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開個玩笑,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五度言情

於歡歡,驚濤,家丁下人,見到於丞相起身,也都紛紛磕頭謝恩,匆匆站好。於歡歡心裏對這個三皇子罵了個狗血碰頭,什麽玩意兒嘛,她見了容長蘇都沒有這樣過,卻要對著他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派王爺,一副恭敬有加的樣子,她心裏不爽,太不爽了。

“二小姐?五弟的妃子?”

三皇子的國字臉微微一凜,絡腮胡翹了翹,說話的語氣中一片驚訝。

對於這個草包二小姐,三皇子可是早有耳聞,今日能夠見到,自然順理成章的開口:

“嗬嗬,對於二小姐的大名,小王久仰,不知可否叫二小姐一見?”

於丞相聽到“久仰”二字,心裏一陣不舒服,正想說什麽……

“嗨!三王爺,你好啊,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久仰的二小姐啊!”於歡歡快步走到三皇子身邊,對著他淺笑嫣嫣。

三皇子一愣,停下腳步,從頭到尾將於歡歡打量了一圈,半晌,哈哈大笑:

“姑娘,你可不要亂開玩笑了,你就是二小姐?哈哈哈哈……笑死本王了!”

“笑,笑,有什麽好笑的?說實話,三王爺,你長得也就這樣,怎麽好意思還露出自己那一口大板牙!看來父皇的英明神武,俊美無雙,你一點都沒繼承到,倒是把月妃娘娘的不拘小節學了個十成十啊!”

於歡歡後退了兩步對著三皇子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好像十分有道理一般,說完,還不忘自己一個勁的點頭。

月妃是三皇子的禁忌,當年憑借他外公的權利在宮中作威作福,開始皇上忌憚月妃娘家的勢力,對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麵東齊國穩定,皇權集中以後,他找了個借口抄了月妃的娘家,又將她打入冷宮。

那時候,三皇子已經成年,在外征戰,根本不知道宮裏發生了那麽多事情,等到回來之時,一切已成定局。

“你說什麽?”三皇子眉毛微微蹙攏,大手捏的緊緊的,要不是顧及容長蘇和於丞相,他恨不得一掌拍死於歡歡。

於歡歡淺笑一聲,往後退了兩步,在驚濤身邊站定,對著三皇子道:

“三王爺,有些多餘了的心思你就別亂生了,父皇對於立太子的事情心中早有計較,你可千萬別因為那些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斷了自己的前程!”

三皇子腳步一定,眼中一震,再看於歡歡的時候,沒有了剛才的欣賞,那雙微凹的眼睛裏露出絲絲殺意。於丞相被於歡歡的話也嚇了一跳,他避過三皇子的眼神,伸手拉了拉於歡歡的衣袖,想要提醒她。

驚濤也是驚了——妄奪聖意可是要殺頭的啊,王妃難道真的知道點什麽?不然也不會這麽篤定的語氣信口雌黃。

和驚濤一樣想法的自然是於丞相與三皇子,於丞相自從太子一事以後,深得皇上信任,私下裏也被皇上透露過一些立容長蘇為儲君的意思。三皇子早就外封為王,多年未入長安,自然以為於歡歡說的是真話。

“二小姐說笑了……”

三皇子心思瞬息萬變,所有的情緒都隱沒在他那雙看上去爽朗的笑容之下。

於歡歡也不是什麽得理不饒人的鐵嘴,她露出一個可愛而嫵媚的微笑,對著三皇子親密的道:

“嗬嗬,三哥還真是一雙慧眼,小妹正是跟你開玩笑呢!三哥果然不愧是傳說中堪比東齊國開國帝王的東齊國第一皇子啊,洞察力非凡。”

於歡歡這句話說的三皇子心中特別舒暢。三皇子是現任皇上的第一個兒子,前麵的長公主和二公主都已經遠嫁,嚴格來說,他算得上是皇上的長子。

當年皇上力排眾議,赦免了北魏反賊的家眷後代,讓東齊國的百姓連連議論北魏錦“紅顏禍水,誤國誤民”。

大臣們紛紛上書皇上“處死妖妃”,朝中不乏手握重兵的老臣和蠢蠢欲動的外官,借此事削弱皇權。

其中以月妃的父親為首,他們對皇上步步緊逼。東齊國疆土初擴,皇上雖然大權在握,於國於民都戰功顯赫,可是朝堂局勢依然不甚穩固,麵對眾多壓力,皇上固執己見。

隻可惜,眾怒難犯,三皇子外公他們一眾臣子鬧得越來越凶,皇上手中的兵權已經不足以鎮壓……

最後隻好借口避暑,並且自導自演了一部刺殺的戲碼,讓一個死囚代替北魏錦死去,熄了所有輿論。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慌亂中,皇上三歲的兒子卻走失了!他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後來大權在握,皇位穩固之後,對於三皇子母妃一係全力鏟除,一個不留。

饒是如此,皇上依然保留了三皇子的王位和兵權,並且給了他一塊好的封地。由此可見皇上對於長子的看重。

三皇子望著於歡歡滿臉真誠,目光探究,他有點搞不懂這個小女人的心思了!真的隻是跟他開玩笑嗎?

