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一更·魔王君臨

輿論被導向了一個很可笑的方向,就像曾經的任何一次流言,一夜之間爆發而出,席卷整個世界,誰也無力阻止。

反正在小明聽到這條消息時他是驚呆了。

【王師恩斐·馮瑟就是魔王!】

很好,這句其實沒什麽問題,畢竟這點他也早都知道。

【魔王恩斐將為了人類的未來,向勇者德哈隆與其聖獸塞勒瑞特發出挑戰!】

…慢著這句話是什麽節奏=口=!

【這一代的勇者與魔王之間出了問題,這一點已經經過上代聖獸葉利親自查證。】

小明詢問的看向塞勒瑞特:“出了問題…?”

塞勒瑞特的神情仍舊散漫而輕佻:“我是不知道有什麽不對。”

【魔王恩斐將不會傷害我們,他會保護我們,他將會與惡魔勇者德哈隆對決,拯救這個世界!】

小明傻著一張臉掐了掐腮,掐得太狠,眼角一下子湧出幾滴眼淚。

到底恩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什麽…?

現在這樣的發展誰來告訴他哪裏正確!!

要毀滅世界的勇者vs要拯救世界的魔王的世紀大對決?

別怪小明用這麽詼諧的形容來描述,因為現在整個世界的輿論就是這樣的。

而那些本來看著塞勒瑞特與小明占據上風而想要加入他們,把人類從千年統治的地位拉下來的異族,也因為恩斐是魔王,魔王站在人類一方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悄悄退回了黑暗之中。

更可笑的是,對方竟然連最終決戰的日子都替他們定好了!就在半個月之後。

小明摸了摸下巴,偏頭看向塞勒瑞特,這明明是一件很嚴肅而血腥的事情,他卻怎麽也抑製不住他那不斷**的嘴角:“塞勒瑞特,你想怎麽做?去赴約還是當沒這回事?”他輕鬆的甩了甩沾上血珠的赤炎,無比沉重的巨劍在小明手裏似乎跟普通的玩具沒什麽兩樣,“畢竟這件事我們並不知情,到時候不去也……唔!”眼前視野突然一黑,小明用赤炎撐住身體踉蹌著捂住額頭。

塞勒瑞特的表情微變,皺著眉從一旁扶住看著要摔倒的少年,聲音沉沉:“又這樣了?……這個月第幾次了?”

小明一時沒有回答,他看起來像是胸口被壓了什麽東西,重重的呼吸又無法得到空氣,小明表情痛苦的捂住額頭,半響之後,眼前一片漆黑的視野才漸漸又滲入了光亮,從模糊重歸明晰。

直到那股突如其來的心悸感再度褪去,小明才退出塞勒瑞特的懷抱,一邊把赤炎插回背後的劍鞘,一邊難受的搖搖頭。

“第六次……吧。”這種症狀是最近才出現的,會突然出現間歇性的失明,與之相伴的還有心髒火燒般瀕死的跳動,與此同時身體還會突然變得乏力,那種感覺小明從來沒有經曆過,但他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對於老人的描述,渾身的器官衰竭,力不從心。

最嚴重的是,他的記憶力開始衰頹,像是他的大腦已經垂老待死。

第一次他還嘲笑,肯定是因為塞勒瑞特你太無節製所以弄的他腎虛無力了,但這種天真的想法也在之後又出現了兩次這樣的狀況後消失無蹤。

他的身體的確是出了什麽問題……可這問題塞勒瑞特也檢查不出。

或許唯一值得高興的,便是塞勒瑞特的確不再沒節製的幹他了。

男人帶著些許煩躁憂色的眉目讓小明多少覺得欣慰了點,主動走上前抱住男人的腰,鼻尖擱在塞勒瑞特的肩膀:“沒事,別擔心,我們加快進度吧,北方大陸不是已經全都被我們搞定了?還差三個就全部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就……”

“…德哈隆。”塞勒瑞特突然緊緊的回抱住小明,薄唇張了張,似是要說什麽,小明也盯著男人輕啟的唇線等待著,可是半響過後,男人也始終是緊緊抱著他,什麽也沒有說。

——我們回去吧。

這是塞勒瑞特想說的,話都到了嘴邊卻硬生生的噎住,然後被他咽了下去。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小明最近的“病”是怎麽回事,隻是……

“德哈隆,你的命是屬於我的,懂嗎。”最終,他也隻能低頭緊緊盯著少年的眸子,這麽再一次的重複。

疑惑於塞勒瑞特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自我代入後小明覺得這貨應該是在擔心他,就像如果塞勒瑞特突然出現什麽問題,他也會(擔心+恐懼)*max,加上塞勒瑞特十年沉睡的前車之鑒,腦子裏肯定會起了男人是不是又要沉睡或者死去的歪念。

小明禁不住勾起唇角,在塞勒瑞特脖子上啃了一口。

一開始那會讓他禁不住心生驚恐的危險相處期已經過去了,越相處小明越能找回曾經在一起的感覺,比如現在,他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這貨真可愛。

他笑著回應,笑容純粹,在一片血海硝煙的背景中,顯得格外違和:“當然,塞勒瑞特,我的命是你的,我很早就這麽說過。”

時間退回幾天前。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恩斐也不會愚蠢的闖進去指著葉利的鼻子說你在說謊,他又向前邁了幾步,索性平靜的站在門前,等待著什麽時候能有人發現,至少葉利和隱殿的暗衛肯定知道他的行蹤。

葉利說完最後一句,微笑著給了眾人讓他們反應的時間,稍後拍了拍手掌,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然後側開身,讓開他的身後:“那麽就讓魔王本人來交代一下所有的事情吧。”

這時一直目光呆滯的眾人才猛地驚醒,然後齊刷刷的看向了大殿正門,站在那裏的不是他們剛才討論的話題主角恩斐·馮瑟又是誰?

