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
鍵山雛所在的地方也並不算特別難找，畢竟妖怪山內的居民也不少，大部分天狗與河童都在這裏生活，根據厄神的特性與受到疏遠的生活方式，那就往人少的地方、沒有什麽富麗堂皇裝飾的地方去尋找就沒問題了。
對其性格的猜測再配合早苗提供的訊息直接的就找到了鍵山雛所在的地方。
跟印象當中猜想的一樣是個有點荒涼的區域，樣子更像是沒有人管理的荒山森林，唯一能算是活物的大概就是一條細長的小溪與並不算平整的道路。
而道路這玩意對於妖怪山的妖怪來說都是多餘的，天狗們天生就會靠著翅膀飛行、河童們是喜歡在水中移動的，妖怪山更不可能有人類出現，所以道路崎嶇一點都是很正常的，好歹它現在能看出一個路的樣子，不過基本上下一場雨以後這道路也跟著毀了吧？
秦恩看到了一個破敗的神社，不，這個能不能算上是神社都不知道，樣子實在是太過於破舊了，完全沒有人修理……隻是維持一個基本能住下人的層次，既不像博麗神社在幻想鄉的中央區域更不像守矢神社那樣地位不俗，這裏與其說是參拜正經神明的地方倒不如說這裏是屬於那種連名字都沒有的、單純被蒙昧的百姓當做一種精神象征的土地爺的地盤。
全都的通道上鋪滿了零零碎碎的石子，完全是敷衍了事的道路工程，弄巧成拙的道路還不如鄉下農村的道路好走，估計就算是有病亂投醫的人也不會來拜訪這個神社。裏麵的鬼氣與陰氣比神氣要重許多，緊閉著、掩蓋著最後一絲醜陋的神社木門隨著風發出腐朽的哭泣聲。
“有人在吧？”從那狹小的神社空間內傳來了生命的氣息，但是為了防止對方暴起或者做出一些特殊的手段那就正大光明的進行溝通上的嚐試。
但，沒有人說話，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從破舊的神社另外一邊吹進來的風：穿越了漏洞發出了好像某種樂器一樣聲音的風聲，讓人聯想到亡靈的哭泣之淚。
她在的，隻是裝作不在而沒有發言。
“氣息在神社內，就算你控製住了能力我也能感應到你的存在，厄神。”
在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神社裏麵似乎傳來了一點波動，來源於能量的波動。
很弱，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少女有點弱，弱到秦恩完全覺得自己不需要考慮什麽做一些強硬的手段就能萬事ok。
“……你走…………，離開……這裏。”
隔著破舊的神社，斷斷續續的幽幽女音從裏麵傳來。
明明是清脆無比的美音，可是在那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的影響下，語言變的斷斷續續的。
隨著陰冷的風從裏向外吹拂的聲音讓人覺得不太舒服，但造成的影響也僅此而已。
“哦，是這樣啊，那不好意思——打擾了。”
秦恩裝作沒聽見的靠近神社大聲的打著招呼，然後一把就推開了門
“——、——”
在破舊的大門推開的時候，裏麵的那個人似乎還有點生氣。
大概是她第一次遇見這樣不請自來的客人吧。主人都在那裏趕人，並且在釋放者負能量，可是他卻視其為無物，從容的走了進來。就像是被熱情的招待進去似的。
但是在走進這個破敗神社裏麵的時候卻發現要比外麵估測的要好一點，並不算新可是也沒有多少灰塵，生活用具都十分規矩的被放置好，桌子上隻有一個空杯，大概是主人從未考慮到邀請過別人跟自己居住。而還算幹淨整齊的床鋪對麵有個櫃子，上麵擺放著的都是一些造型簡陋的人偶，這點風格讓人想起了愛麗絲，可是在水準上卻完全比不上，隻能說這是完全沒有任何鑽研、隻是單純的投入在製作當中的結果罷了。
多少在這裏能看到有人居住的樣子，天花板與牆壁有點漏風，但是這對於神靈來說恐怕並不是什麽難題，非人種一直都十分堅強，在對環境的耐久程度相當高。
