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軍裝大漢們對紹科表現出來的妥協十分滿意,為首的光頭大漢上前走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節道:“尊敬的法師大人,你的母親讓我們帶你直接到法師工會進行休息,相信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說完微微抬頭注視著女法師,他並不希望女法師拒絕他,因為他隻是照著命令行事,如果被拒絕了,他會沒有辦法朝給他下命令的人交代。

女法師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中小巧的法杖,扭頭看了一眼紹科,輕聲的歎息道:“嗯!好的,你們準備的車輛呢?”

那光頭大漢古板的臉上浮現一絲喜色,但是很快消失不見,“尊敬的法師大人,請你稍等,我讓車夫把馬車趕過來。”說著後麵一名戰士跑到了旅店內,開始朝外麵駕駑早已經等待多時的馬車了。

由於女法師攜帶的物品較多,最後又使用了旅店的一輛馬車,才算準備好了出發。

期間紹科一直緊緊的盯著女法師,最後女法師將要上車時,突然扯下了鬥篷笑道:“雪夜,難道你就不能對我說點什麽?”

紹科緊了緊鬥篷,摸了摸腰裏放著的和女法師交換的‘法術書’道:“佛朗西斯,我身上的鬥篷是你父親送給我的,我付出了一枚金幣的價格才得到它。”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希望我眼中最美麗的沃頓小姐能夠快樂。”

女法師臉上浮現了一層紅暈,捂上了鬥篷道:“雪夜,我不會忘記你現在說的話,不過你捂上鬥篷就不怕我再也記不住你了?嗬嗬!明天軍部報道處見。”說完行了正規的法師禮節後,就坐上馬車離開了旅店門口。

紹科一直望著那載著女法師的華麗的馬車在下一個拐角處消失後,這才轉身收拾起自己的物品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那馬車過轉角處時,女法師掀起了車簾再次朝著這裏看來,在看到紹科轉身離開時,狠狠的在踢了一下車廂,嘟囔道:“也不在多呆一下。”

紹科並沒有在這旅店休息,而是再次付給那些車夫們一枚銀幣後,讓他們把自己送到這裏法師們報道的地方,他並不希望在這旅店住,因為這畢竟是帝都,旅店中根本不適合他這個小小的二階法師居住。

當馬車到達了法師們需要報道的地方後,天已經黑了;紹科打發那些車夫們回去後,在外麵值班的士兵們的幫助下,把他的行李帶了進去。

法師們報道的地方是一座相當大的莊園,各種建築全是石製的,靠著牆邊還聳立著數十座高尖的房屋,透過上麵的窗戶,還能隱約可見人影不時的走動著。

值班地士兵們很快向他們地長官報道了一名法師地到來。紹科順利地讓那軍官在文件上蓋了印章。而後軍官拎著一盞燈。點了幾名士兵抬著並不多地行李。憑借著路旁地馬燈地照耀。帶著紹科朝著莊園裏麵走去。“這位法師大人。我是這裏地一個小負責人。主要是接待剛來報道地法師們。你可以稱呼我為烏爾法特。”他見紹科點了點頭。有些高興地給這位剛來地法師介紹起情況來。

“這位法師大人。如果這段時間你要是在這裏居住地話。千萬別去那些靠著牆邊地那些尖塔那裏。那裏全是一些軍部地高階法師們呆著地。聽說都是七階地法師。脾氣一個比一個怪。”那軍官又指了指路邊地石屋道:“法師大人。這裏還住著好多地剛剛晉升回來地法師們。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和他們聊聊。到吃飯時間時。可以拉房間裏地鈴鐺。到時候自由一些仆從給各位送去飯菜;如果喜歡熱鬧地話。還可以順著這條路一直朝前走。那裏有個大型地酒館。好多法師們都喜歡到哪裏去喝上幾杯地。”

紹科有些疑惑。他沒有想到這裏還有好多地法師們在這裏居住這。於是問道:“烏爾法特。這些在這裏居住地法師們都是剛剛晉升回來地法師?難道要在這裏居住很久?”

那負責接待法師們地軍官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法師大人。其實近一段時間晉升回來地就你一名法師。其餘地那些法師已經在這裏待了將近半年了;一般來說剛剛晉升回來地法師們在這裏居住三個月左右就會離開地。那個時候他們都會被帝都分配到一個新地地方去。”說著便走到了他給法師準備地住所前。並停在那裏。

紹科雖然知道已經到了住所。但是他想能夠在這名軍官身上了解一些更多地事情。因此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距續問道:“那些法師們為什麽在這裏待著不走?難道軍部並沒有給他們分配職位?”

軍官四處看了看。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凍得有些發冷地手道:“法師大人。其實這主要是那些法師們並不滿意軍部給他們分配地職務。因此待在這裏期望能夠等到一個好一些地職務。”

紹科對軍官的回答很滿意,掏出了一枚金幣遞給對方道:“謝謝!你所說的對我有很大的幫助。明天我該到那裏去報道?”

