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穿 所謂情敵
等許忱洗完澡出來,祁家兄弟已經一人一張床躺好了。
許忱默默走到兩張床中間,往祁跡的床邊靠了靠,在看到對方亮出的□□後往另一邊退了幾步。
扭頭看了眼正在認真看雜誌的祁駿(這貨居然還有心情看雜誌?),內心掙紮。
人家也是有骨氣的,說了不跟變態睡就不跟變態睡!
於是他從包裏掏出幾件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你不會要睡地板吧?”祁跡驚訝道。
“我才不跟——”在看到祁駿向他瞥來的目光後他立刻改口:“我喜歡睡地板,地板好,地板涼快……”
媽蛋!這地板還真特麽涼快啊……
等到半夜的時候,許忱渾身發抖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祁駿的床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砰!”他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你不是喜歡睡地板嗎,繼續睡吧。”對方的口氣帶著滿滿的惡意。
“我後悔了。”許忱揉著摔疼的胳膊,鍥而不舍地再次爬上去,然後再次被踹下。
擦!還有完沒完!
“把衣服脫了再上來。”
(^o^)/~許忱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扒拉下來,穿著睡衣鑽進了被子裏。
好暖和,活過來了的趕腳。
狹小的單人床,兩人的肢體難免會有觸碰,於是——
“靠!你怎麽不穿衣服!”不小心碰到對方光溜溜的胸膛的許忱低吼道。
“抱歉,我習慣**(ps:此**穿胖次……)。”
完全沒有從他的語氣裏聽出“抱歉”意思,反而是理所當然的感覺啊喂!
“**有利於增強皮腺和汗腺的分泌,有利於皮膚的排泄和再生,還有利於神經的調節,有利於增強適應和免疫能力。此外,對治療緊張性疾病的療效極高,特別是腹部內髒神經係統方麵的緊張狀態容易得到消除,還能促進血液循環,使慢性便秘、慢性腹瀉以及腰痛、頭痛等疾病得到較大程度的改善。同時,**對失眠的人也會有一定的安撫作用。所以,你不妨也嚐試一下。”
泥!垢!了!
“滾!”
許忱翻身背對著他,縮成一團。
“你這樣睡覺,難怪不長個子。”
= =凸!
“關你屁事。”
“嘖嘖,作為老師,我覺得自己有這個義務把你說髒話的習慣改過來。”祁駿一把將他推倒,壓在身下。
許忱被強製性按住趴在床上,扭頭瞪他:“你幹什麽!”
感覺胖次被扯下,許忱開始掙紮:“臥槽!變態啊你!”
“啪!”pp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皿=你大爺的!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打小爺的pp,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變態,給勞資去屎!”無論許忱怎麽掙紮,還是被牢牢按在身下。
於是又是“啪!”的一聲。
“保證以後都不說髒話就放過你。”
“滾犢子!”
“啪!”
“我去年買了個表!!!”
“啪!”
……
“啪!”
“大哥我錯了……”
“啪!”
“我擦!我都認錯了你還打!”
“條件反射……不過,你剛才說什麽,我好像又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
“別,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髒話了。”
“真的?”
“比真金還真。”
“這還差不多。”祁駿鬆開他,替他穿好褲子,摸了摸他的頭:“睡吧。”
T-T……
第二天,許忱起床,去洗手間刷牙洗臉,祁跡童鞋在一旁用十分詭異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猛看。
“腫麽了?”他一邊刷牙一邊含糊道。
祁跡帶著揶揄(猥瑣)的口氣問:“你們昨天在床上做什麽呢?感覺挺激烈……”
“咕咚。”許忱被他的話噎到。
=皿=臥槽!牙膏也吞進去了……
立刻灌了幾口水,不斷咳嗽。
“嘖嘖,瞧把你激動的……”祁跡搖頭。
泥煤啊,你哪隻眼睛看到小爺是在雞凍!小爺這是受到了驚嚇好不好!
“不是你想的那樣!絕對不是!”
“那是怎樣?”
