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容長蘇望向於歡歡的時候,恰好看到她直勾勾的盯著東方燁臣看,他的眸子暗淡了些,端起酒杯就朝於歡歡那桌走去,雖然步伐依舊優雅,可是緊緊握著酒杯的手指,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嗬嗬,二小姐?來,本王敬你一個,謝謝你這麽多年給本王帶來的一大堆麻煩!”容長蘇坐到於歡歡身邊,舉著酒杯,嘴角是一絲淡漠的笑。眼裏有於歡歡看不清的神色,容長蘇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什麽風,跑這來說這些話。

於歡歡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鑽到容長蘇懷裏,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嘻嘻道:“蘇蘇是想我啦?”

“滾!”容長蘇隱忍著怒氣,想要推開於歡歡。

於歡歡可憐兮兮的蹙眉:“蘇蘇,腿疼!”

鬼使神差的,容長蘇居然停下了推開她的手。端著酒杯,一語不發,一個勁的喝酒。

文清雅此時被一群小姐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大家一個勁的奉承她的美貌,她此時微微得意的望向坐在一邊的於歡歡。

文清雅的目光穿過重重阻礙,落到於歡歡那裏,瞬間變得憤怒起來。她伸手扒開圍著自己的人群,兩步走到於歡歡麵前,揚手就要朝她甩巴掌,卻被容長蘇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文丞相的千金嗎?請你做事情考慮一下場合!”容長蘇緊緊抓住文清雅的手臂,淡淡的開口。

於歡歡窩在容長蘇懷裏得意。

“五王爺,她……”

“我先過去了!”容長蘇鬆開文清雅的手,把於歡歡放到自己座位上,轉身離開。

於歡歡望著文清雅手臂上的淤青一陣快意。

文清雅卻愛戀的摸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目光癡癡的望著容長蘇那如玉般的背影,發出一陣花癡的笑。

於歡歡當場差點絕倒:這個文清雅長得也算是東齊國裏的佼佼者了,怎麽腦子這麽……

“於歡歡!你給我等著!”文清雅冷哼一聲,轉頭回到小姐們中間去了。

“遊戲的規則大家都知道了,嗬嗬,還有不清楚的嗎?”落兒拿著撲克牌,環視一圈,在看到容長蘇為於歡歡出手的那一幕時,眼中有絲絲受傷,她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於歡歡麵前微笑著,問她,“這遊戲的規則,二小姐您是否都明白了?”

於歡歡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有說過要參加遊戲嗎?

不過她還是乖巧老實的回答:“嗯,都懂了。”

“嗬嗬,那就好!”落兒隨即不再看於歡歡,微笑著轉身離開。

於歡歡鬱悶,皇後娘娘身邊這個小丫頭看於歡歡的眼神好奇怪,於歡歡本尊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關於這個小宮女的呀!難道是於歡歡太草包了,幹了壞事都記不住?於歡歡認真的推理。

落兒走到鳳儀身邊,一揮手遣退了一行表演的歌女,揚揚手中的撲克牌,銅鈴般好聽的聲音在高台上響起:“既然大家都了解遊戲規則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呃……不是自願參加的嗎?”於歡歡不解的低咒。

當然不是自願!原來宮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宮宴,十有八九和聯姻這種事脫不了幹係。所以一說到宮宴內的比賽,那就是所有及第且沒有成婚的公子小姐都要參加,其他人自願參加。

文清雅昂著高貴的頭顱,走在前頭,身後跟著一眾小姐,如同眾星拱月般的入場,整個人驕傲的像一隻孔雀。

於歡歡自然是聽從東方燁臣的話,小心翼翼的扶著座椅,配合著東方燁臣的節奏,慢慢往台上挪。

“於大人?那個走路一瘸一拐的是你家閨女?”和於大人同桌的刑部侍郎張大人有些故意的說,“今兒倒是人模人樣的,那次在公堂啊……”

“張大人,你喝多了!來來,喝口茶,解解酒!”文丞相趕緊出言阻止,他作為百官之首,自然兩位大人都想拉攏。

刑部侍郎張大人今日的確喝的有點多,不過他卻早就對於大人不滿了,平時還可以偽裝一下示好,可是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他的不平與怒氣都快要把自己給生生掩埋掉了!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討厭於大人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嫉妒!一個隻知道舞文弄墨的書生,居然深得皇上寵愛,他這個六部的元老,每每都要聽從於大人的旨意,怎麽能叫他服氣?!怎麽能叫他不窩火。

“嗬嗬,那位的確是我那頑劣的二女兒!她娘死的早,我又忙於公務,沒時間管教,讓張大人見笑了!”於大人拱手,從容不迫。

倒是顯得張大人有點小家子氣了。

文丞相滿意的望著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文清雅。的確,在這些個小姐之中,如果隻論臉蛋的話,文清雅絕對是各種翹楚。文丞相可是對文清雅寄予厚望,他們這些官家女兒的唯一利用價值就是聯姻。

“大家都坐好啦?那我們鳳凰華宇的宮女就要開始發牌羅!”落兒笑著看向眾人,目光在觸及那抹淡漠的背影時,閃了閃,立馬移開——她對容長蘇早已情根深種。

於歡歡恰好和東方燁臣同時上台,自然坐到了一起,兩人對坐,相視而笑。東方燁臣的眼裏是滿滿的寵溺和濃情。於歡歡的眼裏是滿滿的暗示:小樣,一會兒打好點啊!

