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月之都內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沒有影響到月之民的生活,綿月姐妹與上層的貴族們的消失對於普通居民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影響。這些沒有‘欲’望沒有汙穢的月之民們很少胡思‘亂’想,因為生活一直都在繼續,今日是這樣昨日是這樣未來恐怕也是這樣?他們不認為會產生什麽特別的變化。
因為綿月依姬的爆發,月之都貴族死傷都很嚴重,這自然讓秦恩非常開心。不少空位都安排了自己的人:這並非是指月之都本土貴族,而是秦恩將一些事情處理‘交’給了因幡帝:她也被帶上來了,秦恩不像八意永琳那麽忌憚因幡帝,所以權利自然會給,她的才智也得到了發揮,再加上本來和月之民差別不大的地麵兔妖外貌的加持,整個過程都顯得十分順利。
而科研的事情更簡單了,河童們雖然在最初的時候像個土包子一樣被那些月之都的科研人員戲‘弄’,可是後來他們展現的才能與好奇心卻讓這些已經停滯發展的月之都科研人們少有的產生了一些熱心,畢竟能呆在這個部‘門’的人都是一些上年紀的家夥,而上年紀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自己囉嗦有人聽了……因此融合的過程驚人的快。
隻是,在這樣的管理過程當中,出現了一些問題,一直都不習慣高效率的月之都突然被這麽整頓一番後,也產生了不少反抗的‘浪’‘潮’:都是那些有權有勢的貴族或者醉生夢死的‘混’蛋,可是秦恩卻全然不在意這些前一刻還在幫助自己的人,直接引起了一場血腥的異變,廢除了貴族的身份,把月之都從貴族政治變成了金權政治,原本震懾宵小用的死刑台早已血流成河。
這麽‘激’烈粗暴的手段自然會引起反抗,秦恩犯了這麽一個錯誤。
治大國若烹小鮮,可是……你這個國家也要有大這個前提啊!月之都的權利一直都在把握這些貴族的手上收起來或者很麻煩,可是因為本來這些人就沒有什麽進取的心思,導致地盤很有限,整個月球就是那麽大一點範圍……就算真的動‘蕩’起來收拾的也快,基本上那些愚蠢的暴‘亂’還沒有發生的時候,說到底,真正像綿月家那樣擁有強大武力依靠的貴族終究是少數,這倒是幫了秦恩不少忙。
不知不覺,這些事情就處理了大約一周的時間,在這一周的時間內,秦恩卻發現那個綿月依姬依然沒有任何出現的跡象:由此可見,麵對地球那些英靈,那個‘女’人也陷入了人海戰術帶來的麻煩:由‘精’英組成的人海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若是將曆史上全部的一騎當千猛將當做普通的小卒子來利用的話,那爆發的威力可是相當驚人,也隻有蓋亞有那麽大的手筆。
可是秦恩在望著地球的時候卻也感覺到了,隨著時間,這個星球也在慢慢被削弱,跟八雲紫那個隻看重幻想鄉的‘女’人不同,秦恩的目光可一直沒有放在一顆星球上。做事自然積極主動。
