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抱著輝夜的動作讓明羅許多動作都要斟酌一番才能去做,她在進攻的過程還要小心輝夜不受到傷害,原本的靈活與敏捷隻能發揮出一半不到。而敵人……在數量上有著壓倒性的優勢。對手有人類,但是大部分都是那種妖怪,帶有鋼皮的妖怪,對付這種家夥若是不對付正確的弱點的話也很難造成傷害,傷口幾分鍾就能慢慢愈合。
所以對付妖怪明羅大部分時候鎖定的都是妖怪們的要害。可是對於自己的弱點這些妖怪本身也知道,所以能被明羅正確的斬殺的也隻是少數而已。這些嗅到金錢的氣息、也認識到明羅強大的妖怪可不是那些沒有本事的家夥,都是一些有真功夫的妖魔。
再加上,明羅本身的體力也是有限的,凝聚必殺技也是需要時間的……在攜帶一個人的情況下、並且還要在擁有極高節奏的圍毆下找出釋放必殺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可若不用一些殺招的話明羅早晚會被這些妖怪給拖垮,因為明羅本人在這裏被纏住的緣故,讓在其他地方的獵犬們也注意到了這裏的異常,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紛紛趕過來,而競爭對手越來越多的情況也讓這些先加入的家夥變的更加勇猛。她們擔心屬於自己的賞金會被別人拿走,自然不肯留手了,這給明羅的壓力更大。
……但是,就在這樣的劣勢下,明羅依然沒有受到傷害,最多隻是損耗一些體力而已。她身上僅有的傷,那隻是在廟內自殘的傷而已,在攜帶一個人的情況下她還能冷靜理智的化解針對自己的圍攻,一旦抓到空隙,明羅就立刻開始反擊。
不執泥於弱點了,被這麽多數量圍攻下實在沒有那麽高的精準,每次明羅都是裝出攻擊要害的模樣虛晃一刀,然後在被抵擋的時候,直接用殺招將妖怪的行動能力給破壞掉,雖然說傷口恢複容易,可是斷肢什麽的卻不怎麽簡單,有些倒黴的家夥甚至還沒有找到自己被砍掉的四肢,就被人群給擠出去了,而斷在地上的殘肢被眾人踩成肉泥,明羅覺得格外解恨。
自然的,敵人的戰鬥力也因此削弱了,這群人縱然氣勢與力量都不俗,若是單打獨鬥的話戰鬥力也不會太低……但是這人一多,狀況也很容易變的混亂,這對明羅也不是沒好處。
偶爾也有些看多了的、自作聰明的妖怪,以為明羅攻擊的是自己的肢體,結果這種想當然的想法卻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成為為數不多在圍毆當中被殺死的倒黴蛋。
看上去是爽快了許多,可明羅知道,繼續這樣的話,自己會被淹死在人民戰爭的海洋當中。有被明羅砍死的、有被明羅廢掉的,但是他們丟掉的位置自然會有後麵的人來自動補足。
這有些沒完沒了!明羅咬著牙,繼續在人群當中刮著血色旋風,化作戰場的修羅,掀起一陣又一陣腥風血雨,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敵之血染的赤紅,汗水順著額頭流淌進眼睛裏,刺痛著她。而綁著馬尾的緞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劈開了,紫色的束發早就散開了。
赤蠻奇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是被殺死了?還是被踩踏成肉泥了吧?明羅甚至沒時間去惋惜,她隻能緊緊的抱著懷裏的輝夜,帶著沉重的呼吸揮舞著手中重如千斤的倭刀。
她的體力也跟著時間在被消耗著。
隻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飛矢,射向被明羅保護著的輝夜。
“——、——哼!”
明羅在那關鍵的時刻,改變自己的姿勢,但是卻讓飛矢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肩膀裏。原本唯一幹淨的一塊白色,頓時被血染的殷紅。抱著明羅的輝夜在看到這一幕,眼淚撲簌而落。
飛矢入骨,哪怕明羅隨便動一下都能感受到異物在磨骨的痛楚,對此,明羅隻是死死的咬住唇角,哪怕咬破了都沒有再多哼出一聲。
縱然是女兒之身,但是明羅早就有了覺悟——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這點痛苦跟本不算什麽!
