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嫡女禦夫記

竇子涵本不打算理會,可被這人的話給雷的直覺地一腳就想將這人給踹下床去,可鑒於這人是會武功的,她未必能一擊得中,當下,竇子涵的聲音特意放柔了幾分,身子更是往這人的身邊蹭了蹭道:“那夫君說該怎麽辦?”

可惜此時,李三公子的智商徹底丟到他外婆家了,男人在這個時候,隻想的是怎樣將身邊的女人給好好折騰一番,舒爽一把,根本沒有抬頭看竇子涵此時的臉色。目光都停留在身旁的嬌軀身上。

然後他就悲劇了,還沒反應過來時怎麽回事,就覺得腰間被踹了一腳,一腳過去,另一腳又來,竇子涵這次踹的地方偏偏是男人私密的地方。

倒不是竇子涵就想著讓這人變太監,男人嗎,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直覺地躲閃,更別說,李三公子這種會武功的人,她也沒想著踹傷他,就是讓他知道她的不滿。

李三公子這個時候,倒是忘記他是有武功的,習慣性地向後仰倒,結果重心不穩,就撲通一下整個人摔到了床下,地板上發出噗地一聲。

將人踹到了地上,竇子涵卻沒有繼續睡覺,就算她現在自己一個人去睡,恐怕李三公子也不會讓她安生,她幹脆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還躺在地上的李三公子道:“李夢陽,你是打算將下流當飯吃是不是?”

李三公子被猝不及防地踹下了床之後,心中也是有些惱火的,算起來,他們成婚將近兩個月,可算算,她都暗算他幾次了,是不是他太縱容她了,她這膽子越來越大了,也不是他不敢動她,隻是他害怕兩個人糾纏起來,他用錯了力道,傷了她的身子,卻沒想到,她現在是變本加厲起來。要是不給她一點教訓,這日後還不騎到他的頭上去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眸一轉,一眼看到自己外衣的袍帶正垂在床頭的軟榻上,手指一轉,就將那袍帶收到了自己手中,然後,用了一些內力,將袍帶想床上拋去,這一拋,竟然纏上了竇子涵的一隻胳膊,然後他微微一用力,竇子涵整個人就從床上被帶著到了床下,然後直直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娘子既然覺得弄濕了方家的床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在地板上做好了?”李三公子本來還有些惱火,可看著自家娘子如此嬌俏,性感的樣子,這怒火就去了一半,聲音沉沉地道。哎,他真是太善良了,真是夫綱不振,夫綱不振呀!心中還是不忍心對她重罰,隻能冷下臉表達他的惱火。

李三公子心中痛心疾首,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聲音故作幾分威脅道,可對上竇子涵同樣冷著的臉時,他故意用手掌在她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道:“下流?就算為夫再下流,你也地陪著我過日子,娘子最好是學著取悅我,要不然的話,為夫還有更下流的招數等著娘子你呢?到時可不是你說不要就能不要的。”

說完之後,他就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竇子涵隻穿著薄薄的褻衣,根本就蔽不了什麽寒,這時被這人壓在身下,冰冷的地麵讓她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要是這人剛才對她嬉皮笑臉地說幾句好話,今晚這事可能就過了,可現在這人也給她臉色看,還出口威脅她,哼,誰怕誰!當下,手腳就往身上之人招呼上去。

竇子涵雖然沒有武功,可她在現代屬於警察編製,也要經常出現場,所以,也學了相應的防身術和擒敵拳,這些東西其實就是借用了一定的巧勁,竇子涵在現代,身體素質也不是很好,什麽跆拳道之類的並不適合她練,後來,她出任務遇到危險時,幹脆用手中的針也刺中對方的穴道,讓對方失去行為能力,被打來打去快捷多了,隻可惜到了這時代,她有暗算李三的前科在,被對方沒收了隨身所帶的金針銀針,現在隻能憑借她的花拳繡腿較量一番了。

就算明知自己的花拳繡腿在李三麵前有些不堪一擊,可竇子涵就是憋著一口氣,就算打不贏也要打,讓他再威脅她,讓他再不尊重她,讓他**時從不考慮她的想法。

竇子涵心中憋了一口氣,這拳腳可是真的用了力氣的。她的花拳繡腿雖然力道有限,可是這些東西之所以在係統內被廣泛推廣,自然也有其精妙,克敵製勝的優點。

竇子涵這種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讓李三公子也有些手忙腳亂,他自然知道自家娘子是沒有什麽武功的,有沒有內力,他一探就知道,他又怕她動手動腳傷了自己,結果,反而是他束手束腳,被自家娘子重重地揍了幾下。

兩個人就像農村人打架一樣,在地板上翻來滾去,腳來手去,好在這打法也有文明的地方,至少竇子涵沒有連抓帶挖。

李三公子雖然一直知道自家娘子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麽溫柔,當初在洞房花燭夜,她都敢拿刀子對著他,可他當時也隻以為這是自家娘子的一種另類的撒嬌方式,可現在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對方就像一頭小豹子一樣,柔美的身子變的野性十足。

這種感覺對李三公子來說,不能不算是一個新奇的體驗,許多男人在天性裏都有相當的征服欲的,尤其像李三公子這種出身佳,性子比較張狂的人,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子時,這種心理更是避免不了的。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竇子涵是有點強求了,不是說李三這人不尊重她這個做妻子的,而是這個時代的男子在他們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們應該學會尊重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將對方當做自己的附屬品。有些恩愛夫妻,就算男子揮尊重妻子,那也是因為愛,不自覺地一種遷就,而非就是絕對的必要。

被這種新奇的體驗所吸引,李三公子心中的惱火倒是全消失了,能看到如此不同的娘子,就算被踹下床,又算的了什麽,隻要自己不說,誰知道他堂堂的李三公子被自家嬌弱的娘子給踹下了床?

