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急流勇退謂之知機
這裏是由淺藍與灰‘色’所‘交’織出來的世界，一望無際好像沒有盡頭似的，踩踏著的不是踏實的土地，而是微微發亮的藍‘色’地板。
在這裏，秦恩看到了被自己與自己的手下擊敗的薩麗艾爾。她用手捂著脖子，可是始終沒辦法阻止血液從脖頸的縫隙當中流淌出來，嘴裏含著的血液讓她的口音有些模糊不清，銀白的牙齒縫隙當中也全是紅‘色’，她看向著站立俯視著自己的秦恩，‘露’出了慘白淒涼的表情。
“我根本就沒有產生過跟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成為敵人的心思，我隻是想將魔神神綺給帶回我們的世界接受製裁，你們為何千方百計的阻撓我。”
“沒有與我們為敵的打算？”
秦恩有些‘迷’茫，他有些搞不清楚這裏是哪裏，在這裏，他能感受到一種奇妙的力量，在這力量下，他對這裏的懷疑慢慢變淡了，並且一些藏在自己心裏的話也漸漸的浮出來。
“還真是以往不變的居高臨下啊，好像是在同情憐憫我們似的，你在說這話的時候，你真應該好好檢討下你的口氣。”
薩麗艾爾慘然笑著，麵‘色’古怪的問道：“難道，你們這個次元的人都是這麽玻璃心嗎？隻是一言不合就像個野蠻人一樣殺個你死我活？”
“聽好，薩麗艾爾，現在死的人是你，輸掉的也是你，成王敗寇，你沒資格指責我。”
“我隻是希望早些將神綺帶回魔界，在全體魔界成員麵前，宣布著她的罪孽……給予她合理的懲罰，借此平息魔界內部的‘混’‘亂’，讓魔界內戰停下來，僅此而已。”
“你既然不打算與我們為敵，那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來到幻想鄉，跟我們商談？你們和我們究竟誰更野蠻……哼，事實就已經說明一切了，你的優越感與傲慢，害死了你，薩麗艾爾。”
“商談？你是說商談……啊，若是能再來一次的話，我肯定會跟你們好好打個招呼，用外‘交’的手段來解決問題。”
“外‘交’？哼！”
秦恩不喜歡這個‘女’人的態度，看上去像是很溫柔很好說話的類型，實際上言語當中全都是那種傲慢，優越感十足，總給人一種被人憐憫的感覺，就這種態度就很讓人討厭。
“本來我以為你隻是一個膽怯懦弱的篡權者：一個玩‘弄’權術與小把戲的卑鄙政客，沒想到，你的身體內存在著這種熱血，將你看成落後星球土著的卑鄙政客，是我的失誤。”
薩麗艾爾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靈魂變的越來越衰弱了。
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失誤在哪裏了，殺死嫦娥與那些月兔軍隊，就已經是一種宣戰信號了。她故意展現出來的武力震懾並沒有讓秦恩畏懼，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
“對這個世界，我終究了解的還是太淺了，以為用武力震懾然後就能順利的找到神綺抓住她從而平安的回到魔界，在魔界的勝利，真的衝昏了我的頭腦。”
秦恩冷冷的看著訴說著悔意的薩麗艾爾，他並沒有原諒她的想法，她的悔意是無法讓那些死在月球的士兵複活的，秦恩不會接受這種程度道歉的。
“魔界，又該動‘亂’了，神綺回到魔界後，定然又是一番腥風血雨……白蓮啊，我曾經對你說的那個和平的魔界：大家能一起和平生活的魔界，終究，還是沒有實現啊……內戰的勝利讓我也被暴力與力量所‘迷’‘惑’，若是再來一次機會的話，那大家還是好好的坐在談判桌上，一起談一談這個問題吧。”
“…………”秦恩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武力，解決掉的隻是引發麻煩的人，真正的麻煩與困難，是沒辦法用武力來解決的。”
薩麗艾爾說完以後就徹底的死亡了，這些話，恐怕是她最後的遺言了。
秦恩看著這個‘女’人的屍體，曲下身體，合上了她的眼皮，然後漸漸的走向遠方，而這個奇怪的世界，也開始了崩壞。
“秦恩、秦恩！”
“哦——！”
秦恩恍惚當中睜開了眼睛，一陣強烈的光線進入了視野當中，刺‘激’著眼球，異樣的感覺從始至終都難以讓人忘懷。