然而,就算明羅在這裏拚命忍耐,可敵人並非是死人,他們看到了,這個之前還在玩無雙的武士就這樣輕率的受傷了,許多思維敏捷的人都知道該怎麽做了——
“射她懷裏那個女孩!射她!”
在外圈不知道有誰喊出了這句話,頓時所有人都醒悟過來,立刻有大部分攻擊都轉向了輝夜。
不過也有大部分攻擊隻是做做樣子而沒有真正的殺意,畢竟,蓬萊山輝夜的標價,可是一億啊……限定是活捉的。但是這其中也有一些十分有威脅、具有準頭的攻擊透過那些防護,這來往飛過的刀槍劍戟利在明羅的身上留下了不知道有多少道創傷。
被血染紅的武士服,已經沾上了明羅自己的血。烏黑的傷口滲透著毒液,卑鄙無恥的賞金獵人居然在武器上塗了毒液。
忍耐著,忍耐著。就算傷口被帶有毒的劍傷到她也沒有吭一聲,明羅悶頭的在這群妖魔當中廝殺,嚐試撕扯出一條血路。
隻是在這個時候,一把飛刀劃過輝夜的臉龐,在她的臉蛋上留下了一道難看的血痕。
輝夜就算感覺到了自己受傷了也沒有動,依然閉著眼睛,緊緊的抱著明羅的脖子,信任著她。就算被割傷的臉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生怕影響到明羅,她希望明羅沒有注意到……
然而,明羅怎麽可能不注意到?偏移視線看向輝夜,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被暗算,妖怪當中不知道誰拿了一柄鐵錘準確的砸在了明羅的後腦,將她差點砸翻在地。
嗡的一聲,明羅足足三秒的時間什麽都沒有感覺到,什麽疲憊、痛苦都離自己遠去了。耳中隻能聽到嗡嗡嗡嗡的聲音,滲出來的淡淡血線染紅了明羅的半張臉。
“咳、哈——”
一口血從明羅的口中吐出來,就這被鐵錘砸中後腦的時候,她的身上就多了足足數十道傷口。
然而,就算被攻擊,明羅依然死死的保護著輝夜。但是當低下頭看像輝夜的時候,她清楚的見到了,輝夜那張絕美的容顏上那一絲不和諧的傷痕。
“你們、你們、你們……——”
聲音怪異的嘶啞起來了,明羅全身都被氣的發抖,半張臉都染成紅色的鬼武士,猙獰的望向身邊的賞金獵手們,那讓人膽寒至極的目光將周圍人都嚇退了一步。
“你們這些——下三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嘯猶如淒厲之惡鬼。怒吼的武士猙獰如惡鬼,卑鄙無恥的偷襲者,已經徹底的激起了明羅的怒氣。
距離明羅最近的那個人類在聽到這吼聲以後,喉嚨一甜,嘔出一大口鮮血,但是隨後就眼神呆滯的佇立在那裏了——明羅那飽含怨恨與詛咒的聲音撕碎了靈魂,變成一具肉體軀殼。
周遭還有無數的妖怪在聽到這尖厲的喝罵的時候,也口鼻流血,頭暈目眩——
在這一瞬間,明羅大膽的放下了輝夜、輝夜也配合的鬆開了手,這個變化周遭的賞金獵人們都沒有想到,然而,就在他們愣神的功夫,那武士刀,以怪異的模樣扭曲了起來。
有什麽東西纏在了那武士刀上,並且正在逐漸膨脹。
“【無明神風流殺人劍————————”
“阻止、阻止她!咳咳,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妖魔不願意想象、也不願意知道在那言靈解放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沒有人敢去想那個事情。
就算真有腦洞大的妖怪去猜想,可是最終想到的除了血色以外想不到別的,被震的鼻腔噴血的妖怪都在吼叫著,孤注一擲的撲了上來。
然而當眾妖躍起撲向女武士的時候,他們卻見到了死亡的色彩。
“——————蛟龍!】”
慘了——!
