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幾人原本有說有笑的往樹林外走,那個最小個子的士兵卻在快要走出樹林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驚恐的望著前方。

“啊!”遲來的驚呼從小個子嘴裏發出。

大個子一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大呼小叫的幹什麽?!”

“說,你們是誰的手下?太子是怎麽死的?!”容長蘇攔住幾人的去路,內力暗暗凝聚,周圍的風都朝著他的身體湧動。

“我我我我……我們都是刑部張大人手下的兵!至於您說的那個什麽太子,我們都不知道啊……”小個子嚇得兩股戰戰,尿濕了襠,而他周圍的幾個兄弟此時全都倒在了地上,咽了氣。

容長蘇蹙眉,指了指手中的太子的屍體:“太子就是他!”

“大俠饒命,不管您是人是鬼,我們可都是被冤枉的啊!我們哪裏有你說的那個膽子去殺太子殿下啊,您手中的那個人隻不過是刑部死牢裏麵的一個普通死囚而已,他莫名其妙的今夜死了……上頭說晦氣,叫我們連夜把屍體處理了!”小個子一下子跪在地上,望著眼前的一容長蘇,全都老老實實交代。

容長蘇手指一彈:“既然如此,那麽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那個小個子就已經倒在地上,咽了氣。

於歡歡今日剛剛醒來,一個衣著整潔,看上去挺和藹的老頭子就提著個藥箱來到她的床邊,替她換藥。

也不知道是水土的原因,還是於歡歡太強壯了,或者是因為這個老先生的藥太好了,於歡歡那原本看上去血淋淋的傷口,就一天時間,仿佛已經好了一多半。而於歡歡卻不知道,這個給她治病的大夫就是江湖上人稱妙手回春的魏先生。

“喂,老頭,你這個藥是不是叫茯苓?”於歡歡好奇的指著魏先生剛剛打開的箱子,望著裏麵放在邊上的一株不起眼的草藥問。

魏先生詫異的看了於歡歡一眼:“二小姐懂藥?”

於歡歡有些不好意思的扣扣自己的腦袋,她當年大學是學了點醫,後來又在這跟仵作師傅惡補了一下中藥,然後古今混搭整出來一些個坑人的玩意兒!一旦說道治病救人,她可是半分都不懂,殺人還差不多:“嗬嗬,略懂略懂!”

魏先生以為於歡歡是故意謙虛,笑著說:“二小姐果然不似傳言那般啊!人道二小姐紈絝不已,我看二小姐卻是一派風雅,謙謙君子!”

於歡歡被魏先生一誇,得瑟的勁立馬上來了,朝著魏先生“嗬嗬”一笑,非常讚同的點點頭:“本小姐倒是沒有想到在這東齊國,居然還會找到像老先生您這麽識貨的人,真是難得難得啊!”

“哈哈哈……二小姐以後叫我魏先生就行了,老先生太生疏。”魏先生被於歡歡的小模樣逗得哈哈大笑,“二小姐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可是比我這個老頭子識貨多了呀!”

“嘿嘿,魏先生以後叫我歡歡就行了……別老是二小姐,二小姐的,顯得多生分是不?咱兩誰跟誰啊?!”於歡歡自來熟的學著魏先生的語氣跟他搭話,她可是要好好為自己的容顏能恢複如初努力賣萌啊,“魏先生醫術聽說很高超啊……”

噗……於歡歡自己都想嘔吐,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聽說來的?!這馬屁拍的也有點太違心了吧。可是於歡歡表麵卻是一副風平浪靜,極度真誠望著魏先生的樣子,那小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任何作假的痕跡。

魏先生灑脫一笑:“這些都是江湖上朋友給魏某麵子而已,嗬嗬,要真說醫術的話,魏某在這個世界上還是頂佩服一人的!”

於歡歡一聽,大眼睛一轉,喲,這大江湖,居然隻有一個人讓他看得上眼?!果然不是一般人,自己可能有戲。於歡歡的眼中掛著萬分之一萬的討好笑意,故作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那我這個傷……魏先生……”

“歡歡這個傷送到我這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晚了,再加上這鞭上的倒刺有兩根留在了你的肉裏,老夫當初把它清理出來又花費了不少時間,所以一時半會兒恢複的沒有那麽快!”魏先生仔細的幫於歡歡的臉上藥,老實的回答她說。

於歡歡聽到這裏的時候,小臉立馬垮了下來,心都涼了半截,完了,這下她的傾國傾城之貌——毀了!

