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嫡女禦夫記
崔家發生的一切自然逃不過崔大夫人母女的眼睛,母女二人雖然在崔老祖宗房中沒有出來,可耳朵也是伸的很長的,聽說,那個竇家的小拖油瓶被砸破了腦袋,母女兩人都覺得心中滿是快意。
不僅崔家母女感到快意,竇子芳同樣也感到快意,在竇家時,她就看那個小雜種礙眼,掉到池塘裏也沒有淹死,結果還被那個賤丫頭帶到了崔家,難不成,這小雜種以為進了崔家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想到那個賤丫頭當然在竇家時,用斧頭砍掉那個丫頭手的狠戾,以及一個多月前,將刀子插一入她的腿中的狠毒,她心中還是不免有了幾分怯意。
那日和崔三公子設計這個賤丫頭不成,結果他們兩人都被這賤丫頭修理了一頓,她腿上的傷看起來不重,可卻是疼的要死,剛開始那半個月,白天黑夜疼的她無法休息,可又不敢聲張,隻好忍氣吞聲。
好在那個賤丫頭也囂張不了多長時間了,崔家的老太婆一下子病了,還查不出病因來,據說這兩天,都請了許多太醫和大夫了,哼,這個賤丫頭沒有了靠山,她一定要想個法子,讓她受的罪這個賤丫頭也要領受一遍,崔三公子還等著呢!
即便這個賤丫頭有皇上的賜婚,可這不還沒嫁到李家去嗎?如果這賤丫頭在崔家失了清白,李三公子豈會再要這個娘子,到時,崔家的老太婆病重,爹娘到了崔家,將這個賤丫頭許給崔三公子做妾,那自己也就解脫了。
崔大夫人母女本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思等著抓竇子涵的把柄呢,可竇子涵不一會就回來了,麵上沒有絲毫表情,看不出這野丫頭心中想的什麽,崔大夫人心中反而有些拿不準了,這個野丫頭從第一天進了崔家的門,她就看不透她心中想的什麽?不過要跟她鬥,這丫頭還是嫩了點。
崔大夫人心中知道,自家夫君可能在這死老太婆身上動了手腳,可這一兩天,他們還是請了許多的大夫來看診,她現在一方麵守在這死老太婆麵前做出孝順的樣子,別給人抓住了把柄,另一方麵,也是看看那些大夫,萬一有人真的看出點什麽,那就不太好了,好在,這些看診的都沒看出什麽眉目來,更不用說,下功夫診治了。
這樣的話,她才能放心整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表姑娘,門房送了一封信來,是給您的。”竇子涵仍用自己的方法幫崔老祖宗的身體補充一些營養,這時,含笑進來在竇子涵的身旁輕聲道。
雖然是輕聲,但崔老祖宗房中其他人都看在眼中。
“哦。先收起來,等我回房再看。”
“什麽信?誰送來的。”崔大夫人放心手中的茶盅開口道,她打算整治竇子涵,自然不會放過竇子涵身邊的風吹草動。
“回大夫人的話,是定國夫人送給表姑娘的信。”含笑在旁邊回道。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自從跟了表姑娘,也知道沒有回頭路走了,尤其表姑娘這樣的好主子可不少,現在,老祖宗病了,她就要為表姑娘做打算,讓大夫人知道,表姑娘並非一點人脈都沒有。
“定國夫人?可是有什麽急事?”崔大夫人聞言,果然狠狠地盯了含笑一眼,心中也詫異,定國夫人雖然年紀輕,可這個女人可是很厲害的,現在身份也高,不但是裴家的當家主母,更主要的是,她定國夫人的名號那可是皇上封的,除了宮中的皇後貴妃之外,全國所有的女眷見了她都要見禮的,這個野丫頭何時得了定國夫人的賞識。
該不是在虛張聲勢吧,崔大夫人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表姑娘,送信的那位媽媽還在房中等著你呢,奴婢問了一句,好像說是和你商議認親的事情呢。”
“認親?認什麽親?”崔四姑娘和崔二夫人崔三夫人這時,也將注意力都投到了竇子涵的身上。
“回四姑娘的話,那媽媽說,與咱家表姑娘一見如故,要與咱們表姑娘結為異性姐妹呢。”
“含笑,不要亂說。”竇子涵喝斥,她不是看不出這丫頭的目的,隻是,這件事現在還沒有定論,現在傳出去也不好,她不想讓那位和自己來自同一個時代同一個地方的定國夫人覺得她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
“哦,這是好事呀,看來舅母要恭喜子涵丫頭了。”崔大夫人聞言,神色變幻了幾下,最後,擠出一抹笑容道。心中還是有幾分不信,不過就算真的結了異性姐妹,她還是這野丫頭的長輩,許多事,就算尊貴如定國夫人也插不上手。
竇子涵幫崔老祖宗喂過東西後,就向崔家幾位夫人告退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果然見到了定國夫人身邊最得意的管事媽媽紅裳。