隻是，現在房間內並沒有人——當然這也隻是看上去是沒有人而已，秦恩在進來的時候卻感覺到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盯著自己，大約能測量出方向，可是來這一趟的目的並非是戰鬥，所以就算開戰也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主人不願意現身秦恩就自在的在房間內閑逛，踩著嘎吱嘎吱慘叫但是卻非常堅韌的地板來到了一麵小桌子麵前，上麵擺放著幹淨的木梳與一塊材料不錯的鏡子，因為是對著窗口的緣故這裏顯得很明亮，在那木梳上還有一根細長的頭發，仔細觀察發現顏色還是綠色的。
跟風見幽香、東風穀早苗是一個顏色的頭發，本來有點不耐煩的神色也開始變的平和了，這一切都是出於對風見幽香的喜歡帶來的愛屋及烏，連帶著將其他女人的綠發也算在愛好當中了。而這個厄運之神已經確認無誤了，是名少女。
秦恩將目光集中到鏡子上，本來無意間的一掃卻在鏡子反射的某個方向當中看到了漆黑的影子，秦恩還故意向後看了看，鏡子照應的正麵世界當中根本什麽都沒有，可是在去看鏡子的時候卻注意到了那個渾身包裹著一層黑色霧氣的人形在那裏用目光注視著在梳妝台的自己。
那目光冰冷，那黑色的氣息讓人不舒服。
像是古屋的惡靈一樣的不詳身姿。
但是秦恩卻哧的一下笑出聲音來了，
……原本這是屬於秦恩的把戲。可是沒想到今日自己居然會在別人身上體驗到這一點。
缺乏光線的破舊房間與隻有鏡子才能見到的鬼影，這名厄神似乎是對秦恩的擅闖產生了一點不滿，因此幹脆沒有出來現身的意思，就用這種根本連抵抗都算不上的行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那黑色的霧氣跟秦恩的鬥氣不同，裏麵喊著相當程度的黑暗與詛咒，那一小塊的質量達不到致死的程度，可是一旦沾染一大塊的話就算陽氣再重的人都會被這股陰氣吸幹。
“這種小把戲就不要拿出來嚇唬人了，厄神鍵山雛，出來吧。”
秦恩直接一個盤腿就坐在了小桌子旁邊，坐在有茶杯的位置對麵，他的視線也直接看破了那小小的障眼法，靜靜的望著鍵山雛的方向。
“你會沾染上厄運的。”鍵山雛並沒有現出自己的身形，語氣冰冷的讓人想起了夏日飲料當中冰塊那樣的清涼，並無排斥的惡意，這也不是為了保護自己做出來的偽裝。
非人種們對情感是非常敏銳的，秦恩能感覺到這個說話聲音的主人，並不是多麽無情的人。這是為了保護其他人，以保護他人為目的、不牽連無辜而采取的回避，希望用這種幽冷的聲音讓別人遠離她來防止沾染上那些厄運。
形態沒有顯出來，也不是單純的障眼法那麽簡單，似乎隻要不露出形態就能化解厄運上的問題？總之，鍵山雛一直都在回避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客人。
秦恩稍微感慨了下——可卻沒有擅自做主的去更改人家的生活方式。
那絕對不是溫柔，隨隨便便的用同情去改變其他人的人生是很難被理解的，隻有天生披上爛好人主角光環的人才能成功，而沒有這個光環的人還是老老實實的一步一步突破好。
鍵山雛跟年輕的東風穀早苗可不同，魅惑能力最多能發揮20%的效果。估計現在秦恩能安全的坐下來，鍵山雛沒有以沉默而是好心告誡就應該是一次魅惑光環發作了，這個能力簡直是防止被別人拒絕、上門拜訪的神技。
“我來這裏是有事情的，這裏有一封邀請函給你。”
秦恩拿出了從早苗那裏來的邀請函，但是隨後就聽到了鍵山雛的拒絕。
“我會引來災厄的，我不想弄壞她們的宴會。”
這是沒有辦法融入集體的少女的悲傷，為了別的幸福她沒有按照自己的風格登場，用消極的逃避來與大群體分開距離。
鍵山雛跟預料當中的是一樣的人……有些——爛好人的少女？
一個希望他人幸福，寧可自己孤單的女孩？
“好歹你看一看吧，畢竟這是特意送過來的，拒之門外可是會讓別人傷心的。”
“那也比沾染上厄運好……”她很固執，是個有自己信念的神。
“但是浪費別人的心意卻是一個大罪過，鍵山雛，好歹看一下吧。”
秦恩將邀請函拋了出去，發了一些力量讓它像是飛鏢一樣擊中鍵山雛旁邊的牆壁上，淺淺的紮了進去，這樣就避免了正麵接觸厄神帶來的負麵作用。
厄神沉默了下……然後才緩緩的用無形的手將邀請函拿了下來，並且將其打開。
“……做不到。”
