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哦?她?”於心冉停下用杯蓋撫茶的動作,輕笑道,“沒想到歡歡妹妹也從那個從小到大跟在我屁股後麵轉的跟屁蟲,變得有魅力了呢!”

“跟你比,差遠了!”血無情目光在於心冉臉上留戀,“本來我以為這丫頭是變聰明了,現在一見到你,才驚覺,她是在學你來著!”

“嗬嗬……也許吧!”

“我看是東施效顰!”血無情冷哼,卻扯動了臉上的傷,眼裏殺意四濺。

於心冉不知道血無情在想什麽,她也看不到他黑色的麵巾包圍下,傷痕累累的臉:“你說後來那幫殺手……哎,我這個娘啊!有時候真是喜歡幫倒忙,應該是煙雨樓的吧!”

“現在煙雨樓越來越喜歡跟血殺搶生意了!”血無情冷道,“等我傷好了,一定要去會會步非煙。”

“聽說你傷了五王爺?”於心冉雖然依舊在笑,可是血無情知道,她有些生氣。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在他腦海裏,都最美。

血無情默不作聲。

於心冉卻沒有繼續追問,男人為她吃醋,並不是一個兩個,她也不願多理會:“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我的性格,你知道的。”

血無情悶悶的,心仿佛被什麽割過一般,有些疼:“於心冉,你還真是會傷人啊!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什麽……”

“我不愛你!”於心冉隔著黑布,摸著血無情的臉,“但是,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開!你隻能愛著我!”

“嗬嗬……”血無情輕笑,帶著絲絲淒涼,於心冉就是他致命的毒藥,“是,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可是卻入了我的眼,進了我的心!我想逃,也逃不了!”

“好了,你也傷的不輕,這是禦用的聖藥,爹給的,你拿去,先好好休息!別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於心冉遞給血無情。

血無情一把拉住於心冉的手,扯她進自己懷裏,情難自已的吻上於心冉。

於心冉既不迎合,也不躲避,直到血無情吻了很久,自己覺得無趣,才放開她。

“你能不能別每次都這樣?”血無情很挫敗,他的心也很痛。

於心冉抽出絲巾擦拭自己的嘴角:“我不愛你……”

“好,我走!”血無情似是負氣一般轉身離開。

“等一下!”於心冉拉過他的手,將他落下的藥遞到他手裏,淺笑,輕聲道,“我不想看見你再受傷,你知道的。”

血無情所有的怒氣,因著這一句話都煙消雲散了,他偷偷攥緊手裏的藥,轉身離開。

於心冉望著血無情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哪怕是像血無情抑或是五王爺,這樣優秀的男人,也不過是於心冉想要不想要罷了。

她想要的東西誰都搶不走,她不想要的東西誰都不能強迫她。

她轉身,裙帶飛揚,仿佛整個秋天都不那麽涼了。

於府的這場殺人風波漸漸平息。長安城茶餘飯後的談資從於府的於歡歡,不知道為何變成了五王府的容長蘇。

容長蘇有龍陽之好,容長蘇有斷袖之癖,容長蘇喜歡男人……一係列的話題,驚得長安城百姓措手不及。

容長蘇長身立在院裏,秋日霧靄配著初生的陽光仿佛要將他融化在這時光裏,他的身體薄薄的,幾近透明,獨留眉間那一抹隱忍的怒氣讓人覺得他還是個凡人。

今天一大早就有好幾撥人將自己的兒子,侄子,小斯……送過來,明著說是伺候容長蘇,可是他們想的是什麽,容長蘇心知肚明。

“驚濤,你說這個消息來自……於歡歡?”容長蘇壓抑著自己的怒氣,沉聲問。

驚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容長蘇,在他眼裏,容長蘇總是一副淡淡的,與世無爭的樣子,即使皇位,也引不起他半點興趣:“是,王爺!”

“血無情跑了,長安城謠言四起……你是怎麽辦事的?”容長蘇沒有發火,隻是輕輕的把目光移到驚濤身上,看著他,不言不語。

驚濤卻感覺自己身上像是被壓了千金重,汗流浹背。在容長蘇恍若洞穿全局的目光下,他無法為自己找出任何借口。

容長蘇緩緩收回目光轉身離開,走進秋天的霧氣裏。

於歡歡安靜的呆在於府最偏僻的院落裏,開始搗鼓一些瓶瓶罐罐,稀奇古怪的東西。秋曉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於歡歡淡淡歎口氣:大難臨頭各自飛。她放下手中的化學製劑,回到自己房間裏,開始翻箱倒櫃找紙筆。

秋曉卻是一路奔波,滿臉憔悴,她馬不停蹄的往長安城趕,生怕於歡歡已經問斬,卻在城外聽說於歡歡被無罪釋放。

秋曉卻一陣嘀咕:這些人真是無聊,居然把小姐吹的這麽厲害?對眾人傳言,秋曉完全不信。於歡歡是什麽貨色,沒有人比她秋曉更了解了。

秋曉一路上將自己這些年攢下的銀子花得一幹二淨:“這下怎麽辦?本來以為這些銀子就當是為小姐辦後事了!現在小姐沒死,我兩以後在於府怎麽活啊!”

秋曉愁眉苦臉的往長安城的於府走去。

於歡歡也是愁銀子。

她在於府還不是一般的不受寵,是完全被遺忘,隻要於歡歡自己不主動挑事惹別人,是沒有人會刻意來她這個破院子招惹她,嫌晦氣,更不用說給她送飯發月銀這些了,於歡歡的記憶裏,吃幾頓好飯都是屈指可數的,平常都是自己偷偷跑去廚房吃點剩菜剩飯,要是被發現了,還免不了一頓揍。

於歡歡卻越戰越勇,越打她,越惹事,越仗著於家二小姐的身份,作。

於歡歡伸出藕臂,開始取新抓來的兩條毒蛇的毒液,樣子嚴肅而謹慎。這兩條蛇的毒液都是上好的中藥引,估計能賣不少錢吧。

“二小姐,杜夫人叫你過去用午膳。”丫鬟隔著院牆就開始喊,完全不想踏入那又髒又破的院落,許是怕髒了自己的繡花鞋吧。

於歡歡手一抖,差點讓毒蛇咬到自己,她不滿的拿出薄薄的刀片,將兩條蛇齊咽喉割掉。眼中閃過一絲怨氣。

“二小姐!”丫鬟不耐煩的開始吼於歡歡。

於歡歡飛快的開始收拾院子,她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叫什麽叫,本小姐又不是聾子。一邊呆著。”

丫鬟哪裏咽得下這口氣?

她在杜夫人的院子裏,也算得上是一等丫鬟,那些個不受寵的姨娘小姐見了她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個草包二小姐今天居然敢觸她的眉頭,她黑著臉等著於歡歡出來好給她一頓揍。

於歡歡千呼萬喚始出來,走到八麵生風的丫鬟麵前。

丫鬟本想一把抓住於歡歡,好好打一頓。哪知於歡歡腳下一斜,往旁邊歪了半步。丫鬟重心不穩生生往前倒去。

於歡歡轉身朝杜薇的院子走去,嘴角一陣輕笑:“惡人有惡報,隻是遲與早,姑娘,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丫頭揉著發疼的臉頰剛爬起來,又被這句話嚇得一個踉蹌:二小姐是不是練了什麽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