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萬美金,就算一比六也是百十來萬啊,此時的李睿眼中大亮,不就是手裏有錢不知道投資嗎?自己在哈爾濱的房地產圈子裏也算是頂尖人物,如果算上自己扣下的房子,自己也是兩三百萬的身家,可惜現在自己的財產大多都被充公了,但是現在的劉建輝給了李睿新的希望。

李睿馬上說道:“那好啊!現在你的手裏能有一百多萬,就這些錢如果是放在我這裏,我負責給你投資的話,相信來年的這個時候最少我能讓你的資產翻翻,你相信不?”

劉建輝當然不相信,很是嗤笑的說道:“你要是有能力讓我現在的資產翻翻的話,那豈不是做著比殺手還賺錢的買賣?你知道我們可是職業殺手,一年接一個單子,做上五六年不吃不喝的才能攢下這些錢啊!”

李睿更是不屑的嗤笑道:“大哥你落伍了,現在倒騰房子的比販毒都賺錢,說這個你別不相信,一套房子在哈爾濱扣下來拚縫的話,最少能賺個兩三萬人民幣,扣下的房子基本上裝修完了,找個大點的中介代賣就完了,然後頂多兩個星期就賺回來了,而且是合理合法無風險的運作,而且如果手裏有百十來萬的本錢的話,就可以三套房子一起運作,周期相當的短,事情相當的好辦……”

沒等李睿說完,劉建輝馬上打斷道:“那政府就不幹預?沒有設定相應的稅率或者什麽的?控製住房價什麽的?畢竟如果房價不穩定的話,很容易導致最後老百姓嘩變的,畢竟……”

李睿揮著手打斷道:“劉兄,這個你就不懂了,房價上揚本身就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本來就是想拉高房價的,你自己瞅瞅咱們大街上的經濟就知道了,全靠房地產業界來拉動了,據說今年的GDP裏有百分之四十是完全由房地產業交易拉動的,而另外的百分之二十是由房地產相關的,比如建材,比如五金,比如家裝什麽的相關產業帶動的,你想想,一個國家的GDP的百分之六十都是房地產業拉動的,誰敢沒事動這個,誰要是動了這個的話,馬上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弄不好會倒大黴的……”

久居國外的劉明輝並沒有想象到國內是這樣的一種形式,但是還是很是不甘心的問道:“那按照你這麽說,國家的財富增長都是由房地產拉動的,那中國豈不是滿大街的都是失業的人啊?美國失業了百分之三就讓小布什的黨派人氣跌到穀底了,奧巴馬就因為承諾了這百分之三的就業率的問題給予解決才順利上位的,那要是這樣的話……”

沒等劉建輝說完,李睿又笑道:“劉兄你久居國外,不了解國內的情況,現在國內的五零後和六零後,失業不叫失業,叫下崗。而七零後和八零後失業也不叫失業,叫待就業。再然後九零後的找不到工作在家呆著,也不叫找不到工作,叫禦宅文化,按照朝廷的說法,中國是個零失業率的國家……”

被李睿這麽一說,劉明輝瞪圓了眼珠子,眼眶再大一點的話,估計眼珠子都能瞪出來,這叫什麽邏輯啊!簡直就是強盜邏輯,但是又沒有什麽證據,隻好說道:“那麽朝廷就這樣的一點說法都沒有嗎?”

李睿笑嘻嘻的說道:“劉大哥,現在的問題是朝廷的人自己就在中間有利益的糾纏,就比如說吧!大的地產開發商基本上都和那些頭頭腦腦們中間有交易,那些頭頭腦腦在中間擁有幹股,就算朝廷上麵說要控製房價,但是誰敢真控製?真要是控製了的話,就把這些頭頭腦腦們都得罪的死死的,而就算上麵真的要控製,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你總知道吧?能不能落實朝廷的政策都是兩說呢!”

看到劉建輝張大了嘴說不出話,李睿更是來了脾氣的說道:“我說的這些還隻是上麵的那些大權在握的頭頭腦腦,還不是底下的這些人,如果底下的這些人,還有上麵的那些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什麽嫡係的親戚再算上,還有一支大軍呢,安插在各種建材鋼材和建築原料的供應口,在中間拚縫更是利潤巨大,知道為什麽哈爾濱的地熱總壞麽?就是偽劣的建材造成的,那麽這些利潤到底流入了誰的腰包呢?”

劉建輝幹咳了兩聲,接連咽了兩三口唾沫,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市場裏的關係實在是太錯綜複雜了。沒等劉建輝反應過來,李睿又繼續的說道:“當這些以外,就是後來的那些沒分一杯羹的相關的人能善罷甘休嗎?於是更是就出現了一支炒房大軍,放長線的就炒作期房,而手裏現金流比較大的,就斷線炒作二手房,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的,這玩意可是合理合法的賺錢啊!於是大家都開始全民炒房了!”

劉建輝終於說得上話了,於是劉建輝說道:“你別危言聳聽啊!再說你說話的跳躍性也太大了,怎麽說著那些貪官炒房,就扯到全民炒房上了啊?他們炒房和全民有啥關係啊?”