就在這個想法剛剛產生的時候,死亡就來臨了,渴望著鮮血的武士刀,發出了龍吟。
劍技奧義——釋放,纏繞在倭刀上的氣流發出了刺耳的吼叫,將周遭的一切全都卷了進去。
無數妖怪與人類全都被卷進其中,白色旋風讓他們什麽都看不到,被吞噬進去的人們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與身體正在慢慢的被撕碎撕裂,連帶著血液和細胞,一點都不剩下。
全部泯滅,就是一會的功夫。
也許是被劍上釋放出來的靈力給融化了,也許是被氣流給絞碎……誰知道呢,反正都消失了。
處於後方、離開較遠的賞金獵人,愕然的望著那條足足延長有四千米、寬度有六百米的地麵傷痕——隻是一招,明羅就將眼前這一條線的一切全都破壞了個幹幹淨淨。樹林沒有了,石頭也不見了、小草灌木更不見了……隻留下了整整齊齊的一條四千米長、六百米寬的平坦道路,原本站在那附近的妖怪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們好像聽到了,風的聲音。
“……**有些大啊。”
秦恩放下了手中的書,遠遠的望著某個方向自言自語道。
一億,這個數額稍微有些大了,這在平靜的幻想鄉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但是這對於永遠亭來說卻遠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一億,也能拿出來十幾次。
前一段時間看永遠亭的財政收入的確是有些鬧心,可是那不代表永遠亭沒有積蓄,尤其是秦恩在開啟了藥品貿易的時候,不少堆積在倉庫內不能用的藥物立馬的全都扔給了在幻想鄉真正戰亂區域的妖怪首領們,收入也不少,這一億,花點時間就能累積出來的。
隻是這個時候秦恩是沒有時間安心的看書打發時間了,因為現在有客人在。
倒不是什麽貴客,是秦恩的手下——本來應該在地下研究所的河城荷取現在已經走了出來,正在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看上去有些不太高興,氣鼓鼓的。
因為在之前河城荷取進來以後就是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話,而秦恩全程都在走神——最少在別人眼裏是這個樣子的,然後他又莫名的看向遠處說什麽:“**有些大。”
河城荷取可是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她並非是戰鬥類型的,在這上麵不怎麽敏感。
“不用那麽生氣,河城,你的提案我都聽著呢,不過……”秦恩抬起頭,看著這個加入自己沒多久的河童妖怪,繼續說道:“但是事實上你已經先斬後奏了吧?”
語氣,很平靜,但是是個人都能聽到其中的不愉快。
“咦,你為什麽會知道?”
對於這樣的幼稚問題,秦恩沒有興趣回答。這也是他漫不經心的聽著自己手下匯報,然後手頭上又忙自己事情的主要原因。讚同與否定,都沒啥區別,因為她已經先斬後奏了。
“未經過我的同意就隨便的將還沒有訓練完畢的兔子派出去,這可不合規矩啊。”秦恩慢吞吞的翻著書頁,然而就這麽一個平常的動作,卻讓河城荷取少有的,感覺到了緊張。
這是在妖怪山上的她沒有體會到的感覺,妖怪山的聯盟,就算出了非常讓人火大的事情,那個靈鳩伊凜對她們依然是和顏悅色的……
“先斬後奏,然後以為我不知道,再向我匯報——你以為,我是瞎子聾子?”
每一句話都像是鐵錘似的,狠狠的砸在河城荷取的心口。
她原本就是妖怪山內一個自由的、一個隨意的科學家,從來沒有想過什麽太多的東西。然而今日在這個房間內,被這麽說起的時候,河城荷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她不蠢,她隻是不關心這些事情,被指出來的時候,她還是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
河城荷取還以為自己是妖怪山,而她也以為秦恩是妖怪山當中被推舉出來的領袖……這是錯了,真的錯了,這個男人,是個毒(獨)菜(裁)者,他一個人緊握著絕大部分的權利!
若是用遊戲來看的,中yang集quan這個數值肯定特別高。雖然秦恩將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地方,但是,那些被分到權利的並非是貴族,而是臣子。
秦恩並非是將權利分擔給其他人,他要求的是發揮能力——給你崗位發揮你的才能。而不是給你崗位讓你在位期間凝聚自己的手下。
臣子這玩意和貴族有些時候是可以混為一談的,可是在秦恩這裏,臣子就是臣子,臣子要負責的,優先於你作為貴族的身份……就算真的有貴族秦恩都敢這麽做!更別提其他人了!
