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裏麵的高堂之上,鳳儀坐在那裏,皇上的位置卻是空著。
“一拜天地!”司命高聲呼喊。於歡歡和容長蘇依言同時叩拜。鳳儀滿意的點點頭。
“二拜高堂!”
於歡歡和容長蘇同時對鳳儀扣頭,叫著“母後”!鳳儀眼中是一絲釋然,她以為蘇兒取得這個丫頭是什麽絕倔強紈絝的官家小姐呢,現在看來還是挺嫻靜溫順的。
“夫妻對拜!”
兩人對著對方鞠躬,然後容長蘇緩緩揭開於歡歡的蓋頭,深情的望著她,親切溫潤的叫著她的名字:“於歡歡,你以後就是我容長蘇的女人了!”
於歡歡心中一悸,表麵上卻是對容長蘇不屑一顧。
“落兒,還不快給王妃敬茶!”鳳儀威嚴的聲音響起,配上今日的飛雲髻,雍容華貴而又端莊謹慎,這是她給於歡歡的一個下馬威。她知道容長蘇喜歡於歡歡,可是皇家有皇家的規矩。容長蘇可是東齊國最尊貴的王爺,怎麽可能獨寵一人?!
“是,母後!王妃姐姐,請喝茶!”落兒跪在地上朝身著喜服的於歡歡扣頭敬茶。
於歡歡腦子有點懵,抬眼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落兒!她柔唇淡薄的一抿,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不樂意的神色都沒有。容長蘇的臉色一沉,不滿的瞪了鳳儀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察看於歡歡的表情。
“嗬嗬,落兒,是吧?我記得你不是皇……母後身邊的宮女嗎?怎麽突然叫起我姐姐了呢?”於歡歡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笑著問。
落兒低頭再扣頭:“回王妃姐姐,前些日子,皇後娘娘已經跟皇上請旨將落兒賜給五王爺做小妾了,所以這會兒才會給姐姐敬茶!”
“好了,快點,過了吉時就不好了!”鳳儀開口道。
於歡歡忍住要發飆的衝動,接過落兒的茶,輕輕喝了一口,然後把手上的鐲子遞到落兒手裏微笑著說:“都是自家姐妹,以後跟我說話就不要這麽客氣了!”
“送入洞房!”
鳳儀滿意的點點頭,讓落兒扶著於歡歡進洞房去了,自己卻留著容長蘇讓他招待滿朝文武賓客。
“你不愛五王爺,就把他讓給我好了!”落兒低著頭,有些委屈,在愛情麵前,哪個女人都是自私而倔強的吧,一如乖巧的落兒。
於歡歡的腳步一頓,轉頭盯著落兒,然後又繼續邁步往那滿是紅色的房間而去。她走的極慢,步履輕緩,長長的紅裙裾拖曳身後,那稚嫩的身姿倒也因此顯出了幾分曼妙。烏黑的頭發被緊緊盤起,梳理成了新人髻,顯得幹淨爽麗。於歡歡此時雖然依舊在笑,她心中卻是嘲諷的。
落兒也是個溫婉的性子,但是在五王爺身上卻顯得尤其執著:“你知道嗎,你在他身邊就隻有一次一次惹他生氣,傷害他!那日去長安十裏莊被我撞見,他雖然很生氣卻依舊在皇後娘娘麵前替你遮掩,你呢?你除了尋求他的保護,你還會什麽?請你不要再傷害他,請你離開五王爺!”
於歡歡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她腦子想起的是那天容長蘇答應自己的話!她想到容長蘇和自己拉鉤,那肌膚相貼的諾言,卻不過是童言無忌。她心裏的嘲諷更甚了:古代的男人的確都是如此!她坐在喜床上,內心卻沒有一絲新婚的喜悅,放過容長蘇嗎?那就彼此放過好了,我就不信,我於歡歡一個現代獨立女性還能離不開一個男人了!
容長蘇今日心情奇好,一向淡漠不與人交際的他也主動跟人敬酒,興致濃時也會攀談幾句。
入夜的時候,容長蘇醉眼朦朧的推開喜房的門,望著於歡歡端端正正坐在那裏的樣子,心裏特別溫暖。
他,一步,兩步……往於歡歡靠近,心中卻有著絲絲的膽怯,他停下來,定了定心神,才走到於歡歡身邊,心裏甜滋滋的。
“相公,嗬嗬,你今兒怎麽這麽俊朗啊?!”於歡歡輕笑著朝容長蘇撒嬌。
容長蘇心中突兀的升起了一抹羞澀,他猶豫著伸出大手,解開於歡歡頭上的別花,讓自己的手指在柔順的發絲間穿行,感受屬於於歡歡特有的芬芳,他眼底有些擔憂的問:“娘子,是不是很難受?今日是不是很累?”