更別說,兩個人基本是真空上陣,在這地板上折騰,兩人身子糾纏,最開始,竇子涵將李三公子弄的有些手忙腳亂,可到了後麵,竇子涵的力氣逐漸不濟,漸漸落於下風,李三公子反而悠哉地開始欣賞自家寶貝娘子曼妙的身子起來,故意用一些招數撩撥她,讓她做出一些自己想看的動作來。

到了最後,竇子涵實在累得不行了,也看不出了這人的意圖,幹脆最後壓在他的身上不動了。

“乖娘子,好娘子,為夫要是知道你今晚打算活動活動筋骨,早就配合你了,都是為夫不解風情傷了你的心,才讓你發這麽大的火,瞧,把這小臉累的都紅了,要是累著了娘子,為夫該多心疼。”李三公子一邊說話,一雙手卻不老實地在她的後背和臀部輕撫,力道不已,讓她的身子不由地戰栗了一下。

竇子涵這會是累得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更別說,再起身反抗了,心中隻能暗自腹誹,這狗總改不了吃屎的習慣,想要改造李三這樣的男人,隻能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如果不放棄的話,她還需要繼續而求索。

其實,她現在的心境也平和多了,因為剛才她也發現了,雖然她手底下是真的沒有留情,可這人明顯隻是阻擋她的攻勢,並沒有對她造成傷害,說明這人還是怕真的傷著她。讓她想到了憐惜這個詞。

其實,世界上再多的山盟海誓,豪言壯語,都不及“憐惜”二字貼近情人們的心靈。雖然,她和李三公子此時的感情很難定位,雖然他的不著調,非主流讓她有時覺得不好掌控相互之間的關係,可他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人,就算被自己折了麵子,卻不忍傷著自己,是不是他真的是對自己動了情吧。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所有被憐惜著的人都是幸福的,麵對人世滄桑,憐惜就是愛情深藏在背後,嫣然一笑的極致。即使在他們掉了頭發,活動了牙齒,喂大了肚腩,甚至喪失了記憶時,他們也是幸福的,那她可不可以期望這樣一份情感,能穿越以後幾十年的風風雨雨,攜手白頭?

李三公子看著自家寶貝娘子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是累壞了,想想,還是有些心疼的,而他經過剛才那一場運動,欲望倒是消下去了大半,現在看著自家寶貝娘子麵上沒有了先前的清冷與淡然,反而多了七分怔忡,三分迷茫,他的心又變的跟水一般柔軟了。

罷了罷了,既然她總愛在他頭上動土的毛病是他慣的,那他隻好繼續嬌慣下去好了,誰讓他舍不得罰她呢?

雙手所觸及她的後背一片冰涼,他不忍讓她涼著,要是得了風寒就不好了,當下起身,抱起她的身子重新上了床,然後再她身邊躺下道:“乖,睡吧!”

兩個人都累了,這一覺倒是睡的很踏實,一覺到了天明,天明之後,竇子涵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酸疼,就像昨天跑了幾萬米越野一樣,心中也懊惱,她這身子好久都沒有那麽大的運動量了,偏偏昨晚自個也抽風了一把,導致現在這身子酸疼的要死。

一起身就疼,差點跌下床去,再一看那人,精神奕奕,一點事都沒有,這人和人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她差點跌下床去,李三公子一回頭,給嚇了一跳,當下忙伸手撈住她的身子,似笑非笑地道:“這下可是娘子自個投懷送抱的,看娘子這樣子,自己打理自己有些困難,今個還是讓為夫我代勞呢?”

“好呀,有勞夫君了。”竇子涵聲音帶點柔媚之意道。

經過昨晚的事情,竇子涵的心態也有些變化了,昨晚躺在床上,她也曾回想過和這人經曆過的一切,雖然這人口頭上有時鬧個別扭,威脅過自己,除了那次在茶樓,遇到王皓王公子,他的手上用了勁,將自己的下巴都給捏出於痕的那次之外,後來,成婚之後,他也給她使過臉子,丹也沒真的在實質上傷害過她,包括上次在楚州城,她用了癢癢針,就算服了解藥,也讓他癢了幾個小時,更別說,他還頂著滿臉的紅疙瘩在人前出入了三日,後來,這事情也不了了之了。雖說婚姻中的兩個人總需要磨合的,也不隻是想著一定要改變對方,而改變對方,必須先要從自己開始改變。

也許,她應該換一種方式來看待李三這個人,要徹底的掌控他,以她的能力是做不到了,那隻能學著去欣賞這個人的不著調和非主流的個性,以及愛**的行為。

在這個時代,她何嚐不是屬於非主流的呢?就算離開了李三,想要再找出一個比李三更加不束縛自己而自己喜歡的男人,何其困難,那麽,隻要李三不觸犯她的底線,不讓其他女人賴和她分享夫君的權利,那她就學著去欣賞這個男人,主動去靠近這個男人,並嚐試去愛這個男人。

李三公子原本打算迎接自家娘子的白眼的,結果,卻見到自家娘子異於平常的反應,他手一抖索,心中馬上拉起了警戒線,不知這可人兒又打算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