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妃暄選擇的路，你沒有對不起她！”
梵清慧轉身，看著麵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憂傷的神色之中都閃過驚豔之色。
麵前的少女，簡直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清麗脫俗，姿容萬千。
“好孩子！不用憂傷，人總有一死！”
梵清慧拉住東方小手，語氣悵然的道：“慈航靜齋從建立開始，便有一項規矩，任何修行慈航劍典之人，都必須要在紅塵之中曆練，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也因此，慈航靜齋非佛非道，亦非簡單的入世出世，一心隻修天意民心！”
“你雖不是靜齋弟子，但你卻比所有靜齋弟子做的都好，是真真的為了百姓，惠及百多萬平民。”
“或許……靜齋的路走錯了，但卻讓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未來！”
聽著梵清慧的言語，東方不敗心頭狂跳。
想到了未來世界的傳銷，一傳十、十傳百、百傳萬、十萬、百萬。
如此下去，任你誰當皇帝，想要收攏民心，也得與慈航靜齋交流。
這才算是真正掌控天下的命脈。
甚至可以輕易的改朝換代。
“我這不會打開了什麽惡魔之門吧？”
東方不敗心頭狂跳。
“這個給你！”
梵清慧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冊子，道：“這是慈航劍典，好好修行，隻有武力才能在這個世界上自保，才能救助更多的百姓！”
東方不敗下意識的接過劍典，而後又連忙道：“抱歉，梵前輩，我家族血脈特殊，無法修行其他功法，隻能修行家傳武學！”
“無妨！任何武學到了最後都是殊途同歸，總能借鑒一番！這是妃暄的心思，也是我的心意！”
梵清慧語氣一直平和如初，隻是在提及師妃暄時，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好了，天下大變在即，未來如何，就要看你的了，我走了！”
梵清慧微微歎息，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東方不敗麵前。
看著手中的劍典，東方不敗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到懷中。
從戰神圖錄之中悟出的武學，應該不是那麽簡單，借鑒一下也好。
看著眼前的孤墳，東方不敗心中同樣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他轉身從其他地方采摘不少花朵，放在墳墓前。
默默站立，久久沒有絲毫言語。
他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感覺到身心有些疲憊。
一連走過數個世界，經曆了各種人心事故，雖然依舊保持著初心，但心中多少有著些許變化。
“成仙……可真難！”
輕喃了一聲，剛要離開，一道破空聲突然響起。
“東方妹妹，我要走了，這個給你！”
婠婠的聲音帶著一絲離別的愁緒。
其身體速度極快的靠近東方，緊緊的把東方不敗抱在懷裏，道：“真想有一個像你這麽可愛單純的妹妹，不知道尋常人的生活又該是什麽模樣！”
說著，婠婠把手中的冊子放到東方不敗手心，道：“這是師傅讓我給你的，不要拒絕。”
“師傅說，她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一個天賦如此出眾的女子，浪費這上天賜予的天賦！”
“再叫我一聲姐姐！”
婠婠捧起東方的臉蛋，目光之中帶著期待。
東方不敗竟然從那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絲憧憬，對其他生活的憧憬。
生在魔門，從小便經曆者各種磨礪，與躺在這孤墳之中的師妃暄一樣，她們從未有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隻有著生來便壓在身上的使命。
東方不敗展顏一笑，道：“姐姐，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叫多少句都行！”
婠婠也笑了起來，是東方從未見過的那種天真可愛，沒有一絲雜念的純真笑容。
“好妹妹！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妹妹！”
婠婠開口，拉著東方的小手，目光看向孤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傷。
“爭鬥了許多年，沒想到結局竟會是這樣！”
她身上的真氣微微湧動，抓起一支支花朵，灑在孤墳之上。
“今天……有我和妹妹送你花，不知道來日我若如此，誰又會給我送上一束花！”
婠婠長歎，身體一閃，快速的向著遠處飛去。
依舊像是一個精靈，身姿偏偏起舞，彩帶飄飄，美豔不可方物。
隻餘下一聲‘妹妹珍重’的言語，緩緩回**。
“天魔大法！”
看著手中的小冊子，東方微微感歎。
他能感覺到，婠婠有點言不由心，這天魔大法明明是婠婠的字跡，是她親手默錄下來的。
這是婠婠送他的禮物。
“這麽一個個世界下去，我真的可以一直保持著心如止水，不滯於情嗎？”
東方心中陡然冒出這麽一個念頭，隨後又笑著搖了搖頭。
想不通的不去想便是了。
一步步走下去，保持初心的走下去便是。
“東方！”
李世民的聲音由遠及近，眨眼便來到東方不敗身前。
東方不敗眨了眨眼，下意識的擠出一滴眼淚，順著紅潤的臉蛋，不斷向下滑動。
那嬌柔的模樣，就像是原本鮮豔的花朵，被雨水擊打，黯然凋零一般，讓人心疼不已。
“東方……對不起！”
看到東方的模樣，李世民心中劇烈的抽痛起來，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師姑娘不會有事，你也不會受傷！”
東方不敗仿若未聞，就這麽呆滯著看著眼前的孤墳。
“東方！”
李世民心中疼痛更甚，尤其是想到一位仁善至極的少女，可以堅強的為無數百姓表露善心。
此刻卻又在這裏黯然傷神，淚流不止，卻無人安慰。
李世民抬手想要去抓住東方的小手，想要把東方緊緊的擁入懷中。
“你不要碰我！”
東方不敗身體後退，瞪著大眼看向李世民道：“他為什麽要殺你？”
看著東方不敗的表情，李世民心頭疼痛，道：“是李建成，我知道他們一直與魔門有著往來，還有突厥。”
“包括魔門領袖魔帥趙德言，也是突厥國師，是我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
李世民是何等的聰明，認出影子刺客楊虛彥的刹那，他心中便有了猜測。
隻是他不知為了什麽，李建成會在此地對他下殺手。
“我去殺了他，為師姐姐報仇！”
說著，東方不敗一抹臉上的眼淚，帶著一股倔強，轉身便向著別院走去。
太子李建成並沒有離開，隻是經曆了他的事情，一直低調的不得了，仿佛消失在此地一般。
“等等……不可以……”
李世民身體上前，一把拉住東方不敗的手臂，道：“你不能殺他！”
東方不敗陡然轉身，不敢置信的看著李世民。
“他殺了師姐姐，我為何不能殺他！”
“給我下藥，害師姐姐，是不是要等到他害了我，你才願意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