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曉竹的元氣顯然損耗頗重,當天睡了一晚,第二天才能手指動彈。又過了兩天,才能坐起冥想療傷,回補元氣。蘇明海此來本來還想著能一享溫柔的打算頓時落空。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打聽手段高超的盔甲匠師,但沮樺鳳翔、武德、永平三省,大匠是有,卻都精於鐵製盔甲的鍛造。善於製造皮甲的卻是沒有,所以他身上的那一卷山神的蛇皮一直沒什麽加工的機會。如今瀾雪宗的危機越來越近,蘇明海也漸漸失去了耐心,據說水口郡有一位不錯的製甲高手,因此待靳曉竹已能冥想之後,就連夜去了水口郡,第二天一早,就在這人那裏花銷了近二十個金幣,用部分蛇皮打造了一付護臂和一套盔甲。
十二天之後,兩件裝備終於完成,蘇明海除了還缺一條項鏈之外,終於湊齊了全身的裝備:
內衣:當抹布的圓領汗衫,5%吸收能量類攻擊;
蓬帽:防禦:3-5,所需力量:無;耐久:12/12;
強壯之硬皮甲:防禦:35,所需力量:20,耐久:28/28,+40%防禦強化,凹槽數:2,需求等級:6;
超強的重手套:防禦:7,需要力量:無,耐久:16/16,需求等級:7;
係帶:防禦:2,所需力量:無;耐久:12/12;
結實的皮靴:防禦:4,耐久:12/12;
戒指:石塊之緊握,+19最大耐力值,+50%對不死生物傷害,+27對抗不死生物準確率,照亮範圍+2,需求等級:3;
戒指:青銅之戒指:+20準確率;
腕刃:屍體倒鉤;單體傷害:7-11;耐久度:52/52;腕刃等級:快速攻擊速度;+19%增強傷害;+1最小傷害;+1最大傷害,+18準確率;+1-2火焰傷害;+4-7冰凍傷害,持續時間2秒,要求力量33、要求敏捷33,要求等級:9。
腕刃:硫磺之串列者:傷害8-11,耐久52/52,腕刃等級:快速攻擊速度,+17%增強傷害,+2最小傷害,+1最大傷害,+10準確率,+1-3閃電傷害,+6毒素傷害,持續時間2秒,要求力量33、要求敏捷33,要求等級:9。
軍刀:烏鴉之剃刀:軍刀;單體傷害:6-11;耐久度:32;劍等級:快速攻擊速度;+23%增強傷害,+10%攻擊速度,+2最小傷害,+1最大傷害;+36準確率,+2個凹槽。要求等級:8;力量:25;敏捷:25;
組合弓:雙手傷害:3-8,要求力量24,敏捷33,攻擊速度:極速。
另外,蘇明海的身上還有四件可以發揮作用的護身符:
工具桌:可用於物品合成、裝備製作;每30分鍾回複裝備、物品耐久1;30%概率碎骨打擊;20%概率致命打擊;等級需求:1級。
雞血石印章:小型護身符:四防5%,5%快速恢複打擊,等級需求:5。
柳新臣的玩具劍A:+1最小傷害;柳新臣的玩具劍B:+1最大傷害、等級要求:1級。
柳新臣的入場卷:小型護身符,+15%命中率,+3最大傷害,+1-3火焰傷害,+2力量、+2敏捷,需求等級:10。
還有一件避邪玉貔貅和一枚結婚戒指則分別需要22級和19級,現在還不能使用。
其實從劉鳴桐那兒也得了三件防禦16和17的皮甲,本來蘇明海也想順便換一件穿了,但他從鞏脫村新得了一枚碎裂的骷髏。而這個世界明顯和原來不同,鑲嵌的物品上的寶石是可以拆下的,因此就將另外一顆藍寶石換到了腕刃屍體之倒鉤上,而這兩枚碎裂的骷髏,就給他鑲嵌到了硬皮甲上,多了生命補滿+4和法力重生+16%的屬性。
這法力重生倒還沒什麽,他原先每秒也能將近恢複一點,加了16%,也是差不大多;但+4的生命補滿,卻意味著他從此每2.5秒就能恢複1點生命,也就是說他從此受傷之後,毋需靜止下來,就能緩慢恢複元力,這個持續作戰能力可就大不相同了。
過了這十多天,靳曉竹損失的元力和魔勁倒都彌補了回來,但身子還是虛弱,還需滋養一段日子。蘇明海不忍撻伐,隻和她溫存了幾日,見日子已到了三月二十,就起身上路,又向桃溪郡蘇家而來,想著再到落烏鎮和鞏脫村收割一回經驗,就去和趙弘之相會。
墜星島,瀾雪宗,安瑞.科瑞斯特爾正拿著一本本子在記著什麽,外麵忽然有一個外門弟子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稟報道:“科瑞斯特爾大人,詹奇安,詹大人在外請見!”
安瑞斯特爾聞言臉色有些凝重,將案上的本子收起,沉聲道:“請進來!”那弟子連忙出去,不久門口人影一閃,走進了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漢子,見了安瑞斯特爾不恭不敬的行了一禮道:“內門弟子詹奇安,見過師叔!”
內門弟子,雖然在輩分上差了安瑞斯特爾一代,但以後最差的,也能成為和他平級的外門奉事,資質稍好的,前程更在他這個老朽之上。見了這等人物,安瑞斯特爾也不敢怠慢,忙道:“詹師侄請坐……”又讓人沏了茶上來,這才問道:
“詹師侄今日到我這個老朽這兒,可有什麽事情要辦嘛?”
這些內門弟子,有許多任務需要外門配合,經常要到他這兒報備。詹奇安進入內門後,不多久就晉入人法師行列,前程遠大,一進門又是神情嚴肅,一本正經,因此這老頭才會問得這般客氣。
詹奇安沉吟了一會,似乎在斟酌字句,許久才抬頭道:“師叔,在下本是來看族弟詹奇原的,剛才卻尋之不到,不知他可是出了什麽任務?”
安瑞斯特爾道:“嗬嗬,原來如此,詹奇原於去年六月底和兩個師弟一同接了一個任務,去金壺洲辦事了,難怪你尋他不到。詹師侄找他,是有什麽事嘛?”
詹奇安忽然將雙眼緊緊盯著安瑞斯特爾道:“師叔可知,就在這幾天,詹奇原依然死了!”話語頓了頓又道:
“舍弟在在下洞府中留下了命牌,三日前我入定時還完好無損,今日出定,命牌卻已變黑了!”
埃希大陸各大宗門一個弟子進入內門後,就會在魂堂留下魂牌。這塊魂牌裏麵留的乃是這個弟子的一絲天魂,天魂關乎人的氣運,而宗門之氣運又遠在個人之上,因此這一點天魂受宗門氣運影響,也會逐漸強大,對門下弟子有極大好處。而若是這個弟子叛逃反逆,宗門也可根據這塊魂牌來削減對方的氣運,若是出事,自然也能知道。
但魂牌的設立,需要地法師一級的人物在玉牌中灌注法陣,因此一般的法師為了了解關係密切之人的安危,就創出了一種人法師巔峰就可施展的命牌。所謂命牌,留的自然就是命魂,命魂營七魄,離開了人身,不但不能受外界影響,反而要本人滴下精血進行滋養。因此並不能隱晦地對本體形成好處,反而在創立命牌時本體的元氣要受一定損耗。但隻要這個人一旦死去,命魂消散,滴在玉牌上的精血沒有了命魂,就會變黑發臭,因此也能知道它本體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