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穿 離宮

“怎麽樣?”

“回皇上,人都已經抓起來關到地牢了。”

“很好,朕要親自審問,帶路。”

“是。”

在韓將軍的帶領下,鳳冥來到關押刺客的地牢。

嚴刑拷打之後,得到的口供卻讓他無法接受。

“不可能!再不說實話朕就淩遲了你!”鳳冥一把捏住一個刺客的脖子,麵目扭曲。

刺客仍咬牙不肯鬆口,堅持他們是受皇後指使刺殺皇上的口供。

“不可能……”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心裏還是動搖了:“那樣的話為什麽他還要救我?”

一直站在一旁的韓將軍突然開口:“也許他是為了擺脫嫌疑。”

“你說他隻是在演戲?”這麽一想對方那模棱兩可的態度似乎就有了解釋。

“臣隻是猜測,不敢妄下論斷。”韓將軍垂首低眉。

鳳冥鬆了手,緩緩閉上眼睛,皺著眉不再說話。

麵對鳳冥麵無表情的質問,許忱沒有任何反駁,隻是低著頭靜靜地坐在那裏。

不是要虐心麽,這麽好的機會又怎能放過?

“為什麽不說話?”壓抑的低吼聲。

許忱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鳳冥快步上前,用力拉過他的手臂:“隻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快點說話!”

沉默。

【叮!虐心度10!】

慢慢鬆開了手,鳳冥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後變得陰沉無比。

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許忱臉上,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卻怎麽也看不透。

“知道行刺皇上的罪名是什麽嗎?”

許忱輕笑一聲,反問:“砍頭?腰斬?還是淩遲?”

“你不怕?”

“怕,當然怕,話說如果是皇後的話能不能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鳳冥冷笑一聲:“如果你現在求我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

“那好吧,求求你饒過我,拜托了。”許忱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鳳冥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你——哼,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來人!把他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在許忱被拉走的時候,鳳冥聽見他在小聲嘟囔:“那還好我沒下跪,不然不是虧大了?”

鳳冥:……這家夥絕對是上天派來氣死他的!

天牢裏。

許忱靠在稻草堆上,架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根稻草,正一臉愜意。

其實天牢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穿那種又厚又重的衣服了。

如果有手機和wifi就更好了……

【玩家你真是夠了,你別忘了現在可是在坐牢。】

嘿嘿,這不正等著係統你來救駕麽~

【……本係統才不會救你!你好自為之!】

納尼?別啊!係統你回來!

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你快回來……

【……】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麽舍得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

【……】

愛我別走,如果你說你不愛我……

【泥垢了!】

好的,快救我出去唄~

【好賤好賤好賤的玩家……】

許忱摳鼻,誰讓他有一個好賤好賤好賤的係統呢,以賤治賤是最好的方法。

其實他完全可以自己逃出去,那為什麽還要拜托係統呢?

許忱的想法是,能不花進度就讓係統做的,為什麽自己還要去花那個力氣?

就好比懶癌患者總會想,能坐著為什麽要站著?能躺著為什麽要坐著?

而事實證明,凡是沒花進度係統就幫你做的事,都特別的不靠譜!

還沒出皇宮就被一大群禦林軍攔住了,係統你這絕逼是在報複小爺吧!!!

“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許忱還在那裏羅裏吧嗦,鳳冥早就站在他身後。

“加上越獄,你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他幽幽地開口。

“嘎?”許忱轉頭,看到臉色黑如鍋底的某渣。

“呃……那總不能在牢裏待著等死吧?”許忱傻傻地說道。

鳳冥的臉色更黑了,許忱眼看情況不太妙,果斷舉起手裏的劍,擋在身前:“放我走,不然我可就動手咯?”

“放你走?”鳳冥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冷笑著吐出兩個字:“做夢。”

許忱聳肩,一臉無奈:“那就沒辦法了。”

鳳冥不再跟他廢話,轉而看向早已將人圍成一團的禦林軍:“還不快把他抓起來!”

“是!”

十幾個人齊聲說是的氣勢把許忱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便淡定下來,反正有外掛,怕個鳥啊!

於是在禦林軍衝上來的時候,他輕而易舉地把人擋了回去。

“你會武功?”鳳冥用極其複雜的目光看著他。

嫌解釋太花時間,許忱幹脆忽略他的問題,繼續阻擋禦林軍的進攻。

本著不傷人的原則,突破重圍倒是花了不少時間。

一舉越上宮牆,俯視著下方的人群,許忱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然而他還沒得意多久,鳳冥就一把奪過身邊的侍衛手裏的劍,朝著他的方向衝過來。

臥槽!快跑啊!

許忱趕緊收起嘚瑟的表情,施展輕功逃跑。

不顧方向地悶頭飛了很久,許忱回頭,發現鳳冥還在不遠處鍥而不舍地跟著。

實在不想再這麽耗下去,許忱幹脆停了下來,在一棵大樹的枝頭著陸,大聲喊道:“喂!我說你就不能放我一馬嗎?”

