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接受懲罰
要知道,送他們來的,或者說是決定他們命運的是那個人就是自己的掌門,所以讓冷箐月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出口大罵的老頭,若是她沒猜測,那個被老頭罵的人應該就是玄女門的掌門,什麽樣的人可以叫掌門為臭小子,什麽樣的人,可以無視掌門的權利?
冷箐月以為那個小弟子肯定會教訓此人,誰料,無論那老頭如何破口大罵,那小弟子隻是低著頭,恭敬地聽著,最後,當老頭罵得口幹舌燥的時候,小弟子才笑嘻嘻地說道:“師叔祖,您老就原諒掌門一次,別生氣了,掌門也是不得已,您再生氣,我都要嚇哭了。”
說完,小弟子便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果然,那老頭一看小弟子似乎被嚇唬壞了,嘴巴立刻停了下來,反而有些心疼地說:“那臭小子,每次罰人都讓你送來,就知道我老頭子舍不得罰你。哼,說吧。這次又是誰犯了錯?”
小弟子一聽這話,才鬆了一口氣一般,將冷箐月和她一直攙扶著的殷月送到了前麵,還沒等她說話,那老頭卻已經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說道:“這不是月丫頭嗎?”
說完,老頭不確信地看向了小弟子,小弟子也不好意思,這才點頭道:“是殷師叔。這是她的徒弟冷箐月,過來照顧她。”
老頭也不管冷箐月,當即上前一步,捏住了殷月的脈門,一會兒後,才道:“這分明是使用某種大型法術,被中途打斷,造成的反噬。月丫頭平日裏安安靜靜的,怎會使用這樣的法術呢?誰將她傷成了這樣?”
而小弟子當時根本不在現場,自然說不清楚,那老頭見她搖頭,便又轉向了冷箐月。冷箐月這才發現,這老頭看起來邋邋遢遢,但他的眼睛盯住了自己後,冷箐月隻覺得眼前的老頭殺死自己,會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哪裏還敢有隱瞞,當即將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聽後。那老頭則眉毛胡子一瞪,怒道:“那個壞丫頭也是欺人太甚,這年紀長了,脾氣怎麽也長了,哎。可憐的月丫頭受苦了1說完,他看向小弟子說道,“告訴季承,就說月丫頭我收下了,還有,讓他做事心放中間,千萬不要以為小玉郎不在了,就沒人給月丫頭撐腰了!哼1
那小弟子一聽。見師叔祖終於收下了殷師叔,哪裏還敢在這裏多呆,當即別告辭離開了。待到小弟子走後。這間不大的房間便剩下了那個老頭和殷月還有冷箐月三人。
殷月昏迷著,沒有了那個師父撐腰了,冷箐月就是太大膽,也是不敢說話,而那老頭卻走過去,又看了看殷月。許久,才歎了一聲。說道:“這個可憐的丫頭。這次受大罪了,你跟我來吧。”
說完。便蹣跚著腳步,向著屋外走去。冷箐月這才知道最後一句是對自己說的,慌忙扶起殷月,追上了那老頭。
這豫園似乎格外的大,比起當年在凝月宮的時候看見很多屋子都大,冷箐月隻記得他們走在狹長的鋪著青石的小道上,穿過了一個又一個院子,許久後,那老頭才停在了一個木門前。那木門似乎已經用了多年,門上的紅漆已經脫落了許多,看起來,像張飽經風霜的臉。
那老頭隻是雙手一推,門便開了,冷箐月從外向內望去,卻發現,那張斑駁的舊門後麵,竟是如此一個美麗的院落,裏麵的鮮花開得太豔,似乎連太陽也失去了光彩。
老頭並沒有說話,而是走了進去,帶著冷箐月,繞過花圃,進了正屋後,才指揮著冷箐月將殷月抱上了被褥都早已鋪好,看起來異常幹淨的大床去,讓她躺好歇息。
一切完事後,他才說道:“這裏常年有人打掃,直接住便可。另外,這個院子,目前還沒有別人居住,月丫頭在這裏養傷也清靜些。”
冷箐月聽了,忙低頭拜謝,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此時的她對這看起來十分邋遢的老頭卻心懷感激,無論如何,師父為大,她一日在殷月門下,殷月都是她的師父,此時,這老頭對殷月好,便也是對自己好,她又不是好歹不分的人,怎能不感激?
而那老頭見冷箐月說了謝謝,卻不知再說什麽,便問道:“我原先怎麽沒見過你?”
