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翔太站在大廳裏,大廳的裝修很是簡約,誰都不敢相信,這個大廳就是日本右翼分子的司令部,當然不是整個日本的反華右翼分子的總司令部,不過隻是相對與隻是大阪的行宮而已,但是對於一個行宮來說,這個辦公室也簡約的不像話,根本就沒有自己印象中的那種金碧輝煌的感覺。

房間很簡單,就是一張辦公桌,一台電腦,老式的沙發和茶幾上麵落滿了灰塵,而地上也是簡單的複合地板,整個大廳裏空蕩蕩的,老式的熒光燈管掛在天棚上,牆上隻是簡單的刷的石灰水。

井上翔太出於潔癖,把自己要坐下的沙發上的浮灰用自己的手絹擦得幹淨,然後翹起了二郎腿,在茶幾的下麵找到一份一年前的報紙,然後翻開報紙打發著時間,等待著準備接見自己的大人物。

沒有茶水,也沒有香煙,井上翔太就這樣的在這裏,把這份一年前的報紙翻來覆去的,連中縫的小廣告都看了無數遍以後,大門才打開,石井二十三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幹練的小個子進來了。

石井二十三和石井四郎一樣,都是大塊頭,在日本少見的一米八的身高,可以說是整個日本的異類了,而進來的這位,一身幹練的灰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領帶,配上一雙黑皮鞋,手裏夾著一個公事包,如果這是在中國的話,就是一個街邊跑業務的業務員而已。

不過這個家夥短短的寸頭,瘦瘦的樣子,沒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唯一可以說是吸引人的,就是這個家夥的眼神,絕對是上位者的眼神,手裏攥著生殺大權的上位者,隻有經常的發號施令的人才能有這種上位者的氣息!

這種氣息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以前的石井四郎閣下就有這種懾人的氣質,但是別人就很少有這樣的氣質了,現在的井上翔太所流露出的氣質,隻不過是一個一心想要為天皇盡忠的那種。

這個家夥,進屋就直接奔著井上翔太過來,深深地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然後拉住井上翔太的手,就寒暄道:“井上君,真是辛苦你了,我在石井君那裏得到了你的消息以後,馬上就在東京趕過來了,為了這次和你會麵保密,我是開著汽車一路開過來的,所以遲到了,請你不要介意!”

井上翔太也馬上客氣道:“那裏的話,隻要能為天皇盡忠的話,這些都不算什麽的,別說隻是等上了一天,就算再多等兩天也是無所謂的,畢竟我已經等待了這麽多年了,就算再多等待幾天也無所謂!”

這個家夥笑著說道:“我叫三浦太郎,是專門負責和你們這些有識之士專門溝通的,這邊中國沒想到還有向您一樣的忠肝義膽的忠貞誌士,潛伏了這麽多年,我們竟然還沒有任何的察覺……”

井上翔太被說的滿臉通紅,這個家夥怎麽這麽愛吹捧啊?難不成就是和政客打交道留下的後遺症?如果現在的日本都右翼勢力全都是這樣的人的話,整天就和中國那邊吹吹拍拍的漢蝗痔士一樣的話,那麽日本將來還有什麽發展?

不過井上翔太現在重新的體會了一次人生以後,也不是還如同前世一樣的迂腐了,畢竟現在的時代不一樣了,觀念上可能還陳舊一些,但是人是隨著環境改變的,隻有中國人麵對著時代的進步,才會食古不化。

所以井上翔太馬上說道:“我現在隻是想知道一下下一步的計劃,三浦君,你也看到了,我的這條腿再有個一個多月就能完全的複原了,我想知道下一步的計劃,有什麽地方我能出力的!”

看到井上翔太開誠布公的說話,這邊三浦太郎也微笑著在西裝的兜裏摸出一個精致的煙盒,然後在裏麵摸出一支香煙,遞給了井上翔太,然後自己也摸出一支煙叼上,這邊又先給井上翔太點上,完事又給自己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說道:“現在的事情不是說怎麽樣就怎麽樣的,這邊的石井君的研究還沒有突破,如果就你一個人回到中國的話,你將麵對的就不隻是國家安全局的力量了,甚至他們會出動軍隊對付你的,現在你明白嗎?所以我們必須要把力量攥成一個拳頭,然後狠狠地打在他們的臉上。”