容長蘇的對麵是文清雅,他從頭到尾都是那副樣子,仿佛完全沒有看到文清雅臉上那副恨不得立即把自己吃掉的表情和故意裝出來的溫柔嫻靜。

“我去!”於歡歡簡直想哭,居然一個主都沒有,這牌怎麽打啊?而且她和東方燁臣又不是莊家。要不直接認輸吧?!於歡歡心想,不就是半年不得參加宮宴嗎?反正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這個叫皇宮的地方。

於歡歡正想扣牌直接認輸……

“殺!”東方燁臣輕飄飄的拿出一張主牌。

於歡歡那雙大眼睛瞬間明亮了不少,這一下就是好幾十分啊!她匆忙的握緊手中還沒有扣下去的牌,激動的望著東方燁臣,露出兩個小酒窩。

東方燁臣不經意的抬頭,看到於歡歡用那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著自己,心仿佛漏掉了幾拍,整個人更加鬥誌昂揚:歡歡,沒想到你這麽喜歡我,你放心,待我把所有事情處理好,等到塵埃落定那天,我一定娶你!

“不是吧?”於歡歡看著為數不多的幾張牌,“我手裏分數牌一張都沒有了,我們肯定輸定了!”

“慢著,連對!”東方燁臣一個連隊出手,一下子又是好幾十分。

於歡歡看的差點傻眼!這家夥吃屎的嗎?手裏有這麽大的牌,為什麽不早點出?!她癟嘴,鬱悶。

“哈哈……看你們手裏也沒有什麽大牌了吧!”東方燁臣冷笑,“最後兩張,掏底,一對大王,無敵!”

於歡歡差點絕倒:東方燁臣不會是出老千吧!什麽神牌啊,零牌技,全靠手氣贏!

這一輪淘汰了一半人,大家開始抽簽來選取接下來的位置。於歡歡好巧不巧的恰好抽到容長蘇的對麵。

“嗨,蘇蘇,咋們真是有緣啊!上天都要安排你守護在我身邊……那什麽歌謠唱的,你若化成風,我願化成蝶,守護你身邊,一笑為紅顏!”於歡歡配著那手勢,一字一句的開始哀嚎。

容長蘇淡漠的雙眼閃過一絲抽搐。

“好了!第二輪比賽開始!!”落兒看到於歡歡坐到容長蘇對麵,她還對著容長蘇又說又笑的,落兒不再像往常一般乖巧,說話的語氣變得冷硬了一些。

於歡歡被落兒的吼聲嚇了一跳,轉頭狐疑的望著落兒,她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小宮女吧,怎麽感覺她對自己好像透漏著深深的敵意呢?可能看錯了吧!

於歡歡轉頭得瑟的朝容長蘇挑眉:“五王爺可要好好打啊,這一輪要是輸了,可是有半年都不能參加宮宴喲!這個都是小事,失節事大!”

“方塊的主!”容長蘇不搭理於歡歡,直接甩牌。

於歡歡滿臉鬱悶,看到那張比現代撲克牌大一倍的方片二,心底說不上什麽感覺,似乎自己穿越回去了。她動動嘴皮子:“我X,是不是有點太搞逗了!西方變異版撲克牌,一堆穿著古裝的人玩升級,太亂入的感覺啊!”

“於歡歡,該你了!”容長蘇溫潤的嗓音聽不出喜怒。

於歡歡才急急忙忙的看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勒個去,老天是不是玩我啊?這把牌的花色數字,所有的,居然和上一把牌一模一樣。”

“專心打牌!”容長蘇看於歡歡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不得不出言提醒,不知道他是自己不想輸,還是不想於歡歡輸。

莫名其妙的,於歡歡一張牌都沒有打頭,居然也贏了?!她無辜的望著那兩個對手,看他們貌似心情抑鬱的走下台,心裏替他們默哀。

鳳椅上的鳳儀吃著宮女剝好的葡萄,一直盯著表情豐富的於歡歡,鳳儀從一開始的眉頭緊鎖到後來的掩嘴輕笑,倒是對這個草包二小姐的印象改變了不少,明明就是扮豬吃老虎的聰明丫頭,居然會被人說成草包——看來,流言不可信啊!

於歡歡莫名其妙闖過了兩輪,她望著已經暮色四起的天空,望著周圍點上的燭火,居然有一種蛋蛋的憂傷。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