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乖哦?”
“等等……我可不是……算了!”
埋在黑夜女神懷裏,嗅著其身上的香味,東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雖然他一直是一個少女模樣,臉上的單純與率真,仿佛與生俱來。
又有著天生道心、以及仙相等等天賦。
讓他的心思無比貼近自然、無比的澄淨、仿佛無法被幹擾,又似乎永遠無法被歲月滄桑。
永遠保持著對生命由衷的熱愛與向往。
宛若充滿生命、靈氣的少女。
永遠也無法長大的少女。
就像是生命法則,世界上最基礎的存在,永遠都保持著一個模樣。
從不會為任何事物而心軟、改變一般。
可無論如何,他東方青真的不是一個乖乖女啊!
“這個女神有點不對勁!”
感受著黑夜女神摟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東方有些緊促,微微掙紮了一下。
黑夜女神似乎也緩緩的回神,微微鬆開了手臂,溫和的看著東方。
她剛剛的言語雖然半真半假,但那種對上個時代地球的思念,卻是真真切切的。
存在時,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很尋常,也不惹人在意。
可一旦失去,那些東西,就像是烙印在骨子裏一般,永遠也無法抹去。
而東方的容貌、形象、心靈,幾乎與上個時代的少女一模一樣。
更是無比的美麗,單純率真,讓人生不出一絲厭惡之感。
甚至,她都覺得,自己似乎就有著這麽一個可愛的妹妹。
沒事的時候打打鬧鬧,有事的時候卻又緊緊的站在一起。
那種歡樂與親切,自從造物主那次微弱的蘇醒,便隨著上個時代的終結而被埋葬。
距今有多少年,她都已然記不清了。
她隻記得從第一紀元蘇醒,為了生存、為了尋找、為了改變。
一路算計、殺戮,直至第五紀元的今天。
歲月的流逝,體內的瘋狂,讓她無時無刻都處於爭鬥之中。
與瘋狂和失控爭鬥,與末日爭鬥,與那些神靈爭鬥,從未消停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很難在體會那種情緒。
今日見到東方,也是這無數年來,她最輕鬆的一天。
“女神姐姐……你怎麽了?”
看著黑夜女神那極其溫和的目光,東方覺得,這個時候的女神,已經不再是神明。
越發人性化了。
甚至那眼眶之中,仿佛還微微濕潤。
作為一位神靈,高高在上的神靈,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詭秘世界,一旦踏入超凡與神秘,人性便開始一點點的被壓製。
而神性、魔性、瘋狂,隨著被服用下的魔藥,一點點的成長、積累。
最終讓那些踏入真神層次的人,都已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
隻能靠著無數信徒的信仰為錨,錨定自己的身份、形態、與人性。
一旦失去這些,真神便不再是一個人。
而是有著無數知識、法則、權柄、力量、瘋狂、冷酷、神性、魔性,聚合而成的怪物形態。
由各種的觸手、亦或是各種蠕蟲……等等生命最初的單細胞形態,聚合而成。
這種形態,也被稱之為神話形態。
是神話生物,而不是一個人。
“沒事,隻是突然覺得有個妹妹的感覺……很好!”
黑夜女神輕聲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感慨。
眼前的少女本身便極其不凡,卻又保持著完整的人性。
隻是在其身邊,便能被眼前少女那種自然心態感染,體會到屬於人類的情緒。
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過往,想起自己曾經是一個人類。
黑夜女神覺得,若是長久的把東方留在身邊,哪怕不接受東方的治療,她也能輕易的壓製體內的瘋狂與冷酷。
因為人性從不曾消失,隻是被瘋狂、神性所壓製。
“對了……你那裏強大的存在,都像你這樣……嗯,我是說成親、結婚?”
“一直保持著這種習俗麽?”
黑夜女神心底有些疑惑。
越強大的存在,便越靠近最初造物主。
最初造物主的意識、精神,也越容易在其身體內覺醒,並複活。
這是超凡之路,擁有力量的同時,也麵臨著無盡的危難。
她很疑惑,東方那裏的存在,又是如何對抗這種瘋狂與神性,一直保持著人的心態。
“難道……結婚成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對抗瘋狂的一眾手段?”
黑夜女神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著。
“當然!人類從古至今,便如此繁衍而來,又怎麽可能改變?”
“男人、女人就算不為了愛情,也會為了傳承而結合!”
東方下意識的回應。
這是常識,也是每一個人類,與生俱來便擁有的責任。
除非有一天,這個世界不在有男人女人之分,那麽……所有的一切,才有可能改變。
“你那樣的世界,真讓人向往!”
黑夜女神微微感歎,抬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紙張。
發現剛剛她們談下的約定,竟然無比清晰,又有條理的排列其上。
“一位偉大的存在麽?”
黑夜女神看了看那些條款,最終利用黑夜的權柄,留下了一絲烙印,這才遞給了東方。
“謝謝女神姐姐!”
東方連忙感謝,接過紙張,同樣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嗡!”
契約生成,一分為二,一份落入女神掌心,而後消失不見。
一分化作無盡的黑暗,湧入東方體內。
這一刻,東方感受到,意誌之中,除了詭秘的一絲權柄之外,黑夜的權柄,也受他掌控。
東方抬手對著麵前的石桌一抹。
那石桌無聲無息的缺了一個角,而後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一般。
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麵前。
“嗯……有意思,這就是隱秘形態麽?”
東方下意識的開口,臉上帶著一絲驚奇。
麵前的石桌並沒有消失,隻是被黑暗隱藏了而已,沒有黑暗的權柄,無人可以察覺。
“黑夜……其實應該就是黑暗法則吧?”
東方心裏默默猜測。
光、暗法則,他隻是領悟了有關生命的那些部分。
屬於黑暗的隱秘、恐懼、厄難部分,他根本沒有過多接觸過。
“是的,屬於黑夜的隱秘,這樣你就不怕被人找到了!”
看著東方玩的起勁,黑夜女神同樣頗有興致的笑了笑。
成為神明之後,這些屬於人類的情緒,早已很少出現在她身上。
可是看著東方,她卻又能夠感受到那屬於人類的情緒。
這讓她體內的瘋狂、神性、魔性、冷酷,一點點的被壓製,越發的人性化了。
“謝謝女神姐姐!”
東方笑容燦爛,看了一眼黑夜女神,下意識的抬手,想要試試能不能把黑夜女神給隱秘了。
隻是他剛抬起手,女神便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想要閃身離開。
卻就在這時,東方身上詭秘之霧一閃而逝。
黑夜女神的神情頓時呆滯,但又下意識的擺出攻擊、防禦的狀態,仿佛烙印到骨子裏一般。
可腦海中卻有一種我是誰,我從哪來,我又要到哪去的懵逼狀態。
這是詭秘的一絲權柄顯露,愚弄眾生。
連時間、曆史、都能愚弄的權柄,詭異而又帶著一絲隱秘。
“這個世界法則混亂的……好像很有意思啊!”
看著黑夜女神的狀態,東方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也就在這時,黑夜女神瞬間清醒,收起攻擊防禦的姿態,看著東方,佯怒道。
“小丫頭……我要把你屁股打爛!”
東方一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竟然愚弄了女神姐姐?
“要被打屁股?”
東方心裏一緊,抬起那白嫩的小腳丫,便向著遠處狂奔。
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道。
“女神姐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