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
東方不敗疑惑，人還在街尾，陸小鳳就認出了人是誰？
“一個月前見過一次，交手過一次！”
陸小鳳神色凝重，一個月前他查探繡花大盜一案，曾夜探南王府寶庫，便被葉孤城襲擊過一次。
想到那孤高冷傲的劍光，如同一片白雲蒸騰，不可捉摸，那一次他差點變成死鳳凰。
“為什麽交手？”
東方不敗疑惑，夜探南王府襲擊的不是金九齡嗎？
“他說我四年前接住了木道人一劍，四個月前，木道人曾說，我能接住他的天外飛仙！”
“他不信，所以要來試試！”
陸小鳳轉頭看著東方不敗，道：“你幹嘛對他那麽感興趣，問個不停？”
東方不敗展顏一笑，道：“那麽俊俏的人，哪個女人不好奇？”
陸小鳳頓時愣住，看著東方不敗的笑容，下意識的道：“你身邊長得俊俏的人可不少，為何你卻避如蛇蠍？”
“那不一樣，長得好看的，誰還不想看一眼，但若是想娶我的，那就沒興趣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陸小鳳瞬間搖頭失笑，這是什麽道理？
完全想不明白啊！
“陸小鳳！”
葉孤城的聲音突然響起，可他的目光卻看向陸小鳳身邊的女子。
尤其是那燦爛的笑容，宛如天空上的陽光一樣迷人。
“葉孤城！”
陸小鳳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酒樓，瞬間了然。
傳聞葉孤城喝酒，必然是最豪華的酒樓。
身邊的春鳳樓，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
“你是誰？”
葉孤城的目光，越過陸小鳳，直直的看向東方不敗，竟意外的詢問起東方不敗的名字。
聽到這個聲音，陸小鳳都是一愣。
傳聞葉孤城孤高冷傲，如同那白雲山巔常年不化冰雪一般，潔白無垢，冰冷無情，何曾特意去詢問一個女人的名字。
“是東方長得太漂亮了麽？”
陸小鳳心頭一緊，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東方不敗笑容緩緩收斂，疑惑的看向葉孤城，道：“東方不敗。”
他也沒想到這個隻誠於劍，把一生都奉獻給劍的人，竟然會詢問他的名字。
“好名字，與你的笑容很配！”
葉孤城稱讚，目光不斷在東方不敗臉上流轉，道：“可以再笑一個麽？”
東方不敗神情一僵，我不是賣笑的啊！
這人有問題！
陸小鳳也是一愣，眼前的人確認是白雲城主葉孤城？
“你的笑容很像一個人！”
葉孤城開口，竟然讓東方不敗聽出了一絲解釋的味道。
雖然並沒有說抱歉，但那一句話，卻清晰明白的讓東方不敗知道了原因。
“像誰？”東方不敗有些疑惑。
“雲卿！”葉孤城回應，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東方不敗臉上。
似乎在等待東方不敗的笑容。
“雲卿？”東方不敗搖了搖頭，幾輩子加起來也沒聽過這個名字，但還是詢問道：“很好聽的名字，她是誰？”
“一個埋葬在白雲山巔，永遠與雲為伴的人，她曾說她喜歡雲，但笑的卻比陽光還燦爛！”
葉孤城回應，語氣竟然沒有絲毫不耐，反而還向著東方不敗身邊，上前了兩步。
似乎想要看清東方不敗身上的一切。
陸小鳳微微一頓，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聞，開口道：“應該是葉城主的初戀吧？”
“聽傳聞，葉城主曾在白雲山巔一住便是十年，陪伴著一座孤墳，和山巔上的白雲，十年如一日，終悟得一式劍法，便是這天外飛仙！”
葉孤城看了陸小鳳一眼，緩緩點頭：“不錯！從那時起，我這一生也隻學這一式劍法！”
東方不敗微微一愣，還有這事？
“她怎麽死的？”
“纏綿病榻，不治而去！”
葉孤城回應，對東方不敗竟然有問必答。
“因為我的笑容麽？”東方不敗心底有些怪異，又有些了然。
居住在白雲山巔十年，陪伴初戀十年之久，也怪不得能悟得那無汙無垢的天外飛仙。
怕是葉孤城這一生的美好、和情感都獻給了那一式天外飛仙。
留下的隻剩下孤高和冷傲以及冰冷，再無其他。
“你說我的笑容很像她？”
東方不敗眨了眨眼睛，道：“你讓我笑，我好像笑不出來！”
葉孤城點了點頭，道：“可以陪我喝杯酒嗎？”
“一杯的話還行！”
東方不敗點頭回應，他從未想到葉孤城的過去還有這種事情。
一個人、一座孤墳、一片白雲，相伴十年！
如今的葉孤城，似乎也再沒了感情，隻餘下那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這種寂寞，怕是沒人能懂。
也怪不得葉孤城會走下白雲山，參與南王世子的謀反計劃。
這世間的一切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消遣。
造反也好，殺人也好，救人也罷，都是隻是心念所致，一種打法時間的消遣。
怕就是連自己的生死，也不會在意。
三人踏入春鳳樓，端坐於酒桌旁，東方不敗的目光，瞬間被葉孤城的長劍吸引。
雲朵一般的劍格，就連劍柄末端也有一塊白雲圖案。
顯然，葉孤城對於白雲的喜愛，超乎了所有一切。
“這就是未來黃石鎮寶藏的鑰匙啊！不過得等葉孤城死了才有用！”
東方不敗有點眼饞，若還是原軌跡的話，這柄劍，最終會在西門吹雪手中。
他若借來，或許可以。
“你很喜歡我的劍？”葉孤城給東方不敗、陸小鳳倒了杯酒。
“是挺喜歡的！”東方不敗回應。
“如果是別的，我可能會送你，她不行！”
葉孤城端起酒杯，道：“喝酒！”
“好！”
東方不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瞬間，火辣的感覺，順著咽喉直入體內，整個身體都像是燃燒起了一團火焰。
以至於，東方不敗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眸子裏更像是流動的一汪清泉，要溢出來一般，越看越讓人著迷。
“抱歉，我隻能喝這一杯！”
東方不敗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
葉孤城自然看出來了，一杯酒臉色就紅成這樣，確實沒有說謊。
默默注視東方不敗半晌，他點了點頭道：“你想要什麽，除了這柄劍，我都可以給你！”
東方不敗微微一愣，疑惑道：“隻為了這杯酒？”
葉孤城點頭：“隻為了這杯酒！”
“那……如果我想學你的天外飛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