隨著一段時間的適應，眼前的事物開始變的清晰起來，秦恩發現自己現在已經睡著了，看來，剛才的應該是夢。
“怎麽了？跟我說話就那麽無聊嘛？”八雲紫有些不愉快的看著一臉惺忪睡相的秦恩，有些不太高興。
“不好意思，有些太累了……”
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熱氣騰騰的茶水讓‘精’神好了一點，秦恩緩緩的支著身體坐了起來，目光無意間的看到了神社內的鏡子。在鏡子裏他能清楚的看到，原本沒有任何帶發飾習慣的後腦上多了一個金屬帶，給人一種未來科幻改造人的感覺，這是在挖掉耳朵以後，月之都科研部‘門’給自己專‘門’量身訂造的助聽器，能讓失去聽覺的自己重新找回聽力。
至於眼球……就有些不一樣了，原本金‘色’的眼球已經不見了，原本那臨時做出來的不舒服的義眼也被拿出來了，比起聽覺係統，義眼這玩意不太好‘弄’，麻煩要求都很多。
而現在裝備的，是從薩麗艾爾的遺體上轉移下來的眼球，造型經曆了一些修改，變成了以前自己眼睛的形狀。可還是有些不舒服，在照鏡子的時候，秦恩總是會想到那個薩麗艾爾，雖然特意的將眼睛給裝飾了一番，但是……他始終也沒辦法忘記那個‘女’人的眼睛。為什麽記憶這麽深刻呢？是因為邪眼的能力嗎？還是說因為剛才的那一場夢呢？
“剛才我們說道哪裏了？”
“……”八雲紫‘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看來汝全然沒有聽進去啊……”
能說出這種古怪稱呼的人也隻有龍神了。但是和以前那卓越超群的存在感不同，現在的龍神身體看上去有些虛無飄渺，有些半透明的感覺，並且秦恩全然無法感受到她以前的強大力量了。
“那還是由朕來重新說明情況吧。”
“好、好。”
秦恩捧著熱乎乎的茶水看著龍神說話。
實際上，也不是什麽複雜的東西，隻是關於戰後的清算，有些枯燥的數字與內容，沒啥有意思的。
這是屬於幻想鄉特殊階級人物們的會議，博麗靈夢、八雲紫、秦恩、龍神，光是這些人的存在就已經說明了事情絕非是普通人想的那麽簡單了，都是特殊層次的人物。
人物雖然特殊，可是會議的無聊程度卻很高。
會議總是枯燥無趣的，秦恩雖然打算帶著歉意去聽，可是很快還是有些不耐煩了起來，秦恩看向了博麗靈夢。博麗靈夢的身體看上去有些疲憊鬆懈，但是那雙烏黑的眼睛卻在閃閃發亮，與身體糟糕狀態不符合的‘精’神抖擻，神龍巫‘女’的狀態給了她帶來一定的身體負荷，盡管距離與薩麗艾爾戰鬥過去了有一周，也沒有恢複的跡象。
……與薩麗艾爾的戰鬥，因為出麵的全都是幻想鄉強者的緣故，所以也沒有什麽人陣亡，反而還添加了森近霖之助與魂魄妖忌這兩名來自平行世界的人。
森近霖之助她沒有做出什麽特別的選擇，他依然去開了香霖堂，秦恩也在戰鬥結束後看過他，比起以前的冷漠與消極，似乎多了一些熱情，天天心情都很好，並且香霖堂的貨物也多了許多真正有用的東西……因為絕望後重生換了一個新世界的緣故，那個冷漠的店長終於有了當店長的樣子，開始涉及了真正的做生意，至於是一時心血來‘潮’還是說真的想以妖怪的身份做個生意就不了解了。
那個年輕的魂魄妖忌因為聽說這個世界‘死去’的自己有個孫‘女’，打算去看一看，結果在見了見自己的‘孫‘女’’魂魄妖夢以後，居然說“好廢”搞的魂魄妖夢整天都在掉淚，隨後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了一個自稱妖姬的銀發雙刀流‘女’人打了一架，結果年輕的魂魄妖忌和那個帶著可疑的、名為妖姬的銀發‘女’人打的火熱——各種意義上的，兩人實力不相上下，而其他的……是年輕的妖忌單方麵追妖姬
但是因為秦恩對那個妖姬不怎麽熟悉的緣故，所以也沒怎麽關心，隻是星熊勇儀和茨木華扇這兩個鬼王總是在莫名的時候看著打的火熱的妖忌與妖姬壞笑，每次想去問答案卻是：“不可說不可說。”
“月王秦恩……！”
龍神那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秦恩知道，自己又走神了，但是對此，自己卻表示毫無壓力。
因為龍神已經失去了大部分力量了，她的力量轉移到了博麗靈夢身上了。
過去那個恐怖強大的龍神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防禦力幾乎無敵，也無法幹涉的特別存在，本人無法被擊敗，也沒辦法做什麽，成為了一個隻能旁觀的旁觀者，從龍神變成了廢柴吉祥物了。
