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尋仇滅匪

時予放出神念將土匪窩掃了一遍,發現這窩土匪過得還真不錯。整個山寨加上外麵看門的四個,共有八十九名土匪。那些睡著了的土匪每個都抱著一個赤身露體的女子,不過時予可以肯定這些女子不會是他們的妻子,因為他發現有三個土匪是住在同一個房間的,他們不可能將自己妻子的身體給別的男人隨便看。所以她們一定是這些土匪強搶來的良家fu女。

另外時予還在山寨中發現了大量的金銀器皿,美酒珍饈。這些倒是和當初靠淮陽商道過路費暴富的申虎他們的洞府有點像。在山寨的一個角落裏,時予發現了土匪的庫房,裏麵藏有土匪們多年來打家劫舍,搶掠過路商旅的賊贓。其實這些賊贓數量巨大,已經足夠這些土匪富裕地過完下半輩子了。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太貪了,幹完一票又一票,上得山多終遇虎,最終惹上了時予這種煞星。

在對山寨的布局有一點了解後,時予沒有再浪費時間,先施將山寨可能存在的通道全部用土石堵死,也包括山寨的大門

。這樣一來,守衛大門的四個土匪自然發現不妥。他們正在疑惑大門前什麽時候多了一大堆泥土,卻看到一個身著藍衫的青年出現在他們麵前,負手而立並冷冷地盯著他們。雖然這個青年衣著華麗,麵容清秀,看上去像是個公子哥,但他們多年刀頭添血養成的直覺告訴他們眼前這個家夥充滿了威脅。

一個大胡子先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弟兄們一起上去剁了他”旁邊的兩個土匪立即跟著他衝向時予,隻有一個麻臉土匪反應比較遲鈍,慢了一拍,不過這也讓他的劫難來得遲一點,但也就是遲那麽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在麻臉土匪驚懼的目光中,前麵衝上去的三個土匪還沒靠近時予,就急速地倒飛回來重重地撞到了圍牆上,他還清楚地聽到了骨折的聲音。最讓他恐懼的是,他根本沒看出敵人是怎麽出手的,他甚至沒發現敵人的雙手動過。麻臉土匪立刻知道自己遇到硬點子了,踉踉蹌蹌地跑到大門旁敲響報警用的銅鑼。

時予沒有阻止他,如果他能把土匪都召到他麵前最好,省得他費事去一個個處理。當銅鑼響過八聲後,時予料想山寨裏的土匪能醒的都醒了,於是這個麻臉土匪也就失去他的作用,和旁變得三個同伴一起倒在了一起。

不一會兒,時予的麵前就聚集了一大幫土匪,他數了一下,輕蔑地道:“八十五個,很好,該來的都來了”

土匪群裏走出一個虎背熊腰的刀疤臉,在這種天氣裏還能袒露上半身,也虧得他能頂住。看他手持一柄鑲金斧頭,想必就是傳聞中的匪首金斧了。金斧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四個兄弟,惡狠狠地問道:“這位好漢,我們金斧寨和你有什麽過節嗎?為何要傷我弟兄?”

時予懶得和這些人渣廢話,冷冷地說:“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就立刻放下武器,並互相協助把手腳都捆起來。”

金斧幾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盤踞慕凰山多年,還沒人對他說過這種話。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時予孤身一人,而自己有近百號人。金斧哈哈大笑起來,道:“小子,你腦袋是不是有毛病啊,就算你能製服那四個兄弟,可是你真以為你能一個人打我們這麽多嗎?”其餘土匪也跟著笑起來。

“我重複一次,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沒興趣說第三遍。”時予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聽得一幫小嘍囉心生一種寒意。金斧亡命多年,心性不是一幫土匪可比,時予輕蔑地話反而更加激發了他的凶性,怒吼著舉起他的鑲金大斧往時予劈來

。其餘土匪看老大上了,也不甘落後,都跟著衝上來。

“不自量力”時予輕蔑一笑,隨著他的大手一揮,一陣猛烈的旋風憑空襲來,金斧仗著自己練多年下盤穩硬是頂著,他身旁的幾個嘍囉就沒那種本事了,一下子被旋風卷起來被砸到後麵的柱子上,看他們掙紮哀嚎的樣子,恐怕短時間內史別想站起來拚殺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土匪都是一愣,他們知道時予能製服四個守衛一定是個高手,但他們卻沒想到會這樣厲害,他們連時予怎麽出招都還沒看清楚己方兄弟就被他丟出老遠。好在目前土匪們還占著絕對的數量優勢,沒有人打退堂鼓,他們反應過來後又開始撲向時予。此時他們離時予已經不足一丈遠,他們相信下一刻手裏的幾十把鋼刀就可以剁進時予的身體。

金斧是衝在最前頭的,也是最早發現不對的,因為他的斧頭披在敵人身上時,竟然感覺不到任何阻滯,仿佛他是劈在空氣中一樣。瞬間之後他就肯定了自己的感覺,因為敵人身上沒有流出任何血液,而且對方還露出淡淡地笑容,有輕蔑,也有怒意。

