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往事如昔

“因為你是林澗——”

“因為你是林澗——”

“因為你是林澗——”

…………

一聲聲猶如來自地獄般蠱惑的男聲在耳畔響徹,這好聽的男聲不停的撞擊著耳膜。林澗,誰是林澗,是他嗎?可是他不是“bran”嗎?“bran”的腦袋突然特別疼起來,疼得他都忘記了自己身體上還有著一個男人在踢打著他。

他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些可以稱之為莫名的記憶,他看見他自己在一個裝飾得複古典雅的小廳之中見到那個擁有著藍眼睛的男人,那個此刻正在毫不留情踢打他的男人。

藍眼睛穿著十分的隨意,白襯衫、校服背心和牛仔褲,看起來稚嫩極了。他玫瑰紅的唇瓣攫取著他的全部心神,那柔軟的唇瓣不停的閃過他的腦海,而那,仿佛是世上最誘惑人的美酒,看起來醇香四溢,恨不得立馬采擷蹂躪一番才好。

但更多的,卻是讓他忍不住在心中升騰起保護欲。

記憶之中的藍眼睛不理會著他,隻是時不時用著純澈的藍眼睛掠著他一眼,但是他見到他純澈的藍眼睛,以及純澈的燦爛笑容之後,便覺得就連著燦爛的星辰都沒有如此絢麗的光芒。

隨即,他腦海之中又冒出許許多多和藍眼睛在一起的記憶,他調戲他,他挪俞他。他疼惜他,還有著他與著他共赴巫山雲雨的場景,他在他耳邊絮絮低語。說著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情話……

“bran”覺得自己的頭快疼得裂開了,他似乎不是“bran”而是一個喚作林澗的男人,是的,他是林澗,那麽這是怎麽一回事。林澗蜷縮成一團,從喉嚨之中發出低低的吼叫,他雙手抱住腦袋。俊朗的麵容上呈現痛苦之色。

秦挽聽見他在痛苦的哀嚎著,不由得停下自己踢打他的行為。他猛的一掀開傾蓋住林澗身子的被單,才甫一掀開被單,便見到被單底下蜷縮成一團的林澗,以及他呈現痛苦麵色的麵容。那原本俊朗不凡的麵容如今都變得扭曲,變得可怖起來。

明明是初冬,他卻大汗淋漓,似從水中撈出來那般,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角邊緩緩滑落,他重重的喘息著,似一隻離開了淺水的遊魚,隻能無神喘息著。

柔軟的大床上,用著被單遮蓋住自己**嬌軀的若雪瀾見林澗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不由得尖叫道:“停下——停下——”她嬌軀微微顫抖著,她怕林澗萬一有一個什麽好歹,她該怎麽辦?林澗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生活的一切重心。她的一生注定要圍著林澗轉動,她不可以沒有林澗,所以,他不能有事。

“林澗怎麽了……”卓思暖在一側不明所以的喃喃自語道,她柳眉蹙得緊緊的。秀美的麵容上流露出疑惑之情,難道是林澗的第一人格在與第二人格爭奪身體。才會發生這般情況?

秦挽見著林澗流露出這般痛苦之色,身軀微微顫抖,他猛的撲上來抱住因疼痛不斷顫動身軀的林澗,他急急的問道:“林澗……林澗……你怎麽了?”

他的聲音因著急促變得有點兒尖銳,他俊美的麵容驚現著急慌張之色,他用著衣袖,匆匆的幫著林澗擦拭去額角上的汗水,他的動作十分的輕柔,似乎怕碰碎了林澗那般。

林涵重重的喘息了幾下之後,便沒有什麽動靜了。秦挽見此,慌張了,隻得俯下身子來聽著林澗的心髒是不是還在跳動著。他的耳畔傳來幾聲輕微的心髒跳動聲,之後,便是一片寂靜。這般,秦挽便是更加慌亂了,他寶藍色的眸中噙滿淚水,淚盈滿眶,似乎一觸碰便會掉落下來那般。

“林澗……你不要嚇我,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去幫你掃墓的,所以你丫的快點給我清醒,聽到沒有,我命令你……”秦挽聲音因著慌亂,因著傷心,帶上了幾分嘶啞。這般喊道,倒是有著幾分歇斯底裏的味道。

若雪瀾裹著被褥,掙紮著起身要來看林澗的狀況,卻被秦挽一個狠厲的眼神瞪視著,他瞪視她的眼神十分的凶狠,似乎她一動他便要發狂那般。若雪瀾心下有點害怕,她咽了咽口水,還是十分識時務的裹緊被單,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但是,她在大床上是如坐針氈那般。