綿月依姬還在戰鬥當中,可是綿月豐姬的狀況卻已經穩定下來了,這個‘女’人,已經被放置在了安眠倉當中。秦恩雖然給予了一定治療,可是他卻沒有打算讓其蘇醒……
不,也不能這麽說,他實際上隻是單純的在忙碌當中忘記了綿月豐姬的事情,自從綿月家被他判斷為沒有價值以後,她們的存在感就開始直線下降。
綿月豐姬就躺在艙內沉睡著,在沒有外力的刺‘激’下,也許一生一世都不會蘇醒過來吧?隻是,在沒有人的房間當中:綿月豐姬沉睡的房間當中多了一個身影。
“……唉。”
八意永琳望著躺在艙內的那張容顏的時候,心情是說不出來的複雜,雖然綿月家的那對姐妹一直以來在心中的重量很有限,可是當自己的弟子躺在這裏的時候,月之賢者的心情還是產生了一些‘波’瀾。
那個人,真的是貨真價實的怪物啊……讓他成長起來就是一個錯誤。若是時間能回溯的話,八意永琳要麽嚐試在他弱小的時候徹底殺死他,要麽就是好好的將其豢養,讓其不再受到外界的威脅成為一個普通的人,或者跟這樣的怪物打好關係,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存在。
八意永琳布下了結界,然後按照記憶當中的‘操’作方案,開始進行針對的‘操’作,拘束著綿月豐姬的安眠倉被打開,綿月豐姬的意識也開始慢慢的恢複。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八意永琳的時候,這位還沉浸在喪夫之痛的‘女’人發現自己的悲傷突然不見了。
“八意,大人……”
在這一瞬間,綿月豐姬甚至想到了哭泣,一個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想法。
永琳雖然對綿月姐妹熱情不高,可是綿月姐妹卻一直都記得,這位賢者大人的教育與她的恩情,甚至,綿月姐妹都在心中將八意永琳看作自己的母親了。
這種感情是外人無法理解的……時光跨越了千百年,綿月豐姬終於見到了八意永琳:在自己悲傷、消極的時候,遇到了自己人生啟‘蒙’的老師。
“多餘的事情我不多說了,豐姬,醒來的話就走出來吧,你應該能搞清楚狀況吧。”
久違的聲音讓豐姬有些‘激’動,在平靜下來以後,她從安眠倉當中走出來,但是她隨後卻沒有沉浸在傷感與疑‘惑’當中,而是針對現在的情況進行了一些思考。
蓬萊山輝夜、八意永琳……房間內的結界,連敘舊的時間都不允許的緊迫,一個結論浮現在腦海當中,讓綿月豐姬也意識到了事態的異常。
“八意大人,難道,這次的侵略不是您計劃的麽?”
這算是最後確認一次了,綿月豐姬雖然也清楚這是不太可能的,但是為了解開心中存在的哪一點心結,也不得不問出這種問題了。
“我並不憎恨月球,盡管它曾經讓我和輝夜在地上東躲西藏,我也沒有憎恨過。”八意永琳這一句話,解開了綿月豐姬心中的那一點點對永琳的懷疑。
她釋然了,對啊,若是八意大人的話,肯定有更好的方案,若是八意大人的話,肯定也不會如此‘激’進……豐姬笑了,果然,事實是這樣,賢者大人依然是賢者大人。
那個妖魔是無法與八意大人相提並論的!
“請原諒我的冒犯……老師。”不再稱呼大人,而是尊稱為老師,豐姬,已經恢複了當年的狀態。
“既然老師能來到這裏,那說明您已經成功取得了那個妖魔的信任了吧?”