“還是進入正題吧，龍神。”秦恩放下了茶杯，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個薩麗艾爾，你打算怎麽解決？”龍神大概也知道自己拿秦恩沒有任何辦法了，也認清楚了現實，終於進入了實際的對話了。
“她的屍體我已經澆灌了黃金，鑄成了黃金像，在我們月之都內擺放著，作為被我擊敗的敵人，給月族與兔妖等服從我的子民展覽、圍觀。”
薩麗艾爾好歹是個強者，值得這麽做，以最高檔次、純度最高的黃金澆築成黃金像，作為秦恩的收藏品展覽，她的存在也有利於維護秦恩統治月之都的穩定。
“你還真是殘忍啊。”
“得了吧，八雲紫，若是換成你的話，薩麗艾爾恐怕連屍體都不會有了……好歹我也能以黃金給她鑄個完整的雕塑，估計到你手裏直接就喂狗了吧。”
薩麗艾爾的話題，秦恩很快就沒有興趣了，因為那個‘女’人,已經是死人了。
“現在我們該談談了吧，龍神、八雲紫、博麗靈夢……你們三人將我叫來這裏，應該不是單純說那個人的吧？”
秦恩並非是主動來的，這一次會議也不是因為什麽約定，甚至她們也不是一個係統的，秦恩現在已經統治了月之都，幻想鄉雖然還存在永遠亭，和實際上已經算是另外一個體係了，外界也有自己的公司。
所以在幻想鄉的事情，他不願意牽扯太多……倒不是說不將自己看成幻想鄉居民了，隻是為了避嫌，不去攙和太多。
但是在秦恩主動說出來這個的時候，三人卻好像是賣關子一樣的互相的對視了幾眼，然後在秦恩的耐心流失下，才漸漸的做出決定。
“秦恩，你想不想成為幻想鄉的領袖。”八雲紫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這麽的對秦恩說道。
“…………哈？”
突然，就變成這樣的話題了，秦恩不禁看向龍神與博麗靈夢，但是兩人卻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喂，八雲紫，你是在逗我嗎？怎麽突然的說這個話題了？難道你是想跟我說關於野心目的之類的問題？”
“現在有一個機會：秦恩，你現在有機會成為幻想鄉的領袖，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幻想鄉的領袖，取代我身為妖怪賢者的位置，成為新一任妖怪賢者。”
“朕會在群妖麵前推舉你的。”
“我也不反對。”
八雲紫、龍神、博麗靈夢，三人好像是早就做好了什麽溝通似的，要讓秦恩成為幻想鄉的新一任妖怪賢者？
“……你們，玩真的？”
說不心動是假的，吞並幻想鄉的事情，秦恩曾經想過，可是因為八雲紫的存在，秦恩也一直都沒有動手。
而在後來八雲紫不與秦恩為敵以後，開始結盟的那段時間，秦恩的這個心思也慢慢的淡了，他也是循序漸進的開始擴張自己的勢力，也沒有想過推翻八雲紫的事情，畢竟明麵上有個靶子存在也是好的。
隻是這個時候，龍神、八雲紫、博麗靈夢三人居然要推舉新的妖怪賢者、幻想鄉的領袖？
“你們確認不是在消遣我？你們好歹要給個理由吧？”
“因為我累了。”
八雲紫的回答，很簡單，簡單的讓秦恩想笑出來。
可是自己幹笑了半天，八雲紫、龍神、博麗靈夢這三人卻是一臉正經的樣子，讓秦恩笑不出聲了。
“你消滅薩麗艾爾的方式：並非是靠著你自己的本事，而是你在用月之都與永遠亭研發的科技，解決掉薩麗艾爾的……嗬嗬，我也害怕啊，擔心哪一天你要是覺得我沒用了，直接一發讓我也步上薩麗艾爾的後塵……”
不是因為個人的實力，而是因為秦恩在消滅薩麗艾爾的時候，展現出來的另外一種的實力，讓八雲紫忌憚了。
至於她為什麽會知道？恐怕，應該是在事後從龍神那裏知道薩麗艾爾的實力，然後對秦恩消滅薩麗艾爾的方式產生好奇心，‘花’費了一些心思後知道的信息。
“我不希望和你‘玉’石俱焚，對於所謂的妖怪賢者權勢……說心裏話，我很早以前就匿了，麻煩多多、也沒有人理解我、手下也隻是有限的那些人——我已經當了妖怪賢者有幾百年了，早就煩了。”
八雲紫甩了甩頭發，那雙紫‘色’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秦恩，緩緩的說道：“你在不斷的變強，秦恩——你以驚人的速度變強，並且你還勝在年輕，而我八雲紫，卻早已經衰弱了。”
