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你不要搶我主角33戰五渣升級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僅僅認識三個月的人,也可以在心中留下如此刻骨銘心的印記。

````他摸上自己的心髒,以握住什麽的姿態,仿佛那邊正有一隻溫熱寬大的手在緩緩摩擦著他的皮膚。

````失約的人……無論理由為何,失約了就是失約了。

````【隻要我不背棄,你便會永遠站在我的身旁。】

````小明的眼中的紅漸漸附上了一層薄薄的血色。

````當初塞勒瑞特說過,如果他背叛,將會讓他的肉體嚐遍世間百般折磨,然後囚禁他的靈魂永享孤寂。

````但是沒有說他自己……不公平。

````【如果塞勒瑞特本人失約,那他又該接受怎樣的懲罰。】

````…似乎,快要發現什麽了。

````但就在小明正要觸摸心中那不明的物體時,前方卻突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打斷了他愈發沉浸的思緒。

````小明一愣,眼中不正常的紅色褪去了。

````他匆忙的張開手,剛才他失控的握的太緊,也勒住了塞勒瑞特。

````等他確定小紅龍的確沒有被他勒出什麽傷痕,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小明順著聲源看向前方,是一隻小臂般大小渾身剔透綠色的飛行魔獸……就是他第一次去龍之浴湖,被塞勒瑞特一手抓住扔到湖裏的那個。

````找、到、了~

````為什麽會笑?

````小明掏出短劍,朝那小小的魔獸走去,臉上情不自禁的泛起笑容。

````為什麽會笑?

````他抓住短劍,火球轟開了魔獸附近的地麵,短劍砍去了魔獸透明的雙翅,綠色的血液濺滿了他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讓他感到一股不可思議的溫暖。

````他用短劍一把釘住了魔獸的尾巴,把魔獸釘在牆壁,綠色的血液淅淅瀝瀝順著猙獰的傷口鋪滿石壁繼而下滑,小明笑著對小魔獸說,盡管他們語言不通。

````“請帶我去龍之浴湖。

````小魔獸痛苦的掙紮著。

````“很抱歉對你這樣做。”

````小魔獸從嘴邊發出嗚嗚的哀吼。

````“…我鬆開你了,帶我去好嗎?

````小明小心翼翼的拔下短劍,可是那魔獸卻在短劍拔出的刹那也失去了支撐,它從牆壁無力的滑落到地麵,粘糊糊的軀體**的扭動了幾下,然後徹底失去了生息。

````世界瞬間又寂靜了,小明的動作僵住。

````手指動了幾下,短劍從指間脫落,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回響。

````小明像是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一攤綠色血液中那殘破的小身體,猛的向後退了幾步。

````…他這是……做什麽啊。

````小明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場景,隻覺得這樣的行為簡直二爆了。

````這樣的行為……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為了單純的宣泄而去屠戮生命!

````他一邊顫抖的後退,一邊無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嘴唇,那種霸道不容拒絕難以呼吸的錯覺似乎還留戀在唇上不去。

````塞勒瑞特讓他吞下了“核”,小明不知道那是什麽,《龍鳴嘶吼》的原著中也從來沒有提到過聖獸的“核”……他隻知道現在他體內的魔力不再空乏,元素的存在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仿佛與生俱來,很多魔法的咒語、魔力的運轉模式自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根本不用去刻意記憶嚐試,便可以順利使用。

````連短短的咒語以及手勢都可以省去,小明對準那猙獰的屍體,揚手落下的瞬間便燒成了一攤灰燼。

````稍後他踉蹌的撿起短劍,又穩穩的托住塞勒瑞特,朝洞穴的更深處跑去。

````帕雷亞和葉利在龍之穀外延等了將近五天,才再一次看到了小明的身影,瘦弱的男孩沿著枯紅色的聳立峽穀朝他們緩步走來,小明的左手不再是一直與小臂彎折成90°托住什麽的角度了,而是自然的垂在身側。

````帕雷亞頓時感到一陣心安,他這幾天一直在坐立不安的腦洞小明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去撞牆自殺,直到這時看到男孩完整無損的身體,那顆一直懸在喉嚨的心髒才重重落了回去。

````他笑著跳下岩石,朝小明揮著胳膊大步跑去:“你終於出來了!……怎麽樣?”帕雷亞上下打量了小明幾眼,看樣子似乎比前幾天的狀態要好了少許。

````小明對帕雷亞禮節性的點點頭,然後越過了眼前的灰發精靈,直接看向了後方的葉利,重複了一遍他五天前所說的:“就在這裏分開吧,接下來我一個人就夠了……這一路麻煩你們了。”

````“唉?!”帕雷亞驚。