紅裳見過禮後,說了一些客套話,然後將定國夫人的信交到了竇子涵的手中。
在信中,定國夫人很隱晦地寫道,關於崔老祖宗中一夢千年這個皇室秘藥的事情,讓她去找京城府尹慕容月問問。
說起來原因很簡單,據說這個“一夢千年”,最早的持有者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聖上的七弟七王爺,七王爺一向無法無天慣了,據說,這藥還是七王爺十一歲那年,讓宮中的一個老太醫配的。
那個配藥的老太醫已經在十多年前告老還鄉去了,現在根本不知道蹤跡,要是七王爺夫妻在京城的話,憑借著裴家和七王府的交情,七王爺那裏就算為了解藥,也能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現在關鍵是,七王爺夫妻又去了江南。
據說慕容月和七王爺是最忠實的狐朋狗友,說不定慕容月那裏能得到些線索。
又寫道,因為不知崔老祖宗中的藥到底來自於那個途徑,她可以派裴家的暗衛去查查,這些年,都有什麽人中過這種藥,看有無什麽有用的線索。另外還道,定國大將軍裴亦函也就是定國夫人那位英武的夫君已經寫信給七王爺,隻是路途遙遠,七王爺一向行蹤不定,不知何時能得到消息不好保證。
最後又道,裴亦函的師弟是有名的毒手書生,如果能找到此人,也許能配出什麽解藥來。
最後又寫道,如果竇子涵有了什麽困難,千萬不要客氣,她就是竇子涵的親人雲雲。還說,等這段事情稍微平息了,她會請自家爹收竇子涵為義女,那樣,她們就算是名正言順的姐妹了,以後相互走動起來也方便。
竇子涵看完信後,說她一點不敢動那是騙人的,她和定國夫人也不過一兩麵之緣,而對方能夠這樣為她著想,無異於雪中送炭。
不過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認親,而是治好崔老祖宗的病。
讓她想想,現在有幾條線索,七王爺,告老還鄉的老太醫,還有慕容月,以及毒手書生,這四個線索,現在最方便的是慕容月,怕就怕慕容月對這件事知道的也少。
隻是現在她同樣不能出府去見慕容月,隻好也給對方寫信了,隻是還沒等她想好怎麽寫,慕容月倒是先給她送信來了。
慕容月的信中寫的什麽,第一個就是關於那個皇室秘藥一夢千年的,說這配藥的老太醫早就在七八年前就失蹤了,從前,他雖然也曾從七王爺那裏聽說過這個藥,可是他自己並沒有用過,也沒留意過這藥的效用。
還說,這個失蹤的老太醫當時在太醫院最愛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粉,後來這人離開太醫院後,就在回鄉的途中失蹤了。
總之意思就是,隻能從七王爺身上著手。問題是這個七王爺不是那麽好找的呀,還有定國夫人信中提到的那個毒手書生,誰知道長的什麽樣,找起來,同樣費事呀。
好在有線索總比沒線索的好,她現在隻能寄希望與定國夫人和慕容月的幫助了,在崔家,她根本就沒資格獨立做主,至於李三,現在還沒有新的消息傳過來,這個混世魔王能不能依靠,她對他的信心實在有限。
信的下半部分,自然是關於先前,裴十九公子,還有那幾位京城才子之死的調查報告。
雖然在這個案子裏,她隻參與了幾次驗屍,後麵基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不過看到慕容月查到最後,查出的結果,她看的還是挺鬱悶的,裴十九公子,是典型地死的冤屈呀。
這件案子歸根結底,其實是一件由婢女之死引起的血案,
還記得那位會水性莫名其妙跳湖而死的黃公子嗎?說起來,罪魁禍首就是這位黃公子。
前麵說了,這位黃公子還有裴十九公子,王公子,這三人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子,隻不過,比起裴十九公子來,黃公子和王公子關係更好一些。
那是兩年前的一天,黃公子和王公子相約在黃公子家喝茶。
黃公子赴約時,並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帶了工部侍郎家的二公子,這二公子可是個典型的紈絝,但他平日裏和著兩位公子關係還不錯,有時還會送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給這兩位公子,這日,三人喝過茶後,這二公子就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包東西,獻寶時地道:“兩位兄台,這東西可是好東西,敢保你們吃了絕對飄飄欲仙,快樂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