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後續(1)
番外:(1)
夏景灝回到夏家老宅的時候,林涵已經把著冰棺送了過來了,速度不可謂不迅速。
夏景灝不顧著來往的傭人詫異的目光,把著卓思暖以著公主抱姿態,抱下了豪車,再讓著傭人把著冰棺抬到他的臥室,先把著卓思暖抱回自己的臥室,開了點熱水,準備幫著卓思暖清洗,再換一套幹淨的衣服。
放好溫水之後,他半摟著卓思暖,用著溫熱的毛巾一點一點的,仔仔細細的把著她膝蓋的磨損處以及髒汙的地方給一一的擦拭幹淨,他的動作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似怕弄疼了卓思暖那般,他一邊擦拭著,一邊呢喃道:“等我,等我把著這裏的一切事情都搞定之後,我就回去陪你,你要乖乖的等我,千萬不能跟著其他的男人跑了……知道了嗎?”
卓思暖的胴體在著此刻呈現出詭異的過分蒼白,她一點兒生氣都沒有了,連著素手都泛了一點兒青色,虧得如今是春日,夏景灝隻要把著卓思暖的屍體冰封在冰棺之中,找一處陰涼的地兒存著,沒有三四個月,她的屍身是不會腐爛的。
更甚者,他可以為卓思暖打造一處存屍之處,隻要全天候供應冰塊,用著藥物防腐屍身,許是保存得更久,可是夏景灝不想如此,他不願意他心愛著的她被著藥物汙染……
他需要卓思暖,他需要她,他的生活不可以沒有了她,若是連著最愛的人都不能好好的守護,都不能保護得好,都不能讓著其在著自己的生活中存活著的話,那麽他存活的意義又何在呢?
夏景灝得知卓思暖出車禍這一消息。最初是不知所措的,但是久了之後,他便冷靜了下來。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智趨勢的。他要與著她生則同衾,死則同穴,他不會這麽簡單的讓著卓思暖孤獨的躺在冰冷的棺木之中的。
“思暖……你放心,用不了太久,用不了太久……我就會去陪你的……”夏景灝呢喃道,他修長如玉的大手輕輕的劃過她潔白無暇的臉頰,他低下頭,額頭輕輕的觸碰著她光滑飽滿的額頭。雖說夏景灝平日裏的體溫較低,可是相比較卓思暖的冰涼,可謂立竿見影。
清洗完卓思暖之後,他從著自己的衣櫃之中,挑選了之前卓思暖落在他這兒的幹淨衣服,幫著她換上,他在著她冰涼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輕聲呢喃道:“mylady——安睡吧,等你醒來又可以見到我了。”說罷,便把著卓思暖的嬌軀放入了冰棺之中。
還未回到夏家的時候。夏景灝便找人把著地下室收拾幹淨了,並且按照他的意願把著地下室布置得幹淨整潔,是按照卓思暖的臥室布置。夏景灝喚來仆人。把著冰棺抬入了地下室,地下室的溫度比著地麵上的溫度低上足足有十度之餘,更別說夏景灝又喚人來把著地下室的溫度安置成冰涼適宜的溫度,既不過分寒冷,又能使得屍體延長腐爛的時間。
冰棺內擺放著防腐的鮮花,有著幹花與著新鮮的花兒互相交雜,冰棺之中的防腐的花兒是林涵準備的,據他自己所言,之前秦挽便是這麽保持著屍身不腐的。夏景灝唇畔浮現一抹苦笑。當初他還憐憫過林澗,如今換成自己了。他終於明白林澗的瘋狂了。
把著卓思暖的嬌軀安置好,夏景灝又獨自陪著她說了許久的話語。他把著冰棺打開,躺在大床的一側,另外一側則是安靜的躺在冰棺之中的卓思暖,他雙手枕著腦袋,俊朗的麵容上顯現愜意的閑適表情。
他說:“以前我就曾經想過會有那麽一天,我和你躺在一張大床上,什麽都不幹,隻是單純的說說話,現在這個願望實現了,思暖你有何感想呢……思暖……思暖……”那一聲聲呢喃,直敲人心。
他修長筆直的雙腿輕輕的交疊著,他側過身子,望向安靜的躺在冰棺之中的卓思暖,他忍不住伸出修長如玉的大手撫了撫她嫩滑的側臉,他輕輕的闔上深邃的黑眸,俊朗的麵容上閃現享受愜意的模樣,他低下頭,給了她一個輕吻,這才起身,把著地下室的門關上,鎖好。
夏景灝才堪堪的出了地下室,便有傭人來喚他,說是老爺子喚他過去,夏景灝不禁蹙起了細眉,這個時間點爺爺應該在安睡著,怎麽會叫人來找他,難道是誰告訴了爺爺卓思暖發生了的事兒了?