國王的喉嚨疼的難受,一時感覺他什麽話也說不出口,嘴唇動了半天,也隻是說出了恩斐的名字:“恩斐,你……”

反麵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因為他察覺到了正麵的意圖:【我說了,你那偏執又虛偽的正義感遲早會害死我們!】

[…你也說了偏執,那麽在達成我的夢想前,我怎麽可能會死。]

下一秒,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還會對恩斐究竟是不是魔王抱有懷疑態度,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身上的氣質真的能產生那麽大的變化,明明是同一張麵孔,同樣的金發,同樣的藍眸,嘴角上揚的弧度仍舊清淺,卻沒了往常那溫和的感覺……是危險,與那個人視線相對的一瞬間,如刀鋒般銳利的危險感讓他們渾身汗毛直立,帶著如黑暗中凶獸的壓迫,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但這感覺隻是一瞬,隨即那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感逝去了,他們麵前站著的人還是那個溫和待人的公主王師。

恩斐輕眯著眼看著麵前的葉利,對他動了動口型:真是謝謝你替我揭露身份了。

葉利微笑以對,轉身對國王等人點頭告別:“我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相信魔王與卡別納的事項也已經說完,那麽我先離開了,各位再見。”

沒有人去阻止葉利,一時連對聖獸應有的恭敬禮貌都忘了,因為全部人都在看著恩斐,用一種不可置信驚恐呆滯的目光,身體僵的就像一個個做工精致的雕像,腳跟凝固在了地麵無法動彈。

反麵在內心大大歎息了一聲:【你這個……白癡!】

恩斐輕笑:[你這是在罵自己……而且你願意讓德哈隆死在塞勒瑞特手上嗎?]

這話對反麵來說直戳紅心:【嘖…】

既然已經揭露,索性就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而且時間必須要在一定範圍之內,畢竟德哈隆的生命正在不斷被侵蝕,走上消亡破滅的末路。

恩斐步伐沉穩的朝著高高在上的王座走去,明明站在兩側的人還和他有著不小的距離,但凡是恩斐經過之地,其他人又猛的手腳僵硬的向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後背碰到牆壁才肯罷休。

恩斐沒有理會這些人,連眼神也沒有施舍。

他走到王座之前,國王坐著,而他站立,居高臨下,目光仍舊溫柔,卻與以往又有什麽不同。

恩斐彎起嘴角輕聲說:“陛下。”

“恩斐,你真的是……”

恩斐含笑點頭。

直到這時下麵呆住的人終於回過了神,一抬頭赫然看到魔王竟然站在他們陛下的身邊!

“陛下!危險!”

“魔王!你…!!”

話音未落,除去坐著的國王,其他人紛紛感覺身上一沉,一股帶著冰冷陰暗的壓力撲麵而來,根本來不及思考便已經砰砰砰砰跪倒在地!

跪倒在地的還算好看,更多的甚至直接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

這樣的情景完全不用想是誰造成的,如此陰冷黑暗的氣息,除了魔王還能有誰!

恩斐·馮瑟的魔王之名毋庸置疑。

或跪或趴的人顫抖的抬起頭望向前方,隻見國王雖然因為坐於王椅之上而沒有像他們這般難堪,卻也被這股根本無法反抗的壓力壓的強迫彎下了腰,額頭幾乎完全與膝蓋緊貼……對著恩斐·馮瑟彎下了腰!

【若說單打獨鬥的能力,魔王是世界最強。】

盡管剛才還有人對葉利的這番話不屑質疑,但在這股根本無法再升起一絲反抗之意的壓倒性氣勢前,卻連恐懼都沒了,隻覺得大腦一片空茫,什麽都無法思考。

當差距大到一定距離,人們剩下的唯有遠遠的仰望。

恩斐作為唯一站立的人,站在高高的王座之上,他望著身下眾人匍匐的場景,雖然他極力控製,體內的血液也不禁逆流,逐漸發燙。

這樣的場景,多麽懷念。

雖然事情的發展與他計劃中的並不一樣,但他首次在這個重生的世界裏,感到了以往環繞他全身的愜意感。

恩斐一直覺得隱忍是他的優點,但他在這個重生的世界中的確隱忍過多。

人們印象中的王師的聲音,非常的磁性好聽,像是講著睡前的故事,溫暖而又安撫人心。

而現在立於頂端的這個人,他的語氣沒有變化,聲音也沒有冰冷,似乎與以往無異,但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吾乃魔王。”恩斐緩緩睜開雙眼。

“但正如聖獸葉利所說,我並不會加害於世界。”

“我會阻止塞勒瑞特與德哈隆,半月之後,他們定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

給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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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三個地雷((*〃艸〃))!公子又畫了好圖改天慢慢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