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擄來妓院

";這樣就對了嘛!";紅杏一把拉過於歡歡坐到自己的榻上,一隻手從後麵環住她的腰,一隻手依然支著自己的腦袋,";怎麽,王妃是嫌棄奴家伺候不好你?";

紅杏的一句話說的於歡歡端著的身子一僵,她偏頭過來,俯視著半臥著的紅杏,小嘴微微張開,瞳孔放大,驚訝的看著他:";你不會想用強吧?!";

紅杏對著於歡歡邪魅一笑,刹那間,這個笑就在於歡歡的腦子裏炸開了花,挑戰著她對於愛情的忠誠。她糾結的蹙了蹙眉毛——難道真的是那句";反正反抗不了,還不如閉上眼睛享受吧";的結局?!

不行,她可是很拽很臭屁的於歡歡啊,不能認命!

於歡歡忽然起身,邁腿就往這間房子的外麵跑。這間屋子於歡歡不是來第一次,卻感覺它像是個迷宮,每一次進入和出去走過的風景都不一樣。在這間屋子裏,臥榻上半躺著的那個男人就是神。她就是變成孫猴子,也翻不出這迷宮一般的五指山。

紅杏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過,他幾乎從來都沒有發過火,因為,他不屑!但是這一次,於歡歡的表現真的惹到了紅杏。他的手淩空一抬,於歡歡就成了一隻被人牽著的提線木偶,不由自主的朝著紅杏身邊靠攏。

於歡歡一觸即到床榻的最後一片帷幔,身上的力道就一輕,她身體一時間沒有掌握好平衡,猛地就朝著紅杏的床榻上倒去。

紅杏一個翻身,一下子就將於歡歡撲在下麵。男性的氣息侵襲著於歡歡周圍的空氣,有些香,有些迷幻。於歡歡用手努力支撐起可以供自己活動的空間,她剛想開口說話,突然,他的冰唇就壓迫了下來,狂亂而邪靈的啃食著自己的唇瓣。

驀的,於歡歡怔住了,那種詭異的觸感是和容長蘇,甚至麵具男不一樣的……就像,就像是吻一個香甜嬌媚的女子。她的三觀都在這一瞬間淩亂了……

感受到於歡歡的不配合,紅杏妖媚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整個吻就變得狂亂霸道起來。他的手緊緊捏著她的下巴,不要她的臉別開去。於歡歡這才被那種難受的感覺勾回神來,她討厭紅杏的吻,真的很討厭,她惱羞的想要反抗,可是身體卻被紅杏緊緊壓製住,絲毫不能動彈。最對隻是嘴裏發出";嗚嗚……";的說話聲。

突然,紅杏觸到一股奇怪的,有些冰涼的**流過他的唇角,滑落。他好奇的放開了於歡歡,望著從她眼睛裏流出來的淚水,用手輕輕拂過,放在嘴裏,品嚐那種味道——有些苦澀,有些鹹。

";這個,是淚?";紅杏低頭,望著身下的於歡歡,若有所思的問道。

於歡歡得了自由,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一把推開紅杏,抬手就在他美豔光潔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很響,很用力。

紅杏捂著自己臉頰,望著於歡歡,那種眼神,很嚇人!於歡歡這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情況,害怕的瑟縮著自己的身體,不敢再造次。紅杏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臉,看著那麽小,那麽單薄的於歡歡,心裏劃過一絲不忍。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疑惑,也讓他欣喜——紅杏總是喜歡世間一切新奇的東西。

";很疼!";紅杏對著於歡歡微微崛起嘴巴,撒嬌的說道。

什麽鬼?!於歡歡明明看到紅杏剛才眼睛裏是有火氣的呀,怎麽一會兒又變成撒嬌了呢?!她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往後退了兩步,防備的看著美的像妖精一樣的紅杏。

";奴家說,疼!";這一次,紅杏的眼裏聚集著更加濃烈的怒氣,語氣也像是裹著風暴一般,吹的於歡歡頭暈腦脹。

";那……那……打都……打都已經打了……大不了我……我讓你打回來……打回來囉!";於歡歡害怕的往紅杏身邊挪動,聲音有著自己都控製不住的顫抖。她是真的害怕這個捉摸不透的男人用內力扇自己一巴掌啊!

紅杏看到於歡歡可憐兮兮的模樣,淺淺一笑,撩動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坐了起來,對著於歡歡說道:";奴家可不要打王妃,奴家要王妃給奴家吹吹!";

";啥?!您到底是想弄個啥呢?";於歡歡震驚的說了句東北味兒的話,瞪著那個伸著脖子等著自己的男人,";噗……";

一不小心,於歡歡看到了紅杏那裹著身子的黑袍下麵居然什麽都沒有穿。一口黑血差點盆在地上,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香豔的景象,於歡歡抖了抖身子站好,心裏想說武俠小說中的血濺五步難道用的就是這種招數?!這個時候,於歡歡腦子裏完全沒有了害怕,有的都是對紅杏的鄙夷——這個騷包的男人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穿衣服的風格居然這麽火辣,不會是我記憶的那個法醫什麽的地方吧?!