“不可能!”得到的是對方憤怒的吼聲。

“雖然我知道這句話很俗,但是我不得不說啊,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啊。”許忱用灰常無恥的表情說著灰常無恥的話。

“那你以前的話都是騙我的?”鳳冥來到他跟前,惡狠狠地瞪著他。

“啊?什麽話?”許忱裝傻。

“別給我裝傻!你之前不是說你……那什麽我?”意外地開始臉紅。

“噗!”看著本該狂霸酷炫拽的渣攻做出如此純情的反應,許忱忍不住笑噴了:“當然騙你的你還真信啊!”

“騙我?”咬牙切齒。

【叮!虐心度10!】

看著他受傷的眼神,許忱有些心虛,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色道:“其實吧也不能說是騙你,我也是身不得已嘛。”

誰讓鄭焱這個角色本來就是愛他愛到無可救藥,他隻是順著演下去罷了。而且說實話,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演得超級爛,沒想到他還會信以為真。

“身不得已?你不用騙我!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鳳冥露出嘲諷的笑意:“你說就算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我告訴你!你的心我根本就不稀罕!至於你騙我這件事,我絕對不可能這麽輕易地原諒!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你想怎樣?”許忱歎了口氣,問。

鳳冥的劍輕輕抵住他的胸口:“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許忱:“……”這劇情好想吐槽腫麽破?

不過,要增加虐心度必須還要更狠一點才行。

許忱向前跨了一步,鳳冥手裏的劍直直地插入胸口,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白衣。

瞳孔猛烈收縮,鳳冥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忱。

“這樣,你可以放過我了嗎?”忍住胸口的劇痛,許忱勾唇露出一抹淺笑。

“你……”鳳冥顫抖著手,看他的眼神透著慌亂:“我不是……我隻是想……”

他本來隻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

胸口痛到無以複加,許忱果斷伸手拔出長劍,趁著鳳冥愣神之際施展輕功離開。

扔掉手裏還帶著鮮血的劍,鳳冥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佇立。

飛了沒多久,許忱便堅持不住跌倒在地。

顧不上地點,他盤起腿,運功為自己療傷。

因為自己事先做了準備,所以傷得並不是很重,很快血便止住了。

而他也如願以償地聽到了係統的提示音,完成了任務。

可是就算這樣也隻加了100的進度,許忱不免覺得有些失望。

那麽接下來,就是尋找鳳神的任務了。

他已經知道鳳神是鳳岩和鳳泠其中一個,所以現在隻需要關注他們兩個就ok了。

可是他現在沒法再回皇宮,隻能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想辦法。

這樣想著,他便起身離開了這個完全是荒郊野外的地方。

在係統的資金支持以及外掛的幫助下,許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日月神教。

吼吼,這名字夠霸氣吧滅哈哈~

雖然日月神教目前還沒強大到遍布全國的地步,但教主東方不敗的威名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當然是靠外掛所賜。

不過東方教主要是知道許忱把本該是魔教的日月神教變成了行俠仗義,懲惡揚善的正義組織時,恐怕會被氣得活過來把他掐死。

許忱正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吃著葡萄的時候,他的首席小弟徐禦風跑來作報告。

“參見教主。”長相俊郎的黑衣男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徐禦風本是某個殺手組織的重要人物,後來因為犯錯而被該組織列入斬草除根的名單,在一次逃亡中被許忱救下。

“怎麽樣怎麽樣?”完全沒有一點教主的狂霸酷炫拽,許忱露出猴急的模樣。

對自家教主毫無形象的舉動頗為無奈,徐禦風如實報告了情況:“剛打聽到的消息,兩位皇子在幾天前就被人劫走了。”

“什麽?!是誰劫走的?”許忱一臉激動。

“還在調查,很快就會有消息。”

“怎麽會醬紫呢……”許忱以手撫額,小聲嘟囔。

“屬下鬥膽想問教主一個問題。”

“什麽?”

“教主為什麽要調查兩位皇子的情況?”

許忱看了眼徐禦風,答道:“因為他們身上存在著一個秘密,若是暴露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教主是想保護他們?”

“那是自然。”怎麽說他也跟兩個小家夥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

“那若是查出劫走皇子們的是什麽人,教主想要怎麽做?”

“救他們,不遺餘力。”雖然最好是把他們留在自己身邊,但是許忱去留的問題覺得還是讓他們自己做主比較好。

至於係統所說的十年之後,他現在還不確定要不要走那一步,能不走就盡量不走吧。

很快,關於劫走皇子的事有了著落。

據說是一個同樣建立沒多久的組織——幽冥宮的人,劫走了兩位皇子。

剛建立的組織就可以強大到把兩個人從皇宮裏毫無生息地劫出來,許忱突然對它的頭頭產生了不少的興趣。

對方也是衝著鳳神去的?

若不是鳳儀國全國上下目前還是一片安寧,許忱都懷疑是不是鳳神的消息已經走漏出去了。

那麽幽冥宮的人是怎麽知道鳳神的事的呢?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許忱隻好放棄,連夜召集教眾商量營救皇子的事。

最後,他們一致決定采用“臥底潛入”的方式,至於臥底的人選,自然是非許忱莫屬。

到了幽冥宮所在的幽冥山腳下,徐禦風顧不得主屬關係,不斷地叮囑許忱:“教主若是遇到什麽事一定要及時用暗號通知屬下,屬下和各教主會在這裏侯著。”

“知道了知道了。”許忱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再婆婆媽媽,穿上了身為臥底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