井上翔太顯得還是有些急躁,於是趕緊的說道:“但是石井君的研究有很大一部分的成果還在中國,如果我們得到了這部分的資料的話,相信對我們的研究有著方向性的指導成果,畢竟當年我們用活人做了那麽多的實驗,目的就是為了更透徹的研究人體,可以說,如果我們拿回了這部分備份的資料的話,對我們的幫助絕對是突飛猛進的!雖然現在日本的醫療手段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如果有了這些東西,假以時日,據對會對我們有著絕對的突破的!”說完就拄著拐杖站起來,對著這個三浦太郎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而三浦太郎明顯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對著井上翔太就是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然後說道:“井上君,現在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曾經的戰敗的經驗告訴我們,什麽事情都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待著最佳時機出手,我們輸不起,所以,請您再次等待,我們會盡快的,拜托了!”說完又是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井上翔太現在的表情很精彩,知道了這邊無法獲得右翼勢力的援助,尤其是這個三浦太郎,幾乎是油鹽不進的那種狀態,此時的井上翔太甚至有殺人的衝動,不過還是盡量的按耐住了自己的衝動。

石井二十三在旁邊一直是冷眼旁觀著,看到了井上翔太的吃癟,於是對三浦太郎說道:“這邊的事情沒關係,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研究已經進了死角,我們隻能複製出來人,但是卻無法複製知識,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複製不出來靈魂,這些教育的時間和很漫長的,如果把殺人的知識傳授給這些戰士的話,需要漫長的時間,所以我申請給我們撥調一些靈魂學的專家,而這邊井上君就成功的繼承了以前的記憶,所以我需要的是研究井上君。”

聽到石井二十三在一旁打岔,於是井上翔太馬上就接茬說道:“我的記憶是在中國找回來的,是當時我手下的那些戰士的英魂,才喚醒了我的記憶,但是那些英魂現在已經被拘禁了,是一個中國的道法特別厲害的人給拘禁住了那些英魂,我們隻有找回那些英魂,才能徹底的破解開這項難題,再就是我以前在中國主攻的就是怎麽提高戰士的作戰能力,而現在我回來了,我當年的研究資料可以加入到怎麽提高戰士的作戰能力上,不過我的研究資料很多都被撤退的時候銷毀了,現在又事隔多年,隻能想辦法的找到以前的資料備份才行!”

反正井上翔太的意思,就是擺明了還要再回中國,而主要就是為了當年的研究材料,隻要得到了當年的研究材料的話,保證會事半功倍,這些東西基本上已經挑明了。

於是三浦太郎緊皺著眉頭思索著,這個家夥還真是頑固啊!不過頑固歸頑固,說的也很有道理,畢竟那些材料一下子就讓美國的醫療水平一下子就世界第一了,如果用在軍事上,絕對會有相當的效果。

不過剛才的話已經被三浦太郎說死了,也不好現在就變卦,於是三浦太郎沉吟了半晌,現在的問題不是別的,還是經費的問題,背後的那些大財閥的支持也不是白支持的,自己求爺爺告奶奶的四處化緣,把求來的經費花在中國,想辦法的讓那個什麽漢網的繼續折騰。

隻有中國不斷的在折騰,才能有空子鑽,這邊才能讓中國朝廷感覺到壓力,隻要那邊有壓力,在中國投資了的大財閥才能為了穩定的需要,繼續的拿著比別的國家在華投資更加優惠的待遇,隻有這樣,才能不損害那些大財閥的利益,而那些大財閥就這麽可以繼續享受最優惠的待遇,繼續的把大把的票子揣在手裏,才能舒舒服服的享受著生活。這些自己早就知道,如果要是中國內亂了起來的話,他們馬上就能轉型成軍火商,學著當年美國一樣的,在中間狠狠地分上一杯羹,如果自己不是在中間有所圖的話,自己也很煙卷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尤其是上個月,自己幾乎四處籌措的經費全都扔在了那幫叫什麽漢網的人身上了,結果上個月,這幫家夥傻了吧唧的跑到哈爾濱,去旅遊,結果剛住進酒店,就被國家安全局的人給一鍋端了,除了幾個謹慎點的頭頭沒有露麵,其餘的手下的那些槍手基本上都已經被一網成擒了。

漢網,一群打著恢複漢家衣冠,重振國學的一群廢物組成的一個組織,就這個鬆散的組織,在網上不斷的煽動民族仇恨,不斷的讓一些生活壓力無處宣泄的無知的廢物在網上瘋狂的攻擊中國的少數民族,這樣不斷的挑撥之下,如果有亂子的話,直接就可以趁虛而入,而他們的代表人物,就是一個渾身牛皮癬的家夥,當眾給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學者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過這幫廢物也就是在網上叫罵的能耐,真正的要他們做出點什麽還是很費勁的,畢竟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物,除了在網上瘋狂的扒下無數攻擊少數民族的文章,然後自以為是的洋洋自得以外,也就能欺負七十歲以上的,純粹是拳打幼兒園,腳踢敬老院的貨色。

好在這些家夥以前也不負所望,收錢辦事,在網上沒事就搞風搞雨的,讓中國的朝廷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中國的IP地址嚴重的不足,也沒辦法實事網絡實名製,而且這些家夥大多都是掛著國外的代理服務器,根本就無從查證,所以中國朝廷也是比較頭大的。

