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海和沮樺帝國可沒什麽感情,他朋友趙弘之又是永平公爵的公子,自然說的是要讓別人為永平行省效力,心中倒還真沒想過這裏麵的區別。但謝朋策在旁邊一聽,卻知道隻要三公子趙弘之還在,這位魔師就已經全然站在了公爵趙袛一邊,心中對蘇明海更加小心。暗忖道:“以後,可萬萬得罪不得這個天才的少年啊……還有三公子,可不能再把他當做一個讀書人看待了……”

連帶著對趙弘之都看重了起來。

尉遲昭和班思泓卻也在潛意識中受了蘇明海此言影響,後來兩人在兵學上各有造詣,形成了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其中尉遲昭迅疾如風,侵略如火,不但行動迅速,而且一擊必中敵人要害,人稱“尉遲百裏”,最後做到後趙帝國的鎮南將軍。班思泓卻善於捉摸敵人心理,往往不戰而屈人之兵,人稱“班不戰”,四十五歲之後青雲直上,成為後趙帝國的前將軍。

所幸這一碗餛飩上得極是快捷,但即便如此,謝朋策身著中衣,一腳穿鞋、一腳赤足的模樣還是被許多路人看在了眼內。偏偏他平時極為親民,碰上了石柱關路人,往往先點頭打個招呼。因此城中百姓,十個倒有九個都認得謝朋策這位大人。

這下過往行人見他衣著如此粗陋,陪著一個少年,甘之若飴的在街邊吃一碗餛飩的模樣,俱都心中大奇。急匆匆在旁邊走過,拿眼看著這位父母官,卻俱是神色尷尬,不敢上前來打招呼。反而是謝朋策陪著人家吃餛飩,卻仿佛與有榮焉,臉上光芒四射,見熟人經過,一個個都先笑著問好。

蘇明海本來隨便一句客氣話,哪知道謝朋策還真的坐了下來陪他吃起餛飩來,看他的這般模樣,心中也有些發懵。連忙三口兩口,將一碗餛飩下肚,再等謝朋策吃完,這才道:

“哈哈,謝大人,在下可還記得大人府中那幾間客房的舒適滋味。故而此番從攬蒼山回來,身子疲乏,就又來叨擾大人了……”

謝朋策道:“蘇大人從石柱關過,不到謝某這兒來,又到哪兒去呢?哈哈……你若是和謝某客氣,那就太不把在下當個朋友了啊……”

此等官場人物,說話俱是厚顏無恥、老奸巨猾。三言兩語,立時就已打蛇順棍上,和蘇明海朋友兄弟相稱。雙方言笑晏晏,隨即就起身入了府衙。

等到了大堂內,蘇明海就隨便拿出四色禮物,交給謝朋策收了。他也是精於人情世故之人,知道送謝朋策這等比他低了一級,巴巴地想湊上他這條路子的人兒禮物,若是貴重了,人家反而心有不安,因此隻在路上買了幾樣攬蒼山特有的水果點心。謝朋策果然大喜,返身叫人道:

“喜兒!”

話音剛落,堂邊就走上一個嬌俏的丫環來。謝朋策又道:“蘇大人特意為我從攬蒼山帶了土產過來,你送入後堂,讓夫人也嚐個新鮮。”

他故意如此,將雙方交往變成家人親戚往來的模樣,頓時就和蘇明海之間拉近了距離。蘇明海自然不是沒臉色的人,說話間也隨和有趣。謝朋策擺開酒席,雙方嘮嘮叨叨,說些別後情景。謝朋策聽說趙弘濤帶兵去了攬蒼山擴大勢力範圍,心中更是高興,心道:

“這魔師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出門不過兩個月,就將攬蒼山的勢力消磨了大半,白白送了我一個塌天的功勞……”

想到這裏,連忙起身,再三鄭重地向蘇明海道謝道:

“蘇大人仁義為懷,朋策為石柱關一地百姓,謝過蘇大人。”蘇明海心中雖然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但見他如此嚴肅,也不免有些尷尬,連忙拉著謝朋策道:

“謝大人何必如此,蘇某本為私人恩怨而去,這些不過順手為之,大人不必如此介意。”說罷連忙拉著謝朋策重新入座。

“蘇大人,此行與你可能不過是順手為之,但解了石柱關不知多少百姓的苦厄,更讓朋策少了許多難處啊……”謝朋策卻一本正經,繼續解釋道:“唉……那劉鳴桐乃是魔師,這幾年來,仗著手下勢力強盛,時常到石柱關周邊擄掠人口財物,為了這事,也不知急白了朋策多少頭發。關外周邊居民,更是苦難無數,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者不知凡幾。”

“如今攬蒼山勢力空虛,朋策雖不能無故出兵,但趙將軍占領了地方之後,卻也不能自己駐紮下來……嗬嗬,因為趙將軍隻有統兵出戰之權,軍需給養,還得從咱們地方籌集……”說到這裏,謝朋策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因此,趙將軍占據的地方,說到頭還得交給我石柱關掌管。這一下我們得了許多人口土地,和攬蒼山勢力消長之下,以後在相當一段日子裏,就不用對劉鳴桐低聲下氣,居於下風了……哈哈哈……說起來,蘇大人,你這可是給我送了不少功勞啊!”

