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啊——殺人了!”

耳邊炸開一聲尖叫,於歡歡頭疼的睜開雙眼,模糊中隻見到一塊白色的衣角飛奔出去。

“臥槽……搞什麽灰機……!”

敲了敲腦殼,於歡歡的視線逐漸恢複清明,看到麵前躺著一具屍體,猛地捂著心口跳了起來。

地上躺著的中年婦女身穿古裝滿脖子鮮血,於歡歡深吸一口氣,敲了敲自己被哽到氣的胸口。

呼吸順暢後,一瞬間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湧進她的腦海,讓她生生愣住了。

於歡歡,於老爺發妻的女兒,排行老二,嫡女。母親死後,於老爺對她不理不顧,壓根不受待見,但也正因為此,於歡歡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但因為智商欠缺,總被利用,是個草包。

“蝦米情況……”於歡歡扶額,作為業界大名鼎鼎的法醫精英,不過是因為壓力太大喝了一口小酒,怎麽就成這樣了呢……

才想著,不遠處傳來人群熙熙攘攘的聲音,於歡歡看向來人,隻見對麵的女子也看向她,隻一個眼神,女子的目光便轉到了地上的中年婦女的屍體上,突然跪下,兩行淚順勢唰地就下來了。

猛然抬頭看著於歡歡,咬牙切齒地指責道:

“殺人凶手!你這個殺人凶手!嗚嗚嗚……何芳嬤嬤啊,你死的好慘啊,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了,一直盡心盡力……嬤嬤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說完,女子撲跪在屍體上,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繼而對著於歡歡義正言辭道:

“二小姐!你好狠的心啊,小小年紀居然懷恨殺人,真是我們於府的禍害……”

於歡歡嘴角抽了抽,“你好會演戲!”

眾人一愣,也沒管於歡歡的話,隻當這草包被人發現,慌了神。

還沒等於歡歡再說上些什麽,一個丫鬟指著她質問道:“二小姐你還想狡辯,你看看你手上都是血。還有你手裏握著的那隻帶血的銀釵。而且,這牆角平時本來就少有人來,何芳姑姑不是你殺的,還能有誰啊?”

於歡歡被這丫鬟嚇得手一抖,這才發現,手裏還真有隻銀釵,猛然鬆手,落地,發出叮當一聲脆響。

她腦子一陣飛轉,可惜並沒有一點點關於這場命案的記憶。於歡歡望向那具屍體,揚了揚眉梢,作為法醫,直覺告訴她——這事情,沒那麽簡單。

但現在她沒法辯解,看這個女人的架勢,完全不想給她辯解的機會。恐怕是另有隱情,想要置她於死地,可誰,和她有這麽大的仇呢?

來不及細想。

“還愣在這裏做什麽?!把二小姐給我押下去,送到刑部!”女人幹練的對身後的家丁下命令。

家丁本以為這個草包二小姐要大吼大叫反抗一番,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已經卷起袖口,準備格鬥了。

誰知二小姐隻是沉默著,看起來十分安靜,很快兩個家丁就帶著她走了。

被兩人駕著的於歡歡一路鬱悶,特麽的她不就喝了一口酒嗎!穿啥穿啊!

仔細反思了下,她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啊,從小到大賢良淑德,家族世代行醫,救人無數;

想當年為了解脫那些冤死的靈魂,她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法醫這條不歸路,一路披荊斬棘,最後竟成了業界有名的洗冤師。

二十幾年如一日,規規矩矩的工作,規規矩矩的生活,剛準備談婚論嫁,卻因為一件案子給耽擱了,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艾瑪,好後悔啊,二十幾年沒碰過男人,好不容易要結婚了,卻因為案件壓力太大,不小心買了瓶酒,不小心喝了一口,就尼瑪的穿越了,運氣還能再好一點麽?

算了,想想也還好,至少沒有直接死去閻王殿,而是穿到了這個於家二小姐的身體裏,哇哈哈哈,有點意思,我於歡歡,還是賺了啊!!

重生這麽喜慶的一件事,恩,該開瓶香檳慶祝下;

可於歡歡在掃描完於家二小姐的記憶後突然不開心了,別問為什麽,特麽的這世界上還有這麽草包的人,你妹呀,沒有最草包,隻有更草包。沒有最倒黴,隻有更倒黴啊。蒼天,你睜開眼,看看吧!!!

欲哭無淚。

“你就是那個殺了何芳嬤嬤的於歡歡?”獄卒惡狠狠的問。

嚇了於歡歡一跳,我去,神馬時候蹦出來的!會嚇死人的好不!

於歡歡沒好氣的瞪著他:“是又怎樣,反正我現在是殺人凶手,指不定明天就砍頭,殺多一個殺少一個無所謂的,你要是敢對小娘不好,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殺了。”

“你……”

獄卒剛想罵於歡歡,“別惹殺人犯,更何況這丫頭年紀輕輕就幹這事,你不活啦?”他身後的一個老獄卒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語重心長地說道;

說完,老獄卒抖了抖手裏的鑰匙,擰著於歡歡走進那又黑又臭的監獄。

“這裏怎麽這麽黑,這麽臭,你們要對我好一點,要不然我變成鬼也會纏著你們的。”於歡歡大叫道。

可惜獄卒們走遠了。

很快,禮部侍郎於大人的二閨女殺了何芳(於府現任主事姨娘杜薇的嬤嬤)的消息傳遍了長安城,如一道炸雷,炸開了。

說書的老夫子,驚堂木一拍,開口就道:長安城真是世風日下啊,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娃竟然殺人了!

而街邊議論家長裏短的婦人更是一扯閑話就是:哎,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禮部侍郎,為人剛正不阿,卻養了個心思歹毒的閨女。

街道巷子裏,小孩一唱童謠就是:禮部侍郎好人家,出了草包羞人啦,可憐嬤嬤年歲大+,一刀就被惡女殺。

……

……

哎,這一來,於歡歡算是在京城出名了。

另一邊,於大人忙完手中的事情,已經深夜,他望著東齊國暗藍色的天空,笑的舒心:從十六歲中舉人,在官場上一路順風順水,家中大小事務也都有個精明的女人幫他操持,而皇上也對他一直寵信有加。

若要說他這一生有什麽敗筆的話……恩,於大人蹙眉,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個讓人討厭的草包女兒,嗬嗬,看來今天又隻能在禮部將就一夜了。

“於大人,你家裏有個家丁過來找你,剛才看您忙,我就讓他在外麵侯著了……”一個帶刀侍衛看到於大人站在院子裏,知道他已經忙完了。

心生驚奇,卻沒有停下腳步,他尋思著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怎麽了?這大半夜的跑來?”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誰不好了?!你才不好了呢!”於大人一聽家丁的話就來氣,胡子都快翹起來了,意識到不對,轉而換個語氣“有話好好說,什麽不好了,不好了?!聽得本大人心裏一陣堵。”

家丁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慌慌張張的稟告:“何芳嬤嬤死了……二……二……二小姐殺的……杜姨娘上午叫人把二小姐……送刑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