";王妃是被奴家給誘惑了嗎?";紅杏看到於歡歡那副模樣,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微微喘息著問道。

噗……於歡歡剛剛穩定的心神再一次被這個妖孽給弄亂了。她現在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內傷。於歡歡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思緒,快速將那些亂七八糟的香豔畫麵從自己的腦子裏強行攆出去,咳嗽了一聲,才一本正經的對著紅杏說:";咳咳,本王妃禦男無數,什麽男人沒有見過,就你!哼,渣渣!";

";是嗎?";紅杏對著於歡歡挑了挑眉,優雅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發梢,揚著下巴對著於歡歡問道,";那為什麽王妃的鼻子裏麵有流出鮮血?王妃確定這樣不會有什麽問題嗎?";

於歡歡伸手摸了一把鼻子,抬眼看了看,表情淡定的對著紅杏說道:";沒事,那個是我今天喝了點下火的藥!流鼻血是正常的排毒反應!";

";奴家看好像是禦男無數的王妃……也經不起奴家的誘惑呢!如果連這樣都經不起的話,那這樣……";說著,紅杏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於歡歡嚇了一跳,一下跑到他麵前,緊緊按住他的手,死活都不要不鬆開。以前,她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就數自己臉皮最厚了。現在,她終於知道了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見到紅杏,於歡歡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不要臉。

";我吹,我吹!我吹還不行嗎?!";於歡歡這次一點都沒有遲疑,撅嘴就猛地往紅杏被自己打的那半邊臉吹了幾口。因為用力過猛,口水噴了紅杏一臉。於歡歡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見,吹的更加生猛。那加過料的,沒有漱口的唾沫就像是小雨一樣,在紅杏的白皙臉蛋上飛濺。

紅杏焉能不知道於歡歡對自己故意使壞,不過他居然覺得這樣也挺有意思的。他突兀的一把拉下於歡歡,強迫她坐到自己腿上,眼神認真的,定定的看著她:";塵世的女孩子都是這麽有趣麽?還是,隻是因為你是奇介冷卉的女兒,才這麽有意思?";

";你在說什麽啊,完全聽不懂!";於歡歡白了紅杏一眼,";哎呀,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怎麽就被你忽悠了這麽久啊!都怪你這個娘娘腔!";

";不準叫我娘娘腔!";第一次,這是第一次,紅杏用一個男人霸道的,充滿邪佞和野性的語氣觸著於歡歡的鼻尖,喊出這句話。那種驚天動地的壓迫氣勢,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於歡歡都沒來由的一抖。那種,是來自靈魂的本能恐懼,對於強者的恐懼。

";我我……我知道了!";於歡歡被眼前這個男人嚇得舌頭都在發顫,完全是一副言聽計從的害怕模樣。

紅杏看到於歡歡這麽老實的份上,伸手,一把搶了她脖子上的項鏈,拿在手上把玩。於歡歡根本不敢製止,大眼睛裏閃過不樂意,卻也不敢有任何忤逆的舉動。紅杏摸著那條看上去普通的項鏈,半晌才抬頭。

";這條項鏈我暫時替你保管,免得到時候給你惹來殺身之禍!";紅杏微微勾唇,";現在,你可以走了!";

什麽嘛,把她莫名其妙的抓來,逗弄了這麽不大一會兒,就是為了做一件三秒鍾就能完成的事情——搶項鏈?!於歡歡隻想說紅杏這丫真的好無聊。項鏈,於歡歡是不想給的,不過紅杏說他幫忙保管,隻是保管,不是給!於歡歡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一步三回頭,不舍的望著那條項鏈離去。

紅杏好笑的望著於歡歡的模樣,最後將目光落到了那條項鏈上麵:這條項鏈現世,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啊!

於歡歡從妃奴坊離開的時候刻意做了一些改裝,還走了後門,生怕自己再次被哪個不安好心的人看見,傳到容長蘇的耳朵裏。想起容長蘇昨天發火的模樣,於歡歡腦門心兒上冷汗直流,心裏把紅杏罵了個半死。

躲躲藏藏的走到一個巷子裏,於歡歡才扯掉身上寬大的男館外袍,惡心的拍了拍自己身上沾著的香粉味,大搖大擺的繞道,走到了醉陽樓的前麵,看了一眼裏麵,沒有見到驚濤。於歡歡這個時候再也沒有逛街的心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息心中的不安,朝著五王府的方向走去。

";歡歡?你怎麽在這裏?";剛剛從醉陽樓出來的東方燁臣正巧碰到於歡歡,驚喜的上前攔住於歡歡,問道,";是剛剛從醉陽樓吃過飯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