她在心中做了幾番心理鬥爭,最終還是因著擔心林澗而伸長了脖子,左望右探,但因著秦挽摟抱著林澗,護得太過於嚴實了,致使若雪瀾根本沒能見到林澗的狀況到底是如何的。

“咳咳……”林澗咳了幾聲,他的指尖輕輕的動了動,睫毛輕顫,片刻之後,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眸。之前,他似乎是因腦袋的劇烈疼痛而不堪那種痛苦而暈了過去。他雖然還想一暈不醒,但是耳畔卻響徹著秦挽威脅他的聲音,他從未聽過秦挽那般歇斯底裏,那般慌亂的喊叫。

他甫一聞言,便慌亂了,無論著眼皮再沉重,他也要睜開眼眸,不然秦挽若是傷心了,他可哄不回來。本著這種心理,他頑強的與著沉重的眼皮抗爭了許久,最終勝利了,睜開了眼眸。

隻是,甫一睜開眼眸,他便被眼前的狀況驚嚇了一跳。秦挽一見他醒來,俊美的麵龐上現是閃過驚喜之色,隨即,便斂下了所有表情,變得麵無表情起來,甚至還隱隱的帶了一些冰冷的味道。

這是怎麽的一回事?林澗不解,但他還是恢複了一貫的冰冷,他的溫柔,隻有對著秦挽的時候才會展現,其他人,他是不屑對他們展露他的溫柔的。他是天之驕子,他是高高在上的,他是冰冷的……

卓思暖一見這般情況,便知道她猜測得對了。因著林澗睜開眼眸之後臉上的冰冷表情,是一貫的林澗作風,而那黑眸之中閃現著的,是隻有著瞧見秦挽的時候才會有的柔情,這是十足的林澗style,任何人都難以模範的style!!!秦挽一見林澗醒來之後,便斂下了一切擔心的表情,他冷冷的凝視著他,順道兒放下了自己懷中的他。

既然林澗醒來了,那麽,他便要好好的算一算總帳,他欺騙了他,瞞著他許多事,並還出軌了,他無情的背叛了他。“林澗,既然你醒了,那麽我們談談罷?”秦挽俊美的麵容之上是一片冰冷之色,他的眉眼原本是十分溫潤,似水那般容納百川,此刻一冷厲起來,便顯得淡然,雲淡風輕那般,似乎看破了紅塵俗事。他的聲音同他的表情那般,冰冷,無太大表情波動。

那般淡然的模樣,似乎什麽都不在意了,林澗聞言,輕輕的,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尖,隨即展開。但是,當他抬眸瞧清現場情況之時,連著內心強大如他,都忍不住深深地蹙緊劍眉——若雪瀾素手緊緊的拽住裹在嬌軀上的白色被單,她露在外邊的肌膚一片青紫,空氣之中彌漫著荷爾蒙過重的情欲味道。

明眼人一瞧這局勢,大抵都明白了兩三分,更別提林澗了。隻是站在大床一側的卓思暖,怎麽看怎麽奇怪,且不談她臉上怪異的神色。又說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一臉冰冷的秦挽。

秦挽從來都是瞪著水霧朦朧的藍眼眸,用著無辜的表情看著他,既然他再生氣,也是雙頰鼓鼓,麵頰微紅,氣呼呼的哼唧幾句,再瞪他幾眼便好,從未有過這般冷淡的表情,似冷到了人的心尖。

秦挽的冷淡,讓他心慌,更可怕的是,他對於自己為何在這裏,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他隻要一回憶,便覺得大腦皮層一陣陣隱隱的疼痛。他的劍眉緊緊的蹙緊,他不著痕跡的掀開裹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被單,便得見一些斑駁的痕跡,再聯想秦挽對他所說的話語,一個大膽的答案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抓奸”。

可是抓誰的“奸”?抓什麽“奸”?林澗覺得自己如今的情況覺得十分的無辜,可是現實卻一遍遍殘忍的訴說這般令人“癲狂”的現狀。直覺告訴他,這一切的發生是有人蓄謀的,思慮至此,他抬起銳利如鷹,又一片冰冷的眸子,冰冷的眸子直射若雪瀾。若雪瀾見林澗朝著她投來冰冷的眼神,心頓時一緊,隨即,她似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隨著他冰冷的語言沉浮著。

“是你,若雪瀾,是你,對不對,是你——”他麵色冰冷,眸子冷冷的閃動著,似夜晚冷冷的寒星,他語調冰冷,毫無起伏。

卓思暖一直被當作背景板,呆呆的佇立在一側,實際上,她冷冷的眸子一直盯著若雪瀾的一舉一動,若不是秦挽沒有發作,她早就質問若雪瀾了。這無關於當事人抑或受傷害否,主角與反派,命定的對手,她注定要上前補刀的,更別提秦挽還是她好友,而她,若雪瀾,間接傷害了她的好友。

“林澗,是個男人就要勇於擔當,既然你他.媽管不住你的老二,那麽就要為此承擔責任。”秦挽見林澗質問若雪瀾,似想推脫責任,不由得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