時予留在原地的虛影很快就消散了,正在土匪夢吃驚發呆的時候,數十個金色光球出現在土匪群四周,然後變成了一片片金色光刀向土匪襲去。到了這個時候,土匪們就算再笨也該知道他們今晚遇上的不是什麽武林高手,而是精通術的得道高人。他們相信自己可以憑借人多戰勝一個高手,但是對於那些能撒豆成兵、呼風喚雨的師,他們唯有逃命的份。這下子就連金斧也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如果硬要說他比手下強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鑲金大斧還在手上。

不過下一刻,他不得不將自己的招牌兵器放下,因為一道金光以奔雷之速劃過他的右手手背,他的四根手指立即離開了他的手掌。十指連心,劇痛之下他再也顧不得自己金斧寨主的威風跪在地上痛呼哀叫。其他土匪也好不到哪裏去。金刀在時予的操縱下,不斷從土匪身上造成新的創口。短短半刻鍾內,場內八十多個土匪隻有十多個能跑能跳了,其餘的不是大腿中招就是胳膊被傷。那些沒受傷的土匪都驚叫著往山寨的各個出口跑去,他們隻想盡快逃離這個煞星,有多遠跑多遠。可惜時予早防著他們這一手,山寨的各個出口已經被堵死了。

時予不是不想直接一刀將這些窮凶極惡的匪徒結果了,不過他顧忌自己的身份,擔心這樣子大批量屠殺凡人,被扣德值不說,還要召來天庭的責難。所以他最終選擇先讓這些土匪失去逃跑或抵抗的能力,然後再去找來人間官府的衙役捕快處理他們。其實以他的手段就是不殺傷他們,也照樣有辦讓他們無動彈,這樣做最重要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想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時予從來沒有自詡替天行道,但是它內心深處還是有著嫉惡如仇的思想。這幫土匪殺人放火、奸yin擄掠,於公於私都引出了他得一腔怒火。有此良機,時予當然要好好宣泄一下。

時予正要如炮製地將剩餘土匪也打殘,一道白光從天而降,並盤旋將他的辰金刃全部打散。時予定眼一看,原來是一把銀白飛劍。他不僅眉頭一皺,原本隻想解決了這裏的事情回去,沒想到會節外生枝。

飛劍完成任務後再次飛回空中它的主人手裏。時予循著飛劍的軌跡看去,壞了自己好事的原來是個俊秀的白衣青年。看他外貌如此年輕卻有這樣的修為,想來應該是人間道門的頂尖二代弟子,不過讓時予奇怪的是這個青年好像在哪裏見過。

青年落地後給時予抱拳行禮,說道:“在下太虛觀弟子陸望全,不知這位道兄如何稱呼,師從何門何派?”聽到他是太虛觀弟子,時予立刻想起來了,這個陸望全應該是上次進入淮陽山的八個太虛觀弟子之一,也是洛瑤芳的師兄弟,難怪麵熟了。不過時予身為正牌的神仙,當然不會把一個人間道門的弟子放在眼裏,不過考慮到洛瑤芳的關係,他還是希望能保持一點禮貌,說道:“在下姓名不足掛齒,這裏的事情也不勞陸道兄費心,你可以離去了”

時予溫言軟語地想把陸望全打發走,不過後者似乎並不領情。陸望全正色道:“道兄術精湛,卻為何要在此屠戮普通百姓?你不知道這樣做不僅有違天和人神共憤,也會折損自己修行嗎?”時予麵容古怪地看著陸望全,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在山裏修煉太久,結果把腦袋給弄傻了。什麽普通百姓會把窩建在這個交通不便又隱蔽的山穀裏。而且看金斧他們個個麵相凶惡手持精良兵器,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啊

他正要對陸望全解釋,卻發現剩下的十幾個土匪想乘著他和陸望全說話之際翻牆逃走。時予可沒興趣等會和他們玩貓抓老鼠,隨手一揮道金光從他袖子裏發出,並迅速在已經爬道牆上的六個土匪的手臂胳膊上留下了十二個血洞,土匪們哀叫著從牆上跌了下來。

陸望全素來心高氣傲,他沒想到對方不僅不回答自己的話,甚至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傷人,心中不免產生一絲慍怒。他持劍閃道時予身前企圖阻止時予繼續傷人。時予正要將最後那幾個沒受傷的土匪也打下圍牆,見陸望全擋在自己麵前,他也懶得再解釋,直接變出一個巨大冰球將麵前的礙事之人撞飛。陸望全沒想到時予的修為竟然如此高深,也不見他念咒施,竟然瞬間變出一個水球砸來,淬不及防之下真的被撞飛老遠。他身為太虛觀第二代精英弟子,哪受過這種窩囊氣,繼續衝上來要和時予大打一場

。他在太虛觀多變,也頗有點手段。隻見他身形一晃,周圍陡然後出現了七個一模一樣的陸望全,一齊朝著時予圍去。這個術還是有點門道的,八個陸望全絲毫看不出任何區別,最奇妙的是每個化身舞動長劍時,都發出了破空聲,讓人以為似乎每個化身都具備攻擊力。

