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秦弦往事(2)
食不言寢不語,是上流社會進食必備之語。
一餐下來,三人都沒有跟對方說過一句話,一是卓思暖不想說什麽,她實在是太饑腸轆轆了,二是秦弦進食之時,一向遵循食不言寢不語,而夏景麟,他對麵的兩人不言不語,他又好說一些什麽呢。
說了他對麵一心撲在食物上的兩人不理會他,他豈不是拿著他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板凳。
一餐畢,秦弦與卓思暖侃侃而談往事。
秦弦說起他年輕時候的事跡,若不是他把夏景麟當做半個自己人,想必是不會說起如此隱‘私’的事兒。
秦弦的聲音低低沉沉,十分‘性’感與悅耳。
他說,他年輕之時,曾經去跑過不少業務,但隻有一單業務讓他印象深刻,心有餘悸,卻又暗自愉悅,那時候他初出茅廬,雖接手了秦氏企業,但許多大的單子還是需要他親自去跑,並不如如今這般,隻有他想去,才會接手洽談這一單業務。
他所要洽談的是一宗電子產品的讚助費,他親自上‘門’推銷這一款電子產品,想要那半老徐娘的‘女’富豪讚助一下他的電子產品。
那一天,天空碧藍如洗,入秋之後的b市,清爽宜人。
秦弦開著他自己大學期間所購買的第一輛黑‘色’保時捷,搭著他們公司的技術人員徐清到了那‘女’富豪所住在的別墅,那是一棟紅磚綠瓦的三層兩棟別墅。
彼時。秦弦還未有如今這般體態修長,但身高約莫一米八五這般,後來第二次發育才多增高了約莫十厘米。到了如今的一米九五。
他當年麵容清俊,濃眉大眼,清俊‘逼’人,秀雅得不可方物,渾身上下充斥著風流之態。
一身剪裁得體的三件套黑西裝,修長的雙‘腿’從黑‘色’保時捷下緩步邁出,端得是風雅‘迷’人。他攜著技術員徐清入了那一棟別墅。
‘女’富豪長袖善舞,他先是攜著徐清參加了‘女’富豪所舉辦的酒宴。觥籌‘交’錯間,卻被人家圓滑的推拒了,他隻得賠笑,沉下心來。耐心的與‘女’富豪周璿,務必拿到這一筆大的讚助費。
‘女’富豪濃妝‘豔’抹,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卻像三十多歲的,真當是保養得宜。她與秦弦‘交’談之間,閉口不談讚助費的事兒,每一次他一談到讚助費的事兒,她便長袖善舞的扯了回來。
秦弦無法,隻得沉下一張清俊的麵容。嘴角微勾出一抹淺笑,他在心中努力勸誡自己莫動氣,要沉下心。要多幾番耐心,這般才能獲得這筆龐大的讚助。
酒一杯杯被‘女’富豪灌下,徐清隻是一個技術員,他滴酒不沾,一杯就可以放倒他,所以他在一旁雖然著急。卻怎麽都不能做,他幫不上忙。隻能幹著急著。
‘女’富豪趁著秦弦有了幾分醉意,不時‘摸’‘摸’他的小手,不時捏捏他的腰身,總之,是極盡其所能,占完秦弦的便宜。
夜幕降臨,微風輕拂,清爽宜人。
秦弦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他雖灌入了許多杯,但一杯熱茶便可以拯救他與醉酒的難受之中,他接過一個約莫二八九三十歲模樣的年輕男人遞過來的茶水。
男人長相清秀,丟在人群之中,是難以認出,隻不過他眉目之間的一抹‘春’意,十分‘惑’人心罷了,其他的,倒是沒怎麽惹得秦弦注意。
多年之後,秦弦再次回憶起這個遞給他茶水的男人,模糊的記憶之中,隻剩下那一杯濃茶之中沉浮的茶葉,以及男人眉目間的‘春’意豁然。
其他的,倒是真心記不甚清楚了。
男人說:“你是秦弦?是那個今天專‘門’來給我妻子推薦電子產品的人。”他問著,聲音輕輕軟軟,倒有幾分類似小貓咪的喵喵叫聲。
秦弦這輩子,從小時到如今,也就放縱過兩回,一次是高考之後選專業之時,一次便是當年衝動之下“幹”掉了那‘女’富豪的丈夫之時。
夜風伴著絲絲涼意拂了進來,因他的工作還未完成,隻得繼續留在‘女’富豪的家中,待拉到這一場讚助之後,才得與技術員徐清歸去。
‘女’富豪毫不意外,甚至還十分熱情的邀請他與徐清吃晚餐。
‘女’富豪偏愛古典英倫風,飯桌是老式的長桌。‘女’富豪之前邀請來的其他賓客們都散了,剩下的幾人便都是‘女’富豪的好友以及她的丈夫。
幾人正收拾著桌麵,現場就隻有著秦弦、徐清以及‘女’富豪的丈夫,這三個男人,剩餘的幾人全部都是‘女’人,男人自然是要做端菜的事兒。
‘女’富豪丈夫,在秦弦如今的回憶中已經不大記得名字,似是叫皖西。
大抵在他個人的記憶之中,這一段實屬不算得光彩的記憶,而皖西,隻算得是他在茫茫人海之中偶遇的一葉扁舟罷了,過客便是過客,他並不是會為了什麽一次‘露’水姻緣而深深的把那人印刻在腦海之中的男人。