蘇明海也笑道:

“謝大人鎮守石柱關多年,和攬蒼山之間明暗交戰,從來不落下風,說起來蘇某也是佩服的緊。此番無非順便幫了這個忙,也算是我為百姓盡的一份心力,謝大人實在不必如此……”

這一下雙方賓主之間,氣氛更是融洽,謝朋策為了拉近和蘇明海的距離,上的本就是幾個精心整治的家常小菜,片刻就吃飽喝足。蘇明海乃是有為而來,也不和謝朋策客氣,又閑聊了幾句,就道:

“謝大人,石柱關久在邊關,城中想必有不錯的武器匠師……在下在攬蒼山得了幾件好貨色,隻是不慣使用。因此,還想找個匠師,幫我改造兩件兵器……”

謝朋策連忙道:“這個簡單,哈哈,蘇大人,你可是來對地方了——咱們這石柱關中,還真有那麽一位沮樺名匠,名叫寇康。此人原本是永平府城的武器宗師,如今年紀已大,不再出手打造兵器,因此來了咱們石柱關開了一家聚英樓,生意還著實不錯——這人和我關係不錯,蘇大人,你一路風塵,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夜,明兒一早,我就陪著你過去,和他認識認識!”

蘇明海聞言,心中也是一寬——他那‘利爪精通’學成後,加上鷹爪拳、猴拳的增幅,如今已到了三級,足足可造成50%的準確率加成、49%的傷害增幅,還有9%的致命攻擊率。因此,一得到管璧禾的那兩把短劍,立刻就對刺客爪類武器動上了心思。此番回來,早就想著找個製器高手,來改造一下了。

這一下心中有了底數,不由得心癢難忍,雖然和謝朋策依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一顆心早飛到了如何改造兩柄短劍上去。謝朋策做人何等老辣,見蘇明海如此,立時知道他對這次武器改造看重之極,心中愈發想著,要怎麽樣盡力幫上人家這個忙。見蘇明海心不在焉,略略道了寒暄,不久就送他到客房住下,又仔細安排了下人服侍,這才告辭而去。

蘇明海送謝朋策出門,回頭入房,片刻就有兩個侍女上前請他沐浴。他從三月初入攬蒼山,到如今五月底才回,其間不曾有一日鬆懈,見此自然是欣然前往。兩個侍女麵對如此少年,粉麵寒春,雙眸流波,將一雙柔荑在蘇明海身上盡情播弄,倒也讓他享盡了風流陣仗。不過如今蘇明海金丹初成,誌不在此,隻是閉目養神。

“大人遠來疲乏,請容我們二人為大人服侍……”

雙目睜開,卻見兩個侍女竟然已經衣裳盡解,裸裎相待,露出了一身被熱氣蒸得有些發紅的白嫩肌膚,含羞帶怯在站在一旁。蘇明海也知這些大戶人家侍女,本來做的就是這些事情。聞言一笑道:“嗬嗬,你們要服侍我,總得先報個姓名吧……

左邊一個侍女顯然有些怯陣,支支吾吾地道:“稟大人,奴家名叫侍畫……”她旁邊一個侍女卻顯得大方些,竟然**身子福了一福,垂首道:“大人,您喚我侍劍就是。”

蘇明海見這兩個侍女的姓名,在這等情況下,起的著實有些曖昧,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促狹的怪笑來:

“哈哈,不錯,這兩個名字倒也起得風雅……嗯……我卻是也有些乏了,你們就幫我按摩按摩,鬆鬆筋骨吧。”

兩個侍女臉色更紅,聞言對望了一眼,神色中竟露出了幾分欣喜。服侍著蘇明海在旁邊軟榻上臥下,先幫他將背後肌肉摩挲了一番。蘇明海剛一感受,就知這兩人俱都受過極專業的訓練,凡按、摩、推、拿、揉、搓、掐、點、扣、顫、拍、擊、鑿、捏,手法層出不群,更難能可貴的是,每一處手法運用所指,皆是恰到好處。如此過了半晌,這兩個少女終是力弱,手上就有些懈怠下來,蘇明海不得受力,正覺不耐,準備叫她們按得重些之時,忽覺後麵那女子俯下身來,肩肌上又酥又麻,隱隱一痛,竟然舒坦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