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於歡歡醒來以後,就起床走到院子裏,她身上的外袍鬆鬆垮垮的散在身上,頭發上掛著的男士發簪搖搖欲墜,睡眼惺忪,憨態可掬。她打水開始梳洗,感受到清亮的泉水劃過自己臉頰的清晰,她的心裏一陣雀躍。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叫渝水的地方,也一直不知道這裏美的跟畫裏描出來的一般,但是,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這裏。於歡歡這顆不安分的小心髒正在為它激情四射的跳動著。
於歡歡剛收拾妥貼,準備往外走,就看到奇介雨澤朝自己走了過來。於歡歡揚了揚手中嚇人的狼牙棒:“怎麽,剛分開就過來找我,想為你妹妹報仇?你長得這麽小清新,我怕破了你的相,不和諧!”
“嗬嗬,公子真是會開玩笑!”奇介雨澤微笑著朝於歡歡鞠了一躬,慢慢起身遞過一張請帖,“鳳家家主聽聞公子遠道而來,他本好客,所以今日邀請渝水城的幾大家族一起聚聚順便給兩位公子接風洗塵!”
於歡歡拿著手中鑲著金邊的請帖,可愛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眼前的奇介雨澤:“歐巴,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們好像沒有那麽熟悉吧!醬紫,你把你的陰謀直接告訴我好了,要是我覺得可以的話,直接配合你就完了,整這麽多有的沒得,讓人家去猜,很浪費腦細胞你知道嗎?”
奇介雨澤雖然完全沒有聽懂於歡歡說的什麽玩意兒,但是出於大家族的涵養,他依然不時的微笑著朝於歡歡點點頭。
“真的啊?那就這麽說定了!”於歡歡把請帖隨手往桌上一放,隨意找個空板凳坐了下來,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先問你點背景問題,再深入了解陰謀預設。那個,你多大了?”
“十七!”奇介雨澤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依舊老老實實回答於歡歡的問題。
“有心上人了嗎?”於歡歡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她現在想的就是怎麽溜出鳳家去外麵好好玩耍。
“還還還……還沒!”奇介雨澤被於歡歡這麽直白的提問弄得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回答,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後腿了一些。他上午目睹過於歡歡和容長蘇兩個大男人當街親吻的一幕,對於於歡歡的防備心裏很重。
“那……你……哎呦,嗬嗬,不就是參加一個宴會嗎?哎呦,放心,放心,這個我和蘇蘇一定到!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嗯,放心啊,嗬嗬嗬……”於歡歡剛好回過神來,恰好看到容長蘇黑著臉站在不遠處,靈機一動,一把抓過桌上的請帖樂嗬嗬的朝奇介雨澤保證接受晚上的邀請。
奇介雨澤被於歡歡一百八十度的表情轉換弄得莫名其妙,轉身飛快離去,生怕於歡歡身上有什麽傳染病一般。
“嗬嗬,蘇蘇,你什麽時候醒的?我都不知道耶!”於歡歡討好的把手裏的請帖遞給容長蘇,“喏,那個醜弟弟送來的!”
容長蘇聽到於歡歡說人家醜,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一把摟過於歡歡:“你剛才趁著為夫不在,拉著那個奶油小子問些什麽呢?”
於歡歡有些驚訝的望著容長蘇,她剛才有問過問題嗎?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怎麽,不想承認,是吧?”容長蘇臉色一沉,修長而形狀完美的眉毛輕輕皺起,雙眸有絲絲冷氣射出。
於歡歡趕緊摟住容長蘇的脖子,像哈趴狗一樣用腦袋在容長蘇的下巴上拱啊拱,然後朝著容長蘇諂媚的笑:“哎呦,相公,人家剛才不過是一時口快嘛!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求你了!”
“那你親親我!”容長蘇被於歡歡磨的再也沒有氣了,好笑的開始逗弄懷裏的於歡歡,“親到我滿意為止!”
“啊?”於歡歡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那我會廢了的!”
“怎麽,為了為夫,廢一雙唇瓣都不願意?於歡歡,你最近日子是不是過得太逍遙了!信不信我把……”
“我信,我信,我超信!”於歡歡委屈的崛起嘴朝容長蘇的臉上印過去。
容長蘇卻伸出大手,一把擋住,不滿的瞪了於歡歡一眼:“你午睡起床以後有漱口嗎?”
“沒有啊!”於歡歡回答的理直氣壯。
容長蘇一把放開於歡歡:“你這個丫頭知不知道講衛生啊!”
“知道啊!”於歡歡大眼睛裏滿是真誠,而且她說的的確是實話,她是真的知道,隻是不喜歡那麽做而已。
容長蘇無語的嘴角不停抽搐。
兩人打打鬧鬧了一段時間,鳳府的下人就過來引領兩人去參加說好的接風宴。於歡歡和容長蘇走路的時候還不忘鬥鬥嘴,弄得前麵引路的下人十分尷尬。明明是兩位好看的公子哥卻這麽曖昧不堪。
這裏的宴會並沒有於歡歡和容長蘇想象的宮廷宴會那麽正式。
隻是在一片寬敞的地方升起一堆篝火。以火堆為圓心,擺上一圈又一圈的小案桌。每個小桌上是一些美酒佳肴,還有一盞小小的油燈。中央的火堆邊有一方臨時搭建的小台,用屏風密密的遮住。屏風在火光的照耀下,上麵繡著的金孔雀更加的栩栩如生。周圍擺著一些有名的花草盆栽,讓人有一種身處山林的清雅之感。
“哇,篝火晚會!我喜歡!”於歡歡一下子便喜歡上了這個別致的接風晚宴,不管這頓是不是鴻門宴,她都吃定了。
下人們引薦於歡歡和容長蘇坐在第二圈一處安靜的位置上,便轉身離去。於歡歡拿起手中的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胡亂的往嘴裏倒,還沒有嚐到什麽味道,就眨巴眨巴嘴:“好喝!”
