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後傳來的那一身輕喝,陸生的臉色沉了下來。但卻是依舊沒有停住身形,照舊往酒樓的樓下走去。

“站住!本少爺喊話你沒有聽到嗎?”鳩墨鳴再次喊道。

陸生站住了身形,卻是沒有回頭,倒是衡楚仲轉過了身子,朝著那鳩墨鳴行禮道:“這位公子是叫在下嗎?”

“滾一邊去!”此時,鳩墨鳴已經走到了衡楚仲的身邊,朝著衡楚仲一揮手,一股元神之力便壓向衡楚仲,欲要將衡楚仲推開,“我要找的是前麵那個白袍家夥,你給我轉過身來!”

鳩墨鳴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輕易推動衡楚仲,卻是沒有料到對方站立在原地竟然一動也沒有的,這才吸引了鳩墨鳴和鳩墨鳴身邊那位喚作烏達的修魔者的注意,鳩墨鳴的境界在神通六重元神大成境界,比上衡楚仲要足足低上了一級,自然不可能撼動衡楚仲了,不過那烏達卻也是神通七重境界的修魔者,烏達眼睛微眯,看向衡楚仲,道:“這位兄台,我乃血魔門長老烏達,這位是我們血魔門少主!我們少主覺得前麵那位身著白袍的公子頗為熟悉,想要見上一見,還請行個方便!”

陸生知道,這烏達是在動用血魔門來壓迫自己了,如果自己置之不理的話,那麽那烏達十之八九是要動手了!而且,這裏是在血魔門的勢力範圍之中,一動起手來,肯定是一發不可收拾,後果難以想象......

“哼!”衡楚仲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麽血魔門還是血煉宗,你說想見就見這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了?”

衡楚仲此話一出,那鳩墨鳴頓時感覺氣血翻湧,就要動手,倒是烏達眼光毒辣,知道這兩人定是有所依仗才敢口出狂言,便伸手擋住了鳩墨鳴,在鳩墨鳴耳畔低語道:“少主,我看這兩人修為極為高深,少主動手恐有危險,還是讓我先去試探試探!”

鳩墨鳴雖然生性頑劣,但是對於這個烏達卻還是頗為信服的,便點了點頭。

烏達上前走了一步,道:“我好言相勸,你們不聽便罷,還要出口辱我宗門,豈不是太看不起我血魔門了?”

衡楚仲依舊是冷笑一聲,正欲開口卻被陸生喊住了,“衡大哥,我們不必理會他們......”

說罷,陸生身形一閃,朝著樓下飛遁而去,衡楚仲聽到陸生這麽一喊,便也不再糾纏,緊跟陸生之後飛了出去......

“想逃嗎?做夢!”烏達周身深然魔氣一閃,速度極快地閃了出去,追向那白袍青年方向,一出酒樓卻再也無法尋找到方才那兩人的蹤跡,就連氣息也是再無絲毫......

“怎麽不追了?烏達長老!”這時候,鳩墨鳴也從酒樓之中飛身出來,開口問道。

“追不上了......”烏達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地口氣說道。

“追不上了?這兩人速度竟然有如此之快?”鳩墨鳴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對於烏達的速度,鳩墨鳴一向是極有信心的,烏達做為血魔門的一位長老,本就在門派之中享有超然地位,又被鳩墨天指派為鳩墨鳴的貼身侍衛,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尤其是在速度方麵,往往是神出鬼沒,殺人於無形之間!想不到那兩人的速度竟然比這烏達還要快!

“我也不知魔域之中何時多了這麽兩個高手,就是方才的那一瞬間,這兩人便徹底的擺脫了我的追蹤,對!是徹底的擺脫了......就連他們身上的氣息......我也無法在感應到了!”烏達感歎地說道,在他看來,這種速度也隻有血魔老祖才能夠擁有了。

“那白袍修者我真的覺得極為熟悉,尤其是他身上的氣息和那背影,給我一種極為相識的感覺......不過,他們修為竟然這麽高強,倒還可能真是我弄錯了!”鳩墨鳴喃喃地說道。

“好了!少主,我們還是回去將此事稟告門主吧......不過那兩人定然也是沒有害亂之心,否則方才朝我們出手,我們定是擋不下了......”烏達不無擔憂地說道。

“對!趕快回去將此事稟告父親!魔域竟然突然出現了兩個這樣的高手。”

說罷,鳩墨鳴便朝著血魔門的方向飛去,烏達在原地望了望剛才陸生和衡楚仲消失的地方,微微愣了一愣,又趕忙跟著鳩墨鳴飛去......

......

......

