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丁鴻運這一副幾乎神經兮兮的模樣,秦長歌反而是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一般而言,傳承與奪舍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若想通過奪舍重生,魂體往往難以支撐數百年之久,更別提從上古時期一直存活至今了。

因此,秦長歌斷定,丁鴻運並沒有被奪舍。

而是他在獲得那皇級傳承之後,歡喜得近乎瘋狂,以至於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想到這裏,秦長歌不禁冷笑一聲,淡淡說道: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隻要你能夠做到,我自然會如你所願。”

“秦長歌!”

丁鴻運突然放聲狂吼,聲音猶如撕裂的狂風,在寂靜的空間中回**。

“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天下之事盡在掌握。”

“今天,老子就要讓你親眼看看,你是如何死在我的手下的!”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丁鴻運猛地張開雙臂,一股強大的黑暗力量瞬間湧動而出,猶如吞噬一切的巨獸,將秦長歌猛地拉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秦長歌環顧四周,隻見一座座巍峨的古樸巨塔拔地而起,每一座都彌漫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這些巨塔仿佛穿越了時空,從遠古而來,屹立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中。

而在這些巨塔之中,最高處的那座更是顯得尤為壯觀,它高聳入雲,仿佛直插天際,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直視的威嚴。

而丁鴻運則是站在這些巨塔之前,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秦長歌倒下的那一刻。

“秦長歌,這就是你的末日!”

丁鴻運狂笑著,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大,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開來。

“這……莫非是某種陣法?”

秦長歌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先前,這秘境之中彌漫著強烈的虛空波動,仿佛一層無形的屏障,阻隔著空間法則的運轉。

然而此刻,那些波動竟已悄然消散,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吞噬。

秦長歌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他嚐試著調動自己體內的武侯神陣,想要窺探這奇異變化的根源。

果然,他的武侯神陣似乎不再受到任何限製,可以隨心所欲地運轉起來。秦長歌心中一動,便見一道巨大的裂隙突然在他身前裂開,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

從那裂隙之中,湧出的不是光芒,而是無盡的黑暗。那黑暗仿佛有生命一般,翻滾著、咆哮著,向著四周蔓延開來。

秦長歌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這秘境中的變幻莫測,於他而言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戲,他早已洞悉其中奧妙。

兩大陣法此刻猶如兩頭凶猛的巨獸,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它們各自釋放出強大的能量,企圖將對方吞噬殆盡。

一側是深邃無垠的黑暗虛空,宛如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另一側則是一座巍峨聳立的巨塔,散發出詭異而神秘的氣息,形成了一個獨特的領域。

兩大陣法相互抗衡,彼此間的角力猶如一場無聲的較量,在虛空中掀起一陣陣狂湧的能量波動。

丁鴻運目光炙熱地注視著這一幕,眼中閃爍著狂喜的光芒。

他感歎道:“這便是你的手段嗎?果然非同凡響!若是以往的我,恐怕根本無法領略到這等壯觀的景象!”

與此同時,那古老而神秘的功法與秘籍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瘋狂地湧入丁鴻運的腦海之中。

疼痛如同無數利刃在腦海中肆虐,幾乎讓他頭痛欲裂,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裂開來。

他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緩解這種痛苦,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掙紮。

此刻的丁鴻運,眼中除了瘋狂的光芒,還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寒意和厲色。

他內心充滿了對秦長歌的嫉妒和恨意,他始終無法釋懷。

為什麽秦長歌能夠成為天之驕子,享受著無盡的榮耀,而自己卻隻能作為一個私生子,生活在陰影之中?

為什麽在麵對宗門的時候,秦長歌能夠輕鬆應對,而自己卻幾乎毫無勝算?

這種不公與痛苦,讓丁鴻運的心中充滿了怨恨和怒火。

他渴望將這股怒火發泄出來,將秦長歌踩在腳下,讓他嚐嚐自己所受的痛苦和屈辱。

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淩厲,仿佛要將一切阻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障礙都摧毀殆盡。

“愚不可及!”秦長歌的眼眸中透著一股冷冽的淡然,仿佛一塊未被歲月侵蝕的玉石,堅硬而冰冷。

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剛剛他不過是展示出了陣法四層的威能,丁鴻運那激動的神情便仿佛他們正處於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之中。

但秦長歌知道,這隻是武侯神陣中的一小部分,如同冰山一角,深藏不露。

他緩緩伸出手掌,一股融合了空間與時間的法則力量從中爆發而出,猶如一條巨龍在虛空中翻騰,攪動的天地變色,風起雲湧。

那股威能之強,仿佛能撼動天地,撕裂虛空。

他的肩膀之上,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那是道骨魔心功法中魔的具象化展現。

這火焰不同於普通的火焰,它既是毀滅的象征,又是重生的預兆,如同在黑暗中燃燒的明燈。

周圍的黑暗虛空仿佛被這股力量所牽引,變得洶湧澎湃,如同一片汪洋大海在劇烈地翻滾。

那磅礴的力量,仿佛能吞噬一切,讓人心生敬畏。

然而,秦長歌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丁鴻運原本癲狂的臉色,在感受到自己布下的陣法正不斷被壓縮時,漸漸轉為凝重。

他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芒,仿佛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就在片刻之前,秦長歌還宛如一位謫仙降臨凡塵,飄渺出塵,不沾煙火氣息。

他的身影在陣法中若隱若現,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然而此刻,隨著陣法的不斷壓縮,周圍的虛空似乎都染上了濃重的黑色。

那黑暗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將秦長歌的身影淹沒其中。

黑色的焰火在黑暗中燃燒,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將秦長歌襯托得宛如地獄中的邪魔一般。

丁鴻運的目光緊緊盯著秦長歌,隻見對方另一隻手上,一根黑色焰火繚繞的長矛正在緩緩凝聚成型。

那長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每一次顫動都仿佛能引發天地之間的共鳴。

旋即丁鴻運的眼神裏,一股強烈的殺意猶如狼煙般升騰,熾熱而決絕。

他的掌心微微一顫,仿佛空間都為之扭曲,緊接著,一件磅礴的春秋戰戟赫然浮現在他的手中。

這戰戟,古老而威嚴,每一寸都透露出歲月沉澱的滄桑和淩厲。

戟身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仿佛一頭沉睡的猛獸,等待著喚醒它的那一刹,釋放出足以撕裂天地的力量。

這,正是丁鴻運的第二件仙兵法寶,一把曆經風雨、血火洗禮的春秋戰戟。

它早已不再是一件簡單的仙兵,而是充滿了對鮮血與殺戮的渴望,仿佛每一次出鞘,都在訴說著那些曾經的輝煌與殺戮。

此刻,丁鴻運的腦海中,一篇關於戰戟的功法悄然浮現。

是的,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他要讓這把戰戟,痛飲秦長歌鮮血。

於是,他緊握戰戟,身形一動,便朝著前方衝去。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雷霆相隨,氣勢如虹。而那春秋戰戟,也在他的手中揮舞出了一道道淩厲的軌跡,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劈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