````“…說說看吧,你的打算。”又一次拽住張口欲言的帕雷亞,葉利沉穩道。

````三天後。

````斑駁的光線穿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泥濘的大地,空氣中透著涼爽與泥土的味道,中午的光線正好,小明一個人背著小小的包袱慢慢走著,手中拿著一片難以咀嚼的樹皮,小口小口的在嘴邊啃食。

````三天前雖然有些麻煩,但最終葉利和帕雷亞還是答應了他想一個人磨練的要求,他們之間的交情其實也沒有那麽深……之所以會對他多加照顧,也隻是因為“勇者”這個身份。

````帕雷亞的性格直爽,按照小明從小看日漫的經驗,他在看原著時就覺得這種陽光缺根筋的人才應該是身為主角的設定,精靈的性子非常好猜,也容易挑撥操縱,差不多是《龍鳴嘶吼》中最單純的人物——以帕雷亞的性格多半會不放心他一個人,而是要堅持和他在一起。

````…那麽,隻要讓帕雷亞討厭他就好了。

````“沒有了聖獸還獨自一人磨礪確實很危險…”三天前,在小明剛出現就果斷的發出了離別宣言後,葉利盯著小明良久,試著找出小明的心思,可那雙血眸實在太過平靜,根本透不出幾分思緒。

````葉利退讓了,因為這種眼神簡直平靜的不正常:“如果你一定要堅持,起碼固定一段時間報一聲平安。”

````但是一聽葉利竟然有同意鬆口的意味,帕雷亞一下子就急了:“你開什麽玩笑啊葉利!憑他現在這樣…”不正常的狀態,“還一個人磨練絕對是找死啊!說不定他隻是頭腦發熱想去找那個凶手報仇呢!還有你!”

````帕雷亞氣鼓鼓的瞪向小明,明明身為話題中央的當事人,在他與葉利吵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靠在牆上,連多餘的視線都沒有分給他們,偏著頭看向景色千篇一律的枯紅遠方……真是讓人火大。

````“你這家夥!”他怒氣衝衝的走到小明麵前,10歲的男孩太矮了,才剛剛到他的胸膛。

````帕雷亞狠狠拽住了小明的領子,把男孩一把拽離地麵,他甚至已經作勢舉起了拳頭,可對方平靜的樣子卻沒有絲毫改變。

````…好欠揍的臉!

````帕雷亞憤恨的磨了磨牙:“喂!你別一句話也不說!你以為我們是在為了誰在爭吵啊!”

````小明淡然無謂的轉過頭來,把望向龍之穀深處的視線分到了帕雷亞身上,血紅色的眸子靜靜看著人的模樣太過安詳,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任憑精靈無禮的拽著他。

````他試著動了動脖子,簡單直白的又重複了一遍,透著一股憋著眼淚的倔強:“我認為說的很明白,我堅持要一個人。”

````這樣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

````話音落地的刹那撕拉一聲,布料發出了瀕臨破裂的垂危哀鳴。

````見帕雷亞不僅沒有放下他的意思,反而更加惱怒用力的抓緊了他的領口,小明不禁皺起眉,表情終於微微變化,他突然笑了,唇角翹起的弧度很淡,帶著似是嘲弄的味道,被帕雷亞拽在手裏也要矮了半個頭的身高,竟讓精靈產生了一種對方在瞧不起他的錯覺。

````【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雖然本來也沒想過去依靠別人,但現在……的確隻能完全靠他自己了。】

````這樣想著,小明輕輕把手覆在了帕雷亞抓住他衣領的手上,隻是心念一想,一股亮麗的火焰便在瞬間出現於小明的右手,然後順著他的意念直直的朝帕雷亞熊熊襲去!

````他對小明根本沒有任何防備,這攻擊太過猝不及防。

````帕雷亞被燙的大叫一聲,不得不鬆開了小明的衣領。

````他捂住被燙的起皮發疼的手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向毫不猶豫對他出手的人類勇者,而那個勇者隻是那麽平靜的看著他,軟軟的黑發貼在耳邊,瘦弱的身板怎樣也無法讓人聯想到那火焰的灼熱……正因為那火焰的目標明確的指向他,帕雷亞更能清楚的知道那凶狠的烈焰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這個家夥在,嘲笑他。

````這個人類的勇者……在嘲笑他!

````諷刺的意味毫不遮掩,露骨的從小明的神情中泄了出來,嘴角那弧度清淺的笑容,讓帕雷亞的心中猛地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以及憤怒。

````“帕雷亞,對於你和葉利把我和塞勒瑞特送回龍之穀這件事,我真的非常感謝。”為了加重語氣,小明還特地認真的點了點頭,“當別人願意接受你的好意,你的所作所為值得讚賞……但當別人對你的好意不屑一顧,你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像隻多管閑事的小醜一樣惹人發笑。”

````然後呢?

