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弟隻要跟在後麵就行了!”說罷,鳩墨天大袖一甩,身形便如同大鶴一般,直接飛到了半空之中。
那黃眼男子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留下的紅發老者秦蝠倒是沒有那般焦急,似乎有什麽要和陸生說一般,待到鳩墨天和鬱浮陀飛了出去,秦蝠才向陸生發出一道神識,道:“這位兄弟,我不知你是不是真的蚩尤傳人,如果不是,你自己就多多保重,那鬱浮陀和鳩墨天恐會對你不利!”
說罷,秦蝠意味深長地看了陸生一眼,便極速跟上了鳩墨天和鬱浮陀。
“這秦蝠倒還是一個有善心之人,等到赤月魔宮之後,我便可以饒他一命!”陸生心中暗道,同時看了衡楚仲一眼,兩人相視著點了點頭。
那鳩墨天似乎是有意考驗陸生的身法速度,竟然一瞬間就飛出了百裏之外,陸生和衡楚仲在後不得不加快了飛行的速度,若是陸生是獨自一人,施展出火舞乾坤的身法,隻需片刻即可趕超鳩墨天,但是衡楚仲的速度要慢上不少,所以兩人的速度到也就降了下來。
鳩墨天和秦蝠飛在最前麵,見陸生和衡楚仲的速度也隻有那般,兩人臉色都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飛了半日,越過了無數沼澤地,陸生感覺快要到了修鬼者地域的邊緣,因為陸生已經能夠從空氣當中嗅到絲絲鬼氣,最為曾經修煉過隱身主宰大.法的修魔者,自然是擁有這種敏感之處的。
漸漸地陸生竟然感覺到眼前的景物越來越熟悉,似乎曾經在哪裏見到過一般......
“這不是烏雲峽穀嗎?”陸生猛然發現,身下之地正是烏雲峽穀。
“在這烏雲峽穀之上還能飛行嗎?”陸生記得第一次和陰煞門的弟子在異月長老的帶領之下一同到烏雲峽穀執行門派任務的時候,那異月長老已經說過這烏雲峽穀之上有非常多的禁製,如果不小心觸碰到了則可能瞬間被空間亂流絞殺......
再看向遠處的空間之中,確實有很多空間折疊之處,在這些地方都隱蔽著未知的危險。
陸生這才恍然大悟,第一次自己來到這烏雲峽穀的時候,境界修為太低了,神通四五重境界,根本無法探測到那些半空之中的禁製,而現在的陸生,在實力上比那異月長老還要高出太多,要發現這些空中的潛伏的禁製自然不是難事了,對於鳩墨天、鬱浮陀、秦蝠等人修為比上異月也不知高出多少,全都有和鬼胡、風鳴遠相近的實力,就連這五人中實力最差的衡楚仲也不弱於陰煞門大長老申公鵠。
所以,才能在烏雲峽穀的上空飛行暢通無阻,一遇到禁製都能繞過去或者遇到一些較弱的空間禁製隨手便將之破解了......
從半空之中俯瞰烏雲峽穀,顯得極為壯觀,烏雲峽穀是妖域、鬼域以及魔域三塊勢力範圍的交叉點,在烏雲峽穀的最中間,一個方圓千裏的大圓湖,湖水幽黑不見底,從上看去,就像一個巨大的深淵,隨時會將人給吞噬進去一般......
由於這一行人的實力太過強大,路途之上也沒有遇到什麽敢來生事的鬼怪,一行人也就極為順利到了烏雲峽穀中央大圓湖的上空。
鳩墨天率先朝地上飛去,一行人先後落在了大圓湖的岸旁。
“難道赤月魔宮的入口就在這大圓湖?”陸生頗為好奇,平素裏陸生問及蚩尤之時,蚩尤卻是故作神秘,一直未說,顯然是想給陸生一個意外或者是其他什麽意圖......
“赤月魔宮的入口到了!”鳩墨天看著眼前遼闊的大圓湖朗聲道。
“就在這大圓湖裏?鳩墨門主是怎麽得知的?”站在一旁的秦蝠似有諸多疑惑,對於這大圓湖,秦蝠自然是相當熟悉了。但是,想不到這大圓湖竟然是赤月魔宮的入口,這麽多年來雖然赤月魔宮一直牽動著三大魔門的神經,但是對於赤月魔宮到底的入口到底在哪裏,卻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鳩墨天一直守口如瓶,到今天才說出來,原來在這鳩墨天的那一塊血紅玉牌之中標記這赤月魔宮的入口,正是在這大圓湖之中,而且還有關於進入赤月魔宮的方法,也許這也是鳩墨天的血紅玉牌比上其他人要大上些許的緣故吧......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鬱浮陀問道。
“將你手裏的血紅玉牌丟到大圓湖之中!”鳩墨天道。
“將血紅玉牌丟到大圓湖之中?”眾人皆是一愕,鬱浮陀更是帶著懷疑地眼神看著鳩墨天,怎麽也不肯將手裏的血紅玉牌丟出去。
“同時將四塊血紅玉牌丟到這大圓湖之中,便能夠打開赤月魔宮的大門了!嘿嘿......鬱堂主難道不相信我?”說罷,鳩墨天從身體內祭出血紅玉牌然後丟向大圓湖之中。
“叮咚......”