李睿不懷好意的笑道:“他們炒房的資金哪裏來?資金流最大的不是銀行,而是那些商人,那些整天在商場打滾的人,對於其中的道理屬於一點就透的那種,所以對待炒房子很是有一套,所以房價就飛漲了起來!而中國人向來買漲不買跌,外加這兩年是大量的八零後的結婚的高峰時期,所以大量的剛性需求墊底的情況下,你以為大家誰還怕房價落下來嗎?橫豎自己炒得越高,後麵就越有人接手,而這利潤自然吸引著更多人投身進來,於是隻要和房地產相關的產業,幾乎都被那些朝廷命官或明或暗的安插進了自己人,來牟取利潤,畢竟這是合理合法的收入,而不是貪汙腐化的收入……”

劉建輝此時才相信,李睿揚言要讓自己手裏的百十來萬的人民幣在一年內翻一倍並非是扯淡,而是真的確有其事,如果自己把資產投入到這裏的話,相信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想到這裏的劉建輝也不禁心裏一陣陣的驛動,如果回國能有好的發展方向,相信誰也不會傻到有錢不賺的地步,於是劉建輝說道:“那咱們啥時候回去炒房子?去哪炒房子?北京還是上海?”

而李睿思索了一陣,回答道:“北京是天子腳下,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什麽人脈和門路,而上海現在是新的經濟中心,和北京一樣,房價已經虛高不下,現在去了利潤不大,而廣州那邊幾乎沒有人賣房子,大多都是租房子的,所以利潤也不太大,而現在最好就是回到哈爾濱去,回到哈爾濱起碼我有現成的人脈,就算我不出麵,換成是你炒作,我在背後幫你去運作,起碼我們賺夠了錢,有了好一點的生活,應該問題也不大,再就是最後一點,就是你說的,那兩個殺手已經殺了國家安全局的局長,這樣的話,我就不再害怕出事了,而哈爾濱雖然地處偏遠,但是好歹也是個省會級城市,再怎麽說也有一定的價值……”

劉建輝也在考慮著,最後說道:“那麽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的計劃?意見或者是建議什麽的?我們現在隻知道要去海參崴……”

李睿眼珠子一頓轉悠,然後說道:“我現在的計劃就是先去海參崴,按照你的計劃先去想辦法跟著旅遊團回到中國,到了中國以後就要想辦法辦理身份,咱們之中就你的身份是真的,所以我們倆就辦理假身份證就可以,然後我教你怎麽炒房,等你能獨立運作的時候,咱們就想辦法把我和那個大吃大喝的胖子的身份落實了!(新版的阿不來提)”

劉建輝也點頭同意,畢竟自己來俄國這麽多年,光聽說海參崴有和鍋蓋一樣大的螃蟹,可是一次也沒吃過,這回去海參崴正好先順道嚐嚐鮮再說,就三人這樣的飯量,放開肚皮吃也最多就是吃三個大螃蟹就能吃飽了……

這邊劉建輝還在想著大螃蟹,而那邊還有一個淒慘的人吃不上飯,吃不上飯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當初叱吒風雲的井上翔太,當日井上翔太和西風首長的手下一戰,基本上已經是骨斷筋折了,尤其是被那個鄂倫春族的小夥子冰炎的爆裂箭,一箭炸斷了大腿,隻能一條腿的沿街乞討。

此時的井上翔太正躺在南崗的沙曼小區附近的一個居民樓的天棚之上,此時身上的外傷大多已經止血了,隻有右腿在不斷的潰爛,估計那個叫做冰炎的家夥的爆裂箭上也是淬上劇毒或者什麽克製自己的東西了,右腿實在傷的太重了,估計自己暫時是沒法行動了,而現在右腿的傷勢也引發了發燒,現在井上翔太都感覺自己燒糊塗了,估計今天是不能下去要飯了……

有人可能就好奇了,井上翔太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最後還是逃跑了嗎?怎麽就淪落到街頭去要飯了?而且重傷不治的躺在居民區的天台之上了呢?這話說起來就長了,且聽我細細道來……

話說井上翔太當日受傷之後,就想辦法逃脫了,但是被冰炎的爆裂箭射傷了,炸斷了一條右腿,此時的井上翔太都有一種萬念俱灰的念頭了,自己苦心經營的科研項目原來到最後還是無法匹敵火器,而且還是被原始加上火器的東西給搞成重傷,真是萬念俱灰。

索性當日的西風首長手下的國家安全局的精英都護著西風首長,井上翔太才想辦法的遁去,順著一個通風口勉力的爬了出去,而況天佑又沒尾隨的追殺自己,國家安全局的第一高手小南瓜被派出去押解成書記,所以才僥幸的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井上翔太總算仗著自己對疼痛不敏感,才忍著劇痛爬到了街邊的一個角落裏躲藏了起來,而好在自己是主持過生物工程的精英,好歹知道大腿上的動脈在哪,而就這樣的總算止住了大腿的流血,然後才昏迷在街邊的角落。