````……帕雷亞沉默了半響,竟然嘴巴一扯,就哭了。

````他像是個3、4歲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突然就流出了淚水,他啜泣的抽著鼻子,哭著張開雙臂想要找他家聖獸:“葉、葉利!德哈隆他……他…!他好過分!”…他欺負我!

````別說剛才帕雷亞被小明燒的時候葉利為什麽不上來,現在看他那一副捂住額頭果然如此的樣子,就知道一切早在這貨意料之中。

````他用眼神示意小明趁機快走,然後習慣性的蹲下身子把他家小少爺摟在懷中:“好了,不哭了,都多大了……”

````帕雷亞繼續哭:“那家夥……好、好壞!”

````葉利歎:“是是是,他很壞。”

````帕雷亞往葉利懷裏蹭:“他把我多年來的幻想破壞的一幹二淨!好壞好壞!”

````葉利繼續歎:“是是是,他好壞好壞…”

````安慰著他家小主人的空隙,葉利用餘光看向小明,不怪帕雷亞發脾氣,連他都覺得那雙眸中的感情太過平靜,並不是不認識你,隻是……把你當做沒有生命的風景,淡淡如常的掃過,不帶多餘的感情。

````對於幫助過他的人來說,這種隔閡的目光的確有些過分。

````仿佛他們的身影無法映入這個人的眸中,那隻聖獸的沉睡帶去了他對外物全部的在意。

````【謝了,再見。】

````小明張了張嘴,對葉利無聲的做出口型,之後孤零零的轉身離去。

````現在,小明啃完了手中味同嚼蠟的難啃樹皮,伸出舌尖舔舔蘸著樹屑的手指,不禁又一次懷念起了塞勒瑞特。

````想大爺他還在的時候,吃的穿的喝的什麽不是最好的,至少生活質量這方麵絕對好的沒話說,並不是嬌慣,可小明真的從未想過他竟然會有啃樹皮充饑的一天。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包括塞勒瑞特的沉睡,小明甚至想到這是不是很多同人小說裏都看到過的原著慣性,雖然很多事情不同了,但重要事件大劇情不可逆,比如德哈隆在10歲——14歲都是一個人獨自流浪,之後認識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休斯,又在一年之後被休斯背叛,15歲逃亡進入龍之穀,18歲與德拉貢正式簽訂契約……雖然這和塞勒瑞特沉睡10年也對不上號,但正式劇情開始是在德哈隆20歲這點他倒是沒有記錯。

````不過這些想想也隻是想想,事實已經如此,想再多的事情也沒用。

````通過這幾天的親身測驗,小明發現塞勒瑞特給他吃的“核”絕對不止是強化魔法那麽簡單。

````肚子一天不吃東西也不會覺得饑餓,無論力量、速度、彈跳力、反應力、感知能力……都比他以前強上了太多太多,即使在漆黑不見五指的深夜,他也能把樹葉上駐足的蚊蟲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圈揮下可以打碎岩石,腳尖一蹦便足以跳至巨樹什麽的……完全就是主角應有的意外得到了什麽寶物力量大增的節奏啊!

````小明保守的估算了一下,以LV100為最高級,他現在大概就是從LV6的廢渣一躍升到了LV20的水準。

````塞勒瑞特給他的太多,這“核”的存在與實力的提升,無一不在時刻提醒著小明那個男人的存在,而每當他輕輕摸上自己的唇,就有種塞勒瑞特仍然在身旁陪伴他的錯覺。

````看吧,這位大爺是如此的強勢霸道,即使現在已經離去,他存在的痕跡卻絲毫不會消逝。

````一個人的日子最初很難忍耐,吃喝住行樣樣都讓小明感到了無措,但已經沒有任何人能給予他幫助了,最初一個月的日子的確非常艱難,但過久了之後也漸漸習慣……不得不習慣。

````現實的殘酷最能磨練人心,如果不能適應環境就隻能被淘汰。

````又是一個人的夜晚,恐怖的吼叫不時從不遠的山脈傳來,小明坐在高高的樹幹上晃著右腿,雙手放在腦後望著頭頂的殘缺的月亮,冰冷月光的盈滿視野……那種一個人的孤寂感又一次升了上來,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塞勒瑞特,你現在有沒有在做夢呢。

````他晃晃腦袋跳下樹幹,右手一抬在旁邊早都堆好的樹枝上升起了火焰,掏出短劍幹淨利索的把早都狩獵好的魔獸切成長塊,插在削的尖銳的樹枝上放於火堆旁溫烤。

````如果告訴以前的他有一天會過上野人的生活,就算要燒光他的衣服讓他裸奔小明也絕對不信。

````可現在的事實就是如此,大自然是最好的老師,小明主動選擇了遊曆在荒山野林中,想著以前書裏簡略提到過的德哈隆的修煉方法,又回憶起看過的無數日漫小說中主角各種千奇百怪的訓練方式,負重、折返跑、重力、爬瀑布、主動去挑戰魔獸……卻沒了生命的保障。

````不像最初聞到濃烈的血腥味還會反胃,每次對著鮮活的生命揮舞短劍還會猶豫,從高處向下跳去心跳還會加速,在肮髒的環境有時還會皺起眉頭。

