊墨玉玨的話音一落,聶瑾萱也沉默了,徑自直直的看著墨玉玨,然後沉思不語
是啊,動機是什麽?
凶手殲詐狡猾,不故意留下蹤跡,讓我們無計可施不是更好?!可為什麽凶手偏偏故弄玄虛的留下一個玉佩?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
一時間,聶瑾萱也沒有了頭緒,房間裏頓時再次變得安靜起來……可隨後,就在這一片安靜之中,便隻聽一道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麽?”
……
那聲音低沉而有力,卻又隱隱透出一抹說不出的陰冷。聞言,房間裏的聶瑾萱和墨玉玨近乎同時一怔,隨即紛紛轉頭,接著便直接此時殷鳳湛正一臉冷然的站在門口。
而此時,看著殷鳳湛來了,墨玉玨倒是沒說什麽。可別人看不出殷鳳湛的臉色,但聶瑾萱卻看得清楚,所以隨即不禁瞪了他一眼,但隨後還是略微抿了下唇道
“墨公子發現了一些線索,在城外二十裏的林中木屋發現了一些血跡以及一塊王放的玉佩……”
聶瑾萱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而隨後等著聶瑾萱這邊說完,殷鳳湛才靜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眸又是撇了眼墨玉玨,接著這才邁步走了進來,然後坐到聶瑾萱另一邊的椅子上
“怎麽會突然發現玉佩?”
“果然,你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
聽著殷鳳湛一言便說出了玉佩的事,聶瑾萱馬上眼睛一亮,而此時,一對上聶瑾萱的眼,殷鳳湛頓時薄唇一動,然後眸光一轉
“凶手狡猾成性,並且不論是從當初的醉霞山莊犯案,還是到現在最後一次發現黃虎的屍體,凶手都做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那麽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想象凶手會露出這麽大的破綻!”
“那就是說,這是凶手故布疑陣?還是說,那玉佩本就是假的?”
“玉佩應該不是假的,否則便沒有意義了……隻不過,凶手這樣做,絕對有他的理由!”
殷鳳湛這話說的相當肯定。而一聽這話,聶瑾萱隨即和另一邊的墨玉玨對視了一眼,接著聶瑾萱才又轉眸將視線落回到殷鳳湛身上
“那你說,凶手會有什麽理由?”
“不清楚!”
簡潔的開口,但話落,殷鳳湛卻是瞬間深邃的雙眸一眯,然後便不再言語。而見他如此,聶瑾萱也皺起眉頭,但隨後卻徑自站起身
“與其在這裏猜測,倒不如去現場看看!”
說著,聶瑾萱轉頭看了眼墨玉玨,隨後墨玉玨也站了起來,接著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而此時,一看著他們兩人都走了,坐在位置上的殷鳳湛頓時臉色一沉,但隨後在悶悶的做了片刻之後,竟也站起身子,然後跟了出去……
……
三人一同出了城,隨後在走了一個多時辰後,終於來到了那直接墨玉玨說起的林中木屋。
而隨後,一下馬車,聶瑾萱便不禁挑了下眉,然後便開始打量起眼前的木屋……
原來隻見,眼前的木屋沒有窗戶,便隻有一個簡陋的木門,極為簡陋的樣子,仿佛像是隨手搭建的一般……周圍密林環繞,灌木叢生,卻是如果不注意看的話,確實隱蔽異常。隻不過此時,木屋的周圍守著幾名衙差,顯然是墨玉玨在發現了這裏後,立刻將其封鎖了起來。
所以,在簡單的掃了一眼後,聶瑾萱轉眸看了眼旁邊的墨玉玨,接著墨玉玨便直接邁步先行走了進去,隨後聶瑾萱和殷鳳湛也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木屋裏很暗,不大的地方,一時間走進了三個人,頓時顯得有些擁擠。所以等著適應了房間裏的晦暗之後,聶瑾萱不由得皺了下眉,然後便開始仔細觀察四周……
屋子裏沒有桌子,卻隻有一張破破舊舊的椅子。四周空無一物,卻是詭異的有些駭人……因此,在仔細的查看了下木屋裏的各個角落後,聶瑾萱便將視線落回到那張破舊的椅子上,接著果然在那椅子的扶手,以及靠背各處,發現了零星的血跡!