不過對於時予而言,這招除了花哨外,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他僅僅憑著八個陸望全身上的力b動,就判斷出南邊那個化身才是真的。陸望全看時予像是辨別不出他化身的真假在原地發呆,正得意著,沒想到四周憑空出現六堵冰牆,將他上下四周全部圍住。真身被困,七個化身也失去了存在的必須,陸望全撤去力後,他們瞬間消失。

在陸望全被困的時間裏,時予已經將一切都完成了。在確定山寨裏的每一個土匪都無力逃跑後,時予用挪移術將醒著的昏過去的土匪都集中到大廳正前方,並施變出一個透明光罩將他們死死困在裏麵。陸望全終於將困住他的冰牆融化,正要上來質問時予,時予卻笑道:“陸道兄不必動怒,這些家夥可不是你口中的普通百姓,而是活躍在登州一帶的土匪,他們殺人越貨奸yin擄掠,我是專門來找捉拿他們的。”

“你說他們是土匪與有何憑證?”陸望全還是不信時予的話。

時予搖搖頭,暗歎真拿這些隻知道在山中修煉的家夥沒辦,一點常人的判斷力都沒有。他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指著聚義廳大門說道:“你去問問門後麵的那些女子不就知道了”時予和土匪打鬥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山寨裏的那些女子當然也被驚動了。她們壯著膽躲到門口麵觀看那些平日凶神惡煞的土匪被人教訓的慘樣,一邊還在心裏祈禱感謝上蒼開眼派人來解救她們。

陸望全順著時予的指示走到那些女子麵前問道:“那些被打傷的男子真的是土匪嗎?”

這些女子受盡了土匪的折磨,現在見到他們已經是別人的俎上魚肉,當即哭訴土匪往日的種種惡行。陸望全這下子知道自己剛剛錯怪好人了,走到時予麵前不好意思地說:“在下魯莽,方才錯怪道兄了,還望見諒”

時予豁達地擺擺手:“無妨”

“那這些土匪如何處置?”

“依陸道兄所見呢?”

“我看他們個個雙手沾滿血腥,一身罪孽萬死不贖,不如直接將他們處死”

說著陸望全揮劍向一個土匪砍去,不過劍才剛剛觸及土匪的額頭,又被收了回來,隻在那個被嚇得失了魂的倒黴鬼頭上留下一道血痕

。“慚愧,師父常教導我們修道之人不可妄動殺念,這些人還是交由道兄處置吧在下先告辭了。”

“還真是優柔寡斷”時予腹誹道,其實他挺希望陸望全能真的一劍一個將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處理了,省得他浪費時間。

時予走到那些女子麵前,說道:“你們將山寨裏其他的女人都先集中到這裏,我等會再想辦安置你們”那些女人親眼看著時予施展莫測神通打敗土匪,心中早已認定他是上天派下來拯救她們的天兵天將,現在都激動地跪下來向時予叩拜。她們崇拜又感激的眼神讓時予很受用,心想:難怪世上有很多人相當大俠或善人,隻是他奇怪自己以前也幹了不少善事,怎麽就沒人膜拜自己呢?時予放話讓她們起來後,自己則去了金斧寨的庫房。

金斧在登州經營多年,收藏極為豐富,為了防止手下見財起意挾帶私逃,金斧的庫房可以算得上是整個山寨中最牢固的地方。特別是是大門上的鎖鏈,有人胳膊那麽粗。時予嗤笑一聲,一道金光閃過後,大門已被劈成兩半。饒是時予已經對金銀沒有興趣,但庫房內的珠光寶氣還是讓時予眼睛一亮。眼前的景象倒是和當初他洗劫畢熊老巢時有點像。亮蹭蹭的銀元寶被灑落在地上,還有絲綢等貴重貨物也是雜亂無章地堆在一起。隻不過在數量和價值上,畢熊的倉庫顯然無和這裏相比。

時予將這裏的財物大致看了一遍,發現它們大多是金銀珠寶,還有絲綢瓷器等。這也正常,登州是大唐東部通往西域的重要通道,一般往來的貨物也就是這些。時予在翻看其中的珠寶時,竟意外地發現了一支鑲有紅綠寶石的鏤空雕花金步搖,這種款式的金步搖很少見,但是時予在時化給他看的那份珠寶清單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時予暗想:莫非當年時府損失的珠寶還在這裏?他想的不錯,金斧的收藏豐富,光是庫房內的金銀就夠他們整個土匪窩揮霍十幾二十年的,也就懶得再去將劫來的珠寶變賣了。隻不過因為金斧的貪得無厭,他們才會繼續劫掠過路商旅。

在庫房內翻找許久後,時予幸運地發現了幾個刻著“時”字的寶箱。將它們一一打開後,時予發現裏麵的珠寶數量和種類果然和時府的那份珠寶清單雷同。雖然在總體數量上似乎隻有那份清單的一半,不過能找到這些,已經算是此行的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