容長蘇無奈的搖搖頭,低頭坐在於歡歡旁邊,仿佛與這漸漸升起的暮色融為一體,安靜的讓人觸摸不到。
於歡歡又用手抓了幾片好菜胡亂的往自己嘴裏塞,那模樣就像八輩子都沒有吃過飯一樣。
鳳家的族長領著鳳家的長老和奇介雨澤,奇介雨菲兩人緩緩步入自己的座位,行蹤低調異常。
然後下人們送來了一頭剛剛剝好的牛架在燃的正旺的火堆上慢慢烘烤,邊上放著一小小的調料架,一個身材粗壯肥碩的男子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在正烤著的牛身上撥弄著,他就是鳳家的家廚,鳳三。
“呀?這就是傳說中的鳳家絕色佳肴,氣衝牛鬥?”奇介雨菲自認高人一等,見多識廣,在這樣美麗的火光下,也顯得溫煦了不少。
奇介雨澤寵溺的摸摸妹妹的頭,朝她肯定的點點頭,誇獎道:“想不到我們家的菲兒懂得還蠻多的嘛!”
“那當然!”奇介雨菲被哥哥一誇獎,那大小姐驕傲的樣子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於歡歡朝那邊討厭的奇介雨菲癟癟嘴,自顧自的繼續吃喝!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兩輩子的東西都白吃了,這鳳家的廚子做的東西簡直太好吃了。
容長蘇看於歡歡吃的那麽開心,自己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青菜放進嘴裏,他手裏的筷子一停,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然後不著聲色的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陸陸續續有別家受邀的人員到來,都是由下人引入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主人是有心人,位置都很合心意,倒也不覺得尷尬。
人到齊的時候,中間的鳳三大喝一聲,那牛嘴上似乎被什麽東西撬開,一口白煙直衝雲霄,香氣四溢。
於歡歡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頭已經烤到五成熟的牛,口水吧嗒吧嗒的從沒有合攏的嘴角流了出來。
容長蘇別過頭,假裝不認識於歡歡。
屏風隨著鳳三的一聲長嘶,被一點點撤開,裏麵是一手執畫筆的老先生。還沒等於歡歡看清楚老先生的樣子,那小台子又被一麵麵框好的白色絲綢緩緩遮住。台子裏麵的燭火將老先生的剪影清晰的印在薄如透明的絲綢之上。
老先生手中的畫筆在框好的絲綢之上遊走,一副副山水人物,花鳥蟲魚,飛禽走獸……便從老先生的筆尖走到了絲綢之上。老先生筆下的東西就跟活了一般,隨著他流暢而舒展的運筆,那原本毫不起眼的絲綢仿佛一下子被賦予了生命的活力。
“好厲害!”於歡歡由衷的讚美,她看的連吃都忘記了。
一盞茶的功夫,絲綢撤下,成一字擺開,老先生收筆,朝眾人鞠躬微笑。於歡歡這才發現原本毫不相幹的一副副單獨的畫拚在一起,竟然成了一幅長長的鳳府那如詩如畫般的環境圖。
“天啊,這簡直是神乎其技啊!”奇介雨菲捂著自己的嘴巴,眼裏倒是由衷的驚歎和讚美。
“謝先生的畫技果然名不虛傳!”容長蘇端起酒杯在自己麵前輕輕搖曳,望著台上的老先生,舉了舉酒杯。
謝先生看到容長蘇的時候,眼中一震,然後和藹的朝容長蘇點點頭。
於歡歡那靈敏的鼻子,立即嗅到了什麽別樣的味道,“噗通”一下就跳到容長蘇身邊:“你和那個老先生是不是認識?”
“嗯!不過我現在好奇的是謝先生這麽刁鑽的秉性,這鳳家是如何請到他的?”容長蘇對於於歡歡倒是一點都不隱瞞。
於歡歡一把拽過容長蘇的袖子,大眼睛激動的盯著他:“那你讓他教我學畫畫好不好?我要變成他那麽厲害的……”
“別想了!父皇當年想要逼謝先生收我為徒,什麽方法都用盡了,最後把父皇氣的將謝先生關進死牢,折磨了半個月,他老人家依然不願意。最後父皇無奈,隻能將謝先生放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容長蘇捏了捏於歡歡肉乎乎的小臉蛋,誠懇的勸說。
於歡歡隻好回到自己座位上,繼續吃了起來。
“嗬嗬,今日很高興這麽多嘉賓賞臉來到寒舍,我們鳳府雖不是什麽書香世家,卻是愛附庸風雅的調調,今日我們就給大家帶來一曲異域風情的胡曲吧!”說話的還是一直在忙著烤牛的鳳三。
緊接著就是一堆穿著獸皮的男男女女忽然從四麵八方躥了出來,一個個拉著賓客往中間湊,大家手拉手一起跳,一起鬧。
“哇塞,好玩!”於歡歡的小臉被火光映照的通紅,那臉上的表情又生動了幾分。
容長蘇心裏一陣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