也趕上井上翔太昏迷的地方比較對路,這片都是哈爾濱的大學集中的地方,井上翔太的扮相又實在太惹人可憐了,尤其白天在街頭爬行的那種淒慘,更是吸引的大學生五毛一塊的給他,外加上哈爾濱人心地好,這已經是全國共知的了,所以在哈爾濱可以說是丐幫盛行,經常在美麗且繁華的馬路上遭遇那種身世悲慘或者身帶殘疾的乞丐,而井上翔太就是撿了這個便宜,正好在國家安全局的搜索的視線盲點上,所以也就躲過了這一劫。

但是好景不常,哈爾濱也好,全國各地也好,所有的街邊的乞丐都是有丐幫的,而井上翔太沒有加入任何的丐幫,就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行,而且扮相淒慘,自然遭遇了丐幫的覬覦,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一群丐幫的上層,就抄著木方子和酒瓶子啥的,把井上翔太又是一頓暴打,完事揚長而去,若不是井上翔太擁有著不死之身的話,幾乎能被打死兩三個來回了,但是本身就是在重傷狀態下的井上翔太,現在無疑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生命垂危的井上翔太,拖著最後一口氣的伏在沙曼小區裏的一處單元樓裏,就這樣的苟延殘喘著堅持了又是一個晚上,就在井上翔太即將絕望的時候,命運總是開玩笑的在搞惡作劇……

大概是早上四點鍾左右,也不知道誰家養的一隻毛色純黑的鬆獅犬,從樓上下來,估計是十有八九下樓來方便的,井上翔太當發現這隻黑狗的時候,感動的差不多都快熱淚盈眶了,趕忙狠狠地張嘴咬在鬆獅犬的脖子上,吸幹了鬆獅犬的血液以後的井上翔太,總算迅速的恢複了體力,但是身上的傷勢也實在太重了,於是井上翔太就這樣迅速的爬上了頂樓,準備暫時先把自己隱藏起來再說。

迷信說法是黑狗血是陰靈之物可壓邪,用黑狗血將房子圍住是使外邪鬼怪難以侵入,起到驅邪避禍的作用。

自古以來,一直有黑狗血可以驅魔辟邪作用的說法,凡是小說戲曲,到了驅魔的經典橋段,就必定會說到道士開壇做法灑黑狗血,以至於後來一些做坑蒙拐騙行當的偽道士,出場就是先灑上一碗血,也不管是不是黑狗血,或者根本不是狗血……

井上翔太此時躺在了天棚上,此時不知道是黑狗血發作,還是什麽別的原因,反正就是感覺體內的力量在逐漸的消退,本來如果是人血的情況下,也就兩三天就能痊愈的傷勢,竟然在這裏躺了一星期都沒什麽好轉,甚至斷腿的地方開始化膿,然後就開始發燒……

而這一發燒,井上翔太就更感覺身體的力量消退的更加的厲害,此時的井上翔太就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明明還有神誌,但是身體開始不受控製了,而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覺真的是很讓人壓抑。

井上翔太此時才想起來那隻鬆獅犬是全身都是黑色的,但是自己體內的力量來源於狼人和吸血鬼的混合才對啊!那是完全的西方的東西,而不是中國的東西,貌似黑狗血隻是對付中國的靈異才好用的,怎麽對待自己這種還好用呢?簡直就是沒天理了!

而井上翔太的絕境貌似也正好在這時候到此為止了,此時的井上翔太的高燒起碼能有四十攝氏度,基本上好人都容易燒成傻子的,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單元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滿頭白發的,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褲衩子,白色背心的,瘦骨嶙峋的老頭捧著一個塑料盆就上了天台……

老頭很瘦,頭發已經謝頂了大半,就連鬢角和後腦的頭發都是那種稀稀拉拉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脆弱的樣子,就這樣的捧著塑料盆看到了躺在天台上的井上翔太……

此時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井上翔太終於再次的看到了希望,此時的老頭就是自己的能量,自己前兩天在街邊乞討的時候,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吸血,但是現在正好是一個沒有人的機會,隻要自己喝了這個老頭的血,相信自己一定能迅速的恢複起來,隻要自己恢複了,就想辦法先回到日本,回去尋找右翼的組織,看看自己能做些什麽,最不濟也要把自己的科研成果流傳在日本……

就在這時,東北人的善良即將麵對著日本鬼子的邪惡,瘦弱的老人在發呆了一會,然後趿拉著拖鞋,走到井上翔太的身邊,放下了手中的裝著洗完的衣服的塑料盆,然後輕輕的把手放在井上翔太的額頭上,準備試一下井上翔太的體溫……

就在這時,求生的本能充斥著井上翔太的全身,是死是活的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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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悲哀的怒吼著:“為啥我一出場就要被井上翔太吸幹?我不幹!憑啥啊?不就是沒收藏嗎?我的人生就是灰色的嗎?我不就是沒投票嗎?我的命運就是灰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