那軍官慌忙的推開法師的手低頭道:“尊敬的法師大人,我不能收你的錢,這些事情你在這裏待上幾天就會知道的。”說著還是偷偷的用眼角瞄了一下那閃閃發光的金幣,舔了一下嘴唇接著說:“明天早上我會過來帶你去報道的,請你不要擔心。”

紹科再次把金幣遞了過去,“收下,這是你應得的,我先休息了。”那軍官再也不好推辭,接過了金兵命令士兵們把法師的行李給送到屋裏,擺放整齊後,又幫忙在裏麵整理了一番,這才帶著他們離開了。

紹科等這些士兵離開後,進入房間打算好好的休息一晚上。他起先認為這石屋隻是一般的房間,但是進去後才知道裏麵裝飾的相當不錯;裏麵被一層厚厚的白樺木板包裹了那些冰冷的石頭,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猩紅色的羊毛地毯,靠著牆邊放著一張寬大的木床,上麵鋪放這好幾張棉被。挨著床邊不遠就是燃燒的很旺的壁爐,上麵還架著一個小銅壺,明顯是在燒著開水。牆壁上點燃了數根胳膊粗細的無煙蠟燭,使屋內看起來十分的明亮。

紹科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行李後,就坐在壁爐前的一張靠背椅上靜靜的凝視著火光,想著一些心事。

他再次想到了剛剛分別後的女法師,不知道現在女法師怎麽樣了,是否見到了她的母親,現在是不是正和她母親一起吃晚餐?

正在這時,敲門聲打斷了紹科的沉思,“誰?”

外麵一聲音道:“法師大人,是我,烏爾法特,剛剛給你帶路的人。”

紹科起身打開門問道:“有什麽事情嗎?進來說話。”

那軍官搖了搖頭,問道:“法師大人,請問你需要什麽晚餐,我讓仆役們給你送來。”

紹科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並不打算吃東西了,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你先回去吧!我要早點休息。”說完靜靜的等著那軍官的離去。

軍官有些失望道:“好的,法師大人,祝你晚安。”說完朝紹科行了一個軍人的禮節後,提著馬燈再次離開了。

水開後,紹科倒了一杯水,就這麽坐在壁爐前慢慢的消磨著時間,他現在心裏很亂,一點也不能平靜下來,滿腦子不斷的浮現出和女法師在路上的一些情景,他就這麽微笑著躺在椅子上度過了到達帝都的第一夜。

淩晨,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的紹科感到有些疲憊,雖然還是有些心亂,但他還是坐在床上開始慢慢的靜下心來開始冥想。他並不想在第一次見到這裏的高級官員後,給他們留下一副不好的形象。

剛剛背誦了一會法術知識的紹科,打算再練習一會結印時,木門再次被人敲響,“法師大人,打擾你了,早餐送來了。”

紹科一下字聽出來這是那名接待他的軍官的聲音,於是整理了一下後,便開門讓他進來,軍官後麵還跟著一名仆役打扮的小夥子,他端著一個塗了漆紋的木質托盤,上麵用一個木蓋子蓋著,看樣子就是早餐了。

那仆役放下早餐後,就轉身出去了。軍官給法師掀開了托盤上的蓋子,“法師大人,我在外麵等著,然後一起去見這座莊園的真正負責人。”

紹科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道:“你先在這裏等著,外麵太冷了。”說完就坐在餐桌上開始了早餐。雖然感覺有些餓,但是吃了幾口就沒有胃口了,於是用餐巾抹了抹嘴,就開始帶上必須的物品給這那軍官去報道去了。

順著莊園內的小路走來,紹科不少的法師在外麵匆匆的行走著,有的還相互交談著,紹科仔細的辨識了這些法師們身上的法袍後發現,這裏的法師們大多都是二階的法師,但是也有一些三階的法師在這裏出現,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他知道現在並不是詢問的好時機,於是就把這個問題暫時的放下,跟著前麵帶路的軍官趕路。

一路上有些遇到兩人的法師總會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紹科,偶爾還有一些法師低聲交談到,“瞧!又一名新的二階法師來了,嗬嗬!這段時間來的法師們幾乎沒有一個會有好運氣的,希望這位能夠有個不錯的職位吧!”

紹科仔細的觀察著路上的一些情況,拐了幾個走廊後,前麵出現了一座寬大的帶著聳尖的石屋,那帶路的軍官指了指這石屋道:“法師大人,這就是這座莊園中法師們報道的地方了,大人們都在裏麵等著呢!”說完羨慕的看了看這石屋道:“法師大人,我是不能到這石屋跟前的,這需要你獨自過去了。”

紹科點了點頭,“好的,謝謝你。”那軍官突然有些激動道:“法師大人,如果有什麽事情你讓仆役們去找我就行,烏爾法特一定盡力的幫你的忙。”說完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裏,因為他是不能在這裏久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