````在生死的逼迫下,習慣了鮮血的味道,熟悉了刀刃插入肉體的觸感,受了傷也隻能一個人抽著冷氣獨自舔舐傷口,在無數次疲勞重傷失去了意識,然後再被雨水澆淋而醒,渾身透骨的冰涼,皮膚甚至泛起了瀕死的紫色。

````…可是沒有人。

````除了他之外,不會有人。

````沒有治療,沒有嘲笑,沒有能放心睡一覺的地方。

````最恐怖的一次,當小明疲憊的睜開眼,眼前赫然是一隻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吃了他的魔獸……他那次是被臭醒的,畢竟魔獸不刷牙→_→。

````可是相應的,他的實力也上升的很快,不知道是否也是因為“核”的緣故,他力量的上升速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頗有些龍珠裏賽亞人每次瀕臨死亡便力量大增的感覺。

````幹嗎要這麽累呢?

````因為想要得到力量,得到足以去毀滅和拯救的力量。

````幹嗎要這麽累呢?

````因為他要變強,強到足以讓德哈隆之名傳遍整片大陸,在十年之後將這樣一個世界獻給塞勒瑞特。

````當過了將近一年的野人生活,對於高級魔獸也可以輕鬆的戲耍斬殺,小明終於打算走出了無人煙的自然,在實力有了相應增長的現在,準備涉足踏入人類的世界。

````…這樣的說法倒真的有點野人的味道了,他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鳥窩黑發,荒郊野外裏沒有理發師,也沒有洗發膏,基本就是在涼水裏隨便衝衝或者仔細撓撓,頭發長了就用短劍隨意一割,曾經還算柔軟的發質現在也變得非常幹燥,亂糟糟的豎在頭上。

````他最後在叢林裏走了一天一夜,找到了他的“朋友”——一隻渾身紅色鱗片的中級魔獸。

````魔獸正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曬太陽,看著遠處那個突然映入眸中的人類身影,頓時身體一僵:…這、這個小惡魔怎麽又來了?!

````小明仰頭站在這隻高大的魔獸麵前,不舍的和這隻見了他就瑟瑟發抖的魔獸做出告別。

````“我要走了,可能還會回來,你要想我。”該魔獸顫巍巍的不敢動。

````小明親昵的摸著魔獸的堅硬的鱗片笑:“以後沒人督促你了,別隨便被其他什麽東西殺掉,以後回來看不到你我會心疼的。”該魔獸顫巍巍的匍匐在地。

````小明收回了摸在魔獸身上的手,看樣子是要離開。

````見這隻小惡魔終於要走了,魔獸在內心悄悄鬆了口氣,它隻算是中級魔獸,擁有思維,擁有自己的語言,可以聽懂人類的話語,卻無法與人類溝通。

````它苦悶的絞盡腦汁,卻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一開始被它當做食物的人類,是怎麽變得漸漸開始欺壓它卻總是不殺它,而到最後又與它變成了類似朋友的存在……

````這個人類很奇怪,不害怕它,也不對它感到恐懼,當然,這個人類也有這樣的實力,可更奇怪的是當後來這個人類多次抓到它時,卻從不殺它,隻是坐在它旁邊開始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最後看看天色晚了,便拍拍它的頭,又轉身離開。

````久而久之,它對這個人類也沒了防備,記得有幾次它遇到了不敵的高等魔獸,還是這個人類及時救了它,還為它包紮傷口。

````哼,該魔獸高傲的仰起腦袋,別把它和那群不懂得思考的野蠻低等魔獸混為一談!它這隻中級魔獸可是潔身自好愛洗澡的!

````…總之,畢竟也是認識將近一年的人,一起聊過天(單方麵),吃過飯,還救過它的命……如今這個人類真的要走,其實還是有點不舍。

````它能感覺到,這個人類應該也是真的在乎它的。

````這隻長相醜陋渾身赤紅的魔獸突然上前動了動,走到小明身旁。

````它匍匐下它足有兩米多高的身子,想要蹭蹭男孩的手,做出最後的告別。

````可在這時候,它卻突然感到自己的視野有點不對。

````…奇怪啊,為什麽一切都在上升呢。

````………為什麽,它能看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上升,而眼前這個人類的臉上一片血紅。

````小明的臉上帶著微妙的不忍微笑與陰沉,他收回握住短劍的手,動作輕柔的蹲下身輕輕揉弄隻剩一顆頭的魔獸,紅色的血液從倒下的高大身體與斷裂的頭顱噴湧而出,染紅了大地與他的雙眸。

````這魔獸是他剛來到這裏沒有多久就遇到的……它紅色的鱗片很漂亮,讓他想起塞勒瑞特。

