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王妃難當

";你……";容長蘇見過的女人不是特別多,但也不算少,卻從來沒有見過像於歡歡這樣口無遮攔的,";哼!本王不與你個小女人一般見識!";

容長蘇衣袖一甩,轉身,朝著紅杏邊上的位置坐了上去,留著於歡歡一個人站在那裏對天空怒。

於歡歡眼睜睜看著容長蘇從自己的身邊飄然走向紅杏身邊,瞪大眼睛,無能為力。她這個王妃當得還不是一般二般的窩囊,跟在容長蘇身邊不僅要時刻防止被壞人算計,還要時刻防止自己老公出櫃,這感覺,那叫一個蛋疼啊。

";容長蘇!";於歡歡一蹬腳,一扭腰,故作小女兒家嬌怒的模樣指著容長蘇喊道,";你到底是要選他還是我?";

容長蘇真的是被於歡歡給磨得不耐煩了,隻是他從小到大養成的涵養讓他隱忍著自己眼中的怒氣:";一般情況下本王是不會對女人動手的!還請姑娘自重!";

";自重泥煤啊!";於歡歡轉頭怒氣衝衝的離去,恨不得將空中走出一條火印子。

紅杏望著於歡歡離去的背影笑的十分開心,他活了這麽些年,似乎從來沒有碰到這麽好玩的事情,心中開心極了。他的生命隻是數量的堆積,卻從來沒有過質量的改變,現在,他忽然覺得活下去,更有意義。

";你今天怎麽這麽不正常?";容長蘇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茶杯,感覺似乎被人用過,不由的收回手指,從懷裏摸索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給你!";紅杏伸手遞給容長蘇一方絲巾,笑著垂眸,美的叫人沉醉,他低頭端起自己身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認真的看著茶碗裏的茶葉,答非所問的回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不會變的!";

容長蘇了然的點點頭——紅杏說的對!他跟他這麽些年都沒有見麵了,有點變化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據我所知你很少對別人這麽上心,我剛才看你望著那個女孩的眼神……似乎……有點曖昧!你喜歡她?";容長蘇用紅杏的絲巾擦幹淨自己剛才觸碰過茶杯的手指,抬頭望向他,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呢!";

難怪以前都沒見這家夥對那個女人心動過!容長蘇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他對別人的事情並沒有多少興趣,盡管他和紅杏已經是多年的朋友了。

紅杏放下手中的茶杯,絕色妖豔的臉上閃過一絲趣味的笑容,看容長蘇的眼眸中更多的是好奇:";我要是真的喜歡她的話,你會怎麽樣?";

他當然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歡,更不認為自己會對一個普通的丫頭動心。隻是,他想要布一個有趣的套,讓容長蘇去解而已。他享受做獵人的感覺……

容長蘇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波瀾不驚,根本對紅杏的話提不起一丁點的的興趣:";我對這樣花癡又沒有大腦的女人沒什麽興趣!你要是喜歡的話,去色誘她啊……以本王多年看人的目光斷定,這個丫頭肯定會被你的美貌誘惑!";

";嗬嗬……";紅杏不置可否的笑著搖搖頭,他倒是想要試一試,隻可惜,結局早已被自己偵破,沒有了玩心,便沒有嚐試的必要了。

容長蘇總覺得自己心裏缺了一塊什麽東西,看著於歡歡的眼睛總是感覺熟悉又陌生,還好,見到紅杏的感覺和以前一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都長大了,你怎麽還是以前那副模樣?";容長蘇望著紅杏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蛋,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你要是穿女裝,一定迷倒東齊國的萬千少男!";

紅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他的確沒有什麽變化,真是叫人頭痛的壽命:";這算不算我駐顏有術?";

容長蘇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依然是淡雅若菊,悠遠清香,一如於歡歡在三年前的宴會上初見他一般。

柔和的陽光下兩個白衣黑發的男子相對而坐,一個妖媚如狐狸,眼神輕佻而**,似乎看盡塵世間的一切情愛,超脫世俗,漠視愛恨,眸子裏隻剩玩味。一個衣發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浮動,襯著優雅坐著的身形,若仙人降世,似有一股清淡涼意在周身縈繞。他暴露在外麵的白皙肌膚映在光線下,似乎又隱隱的光澤在流動。他那雙形狀完美的眼眸裏閃動著千萬種琉璃的絢麗芒線,叫人不敢逼視。