五行界之中,陸生看著身邊的衡楚仲,笑著道:“那烏達還真把我們當成是絕頂高手了......哈哈哈!”

衡楚仲也是一臉玩味地笑意,道:“這次還真把那兩人玩了一把......”轉而衡楚仲又疑惑地道:“兄弟到底有什麽事情,那兩人那麽囂張,什麽血魔門的長老少主,想殺還不是照樣殺了?”

“哈哈......”陸生笑道:“那小子現在還不能殺,我還要利用他老子!如果現在得罪了他老子血魔老祖,那事情就不好辦了......我現在正在想到底該如何是好!”

衡楚仲也不知陸生到底所為何事,不過見陸生似乎不想說,也不多問,隻是隨意地說道:“既然你有事找那血魔老祖,倒不如就直接上血魔門找他,能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唄!”

衡楚仲原本是隨意一說,陸生聽來卻是覺得大好,“對!就直接上血魔門去找他吧!”

說罷,陸生便操控著五行界朝著那烏達和鳩墨鳴的方向飛去.......

......

......

血魔門之內,鳩墨天正站在書房之中,身前一張書桌是用上等的凝煞古木精製而成,不僅堅韌無比,而且散發出的氣息能夠清新凝神,尤其是對修魔者的修煉更是大有裨益!

書桌之上,一張上等宣紙之上,一個龍飛鳳舞的“魔”字,墨跡未幹,從每筆每劃之間都能深深地感受到那直逼人心的魔氣,能夠將心中之氣,書於字間,那便是需要極高深的修為才能夠辦得到的......

“吱呀!”

書房之門被推開了,鳩墨天眉頭微微一皺,見是自己的寵兒,便也是眉開眼笑起來,道:“鳴兒,怎麽到書房來找我了?為父平時教你平素裏多練書法,不僅對修為大有裨益,還能夠陶冶性情......你性子太過浮躁剛烈,對修為是百害而無一利啊!”

看著鳩墨天語重心長地教誨,鳩墨鳴也是微微有些愧疚,不過很快便有將這種愧疚的心裏拋之一空,道:“爹,你不知道,鳴兒今天碰到了什麽事情,否則,你也就沒這閑心在這裏寫這些墨水字了!”

“哈哈......”看著鳩墨鳴這一副樣子,在鳩墨天的眼裏,鳩墨鳴終究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鳩墨天也將對亡妻的愛全部轉化為父愛傾灌在這個獨子的身上,“有些什麽事情,說來讓為父聽聽......”

血魔老祖在鳩墨鳴的麵前倒是十足一個慈父。

但是,在血魔門門下數萬弟子、近百長老的眼裏,卻是一個修為深不見底,行為嚴肅無比的門主!偌大一個門派在他的手中也是掌管地僅僅有條,要不是血煉宗因為煉器的優勢壓了血魔門一頭,血魔門絕對能成為三大門派實力最強大的門派.......

“爹!今日我和烏達在酒樓喝酒之時,碰到了兩個極為神秘之人......”鳩墨鳴說道。

“哦?如何個神秘法?”鳩墨天不以為意地隨意問道。

“那兩個神秘人之中有一個身著白袍的修者讓我感覺到極為熟悉的氣息,當我提出要見那人的時候卻被拒絕了,而且當烏達提出我們血魔門的時候,其中一人甚至還出言極為不遜,似乎極為看不起我血魔門!後來,烏達想要強行留下那兩人,卻不料那兩人出了客棧再無影跡,就連烏達也再捕捉不到那兩人的氣息!”鳩墨鳴回想著先前在酒樓外發生的事情道。

“什麽?就連烏達也無法捕捉到他們的氣息?僅僅隻是出樓的一瞬間......”鳩墨天微微皺眉沉吟起來,片刻後才道:“你將烏達叫來,我親自問問他!”

鳩墨鳴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很快,烏達便走了進來。

“參見門主!”烏達躬身行禮。

鳩墨天擺了擺手,道:“烏達,你將今日在酒樓碰到那兩人的情景於我細細說來......”

烏達便又將在當初在酒樓遇到兩人的前因後果細細說了一遍,相比於鳩墨鳴,烏達說的要細致得多,那兩人的穿著、神采乃至修為和氣息,都描述了一遍。

聽完烏達所說,鳩墨天揮手示意烏達退下,坐回到那一張凝煞古木書桌之前,思索起來,“一個身著白色長袍,青絲白麵風采神駿......一個老練厚重,眼神利切.....這麽兩個人物我倒還真是沒有見到過......”

就在鳩墨天凝神苦思之時,忽然這書房之中一陣空間波動,鳩墨天連忙起身,一掌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