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暮色漸起,暖月當空,春色無邊道不盡人間佳偶美事。

虎門一處幽靜的院落之中,正擺著一方涼椅,一溫婉男子手持書卷,身子隨著涼椅輕輕搖晃。春風吹起的衣袂時不時拂過他白皙的手腕,畫麵美好的讓人感覺十分不真實。

當然,要是忽略男子對麵那個摳鼻屎的丫頭的話。

“於歡歡!站好!”容長蘇停頓了一下搖椅,輕輕抬起眉毛,淡然的開口,“不然我就把你的那個奇怪的什麽棒子和藥葫蘆給你一把火燒了!”

“遵命,相公!”於歡歡彈彈摳鼻屎的手指甲,乖乖的站好,大眼睛相當不情願的瞪著容長蘇。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於歡歡感覺半個時辰仿佛一周年那麽難熬。她不安分的搖晃起了自己的手指,小屁股一提氣,心裏整起了RAP:你簡直帥呆了,酷斃了,傻了吧唧沒治了!頭上裹著擦腳布,哇塞!誰家的驢這麽酷!窈窕美男前麵走,白衣翻飛好溫柔,猛然一回頭~哇塞!好醜!人間大道你說你怎麽乍得就不去走?非得在這天天啃著肉骨頭!你正看像車碾過的,側看……喲喲喲……

“於歡歡!站好!抖抖啥呢!”容長蘇看於歡歡抽搐一樣的抖啊抖,整個看書的心情都完全被毀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合上書卷,低聲問,“以後還會不會去什麽青樓男館這種地方了?”

於歡歡端端正正的站好,大眼睛純淨的望著容長蘇,眼裏有裝出來的嬌羞:“那要看我親愛的相公大人會不會把……”

“說話就說話,扭什麽扭?你身上有虱子嗎?”容長蘇黑著臉,他可不能對這個丫頭太寬容,這丫頭就是吃硬不吃軟的典型,你要老是寵著她,她一準給你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於歡歡驚訝的瞪著容長蘇:“什麽叫扭啊,我說相公大人,你娘子在撒嬌,難道你都沒有看見嗎?”

容長蘇嘴角輕輕提了提,強忍著笑意,使勁黑著臉,不看於歡歡那逗比的樣子:“於歡歡,從現在開始,為夫要好好教教你什麽叫三從四德!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東齊國有哪個女子像你一樣?”

“有啊!”於歡歡反駁,“你還記得文丞相家那個什麽親戚嗎?大胖子那個女的,那次老娘打了她,她來找你賠錢那個!你都不知道,她多虎啊,多彪啊,她逛‘風月坊’的時候還強求男官陪她呢,真是讓我看不慣了……”

於歡歡越說越起勁,手舞足蹈的,已然完全忘記自己此時正在被罰站。容長蘇看著得意忘形的於歡歡,輕咳兩聲,想要打斷她,哪知於歡歡小手一揮,不厭煩的甩給了容長蘇無數個衛生球。

“鬧啥子嘛鬧,不要打斷我!”然後她又眉飛色舞的說起來。

容長蘇愜意的靠在涼意裏,望著於歡歡,眼裏有絲絲別樣的神色,他任由於歡歡在那裏唾沫四濺,一直說道口幹舌燥。

這個溫暖的春季,於歡歡那張白裏透紅的臉,清晰明快的表情,月光映著燭火灑在她男裝袍子上,那灑脫,快意,好不做作的樣子亂了容長蘇的心。

“相公,我好渴!”於歡歡講了很久,感覺累的不行,抬頭一看涼意上半眯著眼的容長蘇,長長呼出一口氣。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地位了,立馬焉了。

容長蘇隨手拿起書卷,慢悠悠的翻了一頁,眼皮都不抬,也不理會於歡歡的話,好像他真的就是在認真看書的樣子。

咳咳咳,於歡歡假裝咳嗽,想要引起容長蘇的注意,哪裏知道完全沒有效果。於歡歡鬆了一口氣,以為容長蘇完全沉浸在書裏了,得意的轉身想要離開……

“站住!想要去哪裏啊?”容長蘇溫潤的聲音響起,“二小姐是不是覺得隻是罰站有點太輕鬆啦?”

“哪有!”於歡歡轉身,趕緊在原來的位置上站好。

容長蘇合上書,盯著於歡歡,嚴肅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從三從四德開始學起吧!然後學禮儀,女工……”

“打住!”於歡歡大眼睛晶晶亮,蒲扇蒲扇的盯著容長蘇,“五王爺確定是要學那個三從四德?你真的確定嗎?!”

容長蘇點點頭。

“呀!太好了!相公,你太明智了!你太先進了!我這就給你寫出來!”於歡歡剛想邁步離開,隻見一片白影翻飛,眼前的道路就被容長蘇攔住。

容長蘇盯著於歡歡,不動聲色。

於歡歡隻好乖乖回到原地站好:“是你自己要學三從四德的,我不過是幫你而已!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啊!”

“噢?這麽說二小姐知道這三從四德是什麽了?”容長蘇嘲諷的笑道,“我倒是沒從二小姐身上看出一點點影子來!”