而現在的錢都花在怎麽把這些家夥在監獄裏弄出來上了,畢竟中國曆經了兩千年的官本位的製度了,所以隻要手裏有錢,就不怕弄不出來這些廢物,但是現在的錢是花出去了,但是人還沒有放出來,這邊還要再施加壓力,要是不繼續的施加壓力的話,這些家夥也出不來,如果要重新雇傭人手的話,首先不知道可靠不可靠,不可靠的人要是加入進來的話,隨時就有可能直接危及到幕後自己的組織。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等待,這件事也是一件大事,好歹現在石井二十三的協和醫院總算不那麽吃錢了,要麽石井二十三的醫院每年投入的費用就是無比的龐大的,如果不是有點入不敷出的話,自己在大阪的總部也不會這麽的寒酸。

想到這裏,三浦太郎皺著眉頭的說道:“現在的問題不是別的,主要是你們要是過去的話,需要的東西不少,而且現在的主要的問題,就是經費的問題,中國那邊咱們資助的組織現在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的那邊的組織的成員都被一網成擒了,所以現在這邊需要通融,需要把他們救出來。”

石井二十三也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日本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忠誠度,所以每當日本經濟危機,或者某公司破產的時候,經常劈裏啪啦的從樓上開始跳樓,不是破產,也不是一無所有,而是這些人對公司的忠誠度比較高,他們信奉的就是這種精神,日本人從大學畢業了以後,進入了一家公司,就基本上一輩子呆在了這家公司了,跳槽是被人不齒的,所以公司破產了以後,哪怕有再多的存款,也不會自謀生路,隻會玉碎,為公司殉道。所以中國那邊的人出事了,大多數的日本人的思維方式不是拋棄他們,而是想辦法營救他們。

作為童年在中國長大的石井二十三,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三浦君,你看這樣行嗎?我們可以以協和醫院的名義,去中國,想辦法在那邊開設一家醫院,這樣長遠的來說,我們的經費問題就能自行的解決一大部分,而短期之內隻要你一次性的給予資金上的支持就可以!畢竟在日本繼續的搞這種實驗的話,如果有朝一日被曝光了的話,咱們的罪行都是反人類罪,直接都夠被殺上幾個來回了的!而在中國就不一樣了,咱們的實驗材料還可以更加的多!同時咱們也可以在那裏尋找咱們當年的失落了的備份檔案,你看怎麽樣?”

聽完了石井二十三的話,這邊三浦太郎一直緊皺著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一下,是啊!隻要在中國開設一家醫院,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但是開始一家醫院的費用也是不少的,看來自己這邊一定要想一些辦法了,怎麽樣吸引那些大財團的支持。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持的話,根本就沒有錢!

這邊三浦太郎也在不斷的整合著說辭,好讓那些大財團能心甘情願的掏錢,給這邊資金上的支持,如果有了那邊的支持的話,相信這件事基本上就水到渠成了,於是三浦太郎鬆開了眉頭,對井上翔太和石井二十三說道:“這件事,我一個人沒法做主,我必須要回到東京,和那邊的人商量一下,畢竟雖然名義上我是個話事人,但是實際上我隻是個來回跑腿的,所以那邊的事情也需要商量一下,然後有消息了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跟你們聯係的,再就是井上君的身份的問題,這邊已經抓緊了,你先等等,等你腿上的傷完全複原了再說!”

井上翔太心裏也老大的不願意,自己腿上這點傷根本就算不得什麽,自己昨兒還洞房了呢,但是這話不能和這個三浦太郎說,於是隻好皺著眉頭的說道:“這邊沒有關係,三浦君,我也不會催促你,但是這件事,真的是,拜托了!”說完就對三浦太郎又是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

目送三浦太郎離開,這邊石井二十三拉著井上翔太上了自己的豐田大吉普子,然後一路的就朝著自己的家開去,一邊開一邊說道:“本來我也想弄一台轎車開的,但是我的身高,在轎車裏很不舒服,所以才搞了一台吉普車開,晚上沒事的時候帶你出去樂樂!”

而井上翔太看著車裏豪華的內飾,還有車載的GPS衛星定位係統,擺弄了一會,才說道:“石井君,你現在還能用中國話會話嗎?畢竟到那邊咱們要是滿大街的用日語交談的話,會受到支那人的歧視的。”

三浦太郎一邊發動著汽車,一邊驚訝的問道:“那邊的支那人對咱們很是歧視嗎?八嘎……”

井上翔太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主要是他們接受的教育,就像咱們的教育一樣,主要的就是仇視咱們,若不是這些年的這一代人是看著日本的動畫片長大的話,可能還會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