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歌,音殺之術中的絕頂功法。以前陸生在施展長恨歌之時,總是感覺到力不從心,無法施展出其中精髓的十之一二,如今陰神一成頓時感覺長恨歌突飛猛進,除了惑人心智之外已經有初步的殺傷力了,尋常人在陸生這一吼中定會肝膽俱裂。
曾聞言,有猛士在千軍萬馬之中發出強悍的音殺之術,直接喝死敵將。這並非毫無事實根據,若是修為強悍之修士,使用頂級的音殺之術奮力一吼,甚至能震潰三軍。
那白世春畢竟也是飛升榜前三十的高手,在微微錯愕之後猛然醒悟,見陸生寒月劍芒以至,連橫劍格擋,蓬勃的元氣灌注在劍身之中,堪堪擋住了陸生這一劍。頭上的發簪卻被參與的劍氣破開,滿頭長發頓時間雜亂紛飛。
此時陸生距離白世春隻有一步之遙,清楚地看到亂發之下白世春陰冷的臉神,一雙小眼睛閃著憤怒、驚懼、嫉恨等等各種神色的光芒,死死地盯著自己。
陸生知道此刻定不可有絲毫仁慈,右手之中寒月再次劈出,這次兩人距離更近,白世春能夠清晰地感受那道劍芒之上的重重寒氣。
這劍芒的威力距離劍身越近自然越強,而劈出十丈之外的劍芒已是強弩之末,輕輕一擋即可擋住。此刻距離陸生如此之近,白世春也不敢再有哪怕是一絲絲的懈怠,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土黃色的劍氣迸發出劍身,厚重的元神之力將劍身周圍的空氣都震蕩出一圈一圈的波紋。
“轟”劍氣摧枯拉朽一般,紛紛消散。劍身轟然相撞,隻聽見“哐”的一聲,白世春手中長劍竟然斷成兩截,“叮咚”“叮咚”掉落到了湖內。
白世春手中之間是下品靈器,在兩人強悍的元神之力作用之下劍身相碰,被陸生手堪比上品靈器的寒月劍斬斷也是不足為奇了。若隻是劍芒相拚倒也不至於此。
白世春大駭,小眼睛因為驚懼而瞪得通圓,喪失了趁手的武器,實力自然削弱了好幾層。
白水河嘴巴張開一時間忘記收攏了,李夢雲和蘇荷高興地抱作一團,成千上萬圍觀之人皆是目瞪口呆,短暫地安靜之後便是陣陣喧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湖中那個飄然少年的身上,一柄寒氣騰騰的長劍,一張英俊冰冷的臉龐,一身精湛傲視的修為。所有的這一切都注定,在這一戰之後,陸生注定揚名立萬,擠進那實力象征的《飛升榜》!當然這些東西對於陸生來說,卻不過是那過眼浮雲,絲毫不能讓其動心分毫,內心之本願並不在此,任他萬丈名利亦可巋然不動。
碧波蕩漾的東渤湖上,陸生緩緩收回手中之劍。眾人不免又是一陣詫異,難道這個少年就此住手了嗎?
卻隻見陸生厲聲喝道:“白世春,你可服了?”
白世春此時滿頭長發被湖上清風吹的上下紛飛,身上已是水滴漉漉,樣狀狼狽至極,一雙眼睛通紅地看著陸生,嘶啞地喊道:“我不服!!!你不過是憑借手中之劍勝過我而已!”