“墨公子,那玉佩是在哪裏發現的?”
“在那邊的角落。”
聽到聶瑾萱的問話,墨玉玨徑自走了過來,然後伸手指向一旁的角落。而此時,聽到這話,聶瑾萱隨即順著墨玉玨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便又將視線落回到眼前的木椅上
聶瑾萱不說話了,而此時,一直站在聶瑾萱身後,卻是始終沒有說話的殷鳳湛卻是微微眯了下眼睛,然後忽然沉聲說道
“你在看什麽?”
殷鳳湛這話是對著聶瑾萱說著。聞言,聶瑾萱反射性的抬頭看了殷鳳湛一眼,但隨後便轉眸重新看著那張椅子,同時應聲道
“嗯……沒看什麽,隻是覺得這張椅子上的血跡……是不是少了點兒?”
皺著眉頭,聶瑾萱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那張破舊的椅子,同時低聲狀似自語的說道。可等著這邊的話音一落,聶瑾萱卻是瞬間眸光一閃,接著頓時直起身子說道
“原來如此,凶手果然是故弄玄虛!”
聶瑾萱朗聲開口,而此時,一聽這話,站在他旁邊的墨玉玨頓時濃眉一挑,然後直覺的上前一步
“怎麽?三小姐發現了什麽?”
“是!”
揚眉肯定的對著墨玉玨說了一聲,隨後,聶瑾萱徑自看了墨玉玨一眼,接著低聲說道
“墨公子,當你走進這間木屋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什麽?是不是直覺的認為,這張椅子很有問題?或者說,直覺的感覺,凶手是將死者先行捆綁在這張椅子上,然後開始對死者進行虐打的?”
“嗯……是的!畢竟上麵的血跡這麽明顯,而根據其血跡的位置,應該可以肯定,凶手是先將死者捆綁在這裏,然後再動手的……並且,三小姐的驗屍結果中,也表明幾名死者都有手腳被捆綁的痕跡。所以應該錯不了!”
“是的,墨公子說的不錯!所以,也正是因為這樣,墨公子才會認為,之前王放應該也是被綁在這裏,隻是後來因為官府查的太緊,因而將王放轉到別的地方了……但,如果是這樣,就打錯特錯了!而所有的問題,就出在這些血跡上!”
“血跡?!此話怎講?”
墨玉玨不解,而隨後,便隻聽聶瑾萱微微眉頭一動,然後再次將視線落在那張椅子上
“因為血跡太少了!畢竟,墨公子仔細想一想,從凶手行凶至今,不包括王放,一共殺了五個人,而這五人中,除了第四名死者趙良隻被鞭打之外,其他四人都是生前被凶手虐打非常嚴重的!割肉,斷手,挑筋,甚至割頭……這裏麵任何一個,都會讓死者非常痛苦,並且會流很多的血!”
“但墨公子看一下這張椅子,這張椅子上雖然有血跡,但卻不多,因此之前那些行為,定然都不會在這裏發生的,否則,這張椅子不可能隻有這點兒血跡……可,就是在這裏,卻發現了王放的玉佩,並且這個木屋本身還布置的如此隱蔽,所以除了凶手故布疑陣,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理由!”
“當然,我也不否認,凶手也可能並非在指定的一個地方行凶,比如說第三名死者周四,就是被發現在自家的後院裏……但即便如此,我依舊認為,眼前的一切,都是凶手刻意安排的!”
最後,聶瑾萱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但接著,聶瑾萱卻又抿起唇角,然後話鋒一轉
“隻不過,現在雖然可以肯定凶手是故布疑陣,但還是不明白凶手的動機究竟是為了什麽……這麽少的血跡,還有玉佩,如果這些都是凶手故意布置的,那他究竟要向我們傳達什麽?!難道隻是想告訴我們,王放在他的手裏?還是另有其他?”
