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動聽情話

超級溫馨~】

“恩?”夏景灝從鼻腔之中發出一聲疑問,順道兒的,他側首掠了她一眼,那深邃的眸子之中除卻肯定之意外,都是滿滿的笑意,那般笑意,實是叫人感到暖意融融,仿佛見到冬日的暖陽那般。16kbook小說網更新

他深邃的黑眸之中,隻餘下她一人,而她,卓思暖,雖然累得不行,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可是見了夏景灝的這一番舉動,還是忍不住感到心中暖意融融的。夏景灝,他真的……

——卓思暖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再怎麽強大,可內心深處,還是居住著一個少女的心腸,她還是一個小女子,這便注定了她不能不被夏景灝的這一番舉動感動到,雖說夏景灝的這一番舉動,實在是簡單得緊,但是,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宣告就想騙走她了?

這是不可能的,所以……

卓思暖使了一個眼色給卓母謝晚清,卓母會意,當下便先越矩而出,她被歲月刻下輕微痕跡的溫婉鵝蛋麵龐上浮現一抹溫潤的淺笑,她眸子之中含著笑意,看那模樣,心中是十分歡喜的。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她問:“夏家小子,你這可是再向著我們提親,或者說,你是在跟著我的乖女兒思暖求婚?”

夏景灝聞言,唇畔浮現一抹愜意的笑容,他不急不緩的,待得卓母的話音落下之後才緩緩的點頭。卓母見此。又再一次開口問道:“可是,夏家小子,你現在不提禮品。不帶家長,沒有鮮花豪車,隻有一個戒指便想要跟我的嬌嬌求婚?這求婚一事可不是兒戲呢。”卓母鮮少有著這般展露威壓的時候,她鵝蛋臉上一派嚴肅,眸子之中是堅毅的神情。

卓睿卓書記在一側聞言,不由得輕輕的蹙起眉頭,對於夏景灝的求婚。他當然是樂不可支,夏家與他們卓家結親了。這對於他在政治上,又是一大助力,不過卓睿除了是一個市政委書記之外,還是一個父親。一個在外人看來的好父親。所以他聽聞自己的妻子這般言語之後,不由得在心中同意妻子的說法,若是這般簡單的讓著這夏家小子求娶了自己的獨女,那以後豈不是……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不容易珍惜,這道理,卓書記卓睿是深諳的。

“夏賢侄,賤內說得可是正理。”卓睿卓書記淡淡的說道,但那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領導威壓卻顯而易見的展露而出。他的老臉上是一派的嚴肅神情。

在場的幾人之中,唯一不在狀態,心情差勁的便是若雪瀾了。她萬萬沒想到,卓伯父邀約她來吃一頓便飯,便會碰上夏景灝求婚卓思暖,這簡直是戳她心窩的痛處,因著她自己“奮鬥”了多年,還是沒能讓林澗求娶自己。而卓思暖卻這麽簡簡單單的,便讓著b市的重量級別的單身黃金漢這般簡單的對她求婚了。人比人。真真是氣死人,這般一對比,若雪瀾便跟吃了過期的“食物”那般,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卓思暖詫異自家父親居然沒有大喜立馬應答夏景灝的要求,而是轉而支持起自己的母親起來,倒是讓她意外了一番,不過夏景灝求婚這一事兒,大抵是沒有什麽難度的。因著兩家聯姻,是再好不過了。

“卓伯父,伯母,隻要你們點頭答應,放心的把思暖交給我,我會傾盡自己所能,許她一切。”夏景灝的口吻波瀾不驚,他麵色嚴肅凝重,似是對待著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般。他說罷,便執手起卓思暖的素手,單腿跪了下來。

於求婚一事上,就算夏景灝身份地位尊貴,但也不能免俗,依然是要按照步驟而走。卓思暖有點兒驚訝,夏景灝竟然單膝跪下了,他、竟、然、單、膝、跪、下、了。

——還真真是讓著卓思暖驚訝,她掙脫夏景灝握住她的一邊素手,以一手掩嘴,因實在是太過於驚訝而導致自己小嘴微微張開,這讓她不得不輕掩自己的小嘴,以防止過於驚訝而出醜,在自家人麵前尚可,但此處還有著若雪瀾這麽一個外人呢。

夏景灝執起她的芊芊素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右手無名指處的戒指被取下了,大抵是趁著她不注意,大夥兒說話的時候。而今,夏景灝不知怎麽的,從著懷中掏出了一枚款式特殊的鑽戒,說是特殊,但看著也普通,可卻又讓人不得不重點關注。