冷箐月立刻回答:“我是剛剛通過試煉拜入師父門下的,來這裏不過十幾天
的時間。”
那老頭一聽,便點頭道,“原來如此,既然你是月丫頭的弟子,那便也是我的徒孫,你也跟那小丫頭一樣叫我一聲師叔祖吧1
冷箐月正在為原來不知道怎麽叫那個老頭而迷茫起來,現在聽了,立刻點頭答應,叫了聲師叔祖。
老頭聽了,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便指著殷月說道:“月丫頭這次傷得不輕,恐怕要將養一段時間了。但師祖留下的規矩不能變,每個受罰的弟子都要負責豫園的一部分活計,你是她徒弟,這活計就歸你了吧。”
這些活冷箐月在凝月宮自然也是沒少做,自然不覺得有何為難,便當即答應下來。
師叔祖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道:“做什麽活我管不了,你明日一早到前院去找一個名為斯密奧的人,讓他分配吧1。.。
第二日天一亮,冷箐月便睜開了雙眼,結束了一夜的修煉。先是看了看仍在昏迷的殷月,發現她吃了兩次白色藥丸後,呼吸已經平穩下來,便放下了心,趕到了前院去。
一到那裏,冷箐月才知道,豫園中竟然關著如此多人,昨日在冷箐月看來已經很大的前院,此時已經站的滿滿當當,冷箐月隻能找了個相對靠前的地方靜靜地站著,想著等人散了,再去找那斯密奧。
豫園裏的人,似乎是因為受到了懲戒,比其他地方的人沉悶了許多,黑壓壓的一片人裏,沒有聚堆的,也沒有說話的,安靜地,連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冷箐月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地放緩了呼吸,生怕自己聲音太大,惹得別人注意。
等了不多時,便來了看起來十分嚴肅的中年人,那人似乎便是那斯密奧。隻見他一到,便冷冰冰說道:“豫園的規定,所有活計一月一輪,今天是本月初,我念到誰的名字,誰就過來領命。”
那人說完,便開始念起了名字,冷箐月隻瞧見,那人念一個人的名字,便有一個人上去從他手中接過一塊玉牌,然後便離開這裏。
這裏人雖多,但所有人精力集中,並且不敢有任何反抗和不服,動作自然也就快了許多,不到中午時,前院便隻剩下了幾個人,除了冷箐月,倒都是男子。
此時,那斯密奧這才背手走了下來,皺著眉頭說道:“怎麽想的,這個月受罰的人如此多?”說完,便在幾人中間轉了一圈後,看了看名單。盯住了其中高高瘦瘦的人,問道:“你是徐天?”
那人一聽,當即點頭道,“是。”
隻聽那中年人卻道:“不錯,在修仙的地方聚眾賭博,還鬧事打人,很不一樣。”
是個人,便能聽出這話裏的挖苦之意,那徐天自然也能,卻不能反駁,隻能尷尬地點了點頭。
見他這個態度,那中年人卻覺得頗沒意思,搖搖頭道:“廢物,賭便賭了,打便打了,修仙本就講究隨性而為,你如此拘束,怎能有一番成就?你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料,罰你去替靈獸清掃糞池。”
徐天一聽,腦袋頓時耷拉下來,雖然心中不服。卻不敢提出任何異議,隻得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那中年人見此,又先是猜了其他幾個人一遍,倒是各個都對了,然後又說了他們為何來這裏,最終,讓他們一起跟徐天去清掃糞池。
而走到冷箐月這裏,那中年人卻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就是殷月?”
冷箐月當即回道:“我不是殷月,殷月是我的師傅,她重病在床,由我來替她受罰。”
誰料,聽到這話,那中年人卻笑了,不屑道:“雖然不知道她犯了何罪,可終究是個金丹期的修士,竟讓個練氣期的小姑娘替她辦事,她還真不把我看在眼裏啊?”
冷箐月一聽這話,便知道壞了,這人跟殷月平日裏肯定有糾葛。果不其然,這種感覺一出現,那人便立刻又道:“什麽樣的修為,便會承受什麽樣的懲罰,你既然是替殷月來的,她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你的懲罰自然會加重。”
如此重要的事情,師叔祖昨日卻沒提及過,冷箐月自然明白,這不過是想趁機欺負她們的借口。可即便如此,冷箐月現在的身份,也無法反駁,隻得默默的聽著。
那人看冷箐月默不吭聲,心知不過是一個練氣期八層的小姑娘,在這玄女門裏數不勝數,定不會有膽量敢反抗自己,於是當即說道:“這樣吧,看顧靈獸的人正好沒有,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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