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層次的存在？”
東方心頭一驚，下意識的驚呼出口。
若是眼前最初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的係統，大概率也是神靈層次的存在。
“係統難道有意識？”
“不！不可能，係統根本沒有絲毫意識，這點應該不會錯吧？”
“係統……或許隻是神靈層次的奇特物體。”
“比如神器？”
東方心底下意識的自我安慰著。
自己身上的係統，除了一開始發布的任務，帶著強製，甚至是抹殺性質之外。
之後的任務中，完全沒有了一絲展現。
反而越來越寬鬆，任由自己發揮。
“難不成我已經變成了係統想要的樣子？”
“我被係統**好了？”
東方心底剛閃過這麽一絲念頭，便聽到最初的聲音響起：“不錯，也隻有神靈層次的存在，才能打破大世界的壁壘。”
“當然，大世界無數，或意外、或碰撞、或湮滅之時，也極有可能引發一些大道的碰撞、湮滅，發生一些意外。”
“你應該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怪異，那些所謂的源質，其實都是我的自我大道、自我意識的碎片。”
“這個世界雖然可以不斷繁衍，但依舊充斥著各種混亂、瘋狂。”
“那些都是當初神劫之下，各種絕望、瘋狂、畸變以及麵對死亡，滋長而出的。”
“修行無數混元，活了無盡歲月，沒人能夠坦然的麵對死亡！”
“更何況是距神境，隻有半步之遙的我！”
“現在這絲意識，也隻是我唯一清醒，並勉強保留下來的意識，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徹底陷入永眠。”
“自我大道碎片？”
聽著最初的言語，東方眉頭微皺，他發現自己對更高層次的存在，了解的太少了。
突然麵對著了一個最初，竟然有些無法完全明白其言語的意思。
“也對，你還未凝道，甚至是證道，不懂也算正常。”
最初聲音帶著一絲恍然，並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道：“法則圓滿，便需要凝道，以法則為根基，凝聚自己的道與理。”
“之後便是證道，開辟自我世界，精神世界、大道世界之類的方法去證道！”
“其實，證道的過程便是讓自己的道與理，與天地交感。”
“在天地間留下烙印，成為天地運轉的另一種可能，成為天地的一部分。”
“一旦證道，再想死亡，都很難！”
“世界不滅，天地間的大道烙印不消，哪怕隕落，也會在無盡歲月之後再次歸來。”
“因為證道，就像是以自己的道與理，與天地交流，為天地提供一個演變方向，功德無量。”
“這也是天地孕育生靈的意義所在。”
“天地強，生靈才會更強，生靈強，天地才會更強，這你應該有所體會。”
說到這裏，最初聲音一頓，輕笑道：“我想，這個距你並不遙遠，我能感受到你的法則，是最適合天地演變的法則。”
“而證道之後，才隻是自我大道的開端，自己的道與自己的意識、自身的力量、等一切融合。”
“並不斷成長，直到可以超脫天地的程度，或者說成長到擁有掙脫天地束縛的力量。”
“這個時候，神劫便會降臨！”
“這不是考驗，而是必死之劫，天地不允許有淩駕自己之上的生靈存在。”
“天地更不希望自己被生靈掌控，這是原始規則。”
“當然，渡過神劫僥幸未死，便會被原始規則承認，凝聚神格，成為神靈，飛升神界。”
“而神格其實就是自我大道凝聚，自我大道碎片，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神格碎片！”
“還未完全蛻變的神格碎片。”
“對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接觸過，甚至聽聞過，神格其實並不是接觸不到。”
“比如仙界長久流傳的造化仙碑，那其實就是神靈隕落後的神格！”
“被原始規則丟入神界之下，演化出更多、更完整的世界。”
“完整的世界越多，原始規則也就越強！”
“這是一種演變。”
“某種程度上來說，每一個神靈，其實都是一方完整的世界。”
聽著最初的解釋，東方心中狂跳。
他就有著一塊造化仙碑碎片。
而這個世界的所有源質，說起來也算是一種神格碎片。
隻是沒有被原始規則清理過，還擁有最初的意誌與意識，以及各種瘋狂與畸變。
“怪不得源質無法分割，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神格碎片。”
“想要破壞神格，要麽是其主人，要麽是同層次的神靈。”
“仙界之中的大佬竟然能夠打碎造化仙碑，那戰鬥該有多麽恐怖？”
“還有那原始規則，大概率隻有在神界，才能夠接觸的到。”