“不……那個妖魔,不信任我。”
“咦。”
不是假的,綿月豐姬能看出來自己師父的心情,哪怕是以她的本事,也沒有辦法讓那個妖魔信任。
秦恩不信任八意永琳,無論八意永琳做了什麽事情:哪怕給那個男人奉獻了身體,他也絕對不會信任八意永琳,絕對的——因為他知道自己魅力是有限的,月之賢者也不是那種單純的魅力就能影響的膚淺‘女’人,若是有威脅的話,哪怕是她再怎麽深愛的男人也會被她毫不憐惜的殺死,除了蓬萊山輝夜以外,幾乎任何人都有被犧牲的可能‘性’,比如說鈴仙-優曇華院-稻葉:最初秦恩曾經也以為八意永琳的屈服是鈴仙發揮了作用,可是事情到這裏他也明白了,永琳的確關心鈴仙,可是和現狀與輝夜的安全相比,鈴仙的重量反而不夠了,幹脆的讓秦恩拿著來當人質。
他會用,但不會信。
若要說的話,秦恩就是當年永遠亭的八意永琳,而八意永琳卻成為了永遠亭的因幡帝,空有一身才能卻不被信任,發揮的隻有百分之幾而已的程度,那個男人自認為是個謙虛有上進心的妖怪,可是實際上他也有自己看不到的狹隘一麵,而這一麵就是那個男人的局限‘性’了。
綿月豐姬表情嚴肅了起來,看來,八意大人的處境也不怎麽好,以至於現在隻能偷偷‘摸’‘摸’的來解救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綿月豐姬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但是八意永琳卻沒什麽反應,她從容的從懷裏拿出了一粒膠囊,然後扔給綿月豐姬,示意其服下。
在服下的那一瞬間,豐姬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出來了,向後看去,發現自己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那不是別人,正是跟綿月豐姬相同的另外一個綿月豐姬。
“這是我針對你原本的身體訂做的,隻是考慮到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麵,多少有些誤差,所以還是需要用你現在的身體數據來調整。”
八意永琳一邊說一邊將那個替身人偶放進了安眠倉裏,它將取代被遺忘的綿月豐姬在其中,內部的內髒什麽的,全都是參考豐姬的數據,除了沒有靈魂以外,其他的一切都跟豐姬無差別。
“對了,師父,我妹妹你見到了嗎?她現在怎麽樣了?”
“下落不明……知道她下落的人隻有那個妖魔與妖怪賢者,我隻是知道她在地球,其他的詳細坐標我也沒辦法確認。”
“是這樣啊……”豐姬有些擔心。
“現在,你跟我出來,豐姬……我會帶你離開這裏。”
當綿月豐姬跟著八意永琳走出來的時候,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人,嚴格上來說——是兩名來自的地上的種族:紫發的‘女’武士明羅,擁有掉頭程度能力的赤蠻奇,這兩人……沒有被八意永琳殺死,而是成為了某種意義上八意永琳的護衛,‘女’武士的眼中閃爍著某種‘色’彩,而妖怪更多的是一種破罐破摔的無奈,可是這卻並不妨礙這兩人為八意永琳做事。現在這兩人為了某種目的,跟在八意永琳的身邊為其辦事。
她們並不關心綿月豐姬的身份,對她的行為也不加理睬,她們戴上了八意永琳給的麵具,換上偽裝,變成了隨處可見的兔妖士兵,尾隨永琳。
豐姬也隻是看了幾眼就不再關心了,因為她對這兩人也不怎麽感興趣。豐姬的注意力很快就恢複到正事上了——在佩戴好永琳給自己的偽裝後,聆聽著八意永琳說出來的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很多很多,綿月家已經不行了,月之都大部分勳貴都被處理掉,大權都在秦恩的身上,他一改原本月之都和平安寧生活的秩序,讓其變的忙碌並且附有侵略‘性’,因此開支也跟著增大了,但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在地球和幻想鄉有一些資金的周轉點,這種‘合法的走‘私’’讓月之都的資金更靈活起來,現在,就算綿月豐姬甘心隱匿於月之都當中,恐怕也無法適應現在的節奏了吧?