“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陸生劍已入鞘,徐徐而立道。
白世春此刻想要奪回剛才失掉的顏麵,便也不再含糊,右手一記雷雲掌全力推出,掌風過處卷起大量的浪花。
“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雷雲掌!”陸生的雷雲掌一拍出就引起了一股旋風,這股旋風之中,竟帶有攝心之效!白世春的掌風在這旋風之中全數打掉。
“這!!!這雷雲掌怎麽會有高級功法的功效?”白世春大駭,剛才那一掌白世春也隻是投石問路,現在路已探明知道了深淺,不敢再有任何懈怠,極速運轉體內元氣。
隻見白世春長發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暴亂起來,狂亂的氣流將湖麵吹的波橫亂生。“我五嶽劍派乃是劍門,修為精進者有劍無劍皆可施展劍術。”白世春心中暗暗得意,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化手為劍,無劍式!”白世春手上竟迸發出三寸土黃色劍芒,勢不可擋地向陸生斬來。
“這白世春已是劍術大家,沒有寶劍也能發揮出劍術的全部威力,似乎占了那小輩的便宜啊!”大禹寺智戒大師微微搖了搖頭道。
有寶劍在手自然可以將劍術具有的威力提升不少,失去了寶劍白世春亦可用“無劍式”施展出劍術的全部真義。
智戒大師點了點頭,道:“白世春自然是占了便宜,但那個少年實力也是不淺,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修為,再過幾年恐怕我等也無法與之為敵啊!且看那少年現在會如何應付白世春。”
陸生未曾料到白世春竟然失去了寶劍還能如此精湛地使用劍術,眼見那土黃色劍芒斬來,心知無法躲過這劍芒,畢竟逃跑的速度並沒有那劍氣的速度快。“看來隻得使用幽冥鬼爪了!”就在那土黃色劍芒抵達的瞬間,陸生的幽冥鬼爪便升騰而起,那鬼爪在空中竟有三尺之大,將白世春的劍芒生生地抓碎開來。
站在一旁的智通大師眼睛精光一閃,道:“果然如此......剛才我見那少年施展劍法之時就覺得頗為熟悉,如今那抓上的陰氣更證實了我的想法。”
智斷眉頭一皺,道:“那個神秘的黑袍人?”
“這個少年不是那個黑袍人,卻絕對和那個黑袍人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這個少年是從那個金光寶塔內走出來的,身上可能帶有異寶,等會我們絕對不可放走他!”智通大師點頭道。
大禹寺眾人紛紛點頭!
湖中那白世春的劍芒被陸生的幽冥鬼爪抓碎之後,已是麵如土灰。
“你可服了?”陸生在此厲聲問道。
白世春重重地哼了一聲,卻不答話。
“既然還是不服,那就不要怪我了。”陸生又是一記幽冥鬼爪,碩大的鬼爪較之剛才又大了三分,在半空之中朝著麵如土灰的白世春抓去。白世春如今已是黔驢技窮,隻得全力施展元氣形成一股防禦層,這種防禦層本就不是什麽高級功法,無法和大禹寺的護法金身咒同日而語。被幽冥鬼爪生生地撕裂開來,失去了防禦的白世春“撲通”一聲掉落在湖中,而那幽冥鬼爪鎖定了白世春一般,直直地朝湖中抓去。
就在此千鈞一發之際,智通大師身影飄蕩而至,左右撈起了跌入湖內的白世春,右手一記大慈悲掌將陸生的幽冥鬼爪打碎。白世春如今全身濕漉,就像一隻落蕩野雞,樣狀狼狽至極。智通大師直接一甩將白世春甩向了岸上,也不知是智通大師用力過猛,還是白世春心神俱疲,盡然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這情形頓時引起了圍觀眾人的一陣哄笑。
陸生在看到那智通大師的大慈悲掌打碎自己幽冥鬼爪之時,就明白這個智通大師修為實力遠遠超過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大頭,並不是白世春那等貨色可以比較。便也不想再做糾纏,飛身往岸上掠去。
就在陸生上岸之時,那些大禹寺人也飛身紛紛上了岸......
“請留步!”陸生身後智戒大師喊道。
陸生回頭看向智戒大師,道:“請問大師有何事?”
智戒大師麵色並不好看,帶著質問的聲音說道:“那日我等正派人士在此地結星宿降妖大陣攝住了一隻妖獸,卻不想被一個神秘的黑袍人搶走的妖獸的元神!”
陸生心裏一緊,料到這些禿驢定是懷疑到自己和碧水瑤有關聯,臉上卻依舊是波瀾不驚,麵不改色的看著智戒大師。
智戒大師見這個少年並未露出異樣,又接著說道:“那個黑袍人的功法和你的功法如出一轍,你是否能為此做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