“……”難以啟齒……
“還裝,沒事,雖然我不是同性戀,但我不歧視同性戀的,而且我哥這人挺好的,你要好好珍惜。”祁跡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爺要泡的是你啊,為毛會這樣?
因為知道這裏應該很快會被喪屍占據,三人整理行裝離開了紅楓酒店。
一路開上高速,到了傍晚,終於安全抵達即將成為撤離點的白藥鎮。
在白藥鎮休息了一晚,他們開車繼續向東,於下午到達鄰市L市。
當天傍晚,H市被封鎖。
七天後,病毒擴散,喪屍再次橫行。
一輛越野車行駛在國道上。
車內,一個身穿黑色毛衣的高大男子正開著車,臉上沾著少量血跡,車後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人手臂被咬傷,另一人正在幫他處理傷口,兩人皆是糊了一臉汙血。
“別擔心,這是好事。”這代表著異能即將被激發。
“感情被咬的不是你!”祁跡怨聲載道。
十分鍾後。
“這就是你說的異能?”看著手中閃著火花的藍紫色小球,祁跡一臉訝異:“看上去很弱嘛……”
半秒後,小球消失。
“怎麽沒了?”
許忱想了想,答道:“可能是因為你第一次使用的緣故,會比較弱,而且不穩定,以後用習慣了就好了。”
還真是有點羨慕嫉妒恨呢,倫家也要異能(打滾)。
其實說起來重生的話,應該也算一項流弊的異能了,預見未來啊有木有!
抹臉,好吧,他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視線移到正在開車的祁駿身上,同樣是沒異能,為什麽這貨就這麽碉?
隻用一把匕首就能解決喪屍什麽的簡直碉堡,有槍還被咬的祁跡童鞋乃是不是該感到羞恥?其實一直躲在兩人身後的他才該感到羞恥吧……
自從祁跡開了金手指後,逃亡就變成了旅遊?
這怎麽可能,使用異能是要消耗精神力的,頂多隻能一天使用兩到三次。
過了半個多月吃飯睡覺打喪屍的生活後,終於迎來了許忱萬分不樂意見到的一幕——一輛卡車被幾個喪屍圍住。
莫名熟悉的場景,江新語,他名義上的情敵應該就在車裏。
所以他是救還是不救?
就在許忱陷入糾結之際,車門被打開,下來一個身穿藍色運動服的男子,手執兩根鐵棍,跟打棒球似的打飛了一個喪屍的腦袋。
臥槽!酷斃了!
等等,這人怎麽這麽眼熟?
尼瑪這不是他的室友葉一凡嗎!
其餘的喪屍紛紛向他撲去,隻見他一個後空翻將跟前的兩個喪屍踢倒,伸手用鐵棍狠狠地插住他們的腦袋。
即使如此,還是沒能躲過從背後撲上來的喪屍。
眼看著喪屍就要咬上葉一凡的脖子,車上又下來了一個短發少年,用手擋住了即將咬上來的喪屍。
“小語!”葉一凡大叫一聲,一腳踢掉喪屍,拉過少年被咬得鮮血淋漓的右手。
“停車,救他們。”許忱朝左前方駕駛座上的祁駿說道。
祁駿皺眉:“這裏太危險。”
“求你了。”
“好吧。”
車子停下後,許忱拉著祁跡下車,朝著喪屍吹了聲口哨:“嘿!屍兄們快過來集合啦!”
剩餘的三個喪屍呆呆地轉頭看了他一眼,還真屁顛屁顛地過來了。
“奇跡童鞋,他們就交給你了!”許忱拍了拍祁跡的肩,躲回車內。
祁跡:“……”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
三兩下解決了剩餘的喪屍後,許忱再次從車內出來,走到葉一凡身邊。
“韓漱?”葉一凡有些驚喜。
“是我是我。”許忱敷衍道,目光像掃二維碼一樣不停地打量他身邊的少年,鑒定完畢,判定此人為江新語無誤。
江新語此刻也在打量他,目光不太友善。
啊嘞?為毛感覺他看自己跟看仇人一樣?他不是還沒愛上祁跡嗎?怎麽這麽快就入戲了?難道說他也重生了?