哪知,魏先生朝於歡歡微微一笑,故意大喘氣,然後接著說:“但是,再過十天,魏某自然有辦法讓它恢複如初!”

“啊?什麽,魏先生,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於歡歡腦子一頓,忽然又一下子喜笑顏開,“太好了!嗬嗬,魏先生你太好了,你真是活菩薩!愛死你了!”

“……”魏先生腦袋有些急轉彎不過來,他手中卻是嫻熟的完成於歡歡臉上繃帶的最後一個程序。

於歡歡抬起頭,看到不知何時站在房間的麵具男,輕輕笑了笑。麵具男此時陰沉著臉,瞪著替於歡歡弄好傷口,正在收拾藥箱的魏先生。

“主人?”魏先生轉頭要走,正好看見麵具男,有些驚訝,“屬下拜見主人!”

麵具男眼裏滿是醋意:“你還知道自己是屬下啊?!本座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魏先生驚懼的抬起頭,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麵具男:他什麽時候打二小姐的主意了?

“歡歡是你叫的嗎?!聽清楚了,這裏,歡歡這兩個字隻能本座一個人叫,知道嗎!還有以後換藥就換藥,不要距離二小姐的臉那麽近!還有……”

“喂,我說你這個男人,到底有完沒完啊?!”床上的於歡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拜托,我和你總共加起來才見過兩次麵,你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矜持啊?!就算被我的傾國傾城的美貌迷住了,也不能這麽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啊!還有啊,吃醋的男人很不可愛,你知不知道?!”

麵具男被於歡歡說的一愣一愣的。一邊的魏先生低著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裏一片淒涼——他不就是依照主人的吩咐精心的照顧下二小姐嗎?!怎麽這一下子倒是變成他對二小姐圖謀不軌了……他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於歡歡和麵具男大眼瞪小眼,屋子裏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突然,麵具男“嗬嗬”一笑:“魏先生,您幸苦了,先出去吧,本座有什麽事情再吩咐您就是來!您好好歇著吧……”

魏先生被麵具男表情的突然變換,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朝麵具男行了個禮,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麵具男望著於歡歡,輕笑,帶著幾分花癡的韻味,倒也讓這個原本看上去冷漠無情的男人顯出了幾分人情味來:“歡歡喜歡矜持,那我就矜持!”

於歡歡被麵具男的傻呼呼“告白”弄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嘿,我說你這個人,我怎麽就跟你說不明白呢?!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因為你還喜歡那個容長蘇?”麵具男目光一冷,望著於歡歡問。

於歡歡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呼吸一緊,趕緊大聲反駁:“當當然不是了,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本小姐已經把那個不專一又十分喜歡擅作主張的家夥給休了,哼,本小姐可是警告你羅,以後不準你在我麵前提起那個男人!”

麵具男的心中一喜,再也不跟於歡歡去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了,反正她是自己從很早很早就已經認定了的女人,就算是她真的對自己說她喜歡容長蘇,他也不會放手。

“好好,以後我再也不提起你不喜歡的男人!”麵具男刻意把“不喜歡”三個字咬的特別重,看著於歡歡的反應。

於歡歡沒好氣的瞪了麵具男一眼,這種幼稚的遊戲,她初中畢業以後就已經不玩了,好不好?!

“歡歡,等你傷好了以後……”

“主人……”丁香的聲音再一次在門外響起,打斷了麵具男的話。

麵具男沉下臉,氣色不好的開門離去。於歡歡透過門縫好奇的打量那個一直神出鬼沒的女子,她一直想謝謝她救了自己,可是她老是記不住那個女子的樣子,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每次都忘記跟麵具男提起。

“要是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怪我處罰你!”麵具男沉著臉坐在另一個房間的椅子上,冷聲對丁秋說。

丁秋頂著麵具男的怒氣,臉色卻依舊平靜:“您邊塞那邊出了點事情,我收到飛鴿傳書叫你快點回去坐陣!太子死了,文丞相死了,長安局勢混亂,我們要不要直接帥兵入長安直搗黃龍?”

“丁秋,本座突然發現你最近變得有想法了!上次提醒我不要將事情告訴歡歡,這次提醒我要率軍入長安……”麵具男望著丁秋,很久,也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她。

丁秋在麵具男的目光掃射下,一派坦然,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屈膝半跪在地上:“屬下永遠都隻是主人手裏的一把工具,屬下不該左右主人的想法,屬下知錯,請主人責罰!”

麵具男依舊沒有說話,還是沉默。

丁秋也不再說話,維持著自己的姿勢,一動不動,等待著麵具男的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