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葉靜眼看著一支劍飛向自己,驚訝的小嘴大張,瞳孔緊縮,想要叫喊卻又發不出聲音,隻能用小手緊緊拽住血無情的衣服。可是那支箭還沒有射到葉靜眼前,就被左邊守著她的三娘一刀砍斷,箭頭一偏,落在了一邊的地上。葉靜剛剛鬆了一口氣,就看到一陣密密麻麻的箭雨朝他們射來。雖然爹和幾個娘親把葉靜保護的很好,可是他們既要應對眼前瘋狂的士兵砍殺,又要應對空中那麽多的飛箭,自然有些顧不上他們自己!他們時不時的會被沐王爺的士兵砍上一道口子。
葉靜緊緊咬著呀,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孕婦,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絞痛的腹部,她就那麽死死的盯著那個遠遠看著他們的沐王爺。她心中有一腔無盡的恨意在燃燒,幾乎要將她自己所有的理智毀滅。
血無情此時根本沒有閑暇去看葉靜的表情,他剛才用音刃內力消耗了五層,還被若驚鴻所傷,此時又要保護懷裏的娘子,又要照應四周的平南王他們,他比誰都要緊張。除了血無情懷裏的葉靜,幾個人身上都已經受了不少傷,他們也已經緩慢移動到了包圍圈的中部。
沐王爺眼神一變,心中焦急,一把推開旁邊的士兵,搶過他手中的弓箭,搭箭上膛,一隻冷漠仇恨的眼神透過箭頭死死的盯在最前麵英勇的平南王腦門上。隻聽“嗖”的一聲,一隻穿雲箭破空而出。
平南王剛砍倒一個士兵,背後又中了一刀,他的動作一滯,還來不及反應,一隻帶著雷霆之力的飛箭就穿過他的後腦勺,從他的眉心穿出。他不可思議的望著遠處朝他微笑的沐王爺,死不瞑目。
“王爺!”
“爹!”
“嶽父大人!”
所有的人異口同聲的呼叫。平南王一死,幾個姨娘亂了心思,三娘剛想朝平南王撲過去,一把刀就從她的心口捅入直穿後背。三娘嘴角流出絲絲鮮血,一掌拍向朝自己捅刀的士兵,然後朝地上倒去。
幾個姨娘被三娘刺激,發狠的勁頭都上來了,手中一個勁的砍殺,仿佛要把這股子傷痛和憤怒都發泄在士兵身上。
“三娘!”葉靜眼中的淚已經完全停不下來,她哭的撕心裂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肚子裏那股子難受是否還在,她的恨和怒火已經將自己的理智淹沒。
“你放開我!我要跟他們一起戰鬥!你放開我!”葉靜在血無情的懷裏不安分的扭動著,使勁推著血無情鋼鐵一般的手臂。
血無情神情嚴肅的盯著葉靜:“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這麽做都是為了什麽嗎?你已經是要當娘的人了,能不能學著成熟點,能不能不要想著老是給別人添亂!保護好你自己,對我們來說,比我們所有人的命,加起來都值得!”
血無情跟葉靜說這段話的時候,他背後被人砍了兩刀,可是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手過去,便將身後的士兵解決了。
他們快要移到包圍圈的邊緣,敵人的廝殺更加激烈起來。二娘已經身中多刀,隻憑一股子毅力撐到了這裏,她望著血無情,眼中含著淚珠,用唇語對他說:“保護好靜兒!”然後轉身,以伸開手臂,以身體為盾牌,替他們擋住身後凶猛進攻的士兵。
“不,不要,二娘!”葉靜眼中再也流不出眼淚,那一方幹涸的眼眸是讓人心碎的無神和死氣。
遠處的沐王爺眼看剩下幾人就要逃出,大手一揚,弓箭手一撥又一撥的箭雨朝血無情他們毫無保留的射來。
大娘望了一眼這密密麻麻的士兵,眼中透露出一股子堅定,朝剩下的幾個姨娘使了個眼色,大家一致點頭。大娘用盡全力,將血無情推出包圍圈,她們幾個姨娘立即擋住身後瘋狂襲來的士兵。
大娘朝血無情喊道:“快帶靜兒走!靜兒活著,平南王府才有希望!快!”