三皇子又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不相信。隻是於歡歡臉上那樣毫無間隙的笑意和真誠的表情,讓三皇子一時間有些迷惑。

“於丞相,小王有些公事跟您商量,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三皇子看了一眼於歡歡身後的驚濤,對著落後自己一小步的於丞相說。

該來的,總是要來!

於丞相歎了一口氣,對著三皇子點點頭,然後跟身後的下人低聲吩咐了兩句,轉頭遞給於歡歡一個放心的微笑:“請三王爺隨老臣往這邊走!”

“三王爺身後那兩個人功夫不弱!”過了半晌,驚濤才開口。

於歡歡腳步站定,望著三皇子的背影,目光閃耀著睿智的光,一瞬間,她收了眼神,對著身邊的驚濤揶揄:

“對了,驚濤,五王府的那個小斯對你好像很有意思呢!你意下如何嘛?”

驚濤巨汗,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一點吧。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怒視於歡歡,在觸及到於歡歡那“惡作劇”的表情,情緒瞬間焉了。他幹脆低著頭,裝死,完全不願意跟於歡歡一般見識。

於歡歡看著驚濤鬱悶的表情,朝著正廳的邊的大飯廳走去……她步伐歡快,心情十分愉悅,似乎完全不把三皇子來拜訪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三皇子和於大人兩人在房間裏關起來一呆,就直接到了晚上,就連說好的陪於歡歡一起吃團圓飯都沒有來。

三皇子什麽時候離開的,於歡歡不知道。隻是第二天聽驚濤說三皇子住的行宮裏麵的兩個丫鬟被活活打死了……

長安城對此議論紛紛,盛傳三皇子殘暴不堪。於歡歡完全沒有興趣去關心這些官家的宅府秘史,依然在丞相府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每日打發打發上門找茬的姨娘小妾,玩的樂不思蜀。

在於歡歡開開心心蹦躂到丞相府,開始胡亂折騰的第二天傍晚,容長蘇正好抵達邊塞城中的手下客棧中。他剛剛沐浴完畢,還沒有好好休息,就收到了驚濤傳來的書信。

邊塞昨日剛剛下過小雨,空中漂浮的塵土也因為雨水而洗的幹幹淨淨,連距離邊塞城很遠的大山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容長蘇坐在客棧的二樓貴賓席位內,抬起眼眸,深情的望著長安城的方向,過了許久,才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展開手中的紙張。

容長蘇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閱讀,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愉悅,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滿臉哀傷,一會兒低頭沉思,一會兒喜,一會兒愁……密密麻麻的一頁信件,寫盡了於歡歡這幾日的點點滴滴,就像她真的就出現在容長蘇麵前,活潑的笑著。

當然,信裏麵自動忽略了驚濤自己被於歡歡色-逼的那一段,他隻是寫於歡歡要挾自己放她回娘家……

“歡歡,你一定要小心三哥啊!這個人表麵爽朗,野心卻是極大!”

容長蘇蹙眉,喃喃自語,然後十分珍惜的將手中的信紙放進自己心口,收拾好自己的思緒,再抬頭對著影子一般站在他身邊的影說道,

“皇上派我們來邊塞尋找失散多年的四哥……這件事未免有些蹊蹺!”

影沉吟了一會兒,才對著容長蘇開口道:“屬下懷疑這件事就是那個帶麵具的陰險男人設計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引你過來……能夠知道宮廷秘史的這個人一定不簡單,說不定他就是某個皇子!”

容長蘇收回落到影身上的目光,悠遠的望著遠方。他那身萬年不變的月白色長袍上多了幾絲淩亂的墨跡,卻反而顯得別具一格。

滿頭青絲被一條淺色的發帶鬆散的綁在腦後,鬢發搖曳,美輪美奐。那一雙漆黑油亮的眸子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旋轉流動間洞察所有天機。

薄薄的唇瓣散發著曼珠沙華的詭異和誘惑,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品嚐,卻因為那周身流轉的冷清,望者卻步。

“我早就知道!”容長蘇的語氣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與生俱來的的優雅與華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他或許就是十弟!”

“什麽,十王爺?”影驚訝,對於那個風流成性,胸無大誌的皇子,他可是一點都不看好,就算真的是有人策劃這一切,也不可能是那個慫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