……雖然從目前看還不明顯,可是從老師的口中,她卻知道了,早晚月之都內會產生上述的變化,讓原本的月之都居民無法適應的變化。
也許這不是壞事,可是當看到自己原本習慣的生活被人以粗魯‘激’進的手段被改變的時候,任憑是誰心情都不會好的。
“老師,我該怎麽做……”
綿月豐姬本來並非是這種‘性’格的人,可是當自己的老師八意永琳出現在自己麵前以後,這位月之都的公主也開始變的軟弱起來,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國家也失去了未來的她,下意識的向賢者求助。
八意永琳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帶著已經變成其他人模樣的三名兔妖(偽裝)走進昔日的月王宮殿內,現在這裏已經完全被改裝了,豐姬隻能看出曾經這裏是宮殿,而現在則是掛著由月之都和地麵上兩個版本的語言寫著的秦府,在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豐姬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因為八意永琳的緣故,她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月之都總書記、月之都大元帥、月球部長會議主席——秦恩。”
八意永琳說道這裏的時候卻完全沒有笑的意思,若是一個鄉下的土包子這麽自稱她會笑,可是這個人卻確切事實的掌握著月之都的全部,一旦這變成中央集權後,那就不再是笑話了。
大元帥豐姬知道,這個詞在月之都內也有用過,可是總書記與部長會議主席這個卻是她不知道的,豐姬在知道那個男人現在擔當的職位後,卻感到了極大的不快——總書記。這三個字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其他封閉的月民不知道,可綿月豐姬很清楚。書記?這可不像字麵上的那麽卑微啊,想想那傀儡一般的月王蓬萊山輝夜再聯想下總書記在地上世界的含義,是個人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但是隨後,豐姬有些緊張,這倒不是那個男人怎麽怎麽樣了,她隻是在這個時候產生了懷疑:該不會老師會出賣我吧?
不過在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四人卻已經走進了房間當中,豐姬發現這裏已經被改為別人的居所了。
在房間內,豐姬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將月之都搞的一塌糊塗的男人,他正在坐在那裏認真的辦事,要是不從結果來看而是單純看他的這樣的姿態,給人的第一印象還是很好的。從房間的細節和他的狀態來判斷,豐姬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坐在這裏很久、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了,這絕對不是作秀,而是一種真正的繁忙——用心的繁忙。
這讓豐姬的心情很複雜,月之民的那些貴族們愣是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態度的,除了綿月姐妹與豐姬的丈夫綿月幸以外,幾乎沒有什麽人能做公務做的這麽認真,這人要是月之都本土的人豐姬自然會欣慰,可是這個男人卻是一個真正的侵略者、無情的暴君、可是他這樣的人做事卻遠遠比這個國家本來的人還要上心認真,這不顯得有些可笑嗎?
“你來了啊。”
秦恩頭也沒有抬就知道八意永琳來了,他依然皺著眉頭看著上麵的內容,偶爾發出一些感歎,偶爾又點頭稱讚,看上去已經完全建立起了一個合理的官僚體係了,也就是看上去有點生澀而已,隻要時間一長全部都會變的流水般順暢,這是豐姬也挑剔不出來的姿態。
“能讓你特意從永遠亭過來,肯定是有原因吧?”
他並沒有讓月之賢者出現在這裏,隻是……自從‘交’手一次後,秦恩就知道了這個‘女’人有那種瞬間移動的能力,所以對此也並不意外,能出現在這裏,想必也是有些原因,秦恩拿出了一點耐心,抬起頭看向永琳,在這個過程當中他隻是稍微的掃了眼後麵的三隻兔妖,但是秦恩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三隻兔妖的異常,實際上在進入的時候,她們的表現在秦恩眼裏跟一般的兔妖沒啥差別。
“你的目的已經完成了,那麽輝夜是否也該……”
“不行,蓬萊山輝夜將會繼續扮演現在的月王的身份。”
毫不猶豫的拒絕,在八意永琳開口以前就知道她要說些什麽了,秦恩雖然認為自己坐上去發號施令更輕鬆寫,可是隨隨便便的當靶子也不怎麽好。
他可用保證蓬萊山輝夜的生活,但是這個保證卻是有代價的。
無論八意永琳怎麽說服都沒得商量,三名假兔子在後麵沉默的觀看著,而豐姬從這個不可能的話題開始的時候,她就猜到了自己將來要身處何方了。
這個意見肯定不是偶爾提的一次了,豐姬能看到他已經明顯不耐煩了,那表情似乎是說:“這種無聊的事情你要跟我糾纏多久?你是不是故意來給我添堵你才愉快?”