荷爾‘蒙’、酒‘精’,以及被‘女’富豪怠慢的不快之情在作祟,秦弦在皖西要去拿酒之時,便隨著他一同去了,接下來的事兒,便如此順理成章的契合,也不知道誰先搭上誰,兩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皖西看起來削瘦,可是手底下的皮膚觸感卻十分溫潤細膩。
與秦弦想比,皖西顯得矮小瘦弱,一米七五的個頭,足足比秦弦矮了差不多一個頭。他的‘唇’瓣十分柔軟,四片‘唇’瓣仿若幹柴烈火,猛的一下便碰撞在一處。
狹小的儲酒室,隻剩下兩個男人沉重的喘息聲。
秦弦沒有與男人一塊兒這麽幹的經驗,但“‘性’事”對於男人來說,仿若是本能的反應,他們不需要什麽學習,一碰觸到便自發明了。
所謂下半身思考,便是這般情況了。
秦弦是憤怒的,他憤怒‘女’富豪的怠慢,憤怒‘女’富豪的輕佻,憤怒‘女’富豪調戲他,輕薄他。他雖是一個男人,不存在什麽吃虧不吃虧,但一個大男人,被這麽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調戲,心中苦楚,可想而知。
所以他下手粗暴,不留一點兒情麵,他覺得,這一場讚助大抵是拉不到了,但是不做一些什麽來補償回來,實在是十分不值得,於是乎,便有了這一幕的發生。
背後式是常見的‘性’愛姿勢,通常這類姿勢,都是一夜情或者‘露’水姻緣發生之時所采用的姿勢,因為這樣的姿勢,使得當事人看不見另外一人的痛苦之‘色’,他們可以盡情的享受所需要的,而不需要顧忌,或者忌憚一些什麽其他有的沒的。
秦弦對於這個在前不久遞給他熱茶的男人,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皖西對於他,隻不過是單單的泄‘欲’工具罷了。
如今他想起,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笑,畢竟年少之時的衝動,在日後想起來,是有幾分讓人一笑而過的想法,但即使這般,他如今依舊沒有後悔。
哪個男人,沒有對同‘性’做過一番狎昵的行為,即使摟抱,即使不小心kiss之類的,而他,隻不過是上了洽談讚助客人的丈夫罷了。
反正‘女’富豪對他之前百般吃豆腐的行為,與他對於他丈夫皖西的行為,沒有什麽不同,都一樣是在‘性’的作用下,頭腦不清所做下的事兒。
秦弦半個小時之後與皖西再一次出現在飯桌之上時,‘女’富豪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她丈夫,又用著懷疑的眼神,神‘色’不善的盯了秦挽幾眼。
秦挽神‘色’如常,沒有流‘露’出什麽不該流‘露’的神‘色’,反觀皖西,倒是眉目之間隱約流‘露’出一抹不符合他臉‘色’的媚意。
如此‘春’意豁然的臉‘色’,隻要是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便知道他們在去儲酒室拿酒的半個小時內發生了何事。
最後,這一單電子產品的讚助費是拿到了,且讚助費比當初預計的還要高上幾倍。
秦弦挑眉,他知道是皖西勸說‘女’富豪,才使得他獲得了這一讚助費,但是他對於皖西,卻什麽都沒有表示,連著感‘激’之情都沒有表示。
離去之時,皖西一直站在二樓窗前凝視著秦弦離去。
秦弦感受得到著熾熱的視線,但他沒有回頭,他攜帶著一臉傻乎乎笑容的技術員徐清,原路返回公司。
既然無情,又何必要給人不必要的幻想。
如今,秦弦小口小口啜著滾燙的咖啡,口‘吻’隨意,一點兒不樂意之情都沒有,細細談之當年一事兒。
隻不過他與皖西的事兒,自然隱去了,隻不過通過卓思暖的眼神,秦弦明白,卓思暖這丫頭定然是嗅到了什麽其他事兒的味道,比如,他與皖西在去拿酒之後,為何在半個小時之後才再一次出現在飯桌之上。
“原來當總裁這麽辛苦,”夏景麟感歎道。
秦弦拋去一記可以殺死人眼神的凶狠眸光,夏景麟瑟縮的縮了縮脖子,眼神‘亂’剽其他處,沒有再多說話。
“你這總裁,的確蠻拚命的。”卓思暖笑靨如‘花’的說道,她雖笑著,但心中卻深知秦弦的苦楚,當年他大哥初初接受公司,也是如這般一天當三天用的辛苦,每天早起晚睡,累得都憔悴了許多。
因家族枝繁葉茂,各類出‘色’的子孫層出不從,若是她大哥不‘弄’一點兒業績出來,便會被其他更為出‘色’的男兒給推了下去,秦弦自然也是這般,大家族企業的管理權,可不是如表麵那樣,如此好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