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扭頭低聲的請求道:“尊敬的法師大人,我看我們還是和那些商人們在一起安全些,這些強盜們太多了。”

“這事情不需要你的意見,停在這裏更本不危險,瞧!有商隊朝他們走過去了。”紹科仔細的觀察著對麵的情況,小心的在心裏盤算著該怎麽處理這種事情。女法師輕輕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紹科扭頭一笑道:“佛朗西斯,你先到裏麵,外麵風大。”

女法師搖了搖頭,扭頭盯著前麵的強盜看了會道:“不!雪夜法師,我根本不在乎,我看這些強盜有些像正規的軍隊,你認為呢?”

紹科剛想回答,這是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前麵的車夫驚恐的提高了聲音道:“法師大人、法是大人,不好了,那......那過來了一名騎兵,天!朝我們這個方向來了,不,我會被刀劈成兩半的。”車夫放棄了手中的韁繩,雙手顫抖的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駕駛位上一動不敢動。

“你給我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收回剛剛賞給你的那幾枚銀幣,給我抓牢韁繩,除非是你想讓這馬車自己跑到那強盜們的陣營中去。

車夫趕快撿起了扔掉的韁繩,驚恐的望著朝這裏奔來的騎兵,打算隨時駕駑著馬車逃跑。

紹科隨意的憋了一眼飛奔而來的騎兵,轉而再次望向了那朝著強盜群走去的商隊,由於隔得太遠,聽不到也看不清兩人說了些什麽,不過那上前和其中一名士兵搭話的商人卻遞給了對方一個小袋子,被對方隨手扔在馬背上的皮囊中。而後那士兵便領著這個商隊擦著強盜隊伍的邊緣行了過去,看起來很是安全。

正當紹科還打算看下去的時候,那騎兵已經趕了過來,對方冷冷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小小的車隊,隨意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鋼刀道:“讓你們主事的人出來我需要和他談話。”

那車夫小心翼翼的扭頭看了看待在馬車內的兩名法師,再瞅了瞅對方那明晃晃的鋼刀,連忙低下頭來,一語不發。

紹科拒絕了女法師和他一起出來,隨後便出來站在馬車前的橫板上,仔細的大量了一番眼前的士兵:對方看起來年級不大,約麽二三十歲,一身鑲嵌了銅釘的半身皮甲披掛在身上,手中拎著四尺多長的長柄鋼刀,一旁的皮囊中還掛著一張大弓,這騎兵看起來相當的精神。

那騎兵見馬車中出來一個帶著鬥篷的人,仔細大量一番後,有些驚訝和恐慌道:“尊敬的法師大人,沒想到這是你的馬車,請你不要介意我的魯莽。”

紹科轉動了一下手中地法杖。“雖然我對你地失禮感到十分惱怒。但是我想這是你職責所在。你詢問一下你們地頭領。我們能否和那些離開地商人一起離開呢?我們並不想參雜你們地事情。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是衝著我來地。”

那騎士有些意外道:“尊從你地吩咐。尊敬地法師大人。我馬上去問問我們大.......頭領地意見。請你稍等。”說罷匆匆地在馬背上行了禮節後。調轉馬頭朝著來時地方向返了回去。

紹科把這騎兵打發走後。隨後吩咐那車夫放心。“瞧!這些強盜是很懂禮貌地。他至少現在並不會向我們揮舞手中地鋼刀地。”

車夫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那強盜們集聚地地方。心裏想到。“那隻是對你們法師們客氣。要不是法師地話。我敢肯定。對方一定會把鋼刀架在你地脖子上和你說話地。噢!該死地強盜。為什麽都沒有人來清除他們?”