就算是八意永琳她要做什麽事情都隻能自己去策劃,而不敢跟其他人商量。
“我、我隻是為那一億有些可惜而已……”因為習慣的問題,河城荷取很難改正——最少目前還沒有太多時間讓她適應現在的永遠亭科研組組長的身份,還在嚐試著辯解。
這若是換做因幡帝或者小兔姬早就放棄狡辯了,可是河城荷取還是沒有改當初在妖怪山的習慣,在那裏說著自己的理由:“那一億若是投資到科研上,我們可是能解決很多難題呢。”
“我知道,可這不是你擅自執行的理由……”
完全沒的商量,河城荷取的傲氣,是秦恩主要打壓的存在。
一點點氣勢的泄露,就讓河城荷取聞到了血腥味……這對於一個科研者來說,有些太難過了。
冷汗滴落了下來,房間內的低氣壓讓河城荷取幾乎窒息:盡管河童不需要靠呼吸來維持生命。很沉重,特別沉重,全身好像都被塞進了水銀似的……難受到了極點。
難道?今天會死在這裏?河城荷取有些害怕……連怨恨都沒有誕生的餘地,幻想鄉這裏,可是由強大的妖怪統治的世界啊!你若是敢怨恨的話,你死都不能安生的……
“但是看在你是初犯的麵上,就下不為例了。”
直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河城荷取才放鬆下來,但是她的頭發已經完全濕透了。
“我是不是要將她們叫回來?”這算是河城荷取的亡羊補牢了。
她認栽了,她害怕了,她恐懼了,她擔心了。
“沒必要,既然你都已經派出去了,那就讓他們去做吧……月麵兵器的調試是完成了,可是各種實戰的測試還沒有做出來——嗯,雖然你不聽話一些,但是效率還不錯,既然這樣那就大膽的去做吧,若是能活捉蓬萊山輝夜的話,直接扔給你們科研組也沒什麽。”
你可以走了,秦恩隨後露出了這個意思後,河城荷取也聰明的下去了。
想必她也會吸取這一次的教訓,下次做什麽事情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獨斷專行了。可就算如此,秦恩也有些不太滿意。
科研者,隻有河城荷取和幾個河童,太少一點了。而且這個妖怪的性格也有些不太適合當做科研者真正做決定的人……秦恩需要一些比較聰明的人:懂技術,又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的人。
“假傳我的命令不說,還不打算匯報——河城荷取,你的表現有些不太讓人滿意啊,就算現在瞞住我,你以為能在拿賞金的時候瞞住我麽?”
這一億數額,與其說是焦急的要蓬萊山輝夜的下落,倒不如說是秦恩的一種嚐試,就算抓住輝夜的人是個廢物,秦恩也會將其收容到永遠亭內並且給予大筆賞賜。
這是千金買馬骨的嚐試。
秦恩絲毫沒有因為幻想鄉的**而擔心。
雖然有些不符合心意,可既然派出了用月麵兵器的兔子,那就不需要管了。若是連個小小的障礙都解決不掉的話,那麽攻打月麵的事情自然是無稽之談了。
和秦恩這個幕後黑手悠閑不同,明羅的狀態並不怎麽好。
在用出蛟龍以後,明羅有一些疲倦,必殺技,還是給身體帶來了一些消耗。
重新抱起輝夜,明羅看著被開辟出來的道路,準備繼續衝著那個方向逃跑的時候……在她的身後,傳來了馬蹄的聲音,還有無數妖怪被掀翻的混亂與咒罵。
幻想鄉的馬匹可不是普通的馬,不少都是人馬族妖怪和一般馬匹雜交的誕生物,或者是經過什麽很魔法的改造方式改良了基因的戰馬。
那些賞金獵人被明羅嚇到的時候,某人利用這個機會,將烏合之眾攪的人仰馬翻。
“唉,煩死了煩死了,你們這群垃圾快點閃開閃開閃開!”
是赤蠻奇!
她並沒有被殺死,也沒有被衝散!她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兩匹馬!擁有妖魔血統的改良寶馬,駕馭著他們衝向明羅哪裏。
腦袋與肉體全都分家了,肉體的雙手抓著馬匹,而那個頭顱也死死的咬著另外一匹馬的韁繩,同時操控兩匹馬,跑過明羅這裏!