“不！渡過神劫的人，也能感受到，比如眼前的最初！”
“好家夥，這最初這麽好心的給我解釋這麽多，不知道安了什麽心？”
一時間，東方開始莫名的擔憂起來。
尤其是如今，他連仙界都沒有去過。
就已經接觸道神界的信息。
這完全是最大程度的，給他的未來指引了道路。
至少讓他知道，凝道為何？證道為何？
其中好處，無法言喻。
“嗬嗬……你不用擔心！”
似乎是感受到東方那一絲擔憂的情緒，最初輕輕一笑道：“我雖然沒有被神劫殺死，但也算半死不活。”
“除了同層次的存在，一時半會，還沒有人能夠輕易殺死我。”
“自我大道之所以被稱之為自我大道，那就是因為每條自我大道之中，都有著其主人的精神意誌。”
“自我大道不滅，精神意誌不滅。”
“除了天地借原始規則的力量，降下的神劫，還從未聽聞過，有誰能夠滅殺我這種存在。”
“所以我並不怕你對我不利！”
“相反，我告訴你這麽多，一方麵是這無盡歲月之中難得遇到一位道友！”
“一方麵是我心底，也希望你能成長到那一步。”
“畢竟，如果沒有外力，我或許會不斷重複著清醒、聚合自我大道，然後被神劫殘餘力量破壞，再次分裂、沉睡。”
“要麽神劫力量消磨殆盡，要麽我的意識消磨殆盡。”
“結局不言而喻。”
“你若成長到那一步，或許是我的生機所在，當然，有關神劫的一切，我不會輕易告訴你的！”
“除非你真的成長到那一步，然後向著原始規則起誓。”
聽到最初的言語，東方微微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有求於自己，那些解釋，算是一種提前的投資。
這倒符合邏輯。
“你就不怕我直接吞噬這世界的所有力量，磨滅你的意識？煉化你的神格？”
“畢竟你的力量可是對抗過神劫，而還能存活下來，必然極其強大。”
東方沉默片刻，突然開口詢問。
這種存在的力量，沒人能夠拒絕吧？
而且，這個世界的魔藥，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不就是在吞噬最初力量的方法嗎？
雖然，最終還是要麵對魔藥之中的瘋狂與最初意誌。
但萬一到時候最初沒堅持住，在神劫殘餘的力量下毀滅。
那這些力量，可就完全成就了其他人。
這可是一條捷徑。
最初的輕笑聲，再次傳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你若是想要走捷徑，是永遠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不是你的力量，終究不是你的。”
“而且，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法則與道。”
“不過，倒是可以借鑒，我會給你留下一個方法，一個暫時容納我神格碎片的方法。”
“不要試圖去徹底煉化，神劫的力量哪怕隻剩一絲，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而且，以你的力量，就算能夠暫時壓製我的意誌，但絕不可能磨滅。”
“這就當是我的示好，也算是投資，可不要讓我失望！”
說到這裏，最初那一絲意識微微閃動。
留下一段晦澀的口訣之後，直接消散在東方心靈感應之中。
非常的幹脆果斷。
似乎已經無法堅持一般。
“暫時容納源質的方法！”
感受著腦海中的口訣，東方微微沉默。
如果是他，身處這種境遇，為了活下去，怕是也會去做這種交易、投資。
“不過，有了這個方法，我或許可以……”
想到這裏，東方陡然睜開了雙眼。
意念一動，漫天的仙光，以及那演化而出的無盡雷霆、火焰等等本源法則力量，齊齊向著東方身邊匯聚。
這一刻，東方就像是變成了一個人形的黑洞。
東方剛剛散出去的那些力量，如燕歸巢一般回流。
猛一看，就像是無窮無盡的力量，五顏六色彌漫在東方周身。
絢麗至極。
東方的身影也在那無盡光華之中，一點點的凝實、清晰。
“不知道神界……又是什麽樣子的？”
“還有……不知道那獵人魔藥對我還有沒有用？”
腦海中閃過這麽一個念頭，東方一步踏出，瞬間出現在虛空。
一身青色長裙微微舞動。
滿頭長發飄揚。
周身仙光飄零。
絕美的身姿與容顏，這一刻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天地之間。
那一瞬間，整個天地都好似瞬間失色。
唯獨留下那一抹色彩。
屬於東方的色彩。
他微微昂起頭顱，清亮的眸子，直視虛空，從那一眾神靈身上掃過。
柔和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這一刻響徹星空。
“你們……看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