聶瑾萱又陷入到自己的一片思緒中,可就在這時,站在她身後,卻是一直沒吭聲的殷鳳湛卻是微微斂了下眸,接著忽然說道
“凶手在告訴我們,王放還活著!”
……
木屋裏,殷鳳湛忽然的開口,而他這話一落,頓時讓聶瑾萱和墨玉玨同時一驚。隨即,聶瑾萱猛的轉身,然後直直的對上殷鳳湛的眼
可隨後,還不等聶瑾萱問出口,殷鳳湛便先行低聲解釋道,
“血跡不多,說明並不足以致命。玉佩,證明是王放所有。而這木屋中的一切,卻都預示著凶手的行凶過程和環境……或者說,凶手已然直接的在說,我就是這樣殺死死者的!因此,在這樣的基礎上,將之前的兩條加在一起就是:我就是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而現在王放在我手裏,但他還活著!”
殷鳳湛一字一句的說著,話落,便徑自將落在那張椅子上的視線,轉而移到聶瑾萱的身上。而此時,一對上殷鳳湛的眼,聶瑾萱頓時微微一怔,隨後不由得低聲問道
“那……目的呢?凶手的目的是什麽?”
“不知道!”
依舊簡單的開口,但接著殷鳳湛卻再次眯起了眼睛
“但在這個背後,凶手真正的目的,絕不隻是告訴我們王放還活著那麽簡單!”
從城外木屋回來,天色已然漸暗了。而因為之前在木屋裏,殷鳳湛的一番話,回來的路上,聶瑾萱以及殷鳳湛,墨玉玨三人,卻是誰也沒有再說什麽,連著趕車的車夫,都小心翼翼的放輕了動作,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詭異的氣氛隨即一路延續到了王府!
可隨後,當三人走進王府,直奔後院的凝香苑的時候,卻正巧碰到了側妃韓落雪。
而此時,聶瑾萱正好走在前麵,所以,一看著前麵走過來的韓落雪,聶瑾萱不禁腳下一頓,而這時,韓落雪也看到了聶瑾萱,接著便趕忙上前搭話道
“嗬嗬~三小姐,今天聽聞三小姐來了,落雪還道是想過去看看,隻是聽說是因為公事,所以落雪便不好打擾……確實不想,在這裏遇見了~!”
這是聶瑾萱離開宸王府後,第一次碰上韓落雪。而相比於下午的秦玉霞,韓落雪顯然表現的不錯……至少話裏話外,倒是沒讓人看出什麽問題。所以,等著她這邊話音一落,聶瑾萱隨即勾唇一笑
“是啊,真是巧了~!多日不見,韓側妃一切可好?”
聶瑾萱倒是沒說什麽。聞言,韓落雪不由得也是一笑,可這時,就在韓落雪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看到後麵的殷鳳湛和墨玉玨,隨即韓落雪便隻得和聶瑾萱簡單的說了兩句,接著便上前和殷鳳湛問安
韓落雪表現的落落大方,隨後在和殷鳳湛一番簡單的對話後,便直接離開了。那嬌柔的樣子,顯然是一副賢妻良母,溫柔賢淑的模樣。
所以,見她如此,聶瑾萱不由得挑了下眉,然後徑自先行回到了凝香苑,而將眼前的一切看在眼裏,站在最後麵的墨玉玨卻是在聶瑾萱轉身離開後,不禁回頭看了眼已然走遠的韓落雪,隨即堅毅的眼底瞬間劃過一抹精光……
而此時,殷鳳湛在韓落雪走後,便也邁步離開。但就在這時,卻隻見原本在他身後的墨玉玨卻是一個閃身,然後直接攔住了他
“宸王殿下,有句話,墨某想提醒你一聲!”
墨玉玨低聲的開口,向來剛硬的臉上此時更隱隱透著一抹說不出的認真。而此時直視著他的眼,殷鳳湛卻瞬間唇角一動,然後沉聲說道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墨某隻是想提醒宸王殿下,既然是你將三小姐留在這宸王府,那就最好多為三小姐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