“我累了、我煩了、我膩了，幻想鄉一直都是我背負的，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管下去了，我的判斷力已經有些失衡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擊敗：就算動用全部的底牌也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該在這個時候急流勇退呢……然後，在這種狀態下我就想通了，秦恩：與其讓你我在未來的某個時候開戰讓幻想鄉生靈塗炭，還不如我主動的‘交’出權力，讓你成為幻想鄉第二任妖怪賢者。”
“那幻想鄉怎麽辦？雖然我對幻想鄉知道的事情也隻是一點，可是我也明白，這絕對不是你說下不管扔給我就能萬事OK的，大結界怎麽辦？博麗巫‘女’怎麽辦？還有那些複雜的程序？”
若是將那些東西毫不負責任隨意扔給秦恩的話，那恐怕跟毀滅沒啥區別，隻是換個領導人就能解決？這是不可能的。
“我自然不會在你的手下當博麗巫‘女’，我是要跟紫一起離開的。”博麗靈夢回答的很直率。
“那博麗巫‘女’的位置怎麽辦？由我來決定？還是說按照你留下來的規矩做？或者是直接廢除它的位置？”
“不必擔心，這方麵我自然有考慮……”八雲紫拉開了隙間，隨後，正襟危坐的博麗初代出現在了秦恩的麵前。
“以後博麗巫‘女’需要做的工作，‘交’給初代就沒問題了……在你培育出新的博麗巫‘女’以前，初代都會一直幫助你的。”
“至於大結界的問題——”
隨後，八雲藍的身影出現在了博麗神社當中，這個九尾妖狐出現以後，向著在場所有人拱手，以示敬意，而秦恩則發現了，這個八雲藍的樣子，好像要顯得年輕一些，身上還存在著淡淡的銳氣——除此以外還有一個特征，那就是這個八雲藍的腦袋上並沒有那個遮掩耳朵的帽子，野‘性’的狐耳就暴‘露’在視線當中，跟以前的印象完全不符。
“藍是個不錯的住手，但是，我可愛的藍可是不能借給你的，於是，我將還沒有跟名為八雲紫的大妖怪簽訂式神契約的九尾策士招來，給你當屬下：日後你可以跟她簽訂主仆契約，而在做事方麵，我讓我的藍教導你的九尾狐一段時間後就可以了——剩下的作為妖怪賢者的義務，也將由我八雲紫親自告訴你：在你全部都了解以後，秦恩，我就會將幻想鄉妖怪賢者的稱號轉‘交’給你。”
八雲紫，很多方麵的內容都想到了。平行世界的九尾策士、初代的博麗巫‘女’……還有妖怪賢者的義務責任教導，基本上，隻要秦恩點頭的話，經曆一段時間的學習，他就可以走馬上任當妖怪賢者了。
“問題的解決辦法我都已經給你想好了，那麽，現在也該讓我問你了：秦恩，你有興趣在你月王、永遠之王之後再加一個妖怪賢者的稱號嗎？你能代替我承擔幻想鄉的責任嗎？你能建立久經時間考驗的文明嗎？不需要忌憚什麽，選擇權，在於你——你隻要做出選擇，就可以了，那麽，你的答案呢？”
“……既然你都計劃好了，那我也沒有道理拒絕了。”
秦恩，沒有‘露’出什麽驚喜的表情，也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在知道八雲紫的安排以後，他坦然的接受了，僅此而已。
“妖怪賢者的名號，我要了。”
“很好。”
八雲紫如釋重負的笑了，笑的非常開心，而博麗靈夢的‘精’神也更好了。
也許，這兩人在最初的時候就商量好了一個非常不錯的退路。
還沒有被命名為八雲藍的九尾狐與博麗初代在聽到這個信號以後，則麵向秦恩，行禮。
“很好，那接下來，就是妖怪賢者的培訓課程了，秦恩，這也是我最後教你的東西了——做好覺悟吧，妖怪賢者要做的功課可是很多很多的。”
“沒關係，盡情的來吧……反正，這也是你最後對我指手畫腳的機會了，再苦再累，也沒有當初剛來幻想鄉的時候艱辛。”
事情，就這麽敲定了，秦恩將會被八雲紫培訓身為妖怪賢者必須知道的事情與必須做的工作……還有其他許多的雜項。
而在之後，秦恩將成為王，他將走到人生的頂點，成為同時統治幻想鄉與月之都的王！
搞出個平行世界的八雲藍……（遠目），屬於秦恩式神的八雲藍……
但是，名字是不是該換呢？給這個藍換個什麽樣的名字呢！
囧……我這方麵起名無能啊，求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