事實的話,若這個舉動沒有深意,的確是如此。八意永琳的確是在跟秦恩添堵,除了單純的商量這件事以外,還拿出一些瑣碎的事情,完全像是一個沒有主意的‘女’人,可秦恩也沒辦法整治八意永琳,隻能忍下這種不快跟八意永琳說話。
“行啦,既然你覺得不放心的話,那麽我安排人保護她好了……喂,你、你、你……你們三個,去找嫦娥報道,找幾個兔子,以後你們就是月王輝夜的衛士了。”
一切都是這麽順理成章,隨後這個男人就不耐煩的坐了下去了,改造月之都的過程,在其他人眼裏沒什麽,可是秦恩全程都是在焦頭爛額的,根本沒耐心在這上麵。
既然這三隻兔妖不識相的回避,那你們就去當輝夜的護衛好了,反正隻是冷板凳,秦恩不怎麽在意。
當走出來的時候,三人才放鬆下來,豐姬也歎了口氣:隻是跟另外的兩人緊張不同,她這是在嘲笑自己那過於敏感的神經:懷疑師父,真的是太不敬了!
明羅和赤蠻奇?這兩人是純粹的被秦恩身上那驚人的妖氣給嚇傻了,甚至明羅走出來的時候到現在還驚魂未定,最初心中對這個主謀產生的那點怨恨,怎麽都覺得有些可笑。
隻能妥協……她偷偷的看了眼八意永琳,估計也隻有她才能對付那個妖魔了,明羅,她沒有立場與力量正麵叫板,做一個好棋子,是最佳的選擇。
“現在,你們也應該明白怎麽做了吧?去輝夜那裏吧。”
綿月豐姬明白了,那就是以虛偽的身份潛伏在蓬萊山輝夜的身邊,對於她來說這並非是壞事,從永琳那裏已經知道了輝夜失憶事實的她,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不過,相對應的,明羅與赤蠻奇就顯得有些‘激’動了,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這兩人也搞清楚了,眼前這個白發的‘女’人才是真正一直守護蓬萊山輝夜的人。
明羅在最初的時候的確產生了跟永琳一樣的嫉妒,可是在知道這個‘女’人付出的東西以後,明羅卻有些慚愧了,那是自己拍馬也趕不上的,在主次上麵這兩人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一大一小,永琳絕對是大,明羅肯定是小。
八意永琳沒有追究這兩人的無知,她知道,現在自己這裏勢單力薄:不被信任的永遠亭一黨是不可能獲得真正的和平與安寧的,既然這樣的話,就要留有一些底牌了。
秦恩並不知道自己那謹慎的態度反而讓永遠亭的人開始暗中做了小動作,可實際上,就算秦恩真心拉攏永遠亭,也不會產生效果的。
不信任永遠亭,會讓原永遠亭的人如履薄冰般的小心謹慎而不敢做大動作。
若是太過於信任的話,縱然會沒有什麽小麻煩,可是在關鍵的時刻,一旦被捅一刀,那必然是‘插’向心髒的必殺。
兩者之間的區別也就是這樣而已。
八意永琳在目送三人離開以後,默默的看向秦恩所在的宮殿內,然後一個人不知不覺的漫步到了月之都的墓地,月夜見被安葬的地方——
這裏無人問津,既沒有看守也沒有其他的,是真正的無人看管,八意永琳看向月夜見的墳墓,心中覺得一陣諷刺,月夜見他居然是輸給了病魔,自己這位朋友居然是病死的。
倘若自己在的話……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永琳也沒辦法後悔了,心中苦澀不已……若非月夜見死亡的話,八意永琳還真的沒有顏麵去和月夜見見麵。
將他最疼愛的‘女’兒給拐跑,這種事情若是在月夜見生前被碰到的話,哪怕是八意永琳也會倒黴,最起碼的,兩人打一架是肯定難免的。
“放心吧,我的朋友,早晚有一天,我會讓輝夜成為真正的月王。”拍了拍墓碑,八意永琳在死者的麵前,說出了誓言。
這算是對死者的一點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