就算認真的將早就已經知道的內容看了一遍，鍵山雛也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答案，她不可能帶著一身的厄運去參加守矢神社的宴會，她清楚知道自身厄運給別人帶來的影響。
這一點絕對沒有辦法能商量，而這個答案也是在秦恩預料當中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拒絕的話那就沒辦法了，不過——”
“什麽？”
“我想看一看，你的真麵目。”
為了不讓黑色的厄運沾染他人，鍵山雛一直都處於這種類似於隱身的形態，但是作為一個女性，鍵山雛卻是那種光是聽說話的聲音都會被人判斷是個漂亮少女的類型吧？
背負著其他人的厄運，為了不傷害他人隱藏自己的意誌。沒有被任何人感激與拜托，一個人默默收集厄運的少女……這樣的少女：名為鍵山雛的神靈真姿態值得一看。
“不行。”
然而，鍵山雛卻拒絕了秦恩的意誌，完全沒有商量的口吻。
“要是我現身的話，厄運會溢出來的。”
但是就在鍵山雛拒絕了以後，在這房間內突然卷起了一陣邪風，絕對不是自然的力量形成的風，空氣當中的妖力秩序完全的被異常的風給攪的一塌糊塗，當鍵山雛意識到這個不是巧合的時候，她的身姿已經展現了出來。
全身都被染上了黑色，雖然能模模糊糊的看出原本的樣子，但是鍵山雛的外貌以現在的狀態根本難以看清，那些纏繞在她身上的全都是黑色的厄運，被具現化出來的惡意。
在本體出來的時候，厄運就不再複鏡子當中看到的那樣平靜聽話了，開始活躍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厄運啊，你所背負的厄運啊。”
在秦恩因為還是沒有辦法看到真容遺憾自言自語的時候、也是在在本體暴露出來的那個時候，厄運也隨之溢出了。
黑色的霧狀詛咒直接的降落在了秦恩的身上，因為他是在附近除了厄神以外的第一個能被不幸感染的存在，麵對撲麵而來的厄運秦恩不閃不避，任憑著這些厄運附體。
既沒有用妖力阻擋也沒有閃避更沒有展現出自己的厲害，就自縛雙手讓厄運感染。
但是這在鍵山雛的眼中卻是連閃避都來不及就被厄運附體的被動。
在碰觸的那一刻，陰冷的觸感傳遍全身，飽含負麵情感詛咒的黑霧順著接觸的身體慢慢的爬到了秦恩的身上，並且含有詛咒的訊息被妖魔青年破解成了理解的明碼。
詛咒、嫌惡、討厭、嘲笑……等等各種各樣的負麵情感。
當這些情感化作魔音沾染到人的身上的時候這些暗碼電波會影響到一個人的思維造成判斷的錯誤。比如說本來在平地行走的時候因為這種負麵情感的影響導致大腦下達指令出現某種程度的扭曲，導致人在不該摔倒的平摔一跤，而倒黴的人還渾渾噩噩的以為是不可思議的巧合，他甚至不會認為大腦指令出現了錯誤。
這是被少量厄運附體的情況。
一旦厄運被累積到一定程度，它就是死神的邀請，也是冥界的名片。
隻要被沾染到一定程度，被不幸感染的人會仿佛是受到了整個星球排斥似……發生一些看似是巧合但是卻能讓人送命的事情：《死神來了》這一步電影就能以另外的角度闡述鍵山雛厄運的能量，隻是跟那個不同的是厄運沒有先後順序，而是采取的讓一切可能的壞事發生的行動方針。就算本來要發生好事、本來要做的好事，都會被厄運給影響變成壞事，同時也能將小事給放大到非常麻煩的地步——厄運，也不是特別難理解。
（若是將這些厄運收集起來，然後做一些看似是在危害星球的事情，那蓋亞會不會出現？）
雖然看穿了其本質知道它還是不如此世之惡的，可其本身卻是一個不錯的促進劑。
秦恩看著帶有詛咒的力量像是蟲子一樣爬在手臂上卻沒有任何驚慌不說，反而眼眸裏還閃出灼熱的光彩。
“我來壓製它，請不要亂動！”
但是在即將把秦恩整個人的好運都替換成厄運以前，鍵山雛立馬出手開始壓製這個力量。
（被全部收走就麻煩了，稍微留一些吧。）
在黑色的影子當中出現了一個小盒子，正在高興蠶食著好運的厄運根本沒有注意到影子的異常，自以為是獵手的厄運被秦恩的黑影給利用，很大一部分都被吸收了進去。
沒問題了，剩餘的這些讓鍵山雛處理吧，秦恩滿意的將黑色的小盒子收入影子當中。
這個時候，它就有一個名字了，那就是潘多拉，那個災厄之盒！多麽貼切的比喻啊——