````他輕輕合上魔獸死不瞑目的雙眼,這雙眼睛到最後也沒有閉上,裏麵的神色連不敢置信的驚愕也沒有,停留在溫順要告別的不舍。

````他挖了個很深很深的坑,仔細的為這隻魔獸做了個墳墓。

作者有話:

小明:…為什麽要殺它去問作者,別問我。

塞勒瑞特:十年而已,睡一小覺就過去了。

魔王:……我也就在這裏出場一下吧。

《龍鳴嘶吼》原著劇情節選-背叛-

嫉妒。

那名朋友背叛了德哈隆,被人誣陷,被人追殺,德哈隆一路逃亡,最終逃回了他最初的村落,又不小心誤入了禁區之一的龍之穀。

在這裏,德哈隆遇到了德拉貢,德拉貢給予了勇者三年的期限,去得到他的認可。

德哈隆一直到18歲為止可以說都是孤獨的,一直到他18歲的那年遇到了公主,才漸漸敞開心扉。

德哈隆對勇者之位應該看得很淡,小明當初看原著的時候就這麽覺得,甚至他覺得德哈隆對世界毀不毀滅也沒有多大興趣,之所以保護了世界,之所以在後來毅然肩負上了勇者的責任,為了他自己的部分很少,更多的應該是為了那些能讓他敞開心扉的人,而那些人偏偏都是不希望整個世界落入魔王之手,陷入沉寂的存在-

原著中,德哈隆10歲出村,一個人到處遊曆磨練,孤身一人四處漂泊,在14歲時遇到了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他們一起越過了冰川,踏過了草原,飄過了半海,互相信任,足以交付後背。

他們一起通過了最初測驗的數個關卡,終於來到了阿爾卡迪亞大陸的神殿,這神殿的中央有著上代勇者殘留下來的遺物,可以檢驗一個人是否擁有勇者的資質。

“那德哈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阿爾卡迪亞之林?”朋友羞澀的抓抓腦袋,“我從小就有個夢想,我想成為勇者!……不,我一定會成為勇者!”

他轉身,朝黑發冷漠的男孩伸出手,露出燦爛爽朗的大笑:“既然你現在是磨礪修行中,要不要和我一起?不過我先說了啊,去阿爾卡迪亞之林並不容易,中途真的可能會死掉的,你認真考慮再回答我。”他同樣不忘記考慮此行的危險性,嚴肅的對德哈隆說。

這是他的朋友……他有生以來的,第一個朋友。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短暫的沉默後,德哈隆牢牢抓住了向他伸來的第一隻手:“不,我和你一起。”看著身邊壓抑不住興奮滿臉通紅的好友,德哈隆一向冷漠的臉上不覺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他想,以休斯的實力和這樣積極開朗的性格,的確是能成為勇者的類型吧。

陽光、帥氣、熱情、擁有信仰、敢於拚搏、絕對不放棄同伴,即使在自己身處危險的時候……德哈隆比休斯要小了好幾歲,實力自然也不如休斯,這一路上盡管也有起到幫助的作用,但德哈隆更多的卻是慚愧的覺得他拖了休斯的後腿。

似乎書上所描述的勇者該擁有的條件,休斯幾乎全部都有。

看到摯友此刻臉上的表情,那樣喜悅到要溢出來而不得不壓抑著興奮的神色,卻讓德哈隆突然感到有些淡淡的失落,如果休斯真的成為了勇者,那估計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道路吧……那樣兩個人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有交集。

祭祀帶著兩人來到了神殿的中央,不如想象中是聖潔的白色或單色係,整個聖殿被黑色、紅色、綠色這樣的深色係色澤所籠罩。

沒有像休斯一樣迫不及待的買進去,德哈隆在門前就潛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這樣的聖殿總讓他的心裏覺得有哪裏不對………完全沒有他想象中勇者的感覺。

察覺到好友的落後,休斯回頭不解的說:“怎麽了德哈隆,進來啊。”

德哈隆又皺眉看了這所謂的聖殿幾眼,才遲疑的埋腳踏了進去。

他站在大門的邊緣,沒有繼續向裏前進,德哈隆看著比他年長的摯友激動的朝中央大步前行,隱約能看到休斯的雙腿都在發顫。

而當休斯滿懷希望的去碰觸遺物時,整個神殿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

他不死心的用手膜拜的去碰觸這遺物的每個角落,可這遺物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他不可能成為勇者,連最基本的資格都沒有。

休斯很失望,沮喪又低落到極點,他勉強對身後的德哈隆扯了扯嘴角,頹唐的退到一邊。