“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不都是說你嗎?三從‘娘子出門要跟從,娘子命令要服從,娘子講錯要盲從。娘子打扮要等得,娘子花錢要舍得,娘子生氣要忍得,娘子生日要記得’條條都是說你們男人的呀,跟我有什麽關係!好了,你自己慢慢學吧,相公,天色已晚,本娘子就寢了!”於歡歡繞開容長蘇就想要進屋,卻感覺自己怎麽都走不動。

容長蘇的大手此時穩穩的提著於歡歡的衣領,一動也不動。

於歡歡掙紮了半天,終於體力耗盡,甩手,立在那裏,轉頭,撒嬌:“哎呦,人家最最親愛的相公大人,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啊!”

“剛才那個什麽三從四德,是誰教你的?”容長蘇黑著臉,要是被她知道誰教壞她妻子,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於歡歡低著頭,望著自己腳趾頭,小腳丫不安分的動啊動的。

容長蘇放開於歡歡的衣領:“不說是吧?!那藥葫蘆……”

“等等!”於歡歡一把拽住容長蘇的衣袖,表情糾結的整張臉都讓人看不清了,她心裏在掙紮著,總不能告訴容長蘇她自創的吧,那估計會死的更慘,突然,於歡歡腦門一亮,靈機一動,“是小魔王教我的!”

“葉靜?!”容長蘇表情一滯,抬眼望著於歡歡,相當極其非常堅定的說,“以後不準你再跟那個瘋丫頭玩!”

“什麽嘛!相公,小魔王很好的,她會的東西好多,什麽吃喝嫖賭抽……”

“你還說!”容長蘇一巴掌打在於歡歡的小屁屁上,怒視著她,“我看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嘛!要不我們再懲罰點別的?比如脫了褲子打屁股?”

“不不不不!不必了!”於歡歡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得,她這個時候多麽希望自己手裏有個一把兩把藥粉啊!要是這樣,她非把容長蘇毒成傻子不可。

容長蘇白皙修長的大手突然伸出,一把拉過於歡歡,往剛才的涼椅走去,他突然很想看於歡歡跳舞,那次聽葉靜說她們一起去參加了舞坊的比賽,後麵才被劫持!他心裏想,這樣美麗的月光,他深愛的妻子給他一個人跳舞,應該很美吧!

於歡歡站在院子裏,不敢直視容長蘇,她眼前的地板都快要被自己盯出一個洞了,於歡歡偷偷瞄了一眼容長蘇。看到他眼裏不耐煩的表情,於歡歡唯唯諾諾的問:“相公,是真的要跳嘛?”

“怎麽?給別的男人跳就行?給你自己夫君跳就推三阻四的?!”容長蘇一想到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心裏就不是滋味,他都還沒有看過於歡歡跳舞呢!

“要是,要是不和你的意的話……你會不會生氣,又懲罰我?”於歡歡往前挪動了兩步,抬起小臉楚楚可憐的望著容長蘇。

容長蘇心一軟,抬起大手輕輕放在於歡歡的腦袋上,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心裏有些自責,是不是自己太凶了:“放心吧!不會的!”

“你保證!”於歡歡懷疑的望著容長蘇。

容長蘇溫和一笑,篤定的朝於歡歡點點頭。於歡歡這才鬆了一口氣,笑眯眯的望著容長蘇,自信的眨眨眼。

於歡歡隨手一扯,外袍的腰帶直接順著她身子滑落,露出裏麵的中衣。

容長蘇瞳孔放大——這是要幹嘛?

於歡歡手又放到了腰間想要扯開自己中衣的腰帶……

“別別別,不用了,歡歡!就這樣跳就行了,就這樣跳就行了!”容長蘇感覺喉頭一緊嘴裏幹燥,他狐疑的望著於歡歡,這丫頭是給我跳舞的嗎?難道不是故意整自己的!

於歡歡完全沒有管容長蘇的話,直接把自己上衣脫得隻剩綁平胸的那塊白布,順便找來一把剪刀,將底褲弄成超短褲,才一撩自己的劉海,自信的挑眉:“我要開始羅!”

容長蘇被於歡歡的動作震驚的完全反應不過來,她這是跳舞還是洗澡啊?他斂眉,想到於歡歡就是這樣在別的男人眼前跳舞的,心情就變得異常煩躁。

於歡歡現在哪裏有空去管容長蘇臉色啊,她屁股一扭,跳了。

“我種下一顆種子,終於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給你,摘下月亮送給你,讓太陽每天為你升起。變成蠟燭燃燒自己隻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獻給你,隻要你歡喜。”

於歡歡那純大媽牌的廣場舞震的容長蘇完全合不攏嘴。她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妥,自己一個人依然跳的十分賣力,扯著嗓子,還整的是DJ搖滾版的。

“你讓我每個明天都變得有意義,生命雖短愛你永遠,不離不棄!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

容長蘇用了好久才適應於歡歡那個奇怪的亂舞,他眉毛抽了抽,滿眼質疑——她們真的是取得了長安十二坊的第一名嗎?

於歡歡儼然已經沉浸在自己唱出的音樂魅力中無法自拔了,她揮著手臂,扭著身子,跳的十分哈皮。

容長蘇聽第二遍的時候,突然就不是那麽生氣了,他仔細聽了聽於歡歡唱的不是那麽清晰的歌詞,心裏像是被一隻軟糯的小手輕輕撫摸過一般,滿滿的是甜蜜!原來這是丫頭對自己創作的一首情歌啊……容長蘇窩在涼椅裏,在於歡歡唱到第六遍的時候,手指輕輕敲擊著涼椅跟著毫無意識的哼起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