血紅玉牌沒入了水麵,濺起了一串水珠......
鳩墨天再次看向鬱浮陀,這次鬱浮陀見鳩墨天率先將血紅玉牌丟到了湖內,也不再猶豫,祭出血紅玉牌丟了下去,然後陸生和秦蝠也是分別將血紅玉牌丟入到湖水之中......
四塊血紅玉牌都沉入了湖中,隨著下降的深度越來越深,原本帶著的一抹紅色光芒漸漸黯淡稀疏起來,到後來便再也看不到那一點點紅芒了,原本四人都有元神和玉牌的感應,便也能通過神識掃描玉牌,但是,玉牌一沒入大圓湖之後,每個人都感覺到神識受到了極大的阻力,到後來,竟然晚覺被隔絕開來,再也感受不到玉牌之上的任何氣息了......
看著依舊平靜幽黑如同無底深淵一般的大圓湖,波瀾不驚,沒有半點與先前的不同之處,鬱浮陀等人都感覺一種上當的感覺......
“鳩墨門主!為何不見有任何異常之處?”鬱浮陀沉聲問道。
“這.....我也不知!”鳩墨天攤手道。
陸生看向鳩墨天,從鳩墨天的眼神之中,陸生感覺不到任何說謊的痕跡,當然,任何人都不能完全靠直覺去判斷是否該相信一個人,陸生也不敢確定到底這鳩墨天有沒有搞什麽鬼。
但是陸生並沒有急著說話,依舊沉默在一旁,盯著大圓湖似在想些什麽......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圓湖之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一陣風吹過,原本波瀾不驚的大圓湖之上刮起了絲絲漣漪......
“鳩墨天!”秦蝠似乎再也按捺不住,朝著鳩墨天直呼其名,冷聲道:“鳩墨天,你不是在玩我們吧?這是你早先就布置好了大陰謀吧?”
鳩墨天此刻也是鬱悶不已,見秦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便也冷聲回道:“秦宗主,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你難道沒有看見我也將玉牌丟到了大圓湖裏麵麽?”
“哼!誰知道你有沒有事先安排什麽機關陣法在這大圓湖之中?現在你騙取我們將血紅玉牌全部丟到其中,然後你一人網羅到四塊血紅玉牌,難道你想最後一個人進入赤月魔宮?告訴你,鳩墨天,如果你打的是這個算盤,那麽我想你也沒有性命進入到那赤月魔宮了!”秦蝠說到這裏,一頭紅發狂亂地飄動著,顯然是已經憤怒至極了!
“秦蝠?你敢威脅我?”鳩墨天指著秦蝠,喝道:“秦蝠,別說我沒有安排什麽陰謀,就算有你也奈何不了我!”
“好好好......”秦蝠氣急反笑,指著鳩墨天朝著陸生、衡楚仲和鬱浮陀說道:“你們諸位剛才可挺清楚了,是這鳩墨天自己承認的!還說就算是他有什麽陰謀,我們也無可奈何他!”
單論實力,鳩墨天比上、秦蝠和鬱浮陀確實都要高出些許。這秦蝠也是極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會試圖拉攏鬱浮陀和陸生,顯然,現在的局勢已經將鳩墨天孤立起來了。
是鳩墨天指出這烏雲峽穀之中的大圓湖是赤月魔宮的入口,然後又是鳩墨天說出進入赤月魔宮的方法,到後來,所有人將血紅玉牌丟入到大圓湖之中,卻沒有看到赤月魔宮的入口出現。顯然,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會懷疑鳩墨天......
鳩墨天也知道這秦蝠是想要讓自己引起眾憤,悶哼了一聲,沉聲道:“秦宗主!我鳩墨天敢向天發誓此事我並沒有欺騙各位分毫,如違此誓,人神共誅!”
“哈哈哈......真是可笑。”秦蝠大笑道:“一個誓言就能夠完全洗脫你的嫌疑嗎?再說了,你剛才那般狂妄是分明沒有將我等放在眼裏。且不論是否能真找到進入赤月魔宮的入口,就算找到了,我等和你一同進入到赤月魔宮還不是要受製於你?讓你為所欲為?”
“剛才之言,是我鳩墨天一時心急,失言之舉!並非我鳩墨天內心所想,還望陸兄弟、鬱浮陀不要放在心上啊!”鳩墨天並沒有直接回答秦蝠,而是朝著陸生和鬱浮陀說道。
陸生一直沉默未語,因為剛才陸生已經悄悄地問過蚩尤了,確定這鳩墨天並沒有搞鬼,便也不再心急,心想先看看這三人到底會鬧到什麽地步,最好是讓這三人內訌傷了和氣,大打出手那就更好了!
原本那鬱浮陀還想要加害自己,現在看來這三人早已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了!
鬱浮陀也是不知到底怎麽一回事,到底是鳩墨天的詭計還是鳩墨天弄錯了進入赤月魔宮的法門。無論如何,手裏的血紅玉牌已經丟了下去,如果找不到赤月魔宮的入口,那麽也隻能找這鳩墨天算賬了!
“鳩墨門主,不管怎麽說,你今天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鬱浮陀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