“…休斯……”德哈隆走到休斯前幾米遠的地方,踟躕的不知是否該上前給好友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他從來不是會說話的類型,他不知道此刻該如何安撫他的摯友,嘴唇張張合合了半天,他終於小聲的呼喚出口,“休斯,我們……我們回去吧…?”

德哈隆隻能這樣笨拙的問,他看著休斯,摯友現在的表情就想要哭出來一樣,像是被這樣的情緒所感染,德哈隆也感到一陣悶塞。

“抱歉,你還不能回去。”祭祀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的樣貌被寬大的兜帽遮擋的看不清晰,朝這德哈隆彎下了腰,“隻要來到聖殿的人,就必須去碰觸聖遺物以此來判斷是否有勇者資格,請你先去碰觸。”

德哈隆不願:“我隻是陪他來的,我並沒有想成為勇者的意思。”

祭祀死板的又重複了一遍:“請去碰觸,這是規定。”

“我…”那中央高台放著的聖遺物並沒有讓他產生想親近的感覺,德哈隆隻覺得他並不想去碰觸那東西。

“請去嚐試,這是規定。”

“……”帶著不甘願的心情,德哈隆向著魔法陣中央的高台走去。

這高台上的聖遺物是一把殘缺的劍,雖然粉碎隻剩一半,卻毫無鏽跡,在昏暗的光輝下冷冷泛著寒芒,讓德哈隆感覺心跳一抽。

他試探著,小心翼翼去碰觸這碎劍的邊緣,但就當他的指尖剛剛碰到遺物的邊緣的刹那,整個殿堂就與之共鳴的發出了一陣耀眼的乳白色光芒,這光芒從柔和到強烈,仿佛是天堂的明亮,漸漸吞噬了整個神殿……聽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那是神靈的歌聲,是曆史的縮影,是血色的無盡蒼穹。

對於上次戰爭1000年後的現在,人們看到的隻有勇者的光輝,無論史書上記載的戰鬥是何其的艱辛以及血腥,人們關注點更多的卻往往是那戰後的榮耀。

很明顯,德哈隆是勇者,而且還是資質非常高的……那種。

看著那恍若神明降臨的一幕,休斯覺得他的眼眶已經完全濕了。

如果剛才還隻是在眸中硬憋著,此時的淚水卻是怎麽止也止不住了。

…為什麽啊。

隻見德哈隆站在聖殿的中央,一臉錯愕。

休斯的嘴唇在細微的蠕動著,他感到他的全身正在顫抖,越來越劇烈,好像連骨骼都要衝出體內,他想尖叫,胸口沉悶,太過沉重,帶著極盡的黑暗情緒,仿佛要把他活活壓趴。

明明這一路兩人是一起走來,甚至更多的時候是他去救助比他弱小的德哈隆,可為什麽……為什麽德哈隆就能成為勇者!而他不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明明他才是…明明他才是——!!

不,就算他不是勇者!完全沒有當勇者的資格!!!可是那個人……那個人………!!

休斯仿佛聽到什麽東西猛的碎裂的聲音。

——就算他不是,可是那個人也不應該是德哈隆!!

當信任被嫉妒淹沒,當經曆了相同的事情卻有著完全不同的結果,尤其,德哈隆對勇者之位毫無興趣,而他卻對勇者從小就報以無限憧憬……

為什麽。

明明想要得到的人得不到,而對此毫無興趣的人卻輕易擁有了它。

祭祀對這樣的情景也感到非常驚訝,他用一種混雜著驚喜愕然欣慰的口氣,毫不猶豫的肯定了德哈隆的勇者資質,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德哈隆手足無措的看著休斯,不知道他現在應該說什麽,又應該做什麽。

“休斯,我…”他焦急的張開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麽,可隻是叫出了好友的名字後,他便什麽也說不出口。

…一種,仿佛他背叛了什麽的罪惡感,突然壓到了他的身上。

一種,他搶了休斯重視物品的羞愧感。

“對…”對不起。

“哈哈恭喜啊德哈隆!!”

唉?

休斯大笑著衝到他的身前,給了他一個用力溫暖的擁抱,他比休斯要矮,這使得休斯有些硌人的下巴正好靠在他的肩上。

感受到好友緊緊抱住了自己,德哈隆遲疑了兩秒,選擇同樣張開手臂,摟住休斯的後背。

“這是沒想到啊。”休斯感慨的說,“沒想到我沒能成為勇者,卻是被我拽來的你成了這個角色……”休斯握成拳頭輕輕砸了砸德哈隆的後背,就如無數個漆黑的夜晚安睡前,他會攥成拳瞧瞧德哈隆的腦門,或者每次死裏逃生,兩人攥拳碰撞。

“勇者,可不是好當的啊。”你有能當的起勇者的資本嗎。

“不錯不錯!以後或許我還能炫耀一下我有個摯友就是偉大的勇者閣下呢!”……既然都這樣了,也就隻能祝福德哈隆了吧,雖然真的是非常的……不甘心啊!

“那麽下一步就是試著去找封印聖獸了?”休斯興致勃勃的提議道。

