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於歡歡眼疾手快的往外跑,雖然沒有被砸著,卻也弄得滿身是灰:“搞什麽嘛?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兩人飄逸而下,容長蘇的白色長袍沾了一些塵土,但卻依然優雅。
血無情卻後退了三公分,才站定,眼神死死瞪著容長蘇,許久,終於黑色披風一揚,縱身離開,空中傳來他依然魅惑的笑:
“嗬嗬……二小姐,既然我索命閻羅接了單,你的命我是一定會取的!至於五王爺,這個梁子,血殺跟五王府結下了,長安第一公子可做好了承受本座怒火的準備?”
血無情的聲音越來越悠遠,於歡歡的小心肝也越來越緊繃——我TM招誰惹誰了,動不動就說我殺人了,動不動就坐牢,動不動被人打板子,動不動被人丟東西,動不動被殺。作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容長蘇感應不到血無情的氣息,才撫著胸口,嘴角緩緩滲出絲絲血跡。
“喂!你不是吧?剛才還好好的!”於歡歡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容長蘇,“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死翹翹了,誰來保護我啊?”
噗!容長蘇被於歡歡氣的一口鮮血噴出,瞪了一眼於歡歡道:“本王不會死。”
“哦!”於歡歡看容長蘇還有力氣瞪自己,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扯著嗓子叫“阿三,阿三!”
於歡歡住的地方是五王府最最偏僻的地方,這裏連巡邏的侍衛,伺候的丫頭,甚至掃地的大媽都沒有:“你看,這是不是怪你自己?不把我安排在你的院子裏?不然那個什麽索命閻羅,就是插翅也難飛進來刺殺我!”
“放開我!”容長蘇淡淡的望著於歡歡,“去一邊呆著。”
於歡歡無奈的搖搖頭,卻依然沒有鬆開容長蘇的意思:“我扶你去休息吧。”
“你……”容長蘇還想說什麽,可是看到於歡歡小小腦門上的薄汗,終於還是沒有再次開口。
兩人就這麽相互依偎著,扶持著,走完一條長長的路。
“蘇蘇吃藥了!”於歡歡穿著綠衣錦靴,腰配墨玉,小心翼翼的端著腰,走到容長蘇的床邊,“這藥大夫說了,是最好的療傷聖藥,你受了內傷,就得喝這個。”
容長蘇盯著於歡歡,靜靜的,很久。
於歡歡覺得腦門上都要被容長蘇盯出個洞的時候,終於聽到容長蘇的聲音。
“阿三呢?”容長蘇閉上眼。
於歡歡看著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邪惡因子又起來了,她就想看看這張淡漠冷清的臉下有著怎樣的靈魂。
俯身,撅嘴,撲倒。
“於歡歡!”容長蘇惱了,大手抵在於歡歡的腦門上,讓她的鹹豬嘴不能前進半分,“你到底還知不知道什麽叫廉恥!”
“不知道!”於歡歡很老實,“終於不裝睡了?我就跟你坦白了吧,今天這藥你喝了,就算了,你要是不喝,我就是用嘴灌,也得把它灌進去。”
“你!”
“我怎麽了我?你以為我不怕苦啊?你以為我真吃飽了沒事想跟你端藥啊?”於歡歡理直氣壯的瞪容長蘇,“還不是因為那天你救了我!古人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你!”
“你什麽你!快喝!”容長蘇還沒反應過來,於歡歡已經擋開他的大手,一口氣把藥灌進他的嘴裏。
“咳咳咳……”
“沒事,沒事!”於歡歡的手輕輕拍著容長蘇的後背,安撫著他。
容長蘇看了一眼於歡歡,終於安靜了,不再掙紮,乖乖喝藥。
“苦吧?”於歡歡拿開剩下的一小點藥渣,對著容長蘇一個甜甜的笑,“給!”
“你藏哪裏的?”容長蘇看於歡歡變戲法似的,將一顆糖塞在他嘴裏,相當疑惑。
“想知道?”於歡歡笑得像隻大尾巴狼。
容長蘇轉過身,不想搭理她:“我困了!”
“切,不想知道算了!”於歡歡收起藥碗,哼著小曲,得瑟的離開。
容長蘇心裏像是被陽光溫暖過一般,很舒服,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惶恐,也有些措手不及。
“給錢!”於歡歡走到廚房,拖著阿三和幾個小廝,“說好的,要是王爺能把我端的藥喝了,你們一人十個銅板!”
“我不信!不會是二小姐自己倒掉的吧?”阿三悶聲道。
“就是就是。我也不信!”
“王爺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喝藥,怎麽會你一拿去,就喝了?”
“就是,阿三哥還不一定有用呢。”
“對啊,我從小就跟著王爺,也沒見他哪次把藥喝這麽幹淨過!”
“二小姐,你就別糊弄我們了!你還是乖乖一人給我們二十個銅板吧!”阿三語重心長的勸說於歡歡認命。
“你們居然不相信老娘?!”於歡歡雙手叉腰,一臉匪氣。
阿三小聲說:“不是不相信,你得拿出證據嘛!”
“好,要證據是吧?”於歡歡提著阿三的衣領就往五王府的正居走去,一路上侍衛丫鬟紛紛側目。
碰,於歡歡一腳踹開容長蘇房間的門:“你告訴他,你倒是喝我給的藥,還是沒喝?”
“阿三……這是怎麽回事……”容長蘇緩緩睜開眼,還是那副無求無欲的模樣。
阿三有些責備的瞪了一眼於歡歡,不知道自己怎麽開口。
於歡歡倒是不幹了:“沒什麽事,就是問你,到底喝了我送來的藥沒?”
“阿三?”容長蘇輕輕提了一點點音量。
“回王爺,今天藥爐的小廝愁眉苦臉找我,說怕你又不肯喝藥,正好二小姐路過。小的……阿三……二小姐跟我們打賭的。她她說……她能讓你喝了她送來的藥,每人給她十個,十個銅板!”阿三戰戰兢兢的說,時不時觀察著容長蘇的臉色。
容長蘇依舊是那副樣子,盯著於歡歡,半晌開口道:“二小姐從來都沒有給本王端過藥,本王根本就不知道二小姐還會做這些事情?”
“容長蘇!你!”
“本王累了,退下!”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和壓迫感。
於歡歡相當識時務,趕緊閉嘴,悶悶的陪著阿三離開。
阿三和幾個小廝拉著於歡歡要賬:“二小姐,你堂堂禮部侍郎的嫡女,不會這麽耍無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