然而，異世界力量的幹擾下，厄運之神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也沒有被人利用的感覺。
在厄運全都被吸收並且控製下來的時候，鍵山雛才安靜下來。
厄運的黑氣已經全部被鍵山雛吸收掉了。
“你的厄運我已經全部吸走了，請下次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鍵山雛有些不太高興，這種虛驚一場般的過程自然會讓其感到不爽，本來正常孤獨的生活卻被這個男人給弄出了一些以前沒有的麻煩插曲。
為什麽搞出這樣的事情鍵山雛不明白，但是她卻沒有多什麽，除了本來她身上的一些厄運以外還收走了一部分秦恩身上原本存在的厄運，少掉的那一部分厄神根本沒有注意到。
“這倒是我疏忽了，本來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樣子，卻沒有想到你說的居然是真的。”
‘十分慶幸’的樣子讓鍵山雛的不滿稍微減弱了一點，秦恩的親和光環產生了一些影響，將少女的戒備給削弱了不少。
但是鍵山雛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這個男人真正的想法是什麽，就算知道他做了什麽也不會理解他會用厄運來做什麽……而這一切，秦恩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樣，目的就達成了。秦恩已經偷偷的收集了一些厄運……還轉移走了一部分本身屬於妖怪的厄運，幾乎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那麽，告辭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厄神。”
秦恩露出溫和的微笑開始進行了道別，站了起來。
秦恩並不知道他現在的行為與某個大妖怪驚人的相似，曾經就有某位大妖怪經常做一些看似在其他人眼裏沒有什麽意義的事情之下往往隱藏著一些黑幕。
這是秦恩從那個大妖怪身上學習來的一種能力。
現在，目的達到了，也沒有必要繼續欺騙這個無害的神靈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等一下——”
“怎麽了，有什麽事……咦？”
秦恩回頭的時候，卻見到了一位少女。在剛才還站在這裏全身都被邪惡的厄運籠罩的厄運之神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有點陌生的少女。
頭發的顏色偏向綠色……跟幽香的深綠、早苗那亮綠色不同，鍵山雛的頭發實際上是介於兩種顏色之間的，其中的綠色並不太純粹，但是卻比那兩人的綠發要顯得明亮。
並不算很長的裙子十分符合她現在外表上的年齡，深紅色的絲帶將那長長的頭發給盤好，雙手交叉於裙前，看上去給人一點拘謹的感覺，一張薄薄的櫻唇緊緊抿著，純粹的素顏就給人一種精致的感覺，但是究竟為什麽，容貌姣好的少女眉宇間為何始終掛著淡淡的哀愁？
沒有人能猜出這樣的哀愁來自於何方。
鍵山雛……整體氣質上遠遠的就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但是卻又能從她那纖小的肩膀上感覺到一絲絲沉重感存在，這大概就是名為宿命與理念的重量吧？
一個收集厄運的神靈，鍵山雛。
“下次想看也的話，直說就好，請不要再做剛才那樣危險的事情了。”
麵上帶著讓人憐惜憂愁的鍵山雛淡淡的說出了露出真實麵目的原因。
“現在厄運已經被我安定下來了，不必擔心會沾染在身上……但是，還是請你快離開吧，就算你是厄運之神，我也沒辦法讓他們安靜太久。”
“好吧。”目睹了鍵山雛真容的秦恩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這純粹……就是一個意外，所謂的見真容隻是一種借口罷了。
“回去記得去守矢神社抽個簽吧，也許你會遇到一點好運。”
“不去看看嗎？”
“作為厄運之神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有了遠離群體的覺悟。”