夏景灝不知道,自從他在還未下班的時間,匆忙的從著公司離去,又半夜驅車歸來,喚仆人各種布置置空許久的地下室,老爺子便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了,見仆人來說他抱著卓思暖回來,又把其放入冰棺之中,便上了心,喚來知情人士,把著事情說一遍給著他聽。
夏景灝來到夏老爺子臥室的時候,老爺子正在有閑情雅致的泡茶,金黃色的茶水順著茶壺,緩緩的注入茶杯之中。大半夜的喝茶,難怪如此有精神,夏景灝默默的摸了摸鼻端,他叫了一聲“爺爺”之後,便在夏老爺子的示意下,在著椅子上坐了下來。
夏老爺子倒完茶水之後,又示意著夏景灝喝茶,夏景灝沒有異議的照做了,過了片刻之後,夏老爺子蒼老嘶啞的聲音才輕輕的在著室內響起,他說:“卓思暖的事兒,我都知道了,我不想勸說你什麽,隻想問你,你這是要做甚?她已香消玉損,不讓著她入土為安你這是對著她不敬,對著死者不敬,你知道嗎?要是謝家的人知道你幹的事兒,定然會鬧上門來的……”說罷,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對於這個孫兒的做法有點兒無奈。
夏景灝聞言,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他的聲音不必夏老爺子少著幾分嘶啞,但是他俊朗的麵容上是一派的平靜,他斂目說道:“生同衾,死則同穴。”
夏老爺子聞言的瞬間,渾濁的雙目猛的瞪大,他捏了捏手中的茶杯,微熱的茶水都蕩了出來,灑得老爺子一手茶水,夏景灝把著一方手帕遞給了夏老爺子,夏老爺子瞪視了他一眼,不語,而夏景灝遞完手帕之後,又低低的說道:“謝家那邊,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既然思暖是我的未婚妻,一日未婚妻,一生都是,她是我們夏家的人,夏家的孫媳婦,我要給她一個名分。”然後在我死後與我埋葬在同一個墓穴,墓碑上寫著,夏氏景灝夫婦合墓。
“你要給她名分,可以,但是萬萬不可斷了我們夏家的香火。”夏老爺子做了最後的讓步,夏景灝蹙起了細眉,他輕聲說道:“不是還有著景言嗎,不然還有著阿姐景嫣……”他說到最後,在著夏老爺子的瞪視下,聲音漸淡。
“這麽說,你是要為卓思暖終身不娶了?連著香火都不傳承,你這麽做,可對得起你的父親母親……難不成老三這一脈真的要斷了……”夏老爺子想起了車禍去世的三兒子,老淚頓時縱橫,他渾濁的眸子中噙著淚水,在著燈光之下微微閃著光芒。
夏景灝心微微動搖,但是他做不到最後的讓步,明明知道這裏隻是一個小說的位麵世界,可是跟著相處多年的爺爺說話,見著他老淚縱橫,還是忍不住心神動搖。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目光遊移的看向別處。
“爺爺——”夏景灝低低的喚道。夏老爺子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終是想明白了,他揮了揮手手,背對著夏景灝,蒼老嘶啞的聲音在著室內響起,他道:“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一向是有遠見,能深思熟慮的孩子,景字輩的兒孫之中,就你最出色,如今便連著你都堪不破情一字,隻道是太年輕,罷了,年輕人就要做一些不讓自己後悔的事兒,不然到了老的時候……”說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兩人再相顧無言,夏景灝便悄聲走出老爺子的臥室,給著老爺子關好門。
一夜無眠,夏景灝在著自己的臥室,發了一夜的呆,隻餘在著早晨來臨的時候,陷入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昏睡,他清醒了之後,進了浴室,讓著溫熱的熱水衝走渾身的疲憊,又衝了一杯速溶的苦咖啡,讓著自己清醒過來。
從著卓思暖出事之初,夏景灝便讓著人暗地裏去查若雪瀾在著何處,最多不超三天,便會有著若雪瀾的音訊,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夏景灝一時間沒有想到找到若雪瀾之後要如何處置她。
男人對於自己不愛的女人,一貫都是能狠下心來的,更何況,若雪瀾還害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卓思暖。
下樓吃著早餐的時候,夏景灝習慣性的多倒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卓思暖喜歡在著早餐來一杯溫熱的牛奶,說是補鈣長高,她對於自己的身高還是耿耿於懷的,畢竟兩人的身高差還是蠻多的,所以她一直想長到一米七。
等倒完牛奶準備抬頭叫人的時候,夏景灝才似想起了什麽事兒,他的唇畔浮現一抹苦笑,他默默的把著牛奶拿了回來,自己一個人品嚐著那濃鬱的奶香味——他不喜歡喝牛奶,更習慣咖啡因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