這天地間似乎就隻有這兩人可以在一起一爭高下,江山,美人,天下棋局……盡在兩人相視而笑的眼中流轉隱現。

在這個世界上,兩人容貌都找不出第三個能與之媲美的,漂亮的有些不真實,仿佛是從謝先生的畫中跳出來的公子哥一般。

一邊伺候著的下人幾乎看的癡了,他想若紅杏不是男子,這兩人一定是叫人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

";兩位公子,我家族長叫你們去大飯廳吃晚飯!";一個小丫鬟走過來,對著容長蘇和紅杏行禮說道,語氣十分恭敬,小臉通紅,根本不敢看兩位公子的臉。

紅杏看了一眼小丫頭,對著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轉頭笑著望向容長蘇,收斂了一絲阮媚的姿態,正經的說道:";吃飯去?";

容長蘇也感覺到身體裏傳來絲絲空虛的無力感,他心中對這裏陌生又不解,不過並沒有對紅杏提出疑問,既來之則安之。點點頭,容長蘇淡雅的起身跟在紅杏和小丫鬟身後朝著飯廳走去。

身後伺候著的下人匆忙的收拾容長蘇院落的桌子,訓練有素。

於歡歡一個人坐在大大的飯廳裏麵時不時的抬頭朝外麵張望,焦急的等待著容長蘇的到來,她可是為他精心準備了節目呢!

";回稟族長,兩位公子已經走到小道外麵了,馬上就過來!";小丫鬟走在前麵匆匆過來跟於歡歡報告,如獲大赦,謝天謝地,終於完成了她交代的這個任務。

於歡歡一聽容長蘇就要到來了,喜上眉梢,轉頭對著身後的一眾下人用眼神示意,開心的不得了。

下人們一看於歡歡的臉色,一個個苦著一張臉,心情比上墳還要難受。

容長蘇和紅杏剛剛跨入飯廳的門檻就看到一群下人排成一個奇奇怪怪的隊伍,手裏拿著不知道什麽東西做的花,苦著臉望著他們。

";這……";容長蘇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就被接下來的場景給驚呆了。

";對麵的男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裏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對我不理不睬!";下人們一齊揮動手裏的花做最簡單的擺手舞蹈動作,對著容長蘇唱出了一種蛋蛋的憂傷,聽上去比生離死別還要難受。

容長蘇自由喜歡音律,對東齊國各地的樂曲風俗和民謠歌賦都十分了解。他自問對琴曲的造詣無人出自己左右,卻,不得不服了這一段詭異的舞蹈和這些下人五音不全唱出來的N重唱編曲。

臉上向來淡然渺遠的容長蘇似乎第一次有了除冷清以外的表情……

他吃驚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紅杏轉頭看了一眼容長蘇,又看了一眼機械揮動手臂的容長蘇,媚眼一勾,帶出一片長長的阮媚笑聲,看的幾個下人一陣呆愣,差點忘記唱歌了。他現在覺得於歡歡越來越有意思了,隻要跟她在一起,總能感覺到有趣和驚喜,連無聊的生命都變得有意義起來。

下人唱完一段的時候分成兩路散開,站在一邊,還是機械的搖著手臂為於歡歡伴舞。

";寂寞女孩的悲哀,說出來,誰明白?求求你拋個媚眼過來,哄哄我,逗我樂開懷!";於歡歡可愛的走出來,老不害臊的朝著容長蘇擠擠眼睛,眉眼彎彎,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繼續唱道,";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我家蘇蘇不簡單……";

";噗……";容長蘇被於歡歡這句";我家蘇蘇";肉麻的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他現在已經沒有勇氣邁步繼續走進這間飯廳了。剛想掉頭就走,他又聽到於歡歡唱的更加大聲的歌詞,整個人瞬間被雷擊中,絲毫不能動彈。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原來蘇蘇是同性戀,嘿,同性戀!";於歡歡一看容長蘇臉上那個感應,腦子一抽,把自己吃紅杏醋的事情直接給唱了出來,";我想了……";

她的歌聲戛然而止,望著四周看自己下人的眼光,腦子裏劃過一道閃電,才驚覺自己剛剛居然因為吃紅杏的醋把心中想要罵容長蘇的話給唱了出來,鬱悶的腸子都要悔青了。她剛才好不容易在記憶裏搜羅了一個貌似跟以前追容長蘇差不多的招現學現用,準備等著他投懷送抱的,卻因為最後一句,搞砸了!

";你你你!";容長蘇指著於歡歡,氣的手指都在顫抖,想了半天罵人的詞語,都沒有想出來,憋得更加火大,";這個受氣飯,本王不吃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