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門和魔雲殿,是要和我青蓮宗開戰嗎?”
林驚神的聲音響起,他身形一動,仿佛踏破了虛空的桎梏,悠然間已淩駕於山巔之上,衣袂隨風輕揚,宛如青蓮初綻,不染塵埃。
山巔之下,雲海翻騰,似乎連自然之力也在響應他的意誌,風起雲湧間,更添幾分肅殺。
歸一境大能,恐怖如斯!
“林驚神,青蓮宗的確強於我等幾分,但也不代表,你們青蓮宗弟子能獨吞秘境收獲。”血河門大長老說道。
“自家弟子不爭氣,與青蓮宗何幹?”林驚神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不給了?”魔雲殿長老聞言,麵色一沉,長袖猛然一揮,頓時,天地間仿佛被一股黑暗洪流所吞噬,魔氣洶湧澎湃,其勢之烈,較之比莫衣昔日之威,猶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人心悸。
“要打便打,哪那麽多廢話?”
林驚神冷哼一聲,背後長劍嗡鳴,劍鞘自動脫落,寒光乍現,猶如銀河傾瀉,劍意直衝雲霄,將周遭的魔氣都逼退了幾分。
血河門與魔雲殿的兩位長老對視一眼,齊齊走了出來。
血河門長老的雙眼赤紅如炬,周身血氣翻湧,仿佛整個空間都被他的憤怒與殺意所扭曲,他猛地一揮手,掌心間血焰騰空而起,那火焰帶著腐蝕萬物的恐怖氣息,化作一道血色龍卷,直逼林驚神而來。
而魔雲殿長老一身黑袍無風自動,周身環繞著濃鬱到幾乎凝固的魔氣。
他低吼一聲,魔氣瞬間凝聚成形,化作一尊猙獰可怖的魔軀,魔軀之上肌肉虯結,每一拳揮出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爆,空間仿佛都在其力量下顫抖!
“雕蟲小技,不為大道!”
林驚神神色冷峻,眼神中卻閃爍著怒火。
他手中的長劍在陽光下泛起寒光,隨著他劍尖輕點,一朵朵青蓮在空中綻放,那不僅是劍氣的凝結,更是他所悟的劍意!
林驚神修行青蓮劍訣,所悟已超出劍意,他手中的劍揮出,便是花開,收起,便是花落。
因此,在中域,林驚神不僅僅被稱為青蓮劍尊,更是稱為生死劍尊!
他的劍意,是生死劍意!
林驚神猛地揮劍,每一道劍氣都如同九天之上的銀河傾瀉,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將血焰與魔軀一一斬碎,劍意之強,直衝雲霄,仿佛連天都為之色變!
就算兩位歸一境的長老聯手,也無法奈何林驚神。
未領悟意和所悟超出意,是完全不同的境界。更別提同境之中,劍修殺伐最強!
“林驚神,你真要和我們兩宗為敵?!”血河門大長老怒吼道。
他運轉體內靈力,磅礴的靈力透體而出,在他頭頂凝成一條血河,一隻血色大手忽然竄出,攀在岸邊,緊接著,一尊龐大的血色殺神身軀躍出河麵,猩紅眼瞳直視林驚神!
“血河法相,赤刀怒焰!”
血河門大長老怒吼一聲,背後法相舉起長刀,那刀身上裹挾著無盡的赤色火焰,斬向林驚神的身軀!
與此同時,魔雲殿深處,大長老的身影挺拔如鬆,雙手翻飛間,古老的印訣如同繁星般交織。
在其背後,原本虛無的空間漸漸扭曲,一抹深邃而陰冷的光澤悄然浮現,隨後,一扇古老而龐大的門戶緩緩開啟,魔氣彌漫,仿佛連接著不為人知的幽冥之地。
“幽冥魔眼!”
一顆足有數百丈高的眼球從中飛出,瞳孔之中,一道道複雜繁瑣的符文凝結交錯,又有數道鎖鏈纏繞眼球之上,仿佛不祥禁忌。
在這兩座數百丈高的龐然大物之下。
林驚神一襲青衣,一柄長劍,仿佛巨人腳下螻蟻。
“就隻有這種程度嗎?”林驚神開口嘲諷道。
“怪不得你們年輕一輩的弟子也如此不堪,你們這種程度,也教不出來好的弟子。”
“真會裝逼啊,副宗主不愧是副宗主。”謝曉忽然感歎道。
“這兩個大長老強嗎?”楚恨離疑惑道。
“不強。”謝曉不屑冷哼一聲,“放在中域,雖然是歸一境,卻連做那些霸主宗門長老的資格都沒有。若是在一流宗門內,能混個長老之位,但是大長老是不可能的。”
楚恨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之前說,就算是東南西北四域聯合,也無法勝過中域。
差距如此明顯。
“那師尊呢?”
“副宗主是名副其實的強者,但境界不夠,若是晉升通明境,能在中域的一流宗門當大長老。”謝曉說道。
天空之上。
林驚神緩緩舉劍,頓時,一尊通天徹地的青衣法相,浮現身後。
歸一境萬法歸一,凝成法相,對於歸一境大能來說,法相便是一切,誰的法相強,誰就強。
林驚神此刻的法相,足足比得上兩個大長老加起來!
“青蓮劍訣,蓮滅蒼穹。”
一聲劍鳴。
林驚神斬出一劍。
天地間唯餘滾滾青蓮劍氣。
他袖子一揮,青蓮宗眾人便已經回到流雲戰船之上,揚帆而去。
血河門和魔雲殿的大長老已經倒在山巔,生死不知。
“我青蓮宗弟子所得的機緣,便是他們自己所有。
你想搶,那便拿出相應的實力來!”
……
青蓮宗,夏竹靜居。
楚恨離盤膝坐在竹**,雙手攤開朝天,置於大腿上,吸納天地靈氣。
隻見靈氣仿佛潮汐般將楚恨離包圍起來,形成一道漩渦。
從修煉開始,楚恨離就發現,自己的丹田氣海雖然龐大,所需靈氣極多,但這白色蓮花的精純靈氣,十分吸引外界靈氣入體。
他的修煉速度,也是常人的數十倍,甚至數百倍!
從忻州城回來之後,他已經吸納天地靈氣一天,卻還是沒能踏入後天之境。
“呼——”楚恨離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子。
“想不到築基境九重和後天境,居然相差如此之多。”
“那是自然。”謝曉從竹林中走來,扔給楚恨離一個靈果。
看他身上的氣息,也來到築基境九重。
“你怎麽……你在秘境時,還是築基境六重。”楚恨離無奈道。
“這不重要。”謝曉聳了聳肩,“你還記得之前,我們沒走的時候,有個賀門找你麻煩嗎?”
“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