紹科回到馬車內輕輕地拍了拍女法師地肩膀。隨後抓住了對方地手道:“佛朗西斯。放心吧!我估計這些所謂地強盜目標根本不是劫財。而是殺人。隻是不知道目標是誰而已。我們算是跟著他們倒黴了。”

女法師對紹科到現在還不忘記吃她豆腐地行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雪夜法師。你怎麽知道對方不是真正地強盜呢?即使那些強盜們全是騎兵、隊伍相當整齊。但也不能說明他們不是強盜啊!”女法師又抽了幾次自己地手。失敗後隻好任由對方握著。

紹科見對方不在反抗後,笑道:“佛朗西斯,剛剛那騎兵過來後,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那種常在軍隊中的士兵們才有的氣勢,可能是你沒有直接見到的緣故,要不你也能認出他們的真正身份來。”

正當兩人談的正融洽時,外麵的車夫再次打擾了紹科的好事,“尊敬的法師大人,有個傭兵過來了,他希望能夠和你們進行交談,喔!是那群商隊中來的。”

紹科和女法師相互看了一眼,剛想出去和對方說話,結果外麵的傭兵開口說道:“你們好,打擾一下,能不能出來商議一下呢?”

紹科隔著簾子一下子聽出了這是那天到旅店打算接他們的一名傭兵的聲音,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那個讓他們在城門口等待的商隊,“告訴你的主人,我是不會加入的,不要再來打擾我。”

那在外麵等待的傭兵聽到法師的拒絕後,火氣上撞,他已經尋找了數個商隊了,每一個商隊的主人說話都很不客氣,這次在這個隻有三輛馬車的小商隊前再次遭到蔑視,這讓他一時忘記了自己是一名傭兵,忘記了平日該遵守的職業道德;憤怒的傭兵一下子把車夫扯下了馬車,隨手掀起了簾子打算給馬車中的主人一些威脅話。

但傭兵看清了馬車內的主人後,一下子愣在那裏,原來女法師聽到外麵車夫摔下去的聲音後,慌忙的吟唱起了咒語,開始準備起她最拿手的法術“火球術”。正當火球形成時,那傭兵也扯開了簾子出現在兩名法師的麵前。

傭兵見到女法師右手中人頭大小的火球後,稍微愣了那麽一下,便瘋狂的挑了下去,並迅速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朝著遠處之字形的跑了出去。他知道,隻要跑出百米外基本上就沒有多大的危險了,可惜他終究是慢了一步,女法師的火球拖著長長的火焰追了上來。

傭兵聽到後麵的風聲後,便全力運起了一階的鬥氣,並迅速的抽下了後背上的鐵製盾牌,小心翼翼的防守著。因為他知道他在這個範圍內是不能夠躲過由法師精神力操控的法術,可是由於起先的逃跑,他的一階鬥氣並沒有全部的調動起來,所以女法師的‘火球術’結結實實的轟在對方身上,還好這名傭兵是軍隊出身,見過法師們釋放法術轟殺敵人,知道該怎麽最大努力的減少傷害。

傭兵還是很及時的用盾牌擋住了女法師的‘火球術’,不過強大的威力仍是把他給拋到了數米開外。那傭兵在雪地上掙了幾下後,便慢慢的沒有動靜了,在紹科這個距離上,仍能看到那沾上了泥漿的雪地慢慢的紅了起來。

女法師在用火球襲擊了對方後,呆呆的望著那傭兵落地的地方,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下去,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法杖,低聲嘟囔道:“我太激動了,以為他要襲擊我們,所以......”

紹科雖然有機會去阻止女法師的行為,但是頭腦一發熱,便想出一下那時被對方戲耍的怒氣,所以沒有製止。

“佛朗西斯,不就是傷了一個前來襲擊咱們的傭兵而已,這有什麽好擔心的,別忘了現在我們可是一點近戰的能力也沒有啊!”紹科一下子攬住了女法師的小腰,輕輕的拍著對方的後背安慰著。

女法師很快便推開了他,再一次緊了緊手中的法杖,藍色的大眼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道:“雪夜法師,我沒事,隻是有些不習慣,我想以後就沒事了。”

“佛朗西斯,不是我不阻止你,你想想,現在強行打斷你的施法會出現什麽情況相信你現在比我還清楚,我使不能做出這種事情的。”紹科苦笑了一下,找出了一個合適的理由說了出來;即使是這樣,紹科猛然間對於女法師表現出來的距離感到了一陣陣不舒服,摸了摸有些憋悶的胸口,“佛朗西斯,你現在這裏待著,我出去看看。”

