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易經――生之大原則?大易無邊 慧行天下 53家國論二 “家天下”的“國…
53家國論二:“家天下”的“國”之概念
家的觀念是自然形成的並且隨著人類文明的進展而進展。就是說,在人類未產生之前,家就以種群的觀念在獸群中流行了,在人類產生之後的最初,那所謂的家的觀念依然是獸群的種族意義上的家的觀念。但人畢竟是人,人的這種種族意義上的與獸群沒有區別的家的觀念,應當屬於人在最初的屯卦時的那個混沌的年代。而我們知道屯之後是三難,特別是剝、複兩卦對物種所做的具有決定意義的選擇,讓每一個不能真正進化成人的那部分種群滅亡了。而能夠走出災難的這一群,則是自然選擇了的向著人的這一方向發展的種群。而這所謂的向著人的方向發展,首先發展的就是他們“人的”而不再是“獸的”家庭觀念。就是說,這一時期“人的”家庭觀念開始真正擺脫“獸的”種群觀念,師與比就是證明,師是有組織的鬥爭,而比是有組織的親近,這種“有組織”就是真正“人的”家庭觀念在社會活動上的映射。
師卦說的是組織,是分化,是爭執,是不同,就是說屯卦時的那種混沌在此時開始分化,開始出現不同出現爭執從而出現了組織,這全都在於人類的那能動性的的自我意識的覺醒,當人之為人在一日日覺醒,反映在家庭觀念上就是人們開始摒棄獸的沒有秩序的家庭觀念(即人之為人開始出現羞悟之心開始出現善惡之心),從而采用新的有秩序的家庭觀念。這種新舊之爭的鬥爭就是師,師的結果就是比。人類的家庭觀念在比卦處得到了鞏固和加強,從而獲得了穩定的地位,從而產生了特定的親密與親近。屯的家庭觀念是混沌的是獸的觀念:所有人都是我的,我也是所有人的。而比的家庭觀念則是清晰的人的觀念:我是誰的,誰是我的,一絲一毫不亂。所以,屯的時期是係統不穩定的屯生階段,而比的時期則是係統相應地進入到一個穩定的開始階段。
可是我們還是沒有說到“國”的概念,是的,“國”根本就不是自然界中存在的概念。太陽係是家,銀河係是家,大星係家,宇宙也是一個家,自然界中根本就沒有“國”的概念,所以“國”之為“國”是標準的人為的臆造之物。那麽是誰為了什麽來臆造這一產物的呢?
請看小畜,我們說過小畜是春天的開始。人類在比卦處建立了自己新的“人的”家庭觀念,這種一對一的概念明確、秩序井然的觀念直到今天還是我們現代家庭的雛形和基礎。而且,這種觀念讓人類在小畜處得以茁壯、成長,在大有處得以茂盛、繁榮,到隨卦剩餘就產生了。剩餘產品的出現是一個重要的標誌。“國”的觀念就是因為有了剩餘才有了其產生的物質基礎,沒有剩餘就永遠也產生不了“國”的觀念。
大畜之後,物質進一步豐富,勢力進一步增強,至下經家人,“國”的雛形開始形成,至?至升,及至鼎,“國”的觀念就進一步形成了。鼎不僅標誌著“國”的觀念在觀念中正式完成同時也標誌著“國”的觀念在現實中完成。國既有,鼎既定,天子以九策治之。那麽國治理到何種程度才算是“治”了呢(關於“治”我們專門有一章來“治與政”論述)?中孚為至強,這說明強大是必需的;小過為減少內部的摩擦,這說明和諧是必需的;既濟為係統最優的狀態,未濟為係統最穩定的狀態。可見所謂的“治”就是由強大到和諧再經由最優到最穩定的狀態。
就是說,國的觀念是人們在曆史前進的過程中人為形成的非自然的虛擬體係下的觀念。是此一勢力與彼一勢力為了爭鬥而被迫采取的一種強化“大家”而弱化“小家”的戰鬥方式。到後來則被用來剝削和管理眾多“小家”。但我們知道,從生之易最底層的意義上,彼與此都屬於同一自然,而同一自然並沒有彼與此的區別,所以那所謂的彼與此的爭鬥與爭戰也隻是一小段時期內個別而特殊的表現。師是暫時的,比是永恒的,所以“國”的觀念的產生與存在也是暫時的。
