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鴻運的掌心深處,一道道烙印符文如幽靈般浮現,它們散發著深邃而古老的氣息,那是屬於上古妖皇之祖的威壓,沉重而恐怖,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壓垮。
此刻,麵對丁鴻運這雷霆一擊,即便是三大始祖的嫡傳弟子,恐怕也會心生絕望,感受到那股無法匹敵的力量,幾乎喪失了反抗的勇氣。
轟然一聲巨響,猶如熾熱的玄鐵在重錘之下猛烈撞擊,丁鴻運的掌印與秦長歌的鎮妖塔狠狠相撞。
法力如同狂暴的波濤般洶湧而出,那濃鬱的力量幾乎化為了實質,猶如鐵水般四散飛濺。
將周圍的大殿地磚震得粉碎,一道道粗大的裂縫如同蜘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
整個大殿仿佛都在這一刻顫抖起來,那股力量之強大,足以讓任何人在其麵前感到渺小和無力。
在這股幾乎達到極致的力量交鋒之中,丁鴻運的掌印竟然率先崩潰,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四散開來。
緊接著,那座鎮妖塔如同脫韁的野馬,疾馳而出,直衝向丁鴻運。
丁鴻運拚盡全力,雙手猛地探出,試圖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然而,那鎮妖塔所蘊含的威壓,卻如同山嶽般沉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身形劇震,口中鮮血狂噴而出,染紅了衣襟。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臂骨骼上竟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仿佛隨時都會斷裂開來。特別是右手的小臂,已經被那股怪力扭曲得變了形。
此時,丁鴻運體內那股皇級的傳承力量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危機,開始瘋狂地湧動,試圖再次強行提升他的修為。
然而,他的身體卻仿佛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再承受更多的力量。
瘋狂的湧動,反而是讓丁鴻運骨骼直接裂開。
“的確,你所修煉的功法,確實非同凡響。”
秦長歌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顯然對丁鴻運的實力給予了肯定。
隨後,他目光轉向一旁匍匐在地的雪豹,那雙冷冽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一切,讓雪豹不寒而栗。它立刻低下頭顱,不敢有絲毫的異動,顯然對秦長歌的實力深感畏懼。
要知道,即便是雪豹在巔峰的太一境時期,也未曾是秦長歌的對手。如今它實力大損,自然更加不敢與秦長歌抗衡。
在這寂靜而肅殺的氛圍中,秦長歌的身影顯得更加高大威猛,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矗立在這片天地之間。
隨後秦長歌的步伐輕盈而堅定,他麵帶微笑,緩緩走到了丁鴻運的麵前。
他微微俯下身子,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正在欣賞一隻即將落入陷阱的獵物。
“丁鴻運,你現在隻有一個選擇。”秦長歌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冰冷的鐵石在夜色中敲出的清脆響聲,“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功法,毫無保留地告訴我。這樣,我或許還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的威脅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丁鴻運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口中咳血不止,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從心底撕裂出來一般。
他的神情充滿了驚駭與憤怒,那雙原本銳利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絕望。
“嗬嗬,秦長歌,你以為我會屈服於你的威脅嗎?”
丁鴻運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倔強。
“我丁鴻運一生修行,從未向任何人低頭。你想要我的功法?做夢去吧!”
秦長歌聞言,眉頭微微一挑。
他並沒有因為丁鴻運的拒絕而感到憤怒,反而是一臉平靜地繼續說道。
“丁鴻運,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你的功法再厲害,也無法改變你現在的處境。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或許還能放你一馬。否則,你就隻能在這裏慢慢等死了。”
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在丁鴻運的心上。
丁鴻運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和猶豫。
他知道秦長歌說的是事實,但他也知道,一旦交出功法,自己將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我數到三。”秦長歌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戲謔的輕挑,仿佛在與一個頑童玩耍。
“三。”
話音未落,秦長歌已動作如風,迅速催動鎮妖塔,將那雪豹瞬間吞噬其中。
丁鴻運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秦長歌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一場戲弄。
他那張原本就因受傷而顯得蒼白的臉龐,此刻更是因憤怒而充血,如同被烈陽炙烤過的紅鐵。
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就像是被人當眾剝光了衣服,赤條條地站在眾人麵前。
那種憤怒與羞恥,如同火焰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然而,在憤怒與羞恥的交織中,丁鴻運也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
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抗,無法掙脫這種被秦長歌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命運。
這種無力感如同一根冰冷的藤蔓,悄然在他心中蔓延開來,讓他的心漸漸沉入了冰冷的深淵。
此前,他滿心以為自己手握皇級傳承,定能一舉將秦長歌擊敗,令其俯首稱臣。他自信滿滿,懷揣著那份至高無上的傳承之力,仿佛已經看到了秦長歌敗北的淒涼畫麵。
交鋒過後,他仍心存一絲僥幸,暗忖即便無法徹底戰勝秦長歌,至少也能與其平分秋色,打個平手。
然而,現實卻如同冰冷的鐵錘,重重砸在他的心頭。
他驚愕地發現,即便擁有了那皇級傳承的強大力量,他與秦長歌之間的差距仍舊如同天塹,難以逾越。
那所謂的皇級傳承,在秦長歌麵前,似乎也變得黯淡無光,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丁鴻運,這個曾經在玉清宗被人欺辱的小可憐蟲,即便得到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卻依舊無法撼動秦長歌那堅如磐石的地位。
他癱坐在那裏,目光空洞,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失落與絕望。
“死吧。”
秦長歌手中的長劍如流星般劃破天際,瞬間刺穿了丁鴻運的頭顱,鮮血四濺,染紅了他的衣襟。
他隨手一探,那萬魂幡便如被磁力吸引般,自動飛回了他的手中。
他一手握著萬魂幡,一手扶著丁鴻運的屍首,將幡尖深深地刺入那尚有餘溫的胸膛之中。
黑色的霧氣緩緩從丁鴻運的體內溢出,被萬魂幡貪婪地吞噬著。
秦長歌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低頭看著丁鴻運那失去生機的臉龐,輕聲說道:“是時候見一麵了,不是嗎?”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期待與興奮,仿佛在期待著什麽神秘力量的覺醒。
“齊天鴻運蠱,你是否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召喚?”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夠穿透時間和空間,直達那神秘的彼岸。
在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
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之中,隻剩下秦長歌與緩緩睜開雙眼的齊天鴻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