“沒時間解釋啦,快點,上馬!”
抓住這個機會,抱著輝夜的明羅果斷的跳在了那個被頭顱操控的馬上,而腦袋也在這個時候回到了赤蠻奇的身體上。
這會功夫,那些賞金獵犬也終於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了——
“該死,別讓他們跑掉!”
無數的賞金獵人都祭出了飛行道具進行攻擊,赤蠻奇的腦袋直接在脖子上回轉了一圈,用視線去判斷……同時控製著馬匹躲閃著飛行道具的攻擊,而對應的,一臉疲倦的明羅就有些困難了,她沒辦法向赤蠻奇那樣。
“明,交給我吧。”
輝夜慢慢的鬆開了明羅,轉而抓起了韁繩,代替明羅操控馬匹。
“你能能行…………嗎?”
本來明羅是想質疑的,但是她發現輝夜在馬術上居然並不比自己差。本來有些不太安分的馬匹被輝夜操縱立馬就變的乖乖的了,甚至速度更快。
不,嚴格說,這跟馬術無關,這隻是單純的一種親和力。
至於彈幕與飛行道具更不需要擔憂,輝夜隻是偶爾看向後麵就知道怎麽閃了。
“輝夜……”
你到底是誰?
明羅抿了抿嘴,然後將這個發自內心的疑問給徹底的埋起來。
不管輝夜是誰、過去又是幹什麽的,明羅都已經下定了決心,守護她。
哪怕,與整個幻想鄉的人為敵她也不在意——
下定決心的明羅迅速的調整了坐姿,彎腰將掛在馬上的弓與箭裝備在手上。
“輝夜,馬匹的操縱就交給你了!”
“嗯!”
輝夜的聲音,聽上去很高興,並不為自己被通緝的事情而煩惱。自己能跟明羅以這種方式一起並肩戰鬥,這種被信任、這種被依賴的感覺讓輝夜很是開心。
而此時明羅暗暗的凝神排除雜念,努力的找回玩弓的感覺——她並非是弓箭的新人,作為武士,她一直嚴格的要求自己精通弓馬騎射。
嗡——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來自空氣的震動,明羅優秀的視線看到了在某個角落當中,隱匿在環境當中的暗殺者那手中還冒著淡淡硝煙氣息的狙擊槍。
啪,明羅一箭射出,冷兵器箭與熱兵器彈丸在空氣當中產生碰撞與摩擦,同歸於盡了!
這一幕將那個狙擊手給嚇的虎軀一震!剛才的反應最少說明了這個武士在持有冷兵器的情況下能跟裝備熱兵器的敵人進行跨越時代的抗衡。
明羅在心中也暗自得意,自己的騎射本事並未下降,雖然說冷熱兵器差距甚大,可是她本身也並非是毫無修為之人,射出帶有一些特殊力量的箭矢也不是特別難的事情。
女武士再一次搭起弓箭,冷冷的注視著那個狙擊手:在幻想鄉內,就算是用熱兵器的人也肯定是擁有特殊力量的,普通的熱兵器機槍若沒有經過魔改是很難傷到擁有異能之力的人或者妖怪的,這算是屬性問題。
就算馬匹跑遠了他也可能能命中的……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是要被優先處理的人。那個狙擊手在一次射擊不成以後也開始換了一個地方,但是,在他剛剛準備趴下的時候,就被明羅的箭矢爆了頭顱……重重的摔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個被魔改的狙擊槍,恐怕會成為某些無關之人撿走吧?畢竟,主人已經死了。
明羅釋放出來的必殺技在這個複雜的環境當中開辟出了一條整齊的道路,一路上疾跑騎射解決掉了不少妖怪,在這追逐的過程當中有些賞金獵人跟不上了、也有不少人暫時放棄追蹤了。
“混蛋!這都讓她們跑了!她們是主角光環附體嗎!”
賞金獵人望著絕塵而去的騎兵,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隨後,賞金獵人們各顯神通,馬力不足的人類也搞來一些騎馬匹騎乘、有不俗本事的高手則飛了起來、還有些妖怪幹脆化為原形以野獸的姿態去奔跑追逐——
“絕對不能讓她們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