正因為國的觀念是人為的、暫時的,所以不同時段不同地段才會出現不同意義上的國家概念。有東方的“家天下”國家概念,也有西方的邦國製國家概念,現代的西方文明還從契約意義上討論了國的現代意義概念,最典型的的就是“黴國”。我說句話啊,“黴國”最最先就是幾個合夥人的生意,幾個破落的生意人本著生意上的公平簽署了一紙生意上的契約,被後人吹的不得了。其實有什麽?現在是他們的生意做大了,這就是一筆發了的買賣;設若賠了呢?無非就是一筆賠了的買賣。所謂的契約意義上的公平的國家概念,依然是人為的暫時的國之概念。國從來就不是自然之存在,而隻是人們的臆想,是人們在臆想的基礎上對家的概念進行的最大可能的模擬與複製。所以不論任何誰若希望可以從真正自然之真實意義上,從“上帝那裏”尋找到國家之概念的根本的話,那都將是徒勞的。因為國家的概念隻在人的觀念中存在,而且即使是處處模仿自然處處複製了大自然之智慧結晶的東方,對國家這一概念的模擬與複製依然是不自然的。
東方的國之概念是對人類家庭的自然模仿,而我們知道,人類的家庭與太陽係這個家庭一樣,是自然的產物,所以這種對自然的模仿是東方“家天下”國家概念的主要內容。
但是國家意義上的家長與家之意義上的家長是不同的,不是略有不同而有著天壤之別。在太陽係中,太陽作為一個家長,他確實是用自己的實力為家庭建立了一片安全的受保護的勢力範圍,而國家意義上的家長即天子其本身並不擁有如此超強的實力與勢力。所以國家所提供的安全與保護,是由天子組織天下之民共同凝聚出一種合力,並用這種合力虛擬出國之為家的那種安全與保護。就是說,太陽作為真正的家長所提供的安全與保護是實在的、真實的、無時無刻的,而國家作為人類虛擬出來的家長所提供的安全與保護是虛擬的、不存在的,是完全依賴那種合力而存在的。而那種合力就是人力,而人力就不可能是永恒的不變的,人力是受著各個不同的因素影響著的,所以就會有時大有時小,有時強有時弱。這樣國之為家虛擬出來的那種安全與保護就同樣會受影響,也同樣會時大有時小,有時強有時弱。而大時強時固然沒什麽問題,而小時弱時就有可能會受到外來的攻擊。所以,太陽對家庭成員所提供的安全與保護是永恒的、絕對的,而國家對家庭成員所提供的安全與保護則是變化的、相對的。但這種東方的“家天下”國家觀念已經是對太陽係作出的最好的模仿了。“家天下”是用民之合力來模擬太陽的力量,但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就是這種合力之與那所謂的家長――天子就是兩回事,天子可以也可能擁有對這種合力的控製權,當然也可以也可能不擁有對這種合力的控製權。這樣為了牢牢地擁有對這種合力永久的控製權,家天下的天子就僅僅從自身的利益出發為國家衍生出來許多並不屬於國家概念上的東西,這些東西依附於天子而不是依附於國家,因為他們原本就是由天子的私欲產生,是東方家天下國家最為腐朽和*的東西。這些東西隻是也僅是為了保障天子本人對合力的擁有和控製而存在,但他的遺毒卻可以延伸到天子這個詞滅亡之後好久。智慧的東方之所以若幹年來被自己人和外人詬病,其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這些原本就屬於人之私欲的東西。這些東西從誕生之日起就應當受到批判,當然現在更應當受到批判,這是東方五千年來的症結所在啊。
再就是,國家模擬和複製的是家的概念,而家本身是一個很小的自然單位,而國的概念代表的卻是係統意義上的比家要大得多的一個係統。就是說,國要模擬的至少得是銀河係這樣一個大家,而不應該是太陽係這個小家。就是說國之為家,至少得為自己設計若幹層的嵌套模式。但為了更好地控製和管理同時也為節省成本,而實際上就是更好地增強國而削弱家(這就是為了更好地控製小家啊),更好地集權化(這同樣是為了天子更好地控製人民),所以國在更大程度上模仿的是最小意義上的太陽係。這就意味著係統自身就是過於的龐雜而不穩定了,係統的反應速度,對外界危險的適應性都大大地打了折扣。而且弱小的家庭與龐大的國太不成比例。小家庭在麵對超出自己能力的衝擊時是無能為力的,而大家就是國對這些太多的渺小的衝擊又過於的遲鈍與麻木。這其實表明在大家與小家之間太需要若幹層層保護的嵌套,但我們沒有,這是係統本身的結構使然,是家天下國家概念的軟肋。但我們當今的國家可以重建這層層保護的嵌套,這不難,隻要有決心。