德哈隆沉默了一下,因為這人是他認定的朋友,所以還是老實的說:“…休斯,我不打算成為勇者。”

這次完全呆住的換成了休斯。

他摟住德哈隆後背的指尖在顫抖:“…什麽?”

德哈隆再一次認真的重複了一遍,說出他的想法:“休斯,我不打算成為勇者,現在我也隻是擁有成為勇者的資質吧,我記得你說過真正能成為勇者與否的關鍵是是否能得到傳說中的封印聖獸不是嗎。”

說到這裏,德哈隆不知為何輕輕笑了一下:“那麽隻要我不去找那聖獸,勇者與我也就沒關係了……休斯?”察覺到都是自己在自說自話,德哈隆不禁疑惑的想看看休斯的表情。

但是休斯抱住他背部的手卻是突然一緊,緊的讓他根本移動不了身軀。

“…休斯?”德哈隆皺眉輕輕喚了一聲。

“……德哈隆,你不想成為勇者嗎?”

雖然覺得摯友有哪裏不對,但是德哈隆仍然誠實的回答:“恩,不想。”

“…這樣。”

“……怎麽了嗎?”

“不。”休斯扶住德哈隆的雙肩,直視著這雙紅色的眼睛笑著搖了搖頭,“每個人的理想觀念都不一樣,你不想成為勇者也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所以說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如此渴望勇者之位的自己得不到神明的眷顧!!這個對勇者不屑一顧的家夥卻得到了!!!

……明明把握著這樣的機會卻不珍惜,卻…!!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休斯……對不起。”

“唉?怎麽了嗎?”

仔細觀察了好友幾秒,見對方確實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後,德哈隆終於鬆了口氣:“就是想對你道歉而已……抱歉。”

休斯若有所思的說:“因為勇者這件事嗎?”

德哈隆在短暫的沉默後點了點頭。

休斯大笑著摟著德哈隆的肩離開聖殿:“沒事沒事!既然事實都已經發生了,還是放寬眼界試著去接受吧!!”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神明,但德哈隆這一刻的確是在內心怨念起神明的不公。

神呐,為什麽讓我得到這勇者之位,而不把它給予那些真正想得到人。

在離開聖殿最初的那段日子裏,德哈隆對休斯總有一些放不開的感覺。

他搶了……屬於休斯的勇者。

盡管“資質”這種聽起來很玄妙的東西並不是他所能決定的,可德哈隆心中還是忍不住冒出這樣的想法,尤其是在夜晚中的幾次蘇醒,看到休斯一個人坐在燭火旁,身影落寞。

反倒是休斯,在看到德哈隆這種樣子,很不滿又直白的說了出來:“德哈隆!那件事都過去一個月了你還沒想開嗎?我都說過沒事了……好嘛,我承認我還是有點難受,但我並不想看到你這種樣子啊,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這樣太怪了,我還是懷念當初前往聖殿時我們彼此可以安心交付後背的樣子,你說呢?”

休斯揉著德哈隆的一頭黑發,說出的話讓德哈隆再次覺得神明們的錯誤。

看吧,比起他這種性格冷漠不善交際的人,明顯是休斯更適合當勇者不是嗎。

隨著休斯的安慰,德哈隆漸漸也徹底放下了心結,又恢複了之前自然的相處模式。

沒有去注冊成為傭兵,他們就像自由的吟遊詩人一樣,到處遊蕩,到處磨礪。

他與休斯認識已經快一年了。

德哈隆突然想回奧德爾村莊看看,距離……麗娜的祭日,也不遠了。

“休斯。”

“怎麽了,德哈隆。”

向朋友提出能否陪自己回家看看這樣的請求,讓德哈隆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他臉頰略紅的偏過頭,放在身側的兩手下意識的抓起褲腿:“就……就是我想回家去看看,你能不能……和我一起。”

休斯對此思考了一段時間,摯友沉默的時候,德哈隆的心裏七上八下。

半響,休斯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當然沒問題!那麽接下來我們就來好好討論一下以後的行程吧!你家是住在哪裏來著…?”

德哈隆安心的鬆了口氣,他不常笑,但這時的嘴角他卻無法控製。

他掃掃身下的灰塵坐下,語氣微微上揚:“北方大陸,龍之穀南邊的奧德爾村莊。”-

德哈隆完全無法想象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沒有焦急趕路,因為他說的早,所以就算按照他們不急不慢的形成,在麗娜祭日前3、4天也能回到奧德爾村莊。

奧德爾村莊的確很偏僻,就算要到其附近最近的都城,快馬加鞭也要花費兩天左右。