女法師張了張嘴,望著紹科站到馬車上車板的身影,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不過還是小心的拿出了父親給準備的那些魔粉放在順手處,以便發生意外能憑借著這些東西進行戰鬥。

站在外麵的紹科低聲的吟唱了咒語,啟動了法袍上的法陣,來掩飾自己的身影,並迅速的給自己加持了‘施法專注’這個能夠提高施法質量的法術後,望著因為發現了法術爆炸而引來的商隊和強盜的數十名成員。

紹科現在有些緊張,他不知道那個商隊的傭兵們發現了他們同伴現在這個樣子後,會不會衝上來和他展開戰鬥,而且也不知道那些趕過來的強盜們是什麽意圖,如果兩方同時進攻的話,他估計就得交代在這裏了,特別是那個被女法師擊飛的傭兵的同伴們每一個都爆發了鬥氣,甚至還有二階和三階的存在,僅憑借一名二階的傭兵便能夠在近距離結束一名剛剛晉升為正式法師沒多久的沒有二階法術的法師。

兩方的人嗎幾乎同時趕了過來,紹科迅速的抓出了一把燃燒魔粉,拋向了空中,口中念了幾個咒語後,法杖朝著漂浮在空中的魔粉一指後,再次指向了兩隊人馬趕來的道路的前方,“燃燒、火牆”。

兩隊人馬在燃燒魔粉形成的哪道火牆外停止了前進,兩隊的人也迅速的對持起來,以防止發生什麽意外。商隊中一部分人朝著那個形成了紅色地帶的雪地跑去,有幾名傭兵甚至還呼喊著同伴的名字。

紹科靜靜的站在馬車上,微微的昂著頭,法杖就被他隨意的插在後背上,兩隻手攏在鬥篷內,僅僅的握著那些準備的魔粉,並打算發生戰鬥後用它們來對敵,畢竟這麽近的距離讓這些低階的法師們沒有充足的施法時間。因此不得不選擇了這種方法,好在魔粉在簡單的咒語的激發下,還是能爆發出一些威力的。

幾名傭兵去查看了被法師擊中的同伴,他們在那裏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怒氣衝衝的趕了過來,對著那道火牆咆哮了幾句,甚至打算繞過去攻擊法師們。好在對方的領導人因為各種顧忌而製止了。

女法師這時趁機道:“雪夜法師,你讓開點,我也出去,我不能讓你一人麵對這些低賤的職業者。”

紹科低聲的拒絕了對方的要求,“佛朗西斯,不要出來,你在裏麵還能夠對他們進行突然的襲擊呢,那樣能夠造成更大的傷害。”

女法師微微的搖了搖頭,提高了聲音道:“雪夜法師,我其實已經聽出那傭兵的聲音了,但是為了發泄我所受到的侮辱,暫時的先向這個商隊討要一些利息。我相信這些傭兵們一定認出我們了,他們知道這裏有兩名法師的存在的。”

紹科再次拒絕了女法師的要求,“要是他們突然發動襲擊,我還能給你爭取一些施法的時間呢!”說罷便堅定的站在外麵,因為他估計這些商人雇傭的傭兵們和那些所謂的強盜們並不會攻擊他們,因為他已經亮出了他的身份:一名屬於軍部的魔法師。

魔粉形成的火焰漸漸的消失了,兩隊人馬都知道這是法師所定的界限,所以都識趣的停留在界限的外麵,如果他們踏過這界限的話,按照自有文字記載以來的協議,法師可以不負任何責任的攻擊那些越境者,不論對方是什麽身份,當然,前提是法師們夠強大。

那商隊中一人見火牆消失,便上前幾步道:“這位法師,為什麽襲擊我們的傭兵,而且這名傭兵已經死去了。”

紹科暗自的鬆了口氣,用眼角瞟了一眼那說話的青年商人,不緊不慢道:“你是何人?可有資格和法師們談話?”說罷還悠閑的撫了撫籠在白霧中的鬥篷。

那年輕的商人也不動怒,微微一笑道:“我是迷霧商會一商隊的總負責人,掌握著數十萬的流動金幣,你說有沒有資格。”那商人輕輕的用手點了點胸前掛著的徽章,微微的仰著頭道:“其實我很長時間沒有抬著頭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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