“一凡,他是誰啊?”江新語扭頭看向葉一凡。
“哦,他是我室友,叫韓漱,韓漱,這是江新語。”葉一凡為兩人做完介紹,突然想到了什麽,皺起了眉頭,拉著江新語的手細細打量:“小語,你被咬傷了,這可怎麽辦,不會變成喪屍吧……”
“你放心吧,他會沒事的。”許忱好心道。
“為什麽?”葉一凡訝異地看著他,江新語在聽到他這話後神色複雜。
“因為他是異能者,異能者被喪屍咬了非但不會中病毒,還會激發體內潛在的異能。”
“那真是太好了。”葉一凡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江新語卻是一臉狐疑:“你怎麽知道我是異能者?”
“因為我是預言者哦~”
“預言者?”江新語冷笑。
一旁的葉一凡開口替許忱辯解:“是真的。”當初他跟他說過末世的事,的確是真的應驗了。
江新語看了葉一凡一眼,不悅道:“好吧。”
“我們車裏有消炎藥,過去吧。”許忱說完指了指不遠處的越野車。
於是許忱三人順理成章地跟葉一凡他們搭夥了,葉一凡他們的卡車內還有幾位幸存者,這和當初祁跡遇到江新語時的情況十分吻合,隻是莫名其妙多了個葉一凡。
太陽下山後,車子開到了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上。
“看來今天要在這裏露營了。”祁跡說道。
“對啊……”許忱心不在焉道,目光一直落在車邊後視鏡裏的大卡車上。
剛才上藥的時候,江新語看祁跡的目光也有些不對,雖然他裝出是第一次見麵的樣子,許忱幾乎可以確認,他也是重生了。
這樣一來,事情就不太妙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韓漱的主觀影響,他對江新語這個人的印象不太好,外表柔弱,像朵小白蓮,其實城府很深,否則也不可能會從中作梗,破壞韓漱和祁跡的感情。
“你怎麽了?”祁跡奇怪地看他:“怎麽總是魂不守舍的?”
許忱轉過頭,盯著他:“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覺得那個江新語怎麽樣?”
“江新語?剛才那個被喪屍咬了的孩子?”
“沒錯。”
“呃……挺好的,怎麽了?”
“跟我比呢?”
“哈?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覺得沒聽懂呢?”祁跡摸著鼻子說道。
“那這麽問,如果我跟他同時落入喪屍手裏,你會先救誰?”
“誒?”祁跡一臉不解:“為什麽這麽問?”
“噗~韓漱同學不是吃醋了吧?”正在開車的祁駿插嘴道:“難道說那位江新語是你未來的情敵?”
一語中的!
“是又怎樣,”許忱翻了個白眼,繼續逼問祁跡:“快說,先救誰?”
“其實我到現在還是不太相信我會喜歡男人……”祁跡垮著一張臉說道:“如果一定要選的話,我會選你,不過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可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真的!”
= =為什麽搞得像是他在逼良為娼一樣……
“那你為什麽救我?”
“怎麽說你也是我嫂子啊,跟那個孩子比起來不算外人,而且他還有異能護身,你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
“我丫揍死你!誰是你嫂子!誰是廢柴!你給勞資說清楚!”
“我哥說的!”祁跡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許忱惡狠狠地瞪向祁駿:“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麽!”
祁駿一臉淡然:“我們都啪啪啪過了,你還想賴賬?”
……
這人怎麽可以這麽無恥?!所謂的啪啪啪根本不是那種意義上的啪啪啪好嗎!
許忱朝他豎中指: “fuck!”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怎麽快就又忘了……”
許忱:“……”變態!
祁跡:“……”果然有jian qing……
小劇場:
許忱:如果我跟江新語同時落入喪屍手裏你會先救誰?
祁跡:先救你吧……
祁駿:先救喪屍。
許忱:……
祁跡:……
喪屍:……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