若雪瀾驚呼出聲:“l’a摸ur”。

“l’a摸ur”,法國著名首飾大師阿伊莎的最新作品,全球隻有這麽一對,據說是阿伊莎為了自己的愛人所構思的,但還未來得及完成,愛人便因一場突如其來的重病而去世了,而鑽戒“l’a摸ur”上也因此留下了一滴淚痕。

故此,夏景灝掏出了“l’a摸ur”,這其中的含義不可謂不重,那底層的含義,可是要卓思暖作為他自己一生所愛之人。

——一個人,一生隻愛一個人,喝一種酒水,煮一種茶,和一種人做朋友,每天隻幹一件事兒。

卓母謝晚清與卓書記卓睿見著,不免著愣了,不再好為難這一年輕有為的年輕人,隻好沉默著不語,等著自家小女兒的發話,要嫁要拒,全憑著自己的女兒決定,就是這麽寵愛,就是這麽任性!!!

正當現場眾人都未做任何反應的時候,一側一直旁觀著整件事兒經過的若雪瀾說話了,她的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柔柔弱弱,在男人麵前,若雪瀾一貫是這般,她柔聲說道:“夏大總裁好大的收筆,連著大師阿伊莎封山之作都拿到手了,思暖妹妹還真是好福氣,能得到夏大總裁這樣的青年才俊的求娶,雪瀾我還真是羨慕得緊,不知以後會不會有人這麽對我——”說罷,柔美的小臉上是愁苦與歡樂齊並的表情,似是一麵為著卓思暖高興,一名哀吊自己沒有人求娶那般。

卓書記卓睿聽聞若雪瀾這妄自菲薄的話語,便不樂意了,他立馬出聲道:“雪瀾,不可妄自菲薄,你年紀輕輕的,以後求娶你的青年才俊,可是多不勝數,卓伯伯一定會為你準備豐厚的嫁妝,隻怕你到時候不要卓伯伯的幫忙呢。”

“怎麽會呢?卓伯伯的大恩大德,雪瀾心中自是知道,隻是雪瀾心中愁苦,因著父親和母親怕是見不到雪瀾的那一日了。”若雪瀾柔柔的說道,說罷,便是低眉斂目的低聲抽泣起來了,她原本就生得極為楚楚可憐,這般一抽泣,便讓著男人心軟。

當然,卓書記卓睿的確心軟了,可是他還沒得出聲表示些什麽,一側的卓母謝晚清便言語了,她的語調有點兒怪異,裏頭是說不出的嘲諷之意。她說:“雪瀾侄女,何必這樣子說自己,你的母親不是到了美國定居了嗎?若是你想見她,明日兒我尋人幫幫你便是了,你卓伯伯是個老實人,這樣子幫你你應該高興,不是在你思暖妹妹的關鍵當頭哭哭啼啼,這般哭哭啼啼,成什麽話語。”話語說道後頭,便是厲聲問責,話落,還冷冷的笑了笑。

卓思暖微楞,她想不到,一向表現得柔柔弱弱,以卓書記為重心的自家母上大人也有著這麽女強人的一麵,簡直是要讓人膜拜了。她心下震撼,麵上卻不表現而出,隻是捂著小嘴,看似表現得有幾分激動的模樣兒罷了。

夏景灝並不理會幾人的對話,幾人說話的功夫之間,他隻是用著自己深邃迷人的黑眸,深深的在自己腦海之中刻畫著卓思暖,似是要把她的一顰一笑,刻畫在自己腦海之中。待得日後兩人漸漸老去,再從記憶的深淵之中,拖出這麽一副溫暖的畫麵,來著回憶溫暖自己。

歲月溫柔的兩人,刻畫了彼此的過往。

人的生命之中,定然會有著那麽兩個人,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便如張愛玲文章之中的紅白玫瑰那般——“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總是讓著人惦記。

可是,夏景灝便是驚豔了她時光的同時,又溫柔了她的歲月。她的生命之中,注定不會再出現第二個人,能讓著她這般,既心動又懷著滿腔柔情。人的一生,總是不會再同一個地方跌倒,即便是愛情,也不會有著第二場。

“卓思暖,你不僅是我的紅玫瑰,也是我的白玫瑰,你永遠都是我的朱砂痣,我的‘床前明月光’。卓思暖,嫁給我吧,接受我的求娶,我們先訂婚,怎麽樣?”夏景灝用著他低沉性感的嗓音低低的說道,說話當時,還把著自己的鑽戒“l’a摸ur”往著前頭推了一推。

卓思暖聞言,剪剪水眸禁不住噙滿了淚水,說實話,她是十分的感動的,她從未想到,從夏景灝的嘴中,能說出這般動聽的話語。

世上最動聽的情話,莫過於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