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府出來之後,任素就回到了城主府。
她手上拿著赤傀給她的傳音玉簡,據赤傀所說,等協助她的人到來之後,會以這個玉簡聯絡她。
“殺手……”
任素目光凝重起來。
幽穀,那個隱匿於世間角落的秘密之地,其名鮮為人知,卻自有一番風雲際會。
而影宗,則如同夜色中最鋒利的刀,作為大陸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其行事之隱秘,手段之狠辣,早已在無數人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據說,他們接下的任務,有近八成能完美落幕,這份令人心悸的成功率,足以讓任何對手在得知自己被盯上之時,便心生寒意。
影宗內,殺手分為天地玄黃四階。
他們不看修為,隻看實力。
這次來協助她的,就是一位地階殺手,曾以先天境修為,殺過神胎境。
白麵閻羅,白祁!
……
青蓮古城城門口。
姬搖光打著哈欠,懶洋洋地拿出一塊身份玉牌,遞給守城的將士。
青蓮古城雖然是青蓮宗界域內的大城,但是以姬搖光的身份,還是可以進入的。
與此同時。
有一少年帶著一女子,二人皆是鬥笠遮麵,看起來極為神秘。
姬搖光的眸光輕輕一斂,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驟然間被雲層輕撫,透露出幾分深邃與警覺。
"殺手?"二字自他唇邊溢出。
那少年周身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凜冽之氣,那是隻有長期浸潤於生死邊緣之人才能擁有的殺氣,沉重得仿佛能凝固空氣。
然而,這份令人心悸的力量,卻似乎因著少年的稚嫩而顯得格格不入。
他的修為雖然不俗,但太過年輕,一看就是初涉江湖的刺客,鋒芒畢露。
“算了……殺手也是個行業,三百六十行,大家都不容易。”
另一邊,白祁同樣瞥向姬搖光。
“天光門首徒?他怎麽會來這?”
姬搖光在珍寶閣幫助青蓮宗眾人,擊退齊煜,這幾乎整個南域都知道。
現在他來幹什麽?
難道是皇子殿下遇到危險了?
念及至此,白祁眉頭微皺。
影宗給他的任務是幫助赤烏聖殿長老赤傀,難道說,是赤烏聖殿要對皇子殿下動手?
反正他就剩一年壽命,定要幫助皇子殿下。
那就先試試……這位天光門的大師兄什麽水準。
第一次出穀,他對自己的實力也沒什麽認知,但姬搖光沒突破先天境,即便打不過,也能跑。
先拿他試試自己的實力。
殺手不能拋頭露麵。
但他這次出穀,就是來給影宗找麻煩的。
“姬搖光。”白祁忽然叫道。
姬搖光一愣,緊接著聽少年說道:
“你為何來此?”
“與你這位殺手閣下,貌似沒有什麽關係。”姬搖光笑道。
這孩子什麽情況,是故意試探他的?為什麽直接就……
“楚恨離在哪,你可知道?”
姬搖光麵色微微一變。
“你是來找他麻煩的?”
“我來殺他的。”
白祁雙眸如炬,仿佛能洞穿虛空,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靈力狂湧,閻煞劍訣被他催動至極致,周身環繞的赤黑煞氣如同實質,翻滾不息,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背後的魔神虛影愈發凝實,猙獰的麵容仿佛從九幽之下爬出,劍尖輕點,瞬間,數道劍芒劃破長空,它們不僅鋒利無比,更蘊含著熔岩般的熾熱,如同火山爆發時的岩漿,奔騰不息,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刺耳的轟鳴。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對姬搖光出手!
“這孩子怎麽回事?”姬搖光微微皺眉,“殺手組織的人,這麽不穩重的嗎?”
“我來自影宗。”
姬搖光一愣。
我也沒問啊。
麵對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攻勢,姬搖光卻顯得異常冷靜,他的身形化作一抹難以捉摸的微光,在劍芒的縫隙間靈活穿梭,每一次躲閃都精準至極,讓人目不暇接。
他背後,星辰之力悄然匯聚,一顆顆璀璨的星辰在虛空中顯現,它們緩緩旋轉,最終凝聚成數道碗口粗細的光柱,每一道光柱都蘊含著星辰的古老力量,蓄勢待發。
白祁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姬搖光雖強,但在劍意的領悟上,自己已更勝一籌。
他劍勢再變,每一劍都蘊含著對劍道的深刻理解,劍意盎然,仿佛能洞察姬搖光的每一個動作,一時間,姬搖光竟被這股力量所壓製,攻勢略顯滯澀。
姬搖光微微皺眉。
劍意嗎……
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居然是先天境,而且領悟劍意?
他雙手輕旋,指尖跳躍著神秘的符文,仿佛織就著古老星辰的軌跡,低吟之聲悠揚而古老,如同穿越了時空的咒語,緩緩喚醒沉睡的宇宙之力。
隨著他話音的落定,七星連珠之術轟然覺醒,天地間仿佛被一股不可言喻的偉力所撼動。
刹那間,夜幕之上,星辰閃爍,七顆最為耀眼的星辰掙脫了天際的束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軌跡相連,織就了一幅壯麗的天璣畫卷,璀璨的光芒將姬搖光溫柔地攬入懷中。
這光幕,不僅僅是視覺的盛宴,更是星辰法則的具象化,每一縷光芒都蘊含著宇宙間最深邃的奧秘與力量,構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星辰壁壘。
白祁那洶湧澎湃、意圖吞噬一切的煞氣,在這星辰之光麵前顯得如此渺小與無力,它們被逐一化解,如同晨霧被初升的陽光驅散,無法穿透這由星辰之力鑄就的銅牆鐵壁。
姬搖光立於光幕之中,周身環繞著星辰的庇護,宛如宇宙間最耀眼的星辰之子,靜謐而莊嚴,與天地共鳴,共舞於這浩瀚的星辰之海。
“七星訣……”白祁微微一愣。
有這功法,姬搖光即使未入先天,也不弱於先天境一重。
麻煩了。
白祁身後,白淮完全不明白,為何白祁要對姬搖光出手。
“白祁,你這是做什麽?”
“放心吧姐姐。我隻是給影宗找些麻煩,他們想讓我做刀,那也得忍受被刀刺傷的後果。”白祁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