在這樣的目光下,於歡歡心裏有那麽一絲觸動,不過一想到落兒,她的心意又變得無比堅定。於歡歡伸出雙手:“蘇蘇,抱抱!”
“嗬嗬,傻娘子!”容長蘇一把將於歡歡提起來抱在懷裏,緊緊的,仿佛全世界隻有她才是他的。他從內心對她生出了一股子保護和依耐的感覺。
於歡歡被容長蘇抱的快要窒息了,使勁拍著他的胸口:“溫柔點,溫柔點!”
“嗬嗬,於歡歡,你終於屬於我了!”容長蘇放鬆了一些,望著於歡歡,是滿滿的占有和霸道的宣言,“從今天開始,不準你再去長安十裏莊,不準你老是出門亂來,不準……”
“那我要做什麽?”於歡歡望著容長蘇,心裏極度憤恨,眼裏卻是一片純淨。
容長蘇溫和一笑:“你隻要跟在為夫身邊就好!”
切,於歡歡內心對這種生活嗤之以鼻。她小小的身子在容長蘇懷裏扭了扭,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哀求:“蘇蘇,你可不可以現在就叫人把狼牙棒和藥葫蘆還給我?我這麽久都習慣拿著它們睡覺了,不然我會失眠的!”
容長蘇狐疑的盯著於歡歡。
於歡歡又往容長蘇懷裏蹭了蹭:“蘇蘇,人家現在都已經是你的人了!父皇和母後都見證了,您還擔心什麽啊!其實你知道我心裏一直都是喜歡你的,人家,人家隻是覺得你請旨的時候不跟我商量,才這樣故意氣你罷了!”
容長蘇溫婉的望著於歡歡,心裏被那句喜歡包裹的甜蜜蜜的。
“吧唧!”於歡歡趁著容長蘇不注意,在他臉上留下一灘口水,然後嬌羞的低著頭:“相公,答應人家嘛,好不好!”
容長蘇本來就喝了不少酒,現在又被於歡歡的美人計弄得腦子一陣發熱,開門就呼叫那個白衣影子把東西拿給自己。
於歡歡接過容長蘇手裏的東西,眼裏滿是激動,立即衝進容長蘇懷裏,溫柔的在他額頭上印下自己的唇印。
容長蘇的大手緊緊摟著於歡歡,開始動手解去她厚重的裙衫。
於歡歡嬌羞的扭了幾下,眼裏卻是一片冷色,她手趁著容長蘇沉迷的時候,摸出一個小藥包,故作嬌羞的嗲聲說:“相公,人家怕!”
“嗬嗬,傻姑娘,別怕!”容長蘇輕輕吻上於歡歡可愛的亮粉色軟唇,本來想淺嚐輒止,卻發現自己根本停不下來,他摟著於歡歡,不由自主的想要的更多。
於歡歡有一瞬間的沉溺,她手裏捏著的藥包遲遲沒有打開。
許久,容長蘇才不舍的放開於歡歡,大手伸出,就要撕開她裏麵的衣服,突然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不好!容長蘇心中暗道一聲,眼睛狠狠瞪著於歡歡,暈了過去。
於歡歡深深的喘了口氣,然後笑嘻嘻的在一邊的櫃子裏翻了一套行動輕便的衣衫,滿意的穿好。最後還不忘在容長蘇的俊臉上輕輕踩上幾個小腳板印,於歡歡嘴裏還不忘抱怨:“叫你丫把我關起來,叫你丫養小三!哼,老娘也要養幾個去……”
於歡歡拿起自己的防身必備裝備,遁了……
五王府,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異樣。為了於歡歡的安全,她逃婚的消息被容長蘇封鎖的死死的。隻是高空中頻繁落下的信鴿和時不時出現的蒙麵白衣的影子男人體現出了容長蘇內心的憤怒和擔憂。
太子這才知道原來一向遊手好閑的容長蘇手底下的勢力比自己知道的還要多得多,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般弱,那般不在乎權勢。
每日慕依枕邊對於太子的讒言,文丞相義正言辭對五王爺暗暗包藏禍心的討伐,潛移默化,太子對於容長蘇終究是起了猜忌。
於心冉勸了兩次,反倒惹來責備,為了保證她在太子府的地位,終於還是選擇了無視太子做出的一切舉動。
這日長安一如往日般平靜而繁華,五王府卻被一條消息驚出一圈漣漪。容長蘇捏著手中的情報,清冷的眸子微微一斂——女扮男裝麽?還真是有幾分小聰明呢!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一用力,指縫間便漏出一些細微的粉塵,他攤開手心,那紙條已變為塵埃隨風而隱沒在空氣的每個角落。
“嗬嗬,於歡歡,本王來了!你可有準備好?”容長蘇望著空中簾幕翻飛的雲層,眸中一片空澈,容顏上渺遠冰雪的顏色有種攝人的高貴俊美。他隻是安靜的站著,卻一有入骨的冷淡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