最後就是,這種家天下的模式讓國家擁有了超出想象的抗衝擊能力及更加強大的民族自我再生能力。因為家庭成員多到了不可想象,而家的領地範圍也大到了不可想象。正是這種東方家天下意義上的大國小家讓我們的文明五千年來延續至今,這不能不說是我們文明本身就具有深不可測的頑強生命力。
所以我們東方家天下意義上的國家概念絲毫不遜色於西方的邦國製或契約製。契約製的國家是生意人的國家,我們的國家是自然意義上的家的拓展。
第一,家長與合力。合力即家長所擁有的那種實力,並憑借這種實力為家庭建立一塊勢力。但國之為家,是一個合力,合力應當表現為一種製度,一家之長也應當表現為一種製度。家長對合力的控製,現在表現為國家對合力的控製,更應當表現為一種製度。這三種製度應當充分借鑒生意人的契約製從而更加的公平、省錢。這樣從家長及其實力及勢力方麵就完成了對自然的模擬。
第二,嵌套。嵌套意味著更多更恰宜的利益共同體,更小單位所麵對的更大的衝擊由更大的單位來承擔,直到最大的衝擊由整個國家來承擔,從而真正建立一個安全的“家”的保護圈。關於這一點我們不需要發表任何過多的見解。
第三,有了以上兩點,第三點就隻有兩個字“完美”!
我們為什麽要探討國與家的概念?就在於某些憤青已經分到了大逆不道的程度。對幾個生意人到了頂禮膜拜的程度。生意人心中當然要想著公平交易,因為他們畢竟是生意人,那絕不是什麽深謀遠慮,而是生意人的本能,是生意之本色。而且於此同時,他們對於我們五千年來的“家天下”卻罵得一無是處、狗血噴頭。是的,大家罵得東西,小景也曾經罵過,而且還是跳著罵。但那都是些什麽東西呢?那是天子為控製這種合力而精心構思的衍生之物,是人之私欲的光明或陰暗的表現,是原本就應當唾棄的東西。原本就應當唾棄的東西,當然可以大聲罵。但那些原本就該留著的東西我們還是該留著的啊。所以你不能整個兒都罵,倒洗澡水不能連盆帶孩子一塊兒都給丟了,是不是?
關於家與國我也不想多說,家的概念是對自然的模擬和複製,而國的概念則根本上就是人的臆想,在自然中並沒有原型。所以既然是臆想,你與我就有可能想的不同,牛與馬就有可能想的不同,農與商就有可能想的不同,東與西就有可能想的不同,但隻要是合理的――而且這合理也隻是在一定程度上一定意義上――就是可以接受的。因為畢竟國的概念本就是不自然的臆想之物,總有一天他會象他的產生那樣滅亡。由此帶來的那種概念上的不同也會消亡。但有兩點是值得肯定的,一是東方的家天下是在竭力模擬自然,至於模擬的象不象,是不是更多的產生了私欲意義上的衍生之物,那是另一回事。二是,西方的生意意義上的契約製是在竭力揣度上帝,至於揣度的對不對,是不是更多的偏離了他的方向,那是另一回事。而且,自然與上帝這兩個概念在小景看來都是大係統意義上的同一個概念,隻是東方人從形象上去模仿,西方人從理念上去揣度,而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他們模仿和揣度的卻又是都同一個事物――大係統。大家摸得是同一隻大象,但有的人說它(指大象)象一堵牆,有的人說它象一個柱子,有的人說它象一條大蛇。嗬嗬,是不是瞎嚷嚷?道理誰都懂,但在自然麵前我們卻都成了盲者,理性之光太過微弱,甚至僅能照得見眼前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