而今日,他們就已經到達了距離奧德爾村莊最近的都城了。

一向是休斯負責去預定房間,德哈隆逗著屬於他的黑毛馬。

“德哈隆,好了,我們先回房間洗個澡吧。”休斯的身影從旅店門口走了出來,一臉抱怨的說,“前幾天正好撞上沙塵暴還真是要命,你不覺得難受嗎?”

“恩,謝謝。”

“喂,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們之間別說什麽謝謝啊。”休斯靠在牆上撓著腮,“這種對話多讓人感覺不好意思…”

在離開奧德爾村莊選擇邁入外界的時候,德哈隆從未想到他竟然能真的交到一個可以放心托付後背的摯友,更是從未想過他能帶著另一個人重新回到奧德爾村莊,去看望麗娜。

當晚舒舒服服衝了個澡躺在床上,歪頭看著窗戶中映出的彎月,德哈隆不禁想著,去了麗娜的墳墓前他要說些什麽呢?

首先肯定要把他離開奧德爾村莊後的經曆說一下……隻說好的就夠了,壞的一句帶過。

然後……勇者的事情也簡單提一下吧,包括自己並不打算成為勇者的想法。

最後,就是休斯了。

一定要把休斯很正式的介紹給麗娜才可以啊,最後一定要很鄭重和認真的對麗娜說他現在過得很好,非常好,不要擔心。

當晚,德哈隆睡的正熟,長年一人流浪培養出的警惕卻讓他在意識尚未清醒時便對攻擊做出了抵抗。

瞬間掏出習慣性放在枕頭下的匕首,耳畔響起了冷兵器碰撞的刺耳聲響。

幸好他有穿睡衣的習慣。

德哈隆透過灰暗的月光,看到了麵前這人的長相,他連一絲印象都沒有,是完全的陌生。

…不過這殺意卻是實質性的,無比真切,這樣才是最糟糕的。

敢直接露出臉,不就代表著……這個人完全沒打算讓他活著嗎。

正在他用餘光找著出路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警惕,立馬彎腰一滾,他剛才站立的地方赫然已經化成了一攤汙泥。

……該死!不止一個!他們到底得罪什麽人了?!休斯現在怎麽樣?

“…你們是誰。”德哈隆沉著聲說,試著找出空隙,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隔壁房間的休斯到底怎麽樣。

對麵的傭兵冷冷一笑:“傭兵而已,有人發布任務買你……們的命,我隻是收錢辦事。”

德哈隆身上的氣勢聞言頓時暴漲:“…休斯怎麽了!”

“休斯?”傭兵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露出了憐憫的微笑,“你的那位朋友已經死在了夢鄉,他並不像你,在深冬的夜晚也仍舊選擇開窗。”

德哈隆隻覺得他腦中的某根神經接著就斷了。

他掏出休斯千囑咐萬囑咐讓他戴上的元素增幅器,或許是因為怒火,往往10次才成功個1、2次的魔法這次竟然直接成功,隔著他與休斯的那堵牆被他轟了個粉碎。

“休斯!”也不顧把後背暴露給敵人,德哈隆對著那殘破的大洞就跳了進去。

…然後,他看到趴倒在地血流不止的休斯。

身體瞬間涼了,這種感覺和多年前看到麗娜屍體時的反應重合。

也就是他這分神的一瞬間,身後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他的膝蓋無力的碰到了地麵,同樣倒下。

這一幫人總共有6人。

兩個人還站在生死不知的休斯旁邊,其他四個人卻圍在他附近,似乎並不急著殺他。

德哈隆隻覺得他的大腦空了,除了不遠處休斯那血紅的身體,什麽也沒有。

他爬著朝那裏前進,卻被身邊的四個人用力毆打。

這四個人並不急著……要他的命。

用最原始的暴力,對他拳打腳踢。

血很快咳了出來,德哈隆感覺他的骨頭斷了好幾根,可他仍是不放棄的朝著那邊爬行。

終於,他支撐不住了,這一次又被人從後麵踩著脊椎踩趴下,半響也沒有站起來。

四個傭兵眼中的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就在他們覺得該給這人一個了斷的時候,他卻突然又動了。

先是指尖,在細微的顫抖,然後那隻被踩的變形的手微微抬了起來。

他說話的聲音很微弱,但的確是在說,在念著一個人的名字:“休斯…”那腿彎成了奇怪的形狀,可他仍然在長久的沉默後,繼續朝著那邊爬行。

可就在這時,生死不明渾身血紅的人卻突然站起來了。

德哈隆的渙散的瞳孔微微縮了起來,他能看到的隻有摯友的重新站立,這至少確定了休斯並沒有生命危險。

隻是這樣想想,渾身的疼痛似乎都少了不少。

“……休斯?”他看到休斯走到他身前,喜悅迅速被衝淡了,他焦急的用著破音的嗓子喊道,“休斯你快走!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