鍵山雛，拒絕了靠近，她隻是站在神社門口就不再往前送了。
秦恩回過頭來，靜靜的望著這個厄神，這個善良、沒有什麽脾氣、又有些笨的厄神。
“再會了，厄神。”
“…………？”
鍵山雛不太理解秦恩的這一句話，可還沒有來得及張口詢問秦恩就已經離開了這裏。
作為厄運之神的鍵山雛，很少能聽到【再會】這兩個字。
雖然這是一種遙遙無期的客氣，但是一直以來都生活在與群體無緣世界的鍵山雛卻覺得這兩個字格外的親切。
是的，非常親切。
秦恩這個人的麵容，就這樣被印在了鍵山雛的腦海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這才會被抹去。
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周，或許是一覺之後……誰知道呢？
而另外一邊，秦恩也已經回到了守矢神社內，將事情告訴了依然還是一個人的早苗。
當然是有選擇性的告訴這個女高中生的，將本來不完整的經曆經過小細節的加工。
“果然還是被拒絕了啊——”早苗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
但以她的性格估計，應該是名為失望的後者，到底還是白費功夫了。可是對於秦恩主動幫忙這件事情早苗卻十分感激，早在出發的時候，失敗就變的不那麽重要了。
當然，在正式交談以前，秦恩就已經被早苗施加了一些驅散的法術，來源於巫女的技能。
但是早苗到底還是年輕，並沒有產生什麽作用。從她那生澀的動作就能看出她很少進行這方麵的訓練，三個月的時間對於一個全能的巫女來說還是有些短，根本沒有產生太大的效果。
若是換做博麗靈夢肯定會做好，那個紅白雖然有些麻煩，可是巫女的本事卻是從小被八雲紫培養出來的，能力沒的說，肯定比現階段的早苗厲害許多倍……就算是那個不擅長戰鬥的厄神都會讓早苗十分難辦。
“沒關係，以後會變的熟練起來的。”
秦恩是如此安撫著早苗的，自然的讓這位年輕的巫女開朗了一會。
“秦大哥，那個傳聞當中的厄神怎麽樣？”
“厄神啊……”秦恩想了想那個鍵山雛給自己的印象，整理著記憶。
“跟傳聞當中差不多的神靈，一個收集厄運的神……給他人收集厄運的神。”
“唉，還有嗎？更詳細的印象什麽的。”
對於秦恩這過於簡單麻利的答案，早苗自然有些不滿，她現在已經有十足的勇氣能主動從秦恩這裏打聽八卦了，但是她到底還是誤解了秦恩，他根本就沒有講八卦的意圖，讓早苗好是失望了一段時間。
“話說，早苗，守矢神社提供抽簽的服務麽？”
“抽簽沒問題啊，雖然說驅散厄運有些不熟練，可這個我做的很多的，完全沒問題。”
“那好，那我就抽一簽吧。”
心情不知道產生了什麽樣的變化，從人類思維過度成非人思維的秦恩要比正常的人類更靠近自然與真實，而有著人類思維的怪物又有人類的感性與情緒變化。
這種一時興起實在是不為少數。
但是也沒有必要阻止，這個時候隻要順從本心去做就好。
秦恩站在守矢神社麵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請求平安的普通青年人一樣普通，曾經作為怪物的淩厲與侵略性逐漸的被隱藏起來。
啪的一聲，簽出來了。
早苗拿了起來，為秦恩解讀——
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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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進度上升，已經達到了10%
獲得道具：裝滿厄運的潘多拉。
說明：此乃任務特殊道具，無法在使用，隻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能激活。
地圖擴展，可以行動的地區：妖怪山的破舊神社。
獲得小吉buff，增加好事發生的概率與成功率。
目前秦恩的心情為：平靜，會降低遭遇敵人的概率，和陌生人交談會增加好感度提升的效果。