“不不不,我要跟你們在一起,大娘,四娘,五娘……不,我不走!”葉靜抓著血無情的衣裳,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哀求,“相公,求求你,不要帶我走!不要帶我走!”
血無情眼中閃過沉痛的掙紮,“噗通”一聲朝幾個姨娘跪下,深深磕了一個響頭,抱著葉靜轉身離去。
本來以為這已經是最後的包圍,卻不知道,門外還有三萬大軍在等著他。
血無情抱著葉靜推開王府的側門,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的殺意。他望著懷裏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葉靜,胸中似有滔天怒火!他沒有動,隻是靜靜的望著周遭一絲不漏包圍著自己的這些士兵,他的神情很嚴肅,體內的氣血在翻湧。
雖然師傅說過這一招可以短時間內提高自己的功力,但是後患無窮,叫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就算到了萬不得已也要慎用。可是他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哪怕是死,他也一定要將葉靜母子安全帶出去。
所有的士兵隻感覺眼前一花,原本還實實在在站在自己麵前的血無情,嗖的一下就從所有士兵的眼前消失了!真的是消失了!一個個麵露死色,他們失職了。
內院的士兵終於將負隅頑抗的幾個姨娘統統斬殺,他們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眾低著頭等待責罰的士兵。
“怎麽回事?”沐王爺雙眼沉著,花白的眉毛輕輕一動,顯示出此時他心中的憤怒。
外麵留下的所有將士低著頭,不敢說話,因為他們的確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沐王爺沉思了一會兒:“趁著夜色,將所有的東西清理幹淨,神不知鬼不覺,從明日起,這裏就是沐王府,這平南關也由你們把守!”
“是!”所有的士兵吼聲震天。
夕陽西下,天上的紅鋪在平南王府的血色上,像是一張色彩豔麗的畫卷,美的讓人痛心。那堆積如山的屍體訴說著“古來征戰幾人回”的悲涼。平南王和幾個姨娘的屍體被沐王爺派人收拾走了……
一行從長安使出的車隊在城外停留了一會兒和另一隊人馬混合,便馬不停蹄的駛入了渝水城,停在一家普通的院落前。
眾人小心翼翼的將馬車上一個暈倒的女人扶入門內,然後才將這些馬車和馬匹銷毀。一切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而此時正好準備出門的於歡歡和容長蘇恰好和這群人在長長的古樹小徑上相遇。
奇介雨菲停下腳步,手中暗暗聚集內力,防備的望著朝他們直直走來的兩個人影。
“母後?!”容長蘇內力深厚,眼力自然不是於歡歡可以比擬的,他飛快衝到一群人中間,抓著昏迷鳳儀的肩膀怒吼,“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們想把我母後怎麽樣?!”
“我們……”盡管已經知道了容長蘇的真實身份,可是奇介雨澤依然有些顧及,他沉默著,不再開口。
於歡歡上前一把拉過容長蘇,再仔仔細細看了看那個披頭散發,昏迷女人的臉,才驚訝的後退一步,望著眾人:“呀,真的是皇後娘娘呢!你們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綁架皇後娘娘!”
“誰綁架冷卉姑姑了!”奇介雨菲不滿的瞪了於歡歡一眼,“本小姐才不屑gan你們塵世賤民老是幹的卑鄙事情!我們不過是聽說冷卉姑姑被那個什麽太子軟禁了,千裏迢迢去皇宮把她救出來而已!”
“菲兒!你……”奇介雨澤真是對這個妹妹又愛又恨。
“怕什麽,反正他是冷卉姑姑的兒子!還是我們的表哥呢,告訴他又怎麽樣?倒是表哥身邊那個女扮男裝的臭丫頭騙的本小姐好苦!哼,我一定要把你做成靈魂玩偶,天天折磨你,虐待你!”奇介雨菲憤恨的盯著於歡歡,驕傲的揚起下巴,仿佛不屑看她一般。
於歡歡卻是個不願意吃虧的主,對著奇介雨菲就瞪了回去:“嘿,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人不丁點大,口氣倒是不小呢?!怎麽,想跟我鬥?你手上的傷是不是好的太快了?”
“你!”奇介雨菲作勢就要朝於歡歡一掌拍去,卻被一邊的奇介雨澤攔住。奇介雨澤嚴厲的朝妹妹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旁邊一路都是沉默的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